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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360章水袖示弱

因而错过了发觉闻淮卿悄无声息地松了一口气。

“三….三殿下。”

水袖面对闻淮卿的时候,根本生不出半分的抗拒之心,甚至连方才的疯狂跟孤注一掷地想要反击,都在顷刻间消散殆尽。

看起来正是一副刚从宫中匆忙归来的样子。

温筳眼中不可避免地闪过一丝惊讶,她可听府中书房那边伺候下人说了,今日皇帝恐怕是要多留闻淮卿一些时候,叫温筳午膳的时候也不必等着闻淮卿回府了。

她下意识仰头看了眼天色,这会儿功夫,撑死了巳时一刻,怎么也不该是闻淮卿回来的时候。

闻淮卿仿佛十分平静地一句句问道。

可水袖每听闻淮卿说上一句,她就忍不住颤抖一下,仿佛此刻的闻淮卿于她而言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从实际上而言,这般说也没什么错,毕竟温筳或许还会看在“万一”水袖与闻淮卿有什么关系,而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对水袖做什么。

只要水袖在趁着闻淮卿回来之前,想法子脱身离开,即便闻淮卿回府之后与温筳如何解释,两人之间恐怕也难以避免生出什么嫌隙来。

更不用说,原本就已经在暗中流传的流言,恐怕也会被坐实。

这般一来,水袖的目的也就算是达到了,可谁知道闻淮卿会突然回来的?打了水袖一个措手不及不说,眼看着,闻淮卿还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水袖如何能够不惶恐慌乱?

“殿下饶命,水袖,水袖也是没有办法!”

水袖手中的玉佩,因为太过紧张,用力一捏之下,反倒是从她浸满黏腻汗水的手中滑落下去,“当啷”一声摔成了两半。

温筳的目光一下便落在了那玉佩碎片上,一眼就能够看出来,那模样,确实是闻淮卿惯用的样式。

但到底是闻淮卿自己送出去的,还是水袖从别的什么地方得来,就不得而知了。

温筳意味深长地看了闻淮卿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话,还是叫闻淮卿下意识心中一紧。

他一扬手,就对着身后的下人吩咐道:“去将拿东西捡过来。”

下人应声而去,双手捧着那碎裂的玉佩递到了闻淮卿的跟前,水袖根本来不及阻止,也不敢阻止。

她只能更用力地将头低垂下去,好避开闻淮卿那一瞬间充满杀意的目光。

“这东西,就是你找上来的凭证?”

闻淮卿根本没打算伸手去将那玉佩接过来,他嫌弃东西脏手,就叫那下人举着在自己跟前看了一眼,以做确认。

“是,是。”水袖一个瑟缩,应承的声音低如蚊呐。

“呵。”

闻淮卿唇角的冷笑扩大的些许:“可我怎么记得,我从未赠送东西给你过?”

水袖的目光闪了闪,心中权衡犹豫,不知道眼下这个地步,究竟该说点什么,才能将自己摘出去。

或者说,将那个把玉佩交给她的人摘出去。

“是我从别处捡……”

“我劝你最好说实话。”

水袖话才刚出口,就被闻淮卿不耐地打断,他可不想听什么无谓的辩解,若是不将话说清楚,温筳即便表面上看不出来,回头能将这事记上好久。

“是你自己交代今日是什么回事,还是要逼我去将我那好二哥请来跟你对峙,你可要考虑清楚。”

闻淮卿一言将水袖想要隐藏的事情直接捅破,冷冷地声音砸在她的头顶,叫她心中一片惊骇,猛然一下甚至忘记了害怕,抬头朝着闻淮卿看去。

他眼中没有半分犹豫不肯定的试探,全然都是笃定。

就连温筳,听到这话,也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

两人站在一处,少见又不意外地默契与般配,叫水袖心中的情绪纷杂不定,嫉妒难堪,又有些认命般的颓然。

倒是边上围观的人群,此刻也彻底没了声响,叫闻淮卿这乍然一句,惊讶地沉默下来,面面相觑地冒出来一点奇怪的猜测。

“这玉佩,确实是二皇子殿下交给我的。”

水袖犹豫良久,到底还是咬着牙开口,她低垂着眼睑,叫人看不清神情:“当年殿下曾帮水袖从红袖招中脱身,与书生一道离开,水袖对殿下感激不尽。”

“只是没想到好景不长,水袖与书生离开之后,遭人劫了钱财,日子难捱,书生便起了心思想要水袖重新卖身养家。”

水袖的声音凄惶,又带着绝望跟痛恨,温筳能够听出来此事应当是真的,闻淮卿在其中,大约是起了个给红袖招妈妈施压的作用,好叫书生顺利将水袖赎身。

不过温筳却没有生出对水袖的同情来,或许是因为觉得水袖本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也或许是她到底还是因为闻淮卿过去与水袖有些干系,而心中发酸。

“我不想要再回到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去,便拒绝了书生,因为害怕他趁我不备,将我卖进去。”

“我就趁着给书生买酒灌醉他的功夫,逃跑了。”

水袖的声音顿了一下,实际上她是将书生灌醉之后,亲手给拖去家门外的河中扔了下去,如今怕是早已尸骨无存。

但水袖的停顿也只这一瞬间,很快又将话接了下去,除了闻淮卿,根本无人察觉。

“只是如我这般的弱女子,身无分文,又向来遭人觊觎,实在难以生存,想着当初曾经帮过我的三殿下,便一路摩挲着回京来,想要请三殿下再帮忙一回。”

水袖眼中含泪,满目哀泣地看了闻淮卿一眼,仿佛带着满目的柔情。

温筳尚且只是有些惊讶,可得了那人消息,知道闻淮卿今日会在宫中与皇帝一道用膳的水袖,却是惊骇之余,更多了几分心虚。

尤其是闻淮卿那一道充满压迫与凌厉锋芒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水袖甚至控制不住惶然,朝着身后退了一步。

甚至在感觉到温筳的目光看过去的一瞬间,闻淮卿微不可见地略微僵硬了一瞬。

温筳心上掠过一丝疑惑,但此刻并非是探究闻淮卿异样的时候,她很快便将目光移开,转而落在了满脸慌乱的水袖身上。

更重要的是,当初水袖能够顺利地从红袖招脱身,却是与闻淮卿脱不开干系,只是从来都与世人所想象的并不一样罢了。

众人闻声看去,便见闻淮卿满身风尘,手中还捏着没来得及放下来的马鞭,他身后不远处,楚复正用力牵着一匹浑身枣红色的马匹,想要将它往另一边前去。

脸色更是瞬间煞白。

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即便闻淮卿当年确实算是自己的入幕之宾其中之一。

无论如何,闻淮卿实在是当得上连她一只手都没碰过的说法。

“水袖姑娘当日离开红袖招的时候,可分明说是往后再不会回京中来了,怎么,才三两年不见?水袖姑娘就当自己从来没说过这话了?”

没等水袖从回忆中抽出身来,闻淮卿已经几步走到了温筳身边,脸上是与温筳如出一辙的冷漠讥嘲,高高在上,却又不屑地看着她。

温筳侧目看了闻淮卿一眼,他脸上除了那冲着水袖去的怒意之外,仿佛还有些不明所以的懊恼。

闻淮卿每回去找她,要么是独自喝上三两闷酒,叫她咋一旁作陪,却又不准近身。

要么便是叫她在帷幔后头一刻不停地弹琴,自己默然出神。

她轻微又惶恐地叫了一声,便不敢再发出半点言语,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并肩站在一起温筳与闻淮卿。

“听闻你自称是我的红颜知己,被我金屋藏娇?就连禾妗,都不过是你的挡箭牌?”

当然,水袖并非没有打过闻淮卿的主意,只是每回都叫他喝退了,且闻淮卿那时候的目光便已经有些冷厉不可侵犯了。

三两回的试探下来,水袖便也不敢动了。

可闻淮卿与其他那些,无一不是想着哄骗她感情,甚至是身体的贵公子,乃至皇亲权臣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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