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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319章心生嫉妒

只是闻江铭拿自己当筏子,转口对付闻于瑾的话,却让本想帮闻江铭求情的他哑然失声,失望又沉痛地往后倒退了一步。

甚至不敢回头去多看闻于瑾一眼。

“是么……”闻于瑾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也没有反驳他,只是抬头对着皇帝一礼:“既然如此,父皇,儿臣没有旁的疑问了。”

闻于瑾站在大殿的中间,没有指责闻江铭顶罪,也未曾质问什么,只是眼看着闻江铭这一番话下来,闻崇明算不上毫发无伤,却也没有多大的罪责了。

反是对着闻江铭,群臣颇有些义愤填膺,想要皇帝严惩他的意思。

沉默了好一会儿,闻于瑾才趁着殿中安静的间隙,目光看向跪在地上静默不动,仿佛认命了一般的闻江铭。

皇帝看着底下众多子嗣朝臣,脸上仍旧是无甚表情的模样,开口时,却威严而叫人不可辩驳。

“五皇子闻江铭刺杀兄长,勾结匪贼,搜刮民脂民膏,念及二皇子闻于瑾并未身亡,因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命,除其皇室身份,贬为庶民,以儆效尤。将五皇子府中家财抄没,五分冲入国库,五分留于赈灾,重建晋州。”

“至于太子……”

皇帝双眼微微眯了一瞬,没有直接下惩处,却是叫闻江铭听到自己不必丧命而略略放松了一点下来的心,骤时又提了起来。

方才闻江铭替他顶罪的时候,闻崇明选择了沉默,等到皇帝给闻江铭定了罪,也彻底给他脱了罪,下令剥夺闻江铭的皇子身份,贬为庶民之后。

闻崇明回身看了眼闻于瑾,伸出一只手指向闻于瑾,又抬头看向皇帝:“父皇,儿臣失察,没能管教好五弟,甘愿受到惩戒。但有一事,却不得不提醒。”

“何事?”

今日事情多发,皇帝又是才从别苑回来,连路辛劳,坐在这会儿已经隐约可见疲惫,但他也知道,若是这回不能将闻崇明与皇后一系彻底打压下去。

恐怕不仅仅是自己往后不能将位子平平稳稳传给闻淮卿,恐怕说不定哪一日,连自己的地位都要不保。

毕竟闻崇明并非是没有生出过谋逆的心思。

因此即便疲惫,皇帝也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仍旧稳稳当当地坐在上首,只是如温筳这般坐得近,又早知皇帝身体状况的,才能隐隐猜到些许。

心中格外担忧。

闻淮卿这时候已经猜到闻崇明想要说什么,不过他与闻于瑾本来等的就是闻崇明提起此事。

若非如此,方才闻江铭想要替闻崇明顶罪的时候,他们才会没有阻止,正是因为知道太子之罪,并非只有简单三两件而已。

然而心有计较的闻崇明并不知道自己的念头已经落入了闻淮卿等人的算计之中,眼中划过一道阴毒之色。

“早前林将军府一案,便已经证实了乃是二弟为了权势蓄意谋害。”

闻崇明已经转回身面对着皇帝,没有回头去看闻于瑾一眼,今日他失了闻江铭这重要的臂膀,无论如何,也不能叫闻于瑾毫发无伤!

他声音仿佛平静无波,但言语中的狠绝之意,却叫人不寒而栗:“儿臣自认有错,不能及时阻止。但既然二弟并非身亡,安然回到了京中,想必父皇也应当一视同仁,让二弟为此付出代价才是。”

闻崇明已然看出了皇帝对自己的忌惮,也没打算走父慈子孝的路线,而是拿话去赶压逼迫皇帝问罪闻于瑾。

然而闻崇明没有等到皇帝的回答,等来的只是闻于瑾一声讥讽的轻笑。

屏风后面孟贵妃几乎克制不住,想要冲出去,将这种时候仍想着将闻于瑾拉下水的闻崇明千刀万剐。

好在温筳反应极快,瞬间就将自己搭在孟贵妃手腕的手收紧了些,这会没有刻意减轻声音,只平平地道:“贵妃娘娘稍安勿躁,事实如何,皇上自有决断。”

朝臣听着,微微点了下头,若非闻崇明提起,他们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来前头闻于瑾本是要被押解回京的。

只是出了一桩意外,导致闻于瑾生死不知,林将军府一案便暂时搁置。

今儿皇帝回京,又骤然爆出刺杀皇子,晋州贪污等大事,他们思虑不及,若是再加上孟贵妃不顾规矩,从屏风后冲出来,与闻崇明当堂厮打起来,那怕是要变成个天大的笑话了。

因而温筳这一拉,叫朝臣对她的好感又升了一节,暗道罗贡为人虽然一般,这女儿竟倒也教导地不错。

“大哥不提此事,我倒是还要忘了。”

眼看着温筳将孟贵妃安抚下来,闻于瑾当时猛然一跳的心也渐渐平缓了下来,他将自己心中压抑的冲动又重新按捺回去。

闻于瑾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凉又含着些许水汽的寒气顿时就叫他脑中一清,看向闻崇明时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唇边带着嘲讽的笑意,开口便是惊炸人心的言语。

“当初林将军蒙冤受死,是因我未曾调查清楚,便亲信于人,竟未曾发现温致魏温大人,竟是大哥的人,受了他的蒙骗,叫林将军府满门尽灭。”

闻淮卿放在衣袖之下的手掌猛然收起,刺痛一路从掌心传到心底,却让他能够平静地站在原地,听闻于瑾与闻崇明两人互相责问。

沉沉地开口发问道:“…..不知道五弟是与我有何仇怨?竟要将我置之死地?”

闻江铭忽的呼吸一滞,感觉到闻于瑾说完这话之后,身上忽然落下来一道比方才更为刺人的目光。

更甚者说,闻江流或许是那个最为了解闻江铭的人,因而闻江铭的这般说辞,乍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他却知道闻江铭必定没有说实话。

闻江铭面容冷漠,口中虽然满是沉痛的语气,仿佛已然懊恼后悔,被淹盖住,叫人所看不见的脸上,却是一片漠然。

“若是这些水匪与晋州长史都是五弟的人,不知道…….”

是…..一直站在他身边,却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的闻江流。

他们二人一母同胞,又是同胎而生,却向来性格不同,闻江流性子更为单纯一些,又打小喜欢跟在闻于瑾屁股后头,反倒与他这个亲兄长有那么几分生疏。

他因为跪在冰冷的地上许久,声音有些许微微发哑,却并不妨碍他格外冷漠又清晰的开口:“大概是因为,我十分嫉妒二哥罢。”

“好在如今二哥平安归来,没叫我犯下更大的错……”

闻江铭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仿佛是真的认错了一般。

闻江流却是满心复杂,即便他们关系算不上好,但闻江流绝非是不了解闻江铭的人。

不过…..那又如何?

道不同,不相为谋。闻江铭眼底泛冷,他狠狠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便已经是一片冷静。

言罢,闻于瑾将目光收回来的时候,扫过仿佛有些失魂落魄的闻江流,低低叹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此事虽是五皇子闹出来的,但到底涉及了太子,有失察之嫌。”

“我与六弟同为昭仪所出,六弟却更为亲近二哥,且我并不如二哥那般,生来有贵妃娘娘这般出身显赫的母妃撑腰,自小便受人冷待,经久之下,心生妒忌。”

“南地的水匪,是我费尽心力养成,二哥却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我自是心中不甘,这才生出了可怕的心思。”

只是再如何生疏,到底是血脉亲情,兼着此事又涉及了闻于瑾,怕是闻江流心中并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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