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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318章佐证

因而他脸色阴沉变化,却也实在想不出辩解的话来,只能冷涔涔地扫了众人一眼,干脆彻底沉默了下来。

“父皇,此事是儿臣一人的主意,并非大哥的过错。”

闻江铭袖中的手指紧了紧,他自来是太子一系,若是今日闻崇明当真在劫难逃,恐怕他往后也没有好日子过,倒不如搏一搏,给闻崇明挣出一条出路来。

谁知道闻于瑾没死已经算是一个意外,眼下他竟然还在殿上看见了本该投奔水匪的晋州长史贾羌不说,还有常山等人!

这一眼,叫闻崇明瞳孔骤缩,脸色也是不可控制地变得格外难看。

边上罗贡与闻江铭历来是闻崇明的心腹,两人虽然不曾见过常山,但看着垂头丧气的贾羌,以及闻崇明急剧变化的脸色,便也明白了七八分。

出了声,闻江铭才觉得自己声音沙哑至极,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皇帝一个气怒,直接将自己杀了,便是他再多的心思,也是白费。

闻江铭心中有一丝后悔,可在看见闻崇明诧异又探究地投来的目光,他又狠狠地将心底那点悔意压了进去。

他早已经是太子船上的人了,如果闻崇明出事,他也必然受到牵连,而且比起有罗贡跟皇后撑腰的闻崇明,他一个没有皇帝宠爱,也没有强大母族撑腰的小小皇子,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闻江铭深吸了口气,不顾身边同胞弟弟闻江流不敢相信,又不能理解的眼神,往前跨出去一步。

他双膝弯曲下去,朝着皇帝一个大拜跪在地上,额头触地,那一片冰凉冷瑟,让闻江铭的心头越发冷静清晰下来。

他听见自己张口说道:“父皇,是儿臣一时鬼迷了心窍,借着在大哥身边办事的便利,假借了大哥的名义,为了一己私欲,招募私兵,让他们为儿臣敛财无数。”

“此后儿臣因尝到了甜头,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勾结南地官员,令他们每年都上供给儿臣。”

温筳没有想到闻江铭会跳出来认下这个罪名,透过半透不透的屏风看着伏跪在地的闻江铭,以及他边上默然不语的闻崇明,莫名觉得有些复杂。

一时间原本牵制拉扯住孟贵妃的手上,便微微松懈了些许力道。

皇帝审视地看着底下跳出来认罪的闻江铭,眼神中说不出是什么意味,叫原本微微放松了些许下来的罗贡与闻崇明忽然心生警惕。

只是闻江铭跪在地上,并不能看清皇帝的神情,只是听着自己认罪之后,殿中没有半点声响,仿佛落针可闻。

他只以为皇帝是不相信他说的话,才未曾开口,毕竟这些话怎么听,都像是为闻崇明脱罪,旁人也不是傻子。

更何况常山与贾羌都明明白白地指向了太子与太子府。

闻江铭因伏趴而被遮掩起来的双眸中划过一丝决绝之色,为了叫皇帝相信他的话,干脆开口补充。

“父皇,儿臣知晓儿臣犯下了大错,不求父皇原谅儿臣,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大哥往常对儿臣甚好,儿臣不能因此牵连他。”

“当初从私兵,南地官员以及晋州长史手中收来银钱,都被儿臣藏在郊外一处别庄中,儿臣将它们都交出来,不求脱罪,只求父皇不要因为儿臣迁怒大哥以及儿臣母妃。”

原本那些收来的银钱就是闻江铭在替闻崇明打理,且为了以防东窗事发,闻江铭早便做好不少的假账,又将东西分开藏在不同的地方。

这时候为了取信皇帝,自己暴露出来一个,虽然有些肉疼,但比起叫皇帝自己调查,将银钱都找出来已经算是好了很多。

况且这么一来,还能佐证他闻江铭才是那个做了恶事的主谋,将闻崇明脱离出去。

闻淮卿眼中泛起一抹深思,不得不说,闻江铭这一手做得极好,至少闻崇明怕是可以从此事中脱身而出了,若是没有那些事情的话……

他目光微闪,却也没有打算闻江铭的意思,总归闻江铭也算得上是闻崇明手中一把利刃,过去的事情里,怕是没有几件与闻江铭无关的。

这也是为什么闻江铭跳出来承认的时候,闻淮卿与闻于瑾没有阻止的原因,他自己想要找死,又何必阻拦?

皇帝仍旧没有说话,其他臣子却有不少信了闻江铭的话,毕竟虽然事情算得上是证据确凿,但常山与贾羌两人实际上并不算是见过太子本人。

每回交易往来,也都是由闻江铭或者底下下人代为出面,因而常山与贾羌虽然对此事有些惊讶,但思及京中皇室向来勾心斗角,远非他们能理解,因而半信半疑。

等到听到他们送上来的钱粮去处,常山与贾羌便也算是彻底信了闻江铭的话,并成为了佐证。

心中一时有些骇然之感,没想到这三皇子殿下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一出手,竟也是这般要命!

没人觉得此事只有闻于瑾一人,便能将太子的部署破个干干净净,他们与闻于瑾对立了这么多年,闻于瑾的能耐,他们还是有些清楚的。

闻崇明在看到被五花大绑着送上来的贾羌与常山两人时,就知道自己怕是在劫难逃,且单是看皇帝那默然的神情,闻崇明就知道皇帝绝非现下才知道此事,只不过是借着闻于瑾与闻淮卿将事情说出来罢了。

恐怕皇帝早就有了将他除之而后快的心思。

更有思虑清晰敏锐如罗成镜者,心中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此前闻崇明一意孤行,非要将流民赶尽杀绝,甚至是借了罗锦的手,恐怕也并不仅仅是因着遣返流民耗费心力。

然而闻崇明自以为自己的手段天衣无缝,根本不会有人知晓,且当时出事远在南地,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便是略微露了些痕迹,想必也没有关系。

常山与贾羌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衣衫虽然整洁,却面黄肌瘦,仿佛是受了什么折磨一般,但身上分明又没有半点伤痕,乃至血迹,叫闻崇明想要指责闻淮卿将他们屈打成招都没有法子。

贾羌与常山原本就算不上是什么宁死不屈的人,这会儿心知事情败露,面对着皇帝与众臣,立刻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彻底吐露了个干净。

发现事情闹大之后,贾羌为了活命,蛊惑晋州官员逃离,自己更是拿出大半家产,贿赂京中太子,举家投奔南地水匪。

而是害怕晋州的事情呗无意间暴露出来,可堪称是手段狠辣了。

“不知太子殿下还有什么话好说?”

闻淮卿面上含着三两分运筹帷幄的笑意,开口问道。

不仅仅是京中传来消息,要他们联合南地府兵刺杀闻于瑾,还有他们实际上是太子的私兵,多年来在外装作匪贼,搜刮掠夺钱粮,大半也送到京中来。

贾羌则是直接认下了自己趁着晋州灾荒,反而搜刮民脂民膏,导致百姓得不到救助不说,反而彻底没了活路,让晋州变成一个死地。

等到皇帝百年之后,看在自己曾为闻崇明豁出命去的恩情,说不定闻崇明还能许他一个光明坦途。

闻江铭低垂着的眼中神色变换,咬了下后槽牙,忽然在一片死寂一般的殿上开口说道。

两人言罢,朝中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皆是心中骇然。

这两件事情,单独哪一件拎出来说,都算得上是骇人听闻,更别说是两者都与闻崇明有关系。

只想求得一个早死早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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