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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223章人选

事情与温筳所料基本相差无几,穆默尔确实是一早便与闻崇鸣达成了协定,唯一有所不同的,便是出了闻崇鸣,他私下里与罗贡的关系更好一些。

且他如今并非潜藏在太子东宫,而是太师府。

朝中得到消息比之温筳晚了一日,西疆来的使臣当着众朝臣的面,很是不客气地暗中贬损了皇帝一番。

及至日上三竿,温筳才睡眼惺忪地从榻上起身,只觉脑中一时混账疼痛。外头的梧叶听见动静推门进来,伺候着她梳洗。

“小姐,方才封家小姐送了信来,是要先去给夫人请安,还是奴婢去将信拿来?”

梧叶接过温筳随手从妆匣子里递来的发钗,簪到发上,出言问道。

直说的皇帝好一通生气,可又不想因此挑起战争,便对着使臣却不好发作,还不得不应承下来,帮着西疆搜寻穆默尔的踪迹。

皇帝憋闷之余,将使臣送出宫,回头便召集了朝臣问道可有人愿意受此职责,众臣面面相觑,皆是不敢接话。

皇帝见此猛然一拍龙头椅,气得面色发黑:“一个个的,没事的时候奉承话一大通,有事的时候,倒是都当其缩头乌龟来了。”

众人一阵瑟缩,却愣是死扛着不肯出头。

谁不知道,偌大一个周朝,若是有意隐藏,又没有明确的线索,哪里是那般好寻到的。

可若是寻不到,恐怕就要面临西疆的问责,兼之若是当着有了战乱,恐怕还得叫百姓唾骂。

这事啊,那是谁沾谁倒霉。

朝臣心中的小九九,皇帝哪能不知晓,但还是被气得好一通咳嗽。

“皇上莫急,您缓着些。”

吓得边上的张公公一甩拂尘,忙过来帮着皇帝顺气。

众臣被吓得立时便跪在地上,一个接一个地请罪,却还是无人开口肯帮皇帝分忧。

闻淮卿低着头,脸色晦暗地扫过边上的人,正要开口的功夫,侧前方的闻于瑾反应更快一步。

他上前便跪道:“父皇莫急,儿臣倒是有个好人选。”

闻淮卿目色一闪,将跨出去一半的脚默默收了回来,眼角的余光看见闻崇鸣正抬了头,警惕地看着闻于瑾。

“哦?是谁?”皇帝在张公公的安抚下缓过气来,脸色好看了些许,声音微带着点嘶哑,出声问道。

闻于瑾微微一笑,透露出一点叫闻崇鸣忽然心生不好的预兆。

果然,闻于瑾侧身便指向了跪在前头的罗贡道:“罗大人此前在西疆四王子前来我大周时,便与其交好,甚至一度想要与穆默尔结两姓之好,想必是对穆默尔十分了解。”

“因而这搜捕的人选,非罗大人莫属。”

罗贡的脸色徒然变得十分难看,他原本确实是与闻崇鸣商量过,待到无人肯接受这事,他再以帮皇帝解忧的模样出来接下此事。

总归穆默尔就在他府上,要他将穆默尔交出去虽然不可能,但借着本人的帮助,在大周境内造成个穆默尔意外身亡的假象却十分容易。

如此一来,不仅能应付了西疆的使臣,叫穆默尔彻底隐进暗处,还能在皇帝面前讨个好。

可这般行事的前提,是等皇帝一筹莫展的时候,自己提出来,而非被闻于瑾赶鸭子上架一般。

还提前点破了自己曾经与穆默尔关系匪浅,若是因此引来西疆使臣的怀疑,反而坏事。

罗贡心中思绪急转,不过片刻,他便出列来,告罪道:“二皇子此言差矣,若说臣虽然对四王子有些了解,可真是因为如此,臣才反而不好领下此事。”

“叫旁人觉得臣以权谋私事小,西疆王上恐怕也不肯信任。”

话一出口,便见皇帝颇为认同地点了下头,罗贡心中微微一松,只等闻于瑾咬着他不松口,再回绝两次,再将此事应承下来。

既能先行撇清关系,叫人知道自己是出于无奈,才接下此事,又能叫事情回到正轨。

哪想闻于瑾根本不按套路出牌,闻言他便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点了下头:“罗大人此言也有些道理,倒是我考虑欠周。”

言罢,他便一副略有些愧疚地模样看了眼皇帝,仿佛是在为自己不能为皇帝分忧,感到羞愧一般。

罗贡一时措手不及,面上没忍住露出了些许愕然,叫心有计较之人顿时看在了眼里。

“罗大人虽然不合适,不过二皇兄这话,却叫儿臣想起个更适宜的人来。”

闻于瑾虽退了下来,可还不等闻崇鸣添补几句,好将事情圆回来,闻淮卿便一副懒散不在意的模样开口道。

说的闻崇鸣眼神阴戾地朝他看来一眼。

只是闻淮卿根本不在意,一瞧见皇帝示意他说下去的眼神,闻淮卿便挑着风流恣意的双眸,朝沉默不语的温致魏抛去一个目光。

“温大人向来卓绝,此前曾帮着招待穆默尔,私下里却不曾与他有所联系,岂不正是个好人选?”

这话一语双关,捧高了温致魏的同时,又暗暗贬损了罗贡一番,指责罗贡私心太重,听得众人皆是若有所思。

看向罗贡的眼神,也跟着有了变化。

温筳撑着下巴,仍旧有些困倦,说话时便带出一两分的有气无力:“这个点了,想必母亲也不曾等着我,着人去知会一声,今日我便不去了。”

“奴婢知道了。”梧叶闻言,便知晓了她的意思,转身去外间将封枝送来的信笺交到温筳手上。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此事先告知闻淮卿,万一穆默尔离开西疆之后,确实是因着闻崇鸣的原因,暗中来了大周。

恐怕得叫他小心着些。

二来,穆默尔失败之后还能从新王手中逃离,恐怕很有几分真本事。要知道西疆虽然地方不如大周来得辽阔。

等闻淮卿从窗格子里翻身离去,温筳才将将睡下,彼时天光已然将明。

浅米色的宣旨格外轻薄,温筳打开时尚还带着三两分的漫不经心,只是那点子懒散,在她看清纸上所写的内容时,顿时便化作了清醒。

信中不过寥寥数字,道西疆叛乱之后,新王虽然稳住了政权,但四王子穆默尔进宫行刺不成,借助了神秘力量,从新王手中逃离。

温筳只转念一想,便猜到了那上头的字迹根本不是封枝,而是前往西疆的孟金裳的,虽然不知她为何要将信笺先送往封家,再转而到自己的手上。

可那地方,几乎是全民皆兵,对王权看得比命还重,穆默尔能从其中全身而退,心中所提的神秘力量,恐怕对其帮助不小。

只是不知道那股势力,究竟是不是闻崇鸣一早就准备好,留给穆默尔的退路了。

温筳看着信笺若有所思,梧叶不敢打搅她,放轻了步子,端着水盆便出了屋子。

另新王震怒,遣使者请求大周皇帝相助之余,似乎隐隐对大周也有些怀疑。

信上字迹凌乱,仿佛是书写之人匆匆而至,温筳更从其中看出了几分慌乱紧张。

暗讽大周小人行径,一面遣了公主前去和亲,另一面却又私下里与穆默尔达成合作,搅乱西疆内政。

又道若是叫新王查出此事确与大周有关,此前新王与大周约定的和平协定恐怕便要作废,两厢兵戎相见。

但温筳看了一眼,还是从那纸上得知了此事牵扯甚大。

一来,新王既然对大周产生了怀疑,那么从大周和亲而去的孟金裳如今处境恐怕十分艰难。

新王搜捕之下,发现穆默尔已经离开了西疆,逃往方向是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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