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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362章微服私访

“若是不能叫皇帝如愿,总惦记着,怕是不知道自己去了,也是麻烦。”

只不过,皇帝既然是微服私巡,当然应当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小可能闹出乱子来。

这集市可不比皇宫井然有序,又是上元节这种热闹的时候,本就格外人多。

叫闻淮卿唯一失神,原本心中再多的气恼,都在这眼神中散去了。

他叹了口气,耳廓上的嫣红之色已经渐渐消隐了下去,将面颊回转过啦,对着温筳正色道:“我今日回来,是有事与你商议。”

不过闻淮卿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回来,而是叫人先传个信给温筳,等宫中事情完了,再回府中。

冬日里天寒,即便是在屋中,那原本滚烫的茶水,在闻淮卿冰凉的手心里,已经渐渐冷却了下来。

这会儿竟是半分热气都没有了,等到温筳想起来她要将这茶水中闻淮卿手中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有必要了。

温热而已,总归是不烫手了。

闻淮卿干脆将那茶盏的盖子给掀开,一气儿灌进了嘴里,将空下来的杯盏放回到桌面上。

“一会儿我还要回宫中去,将随同父皇出宫看护的禁军安排下来,便不在府中用膳了。”

一边说着,闻淮卿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本就是因为听到有人闹事儿匆忙赶回来的。

宫中的安排尚没有完成,自然还得回去。

温筳也没拦着,而是走去里屋拿了一件靛蓝深色的大麾出来,抖了抖,给闻淮卿披在了身上,免得他再匆忙里出去,又冻得满手冰凉。

“这回你可不是避着我了?”

手上给闻淮卿理着大麾上的褶皱,温筳也没忘了羞臊一番闻淮卿,算是小小泄了一回怨气。

闻淮卿尴尬地咳了一声,觉得自己大约是小气了些,一时愤怒上头,才闹了性子想要叫温筳想清楚她对自己感情。

即便是温筳一生都想不清楚,那感情里永远混杂着依赖与随遇而安,比不上他自己用情的纯粹,那又能如何呢?

温筳难道还会越过他看上旁人不成?

想至此处,再对上温筳似笑非笑的眼神,闻淮卿蓦地一僵,面上露出些许尴尬来,忙不迭便将房间给打开。

转头逃也似的落下一句:“我回宫中去了,你早些用膳。”便直接从屋中跨了出去。

不一会儿,闻淮卿便脚步匆匆地从院子里走了出去,身形隐去。

温筳站在门边看着,眼中难以隐藏地流露出来一丝欢快的笑意,她转身回了屋中,往闻淮卿方才放回桌上的空杯子又倒满了茶水。

热气如同袅袅白烟,从杯中飘荡升起,将温筳的面容熏得朦胧又迷幻。

…….

被闻淮卿下令杖责的水袖,打完之后叫三皇子府的下人直接从偏门里扔了出去,气息奄奄。

满身的血污黏在裙摆上,被寒凉的风一吹,冰冷又黏腻地贴在了水袖的身上,叫她猛然打了个寒噤。

她用力睁开自己被汗水糊住的眼睛,隐约里,仿佛看见了一个灰衣小厮模样的人,鬼祟又小心地往她身边走来。

水袖也不知道是打哪来的力气,拼尽全力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拽住了那个小厮的衣摆,喉口鼓动:“救…救我!”

说完这话,她便彻底没了力气,眼中尽数归于黑暗,已是昏死过去了。

或许是水袖求生意志过于强烈,即便是她失去了意识,那只拽在小厮衣摆的手也没有松开,混着一些血迹,牢牢地扒在衣角。

那灰衣小厮用力扯了两下,都没能将水袖的手给扯开,气得用力剁了一下脚,干脆将他自己的衣角给撕扯了下来。

水袖的手便怦然一下落到了地面上,狠狠地砸在地上,又回弹。

灰衣小厮松了口气,但他也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蹲下身来,拍打了两下水袖的面颊,见她当真没有半点反应,才仰头朝着四周看了看。

空旷寂静的小巷子里,三皇子府的侧门紧紧关着,左右皆是空无一人。

小厮见状看向水袖的眼神立时就是一变,他俯下身去,将水袖半拖半抗在肩上,飞快地转身朝着他来时的路上走回去。

等到小厮与水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子里,原本紧紧关着的三皇子府侧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门内探出来一个脑袋,朝着灰衣小厮消失的方向看了看,才又将头缩回去,对着他身侧的秦严问道:“秦侍卫,可要派人跟上去?”

秦严目光幽深,闻言微微顿了一下,才开口道:“派人跟着,不要跟太近,让人发现了。”

“是,小的知道。”

话音落下,那门扉便被虚掩上,不多时,就从中闪身出来一个有些瘦弱的人影,紧紧跟着朝着灰衣小厮离开的方向而去。

却因着府中的下人发现有人前来闹事,还是以他风流韵事的名义,闹到了温筳的跟前,而特意赶去宫门口,找人将事情告知了他。

闻淮卿震怒之余多问了两句,便又得知了近来关于他跟温筳的一系列流言。

只是这么一来,反倒是更叫人不放心些。

温筳看着闻淮卿为难的模样,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她想了想,还是劝着闻淮卿让皇帝如愿:“去便去了吧,暗中叫人看护着些,不要走漏了消息出去就好。”

他看着温筳,思衬着缓慢解释道:“母妃还在世的时候,曾经与我说过,她与父皇,当年便是在上元节的河畔相知的。”

惹得温筳一时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脸上那双“罗禾妗”娇媚狭长的双眸微微弯起,仿佛带了一丝温筳自己本身圆润清亮双目的神韵。

这才辞别了皇帝,甚至连马车都未坐,一路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不过这般的过程,却是没有必要跟温筳细说了。

闻淮卿用力握住那滚烫的茶盏,仿佛根本感觉不到那灼人的热意,眉心拢起,缓慢却又清晰地道:“后日便是上元节了,父皇想要在宫宴之后微服出宫。”

“父皇提起来此事,道他怕是活不了多少年了,便想趁着还能动弹,叫我陪同他再去看上一回水流莲灯。”

这还当真是叫人难以拒绝。

加上皇上的身份摆在那里,这会儿还能跟闻淮卿商量,已经算得上很是看重他了,即便闻淮卿不同意,皇帝转头自己去了,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出了何事?”

“是父皇。”

闻淮卿点了点头,他虽然犹豫,但心底也未曾不是这般想的,特意回来跟温筳说这事,主要还是为了提醒她一声,早些有个准备。

那日里宫宴结束之后,还须得他与温筳一道打个掩护,陪着皇帝去走上一遭。

温筳一愣,连想要叫闻淮卿手松一些,不要一味握紧的言语都给忘了:“皇上无缘无故,为何忽然想要微服出宫?且这上元节本就人多眼杂,若是冲撞了才麻烦。”

闻淮卿何尝不是这般想的?可皇帝许是上了年纪,行事越发任性独断,且皇帝给出的理由,实在不是闻淮卿能够拒绝的。

见闻淮卿面色正经,温筳将脸上的嬉闹神情收了回去,转手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两手捧着送到了闻淮卿冰凉的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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