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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260章哭诉

罗贡早知此事闹将出来,因着自己过去与南地官员的联系,必然会召来不少的怀疑,且此回证据确凿,能够证明南地官员确实脱不了干系,便已然没了利用的价值。

他们商议之下,决定以退为进,不如他们先将事情挑明了,反倒容易将自己身上的牵扯暂时推开,才好再做其他谋划。

正是因此,罗贡才会第一个站出来,将事情明明白白地摆出来讲。

皇帝饱受刘言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终于受不了,而在朝中大发雷霆。

早先便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比皇帝更早得到消息的闻江铭,暗暗与侧前方的闻崇鸣对视了一眼,垂着头愈发沉默。

“要不是朝中有官员妻儿惨遭毒手,朕都不知道,如今南地的官员胆子都这般大了!隐瞒不报,甚至帮着掩盖真相,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罗大人说的轻巧,这些事,如今朝中谁人不知?哪里用得着罗大人这般装模作样。”

“莫非是想借此撇清关系?”

可惜,才失了家人的刘其录这会儿可清醒着,并不是很能叫罗贡就是蒙混过去,立时便冷冷地出声嘲讽道。

罗贡身形一顿,对着将此事爆出来的刘其录也没什么好脸色,可面上却还是装作一副沉痛的模样。

他回头便对着刘其录道:“我知道此事对刘大人打击甚大,因着失了冷静,觉得我与南地官员十许年前便有关系,因而迁怒与我,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既指责了刘其录对他的愤怒不过是出于迁怒,又言道刘其录眼下是失了冷静,并不足以取信与人。

当真推得一干二净,直将刘其录气得面色通红。

“两位大人不必相争,眼下最要紧的,恐怕还是如何将此事调查清楚,之后才好按律处置。”

闻淮卿也并不相信罗贡一派义正言辞的话,他总觉得,今日闻崇鸣的状态格外不同,仿佛特意将罗贡推出来顶在前面,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自己却躲在背后默然无言。

不论众人是否怀疑罗贡,却定然不会将目光略过罗贡,落在闻崇鸣身上。

闻淮卿心中一动,这才上前说出了这般话,言罢,他便紧紧盯住了闻崇鸣,果然看见了闻崇鸣眼中神情微不可查的一动。

这会儿,顺着闻淮卿目光看过去的闻于瑾,也恍然回过神来,他略带深思地看了闻崇鸣一眼,接着往边上走出来一步。

“父皇,既然刘大人对太师有所争议,不如选个与罗太师没有干系的人,前去调查如何?”

“哦?”

皇帝端坐在高位之上,叫底下低着头,不敢窥探圣颜的众人难以察觉他真正的想法。

“不知皇儿可有人选建议?”

深沉的声音从顶上飘下来,叫罗贡与闻江铭俱是一凛,唯独闻崇鸣,隐约猜到了闻于瑾要说的话,隐蔽又不屑地露出一丝笑意来。

他原本,也不过是想着随便找个人,将此事平息下去就是了,可既然闻于瑾自己上赶着要来找死,到时候,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闻崇鸣猜的果然没错,闻于瑾听见皇帝的问话之后,干脆一撩衣袍,便在大殿上跪了下去。

“父皇,儿臣自愿请命前去。”

罗贡心中一惊,这与他们早先商议好的,可大不相同。

原本闻江铭才将消息透给他时,说好了叫他打头阵,先撇开了关系,再引着皇帝随便派遣一个钦差过去。

若是那人能够收买威胁,便叫那钦差将南地的官员处置了之后,掩盖了证据直接回京。

若是皇帝派遣的人难以收买,他们便寻机叫那钦差死在南地,他们再想法子找人接手,只道那人是死于匪贼之后,谁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可眼下闻于瑾一跳出来,他们原本的计划便难以为继,不说闻于瑾本就是不可能被他们收买的,若是叫他顺势将闻崇鸣勾结当地官员的证据寻出来,皇帝恐怕是不会放过闻崇鸣的。

罗贡一时有些为难,不知道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出言反对,下意识便拿目光去觑闻崇鸣。

“好,既然皇儿有心,朕便将此事交给你,希望你不要叫朕失望才是。”

不等罗贡看清闻崇鸣眼中的意思,上头皇帝的沉沉的声音便落了下来,让罗贡皱了下眉,见到了闻崇鸣对他忽然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来,才悚然一惊。

“父皇放心,儿臣定然会叫那些匪贼血债血偿,以告慰刘夫人在天之灵。”闻于瑾并未察觉闻崇鸣与罗贡私下里互动,当下便是朗声应了下来。

得来刘其录一个格外感激的目光。

皇帝震怒,底下官员除了刘其录眼眶通红,一副求皇上为自己做主的模样,旁人俱都瑟缩不敢说话。

闻崇鸣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罗贡,罗贡立时便会意,从队列里跨出来一步,对着皇帝道:“皇上,臣以为南地官员离京太远,偶有自称一派,也是寻常的事情。”

因而罗贡不过稍顿了一瞬,便按着之前与闻崇鸣,以及闻江铭商议好的那般,将众人的心思把握了个完全。

“其二,便是南地官员是如何与匪贼勾结,替他们做出隐瞒善后之事,又有多少官员涉事其中,如何查清真相,又如何处置他们。”

旁说皇帝不大相信,便是闻淮卿,也觉得不太可信,微微偏头看了边上闻于瑾一眼,见他轻微地摇了下头,闻淮卿的眉尖便皱的更紧了些。

原本已经因为南地官员的妥协,还平息下来的匪患,因着一出意外,叫刘其录重新将其翻了出来。

“若非今次闹得太大,恐怕我们如今还是一无所知,南地竟然已经如此不将京中当回事,在当地不能为百姓张目不说,也许还坐拥自大。”

皇帝微微眯了下眼睛,眼角的皱纹越发显眼:“哦?那依太师的意思,此事该如何处置?”

却没想到,其他人还没说话,罗贡便自己当先跳了出来,还是这般一副指责的模样。

罗贡却仿佛根本没有察觉的到朝中的暗潮汹涌一般,他顶着刘其录愤恨的目光,一派自然地道:“眼下最要紧的,不过是两个问题。”

“其一,那伙定居水中,行踪难觅的匪贼,他们行事无忌,又心狠手辣,若是不能及早将其铲除,南地百姓生活惶惶不安不说,恐怕还容易引起动荡。”

见皇帝神色缓和,颇为认可的模样,罗贡低垂的眉眼中闪过一丝诡谲,他根本没有回过头去与闻崇鸣对视,却能感觉到他的满意。

且如今在任的官员,当初不少便是在太师府门下受过恩惠的学子。

这回闹出事来,遑说刘其录,便是皇帝,头个怀疑的,便是闻崇鸣与罗贡,只是碍于并无凭证,不好平白冤枉了人,才未有直言。

反正打从刘家的管事回京之后,南地官员便彻底成了废子,当下最要紧的,便是赶紧将此事与己方撇清关系,顺便接着拖延的时间,将他们与南地官员有关的证据销毁干净。

免得因此叫皇帝顺藤摸瓜,寻出这些年来太子与罗贡等人所做的缺德事。

令在场众人心中忽然有了些疑惑,莫非此事当真与闻崇鸣以及罗贡无关?而只是南地官员自作主张?

他们当真有这般大的胆子?

朝中谁人不知,南地虽然离京远了些,可向来气候宜人,历朝都是商贾纵横的富庶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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