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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359章不知凡几

一边探手用力,梧叶口中一边还带着点怜悯般道:“水袖姑娘这般想要进我们三皇子府,皇妃心善,虽不能给姑娘一个名分,可既然姑娘找上门来,想必也是日子过不下去了。”

“姑娘且虽奴婢来,一会儿奴婢便寻人那些银钱来给姑娘,也好帮着姑娘度过难关。”

好端端一出“红颜知己”找上门来的戏码,从温筳三两句将闻淮卿撇开,又打压着水袖,一溜儿话说下来。

温筳的目光仿似不经意一般,朝着人群中发出了声音来的地方看过去一眼,方才她从府中出来的时候。

那一声惊呼,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若是说无人故意引导,温筳可不会相信,只是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还是将这水袖处理了,才最要紧。

温筳只淡淡一瞥,就将目光收了回来,快到根本没有人发现。

对着三皇妃光是明艳靓丽的刻板印象,也转变为手段凌厉,性子聪慧,便已是足够。

眼下既然这三皇子府打算关起来门来,跟这个敢上门找麻烦的青楼女子算账,就不是他们能够多管的了。

因而看着温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等着梧叶将水袖从地上拉起来,半拖半拽着,要将她带到偏门里进府的模样,众人便都打算散去了。

毕竟他们只是看个热闹,而非是想要与人三皇子府结仇。

只是没想到,人都转了一半的身,温筳也是挥手叫人将椅子收了回去,转身打算回府里去。

那叫梧叶拽着的水袖,忽然猛地一个用力,将梧叶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捋下来,飞快地把梧叶从自己的身边推了出去!

梧叶没有想到水袖会忽然有这般的动作,一个不察,竟然当真叫水袖得了手,她踉跄了几步,倒退着一把撞在了门边的墙面上。

见状,温筳的目光刹时便冷了下来,面上更是如覆寒霜,只是她未曾理会水袖,而是先开口吩咐豆沙将梧叶去扶过来,才回转了身,看向水袖,黑沉如深夜的双眸中掠过一丝不快。

水袖却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一般,见自己将人推了出去,目光有些心虚地闪了闪,很快却又无所顾忌一般用力仰面朝着温筳看过去。

“三皇妃这般专断独行,三殿下可曾知道?!”

初初开口时,水袖还有些色厉内荏,可不知是她怀中的玉佩给了她勇气,还是因着知道闻淮卿并不在府中。

渐渐生出来些许有恃无恐,话倒是越说越顺了:“皇妃说殿下那般多的‘红颜知己’,却从未有人如同水袖这般找上门来过。”

“焉知不是三皇妃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趁着殿下不在府中,私下里将人给处置了,这才无人知晓!”

水袖顾自说得激动又怨愤,旁人也是满眼好奇地重新看向温筳,想要知道这会儿她又该如何反驳。

然而温筳只是站在原地,冷冷淡淡地看了水袖一眼,虽然温筳并不比水袖高上多少,但就是那种高高在上,仿佛在看什么卑微如同蝼蚁一般的眼神。

愣是叫水袖心中一阵难堪羞愤。

即便如此,水袖也仍旧用力梗着她那细长柔软的脖颈,做出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好叫人生出一阵同情怜惜。

仿佛不论温筳说什么,都不能叫她屈从。

“嗤。”

说来长久,但从水袖一脸不屈的说完,到此刻也不过一瞬的时候,温筳淡淡地轻嘲了一声,竟是连多一句都懒得与她说,转身便朝着府中走去。

浅青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随着温筳的动作微微晃荡,却因着那厚重的质感并不叫人觉得轻浮,反倒是有种难言的贵气。

这般无视轻嘲的态度,比之方才的厉喝还要叫水袖来得难以置信,猛然间那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叫水袖格外难以接受。

偏生又不得不接受。

水袖涨红了面庞,用力咬着唇瓣嘶哑出声:“皇妃不理会水袖,莫非是心虚了不成?”

如此的垂死挣扎,温筳本是不想再多加理会,且要说原本她还因着想要探究这水袖背后之人用意的份上,打算给她留上些许余地。

可方才水袖推了梧叶那一下,顷刻间就叫温筳没了耐心,原本想要关起门来问询,也没了这个念头。

温筳转身,是懒得多看水袖,打算吩咐人将水袖压在府门外头,叫那些个看热闹的看个够了,再叫人来逼问,并非是轻易放过水袖的意思。

可水袖实在是太着急,又误解了温筳的心思,此声一出,温筳是彻底满心冰冷不耐。

她目光中掠过一丝难言的深沉,正要转身过来张口说话。

那原本被看热闹人群围成一团的圆弧,忽然破开了一个口子,从那一条被让开的道路中间走来。

一边走,还一边伴随着一声冷厉隐含暴怒声音:“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质问禾妗!”

“为何?”

温筳嗤笑一声,顶着众人不解的目光,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才道:“京中何人不知,殿下在与我成亲之前,最是风流桀骜。”

否则即便是三皇子府放过了她,她也不想再回去过那种暗无天日的苦日子了!

梧叶的手已经从跪着的水袖头顶伸了下去,一把抓住了水袖的臂弯,想要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水袖跪在地上,久违地感觉到了自己第一回站在红袖招的台上,叫人当做一个货物般打量估算的难堪,可偏偏她又实在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人群里忽然传来一声疑问,替水袖问出了心中疑惑不满。

“与殿下相交过的‘红颜知己’不知凡几。”

不知是不是故意,温筳故意咬重了红颜知己几字,面上的神情却隐约里带了一丝不屑。

温筳满面的真诚,看着却叫人更觉讽刺,隐约有种高高在上的无视。

原本还在为青楼女子打上门来,找温筳晦气,而感到不满的梧叶,此刻却是心情十分舒畅了。

她得了温筳的示意,扬眉吐气地想要走过去,将水袖从地上扒拉起来,打算带着水袖从三皇子府另一边,专门开给婢女小厮出行的偏门里过去。

眼看着梧叶的脚步一点点靠近过来,水袖用力捏紧了她半拿不拿的玉佩,脑中轰乱地,只有一个不能叫梧叶带走的念头。

说着,温筳身子稍稍前倾了些许,仿佛当真是认真规劝一般:“水袖姑娘想要借此进了我三皇子府的大门,怎么着,也该寻个殿下的贴身物件来才好。”

“否则便是我想叫殿下将姑娘从你那别院中接回来,我这也不好开口不是?”

最后硬是叫梧叶代替温筳开口,定言成了水袖日子过不下去,故意借着闻淮卿的名头泼脏水,实际上却是要上门打秋风的“事实”。

看客们本就是为着看个热闹,事情究竟是如何,他们根本不会在意,眼前这一出转折,已是叫他们看得心满意足。

这话落下,人群中便有人没忍住发出一声“噗嗤”的轻笑,在这忽然安静下来的府门口,显得格外突兀。

笑出声那人仿佛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不知是不是偷偷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时间再难听见什么声音。

“若是谁人都如水袖姑娘一般,拿着殿下闲暇时,当个散财童子随手扔出去的玉佩发钗等物件找上门来,我可不是要忙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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