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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224章两难

“温大人有何事?”闻淮卿甩了甩衣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根本没有将温致魏推到风尖浪口的不好意思。

“我来感谢三殿下。”温致魏神情微深,心中忽然咯噔一声,隐约认识到自己过去恐怕是小瞧了闻淮卿。

懊恼之余,温致魏又有一些仿佛发现了旁人所不知的隐秘的兴奋感,这才开口试探他。

不说闻于瑾那头,早已不拿他当成亲信来看,过去但凡是他有所参与的龌龊事情,都被闻于瑾一点点地打扫干净了证据。

分明都在显示暗暗警惕着他。

至于他真正效忠的闻崇鸣,也是时不时地试探怀疑他,温致魏扪心自问,他对闻于瑾确实是在做戏。

叫人觉得他如今成了闻淮卿一系的人。

毕竟如今他不论是在闻于瑾还是闻崇鸣这儿,都待不下去了,可偏偏他又知晓不少两者的密事。

为了寻找活路,也为了能在朝中继续立足,他唯有另行寻找出路。

今日殿前一番计较之下,温致魏看中的人选便是闻淮卿。

一则,由于当初慧妃之死,闻淮卿不论是与闻崇鸣,还是闻于瑾,都由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二则,闻淮卿既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一般不学无术,还能瞒了众人这么多年,想来本事不小。

因而温致魏对自己的选择颇有些沾沾自喜,即便闻淮卿没有当场接下他的橄榄枝。

但温致魏还是觉得此事十拿九稳,眼下不过是需要个投名状罢了。而此次抓捕穆默尔,便是最好的机会。

如此一来,温致魏在宫门口看见罗贡之时,也不如过去一般,尽想着如何讨好他,重新获得太子的宠信。

反而略带挑衅地看了罗贡一眼,无视了罗贡暗中示意他的眼色,只当没有看见一般,转头便出了宫门。

罗贡立时便是脸色一黑,冲着暗处的闻崇鸣道:“殿下,看来这温致魏是彻底不能为我们所用了,要不要......”

他眼中神色狠辣,瞧着与方才朝上老重持成的罗大师大不相同。

闻崇鸣目光嘲讽地扫过温致魏远去的背影,音色略带浅淡,听着却比罗贡的狠辣更叫人觉得寒凉:“不急。”

“他以为我那三弟是那般好拿捏的不成?且叫他得意一段日子。”

那夜里他去“罗禾妗”屋中时,闻淮卿能将他认出来,他自然也能将闻淮卿认出来。

更别说闻淮卿那日里根本没来的及做伪装。

虽然自己一早便对闻淮卿的纨绔形象有所怀疑,却当真没想到他那三弟竟然还藏着那般的好本事。

更叫他有兴趣的,还是近距离接触之下,“罗禾妗”竟然叫他升起了一阵熟悉感,仿佛曾经有所接触一般。

闻崇鸣抚了一下掌心里的物什,唇边掀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只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一般。

罗贡闭嘴不言,眼角的余光隐隐看见闻崇鸣的手里露出一点哨子模样。

.......

温致魏接了差事之后,不知他究竟是如何调查的,竟当真叫他寻到了一点穆默尔的痕迹,发觉他竟然摸进京都。

大惊之下,温致魏进宫回禀皇帝,得了准许之后联合禁军上任不久的左武卫将军方远尚一道将京都禁严,许进不许出。

方远尚带着人挨家挨户地搜查,没有搜到穆默尔的下落不说,还惹得京中人家怨念徒生。

西疆使者冷眼瞧着,还时不时地便要嘲讽温致魏如此行事,是为了做戏给他看,实际上,却是想要包庇穆默尔。

温致魏心焦之下,面上甚至起了不少燎泡,他顶着压力狠了狠心,召来方远尚,令他带着禁军先将尚书府搜查了一遍。

此是为了以身作则,之后才好有借口去跟皇帝请旨,将京中朝臣的家中跟着一道搜查。

如此一来,那使臣便也不好再说温致魏不够尽心尽力。

这日一早,温筳正难得得了罗夫人的同意,出府门去街上挑些冬衫料子。

只是她才走到门口,便看见罗轲正拦着外头的方远尚,以及一众禁军侍从,不叫他们进了太师府。

“罗二公子,我们也不过是奉了皇命,你何必为难我等。”

因着太师府一门三朝臣,为了区别与罗贡与罗成镜两人,如今众人照旧称呼罗轲为二公子,方远尚亦是如此。

他穿着一身轻甲,眉目冷淡,虽是布衣出身,对上身在权贵之家的罗轲却半点不落下风,令初初见到他的温筳颇有讶异。

“便是如此,眼下父亲与兄长皆不在府中,六妹妹又是待嫁之身,若是因此惊扰了府上女眷,方大人可担待地起?”

罗轲拦在门口,半点不肯相让,眉宇间透露出了与罗贡如出一辙的强硬与冷然,根本没了往日在府里的默默无闻。

这太师府里,果真是没有全然无害的人。

温筳步子停了下,暗叹了一声,她原本不想出面,打算挑了边上的侧门出府。

偏偏好巧不巧地,就听到了罗轲拿她做筏子得罪人,温筳皱了下眉,将步子听了下来。

“二哥,可是出了什么事?”

伴着这一声清脆绵软的嗓音,温筳从拐角绕出身来,口中虽问着出了何事,目光却准确地落到了方远尚的身上。

罗轲立时便是眉角一跳,正要开口将温筳哄劝离开,外头的方远尚打量了温筳一瞬,仿佛是在判断温筳是府上哪位小姐。

不过说是判断,也就一瞬确定的事,毕竟如今罗正韵正在禁足,应当不能这般自由走动。

而另一位七小姐,却是众人皆知的痴傻之人。

因而温筳的身份,自然是呼之欲出。

可对着闻崇鸣,却向来一心一意为其打算,可这还没到成功的时候,闻崇鸣却仿佛有了卸磨杀驴的迹象,将他排斥出核心圈子不说。

不少事情,恐怕还特意瞒着他了。

可也唯有如此,说不定他还能从闻崇鸣与闻于瑾两厢争斗中,挑出一条活路来。

退了朝时,温致魏避开罗贡与闻崇鸣朝他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直直便朝着想要离去的闻淮卿走去。

众人瞧着,心知温致魏此回若是能将这差使办好了,恐怕在皇帝心中地位能够更进一步。

温致魏身形一僵,低垂着的眉眼中暗光流动,他岂能不知道自己如今陷入了两面艰难的处境。

至少关于西疆四王子一事,他虽然大概知道此前闻崇鸣曾拉拢讨好过,后续如何,他却一概不清。

此事穆默尔逃往大周之后消失去了何处,是否与闻崇鸣与罗贡等人有关,他更是没有分毫线索。

温致魏将头低得更下去了些,良久,才顶着闻淮卿漫不经心,看好戏一般的眼神,稳稳回道:“臣,领旨。”

不过此事也并不是那般容易就能成功的,若是失败了,恐怕下场也不能太好。

因而,一时也说不上是羡慕他好些,还是同情他好些。

温致魏只当没看见旁人的目光,面色平静到了有些淡然的地步,他自知此事风险极大。

温致魏眼底诡谲汹涌,听罢闻淮卿的话,也不急于反驳,只低垂着头颅,仿佛看不见闻崇鸣与罗贡投来的,暗示他拒绝的神情。

“温爱卿,此事你可能接下,好给出西疆一个交代。”皇帝沉沉的声音从皇座上传下来,透着一股阴郁的低沉。

闻淮卿却根本没打算接招,他仿佛不耐一般,偏头去看边上的宫门:“温大人自己有本事,与我没干系,何来感谢。”

温致魏却自知懂了闻淮卿的意思一般,在旁人探究的神情里对着闻淮卿便是一礼,才怡然离去,

“好!还是温爱卿能给朕分忧。”

皇帝的脸上这才露出个笑容来,当着众朝臣面大大地夸赞了温致魏一回,对其不推诿的作为,十分赞赏的模样。

若是长此以往,他能不能坐的牢这尚书这位尚且不提,恐怕不知何时,连性命都要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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