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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261章同行

恐怕闻崇鸣做梦都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让闻于瑾死于“意外”。

眼下闻于瑾自请出京,可不就是个好机会?只是不知道闻崇鸣为什么会突然拉上刘其录。

闻于瑾自己也明白,他跟闻崇鸣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往后不论是他们两个里的谁登上了那个位置,恐怕都是不会放过对方的。

闻崇鸣便忽然出列道:“父皇,二弟身为皇子,身份尊贵,若是叫其一人前去,行事难免有些不便。”

“不若叫刘大人与二弟一同上路,如此一来,他们途中能有个照应,又能叫刘大人亲自手刃仇家,对刘大人惨死的妻女也好有个交代。”

刘其录虽然对闻崇鸣有所怀疑,可不得不说这个提议实在是叫他十分心动,要不是担心自己会因为情感过于冲动,影响了将真相查明的进程,叫夫人与明儿不能沉冤得雪。

却也是注定了不能当毫无间隙的兄弟。

因而见闻于瑾心中有数,闻淮卿点了下头,转头便出宫去了。

不过半日功夫,因着刘其录进宫告状,才将将翻出来的南地匪贼之事,便已然从宫中传了出来。

温筳皱着眉细细思量了片刻,还能从记忆里翻出刘其录夫人温柔随和的模样,这般温润的美人,如今却惨遭横祸,着实叫人心头唏嘘。

因而她听着底下小厮道闻淮卿回府了,便立时站起身来,也没叫梧叶豆沙跟着,自己就去了书房里。

仿佛是料到了温筳会过来一般,守在门外的秦严只看了温筳一眼,便十分乖觉地直接将房门推了开来。

香炉里冒出浅淡的松木香气,袅袅的白烟,将墙面上挂着的前朝名家山水画,给熏得如梦似幻。

温筳绕过松鹤屏风,一眼就看见闻淮卿拿着封书信细看。

“筳儿,你过来。”

闻淮卿头也没抬,直接就将温筳叫到了身边,将今日在朝中发生的事情与她细细说了一遍,又将手里的书信递给温筳。

“这是方才从二皇子府里送出来的。”

温瑾将那书信接过来,一目十行地看罢,才抬头对着闻淮卿略微挑动了一下眉尖,并不十分惊讶的模样。

她稍想了下,才抬头对着闻淮卿发问。

“虽然早就猜到了闻崇鸣没安好心,但没想到他动作居然这般快,就不担心太过仓促,叫人发觉了?”

言罢,温筳便将那信放回桌面上,娟秀的字迹,分明是出自女子之手。

闻淮卿轻嗤了一声,顺手便将那书信扫落进边上的炭盆里,眼见着它一点点被点燃,边缘卷翘起来,烧成了灰烬。

他才低垂了眉眼道:“他怕什么,总归闻于瑾明日便要离京,二皇子府里少了个主子,还是他想如何就如何?”

“最怕的是闻崇鸣根本就没想过叫他再回京来。”

言及此处,饶是闻淮卿,也免不了皱了下眉,他再是看不惯闻于瑾,还是很明确的知道。

闻于瑾与闻崇鸣是不同的,虽然两人都对那个位置抱着势在必得的觊觎之意,闻于瑾好歹还有一颗成为明君的心。

闻崇鸣却是全然只是为了一己之私,且他性格向来阴狠残暴。

等皇帝西去,若是登上帝位的,是闻于瑾还好一些,他会因为顾忌声名,除了威胁过大的闻崇鸣等人,恐怕根本不会对其他人下手。

可闻崇鸣却不同,若是叫他上了位,也许诸位皇子之中,除了向来以他马首是瞻的闻江铭之外,他怕是连那些未成年的小皇子们都不会放过。

因而,哪怕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闻淮卿都不会叫闻崇鸣登上那个位置。

“那可要提醒二皇子殿下一声?”

闻淮卿能想明白的,温筳自然也不会不懂,她看着炭盆里的黑灰,回头便问了一声。

“还不到时候。”

闻淮卿摇头拒绝了,这个时候提醒闻于瑾,除了叫他稍微警惕一些之外,别无他用,他们并不知道闻崇鸣会选择什么时候下手。

怕只怕,这一声提醒没能叫闻于瑾避过祸事不说,还会闻于瑾对他们产生怀疑,反倒如了闻崇鸣的意愿。

“不过也不能这般放任不管。”

并非闻淮卿不信任闻于瑾,而是闻崇鸣行事向来狠绝果断,且他隐约有个关于南地匪贼不大好的猜测。

若是此事成真,恐怕闻于瑾此去,当真是九死一生。

“你待如何?”温筳没有闻淮卿想的深,自觉与此事束手无策,便干脆不做建议,直言问道。

闻淮卿抬了眼,将温筳拉近了些,触及她带着温润暖意的手心,才觉心中寒凉稍稍褪去了些许。

他朝着屋外看了一眼,才凑近了温筳的耳边,低声与她耳语道:“此事许是需要你的帮助,明日里你想法子给献王妃递给帖子......再将暗卫......”

温筳闻言眼中划过一丝微光,对着闻淮卿连连点头应下。

喁喁私语的声音,配着两人因烛火而映照在窗格子上,交相缠绕的身影,莫名叫人觉出一丝暧昧的意味。

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放弃向皇帝请命,亲自前去的机会的。

且照着闻崇鸣的说法,他若是能与闻于瑾一同前去,不仅自己万一若是冲动了,以闻于瑾皇子之尊,自然能制住他。

若是往常,闻淮卿并不会太乐意与闻于瑾提醒,可他总觉得此次有什么事情会超出他的预料,这才勉强压住了心中对闻于瑾些许不和,出言提醒。

他便是再看不惯闻于瑾,也不会想着要了闻于瑾的命,可若是放在闻崇鸣身上,却不会如此。

闻崇鸣唇边划过一丝阴狠的笑意,手掌动了动,暗暗示意惶然不解的罗贡寻机会去自己府上,才老神在在地,一眼不看其他人,大步便出了殿。

皇帝本就体虚难以久坐,能坚持这么久,已然十分不易,眼下既然已经将事情定了下来,他顿了顿,便要叫张公公宣布退朝。

更重要的是,他这会儿,实在是太需要一个发泄的机会了。

因而刘其录即便是觉得闻崇鸣恐怕居心不良,但一时半会也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反倒有些希冀地将目光看向了皇帝。

“臣,多谢皇上。”

“二哥稍等。”

闻淮卿喊住跟着要出殿的闻于瑾,走近了些,才以其他人难以听见的低微声音,告诫道:“大哥今日看着反常。”

“南地路途遥远,怕是不如在京中时候安生,二哥自己需得小心才是。”

也罢,便当做是给刘其录一个恩典。

皇帝沉默半晌,到底还是暗叹了一声,才抬头看向刘其录,应了下来:“也可,此事便交由刘爱卿跟于瑾去办。”

因而闻于瑾也未曾将闻淮卿的话不当回事,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将这话记住了:“我知道了,多谢三弟。”

能多说这一句,闻淮卿都是看在闻于瑾如今好歹算是跟自己站在一条线的份上,否则以当初闻于瑾上奏指林唯义通敌叛国,以及孟贵妃的恩怨,虽不至于是敌人。

刘其录一时哽咽,说不出旁的话来,只好行了大礼,抬起手臂便大拜下去。

皇帝实在撑不大住,便叫张公公宣了退朝,叫奴才扶着从殿边上回寝宫里去,殿上的人缓缓散去。

在朝中兢兢业业的臣子拿这般热切的目光看着他,皇帝自诩也算是个明君,当然知晓中年丧妻失子有多痛苦,一时半会实在难以说出拒绝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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