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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第三人

罗成镜的恼怒声与温筳的惊呼几乎同时响起来,温筳更是变了脸色,一手扶着椅子把手,霍然站起了身。

怪不得今日罗成镜下了朝之后,闻淮卿还会被留在宫中,想必是闻崇明去寻了皇帝,这才叫皇帝把人留下来了。

可恼她竟然一时未曾想明白。

“不过…..”

梧叶说话间颇有几分犹豫,甚至还隐晦地打量了罗成镜一眼。

“不过什么?你直说便是。”

若是叫闻崇明得逞,证实了自己确实并非罗禾妗,到时候便是欺君之罪,即便皇帝不想计较,选择从轻发落。

怕是满朝诗书礼乐满嘴的大臣们都不会答应,非得严惩以儆效尤才是。

加上后头还有个闻崇明推波助澜,想来此事并不是那般容易解决得了的。温筳咬着唇瓣,眼中满是懊恼的神情。

早知如此,便不该叫罗禾妗从三皇子府中离开。

别说温筳心下不快,几乎算得上是一手促成了此事的罗成镜,更是脸色苍白失神,头一回对自己这般痛恨。

若非是他非要将人带走,也不会叫闻崇明转了空子,拿来为难温筳。

“宫中催的急,皇妃莫要耽搁了,叫殿下为难。”

眼见温筳迟迟没有动静,秦严半跪在地上,平平板板地又催促了一声,隐约里还含着一丝温筳牵连了闻淮卿的怨怼。

温筳的手指猝然缩紧,知道此刻自己除了进宫去与罗禾妗对峙之外,别无办法。

总归自己脸上的仿妆并不会叫人看出来,即便是擅长易容的匠人来看,也定然寻不出破绽。

且当初回到太师府的,一直都是自己。

罗禾妗能够依仗的,也不过是当初庵堂,以及与书上檀郎那一段,那些个事情,闻淮卿前日里便派人去处理了。

想是不用太过担心的。

这身份谁人是真,谁人是假,且未可知,她也不必自己就乱了阵脚。温筳定了定心神,目中掠过一丝凉意。

“备车,进宫。”

秦严这才从地上站起来,便要去外头寻马车来,带着温筳进宫去。

“且慢,此事因我而起,又关于罗家女的身份,我与皇妃一道进宫去。”罗成镜往前走了一步,面上苍白之色未褪,脸上却多了几分决然。

早先里他自觉对罗禾妗有愧,又不想令温筳为难,这才打算将人带走,却又没有承认罗禾妗的身份。

罗成镜早便想好了,寻个由头将罗禾妗认作自己的干妹妹,一来不必叫罗禾妗搅扰了温筳,二则也能借着这身份,重新给罗禾妗寻个忠厚的夫婿。

也算是给罗禾妗的补偿了。

哪里知道后头还会出来这等变故,他自然是难辞其咎的。

看着温筳那有些许淡漠的眼神,罗成镜心中不是不难受,可即便再难受,他也勉强忍了下来,只想着叫温筳不至于因此受到责难

才好。

“罗大人虽是皇妃兄长,可眼下身份敏感,若是与皇妃一道进宫,怕是容易叫人怀疑,还是请罗大人稍待,一会自行进宫。”

秦严心中焦急,极为少见地在主子开口之前,便驳斥了罗成镜。温筳皱着眉,看了秦严一眼,却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罗成镜本就理亏,现下即便是被一个侍从数落,也只是苦笑了一声,便应了下来,不得不等着温筳离开之后,再另寻车马。

至于起先里,闻崇明带着罗禾妗去皇帝跟前告状,皇帝却只叫了闻淮卿,而未曾召唤他。

想必应当是罗禾妗说了什么,哭诉了自己偏向外人,合伙骗人云云。

因而他的证词,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起来,也不知道他一会儿进宫,能否顺利才是。

罗成镜低低地叹了口气,越发觉得心下苦涩了起来,却又没有丝毫的法子,只能勉力忍受着。

眼看着温筳跟着秦严除了厅堂的房门,越发走远,罗成镜不好多留,便也跟着朝三皇子府外而去。

马蹄声在青石板的长街上不断响起,温筳掀开一角车帘子,朝着外头看去。

这趟进宫匆忙,又叫人不安,温筳便没有将梧叶豆沙带着,只叫秦严赶着马车,便离了三皇子府。

也不知是不是因着要下雨了,外头原本总是喧闹异常的长街上,这会儿竟然寂静地可怕。

黑沉沉的天际叫人心头直发闷,一阵风来,冰凉又细长的雨丝便飘落在了温筳的面颊上,带着乍暖还寒的冷意。

她这才发觉,外头竟然已经开始飘起雨了,也不知一会进宫的时候会不会下大了去。

温筳心头烦闷,皱着眉心,正要将车帘子放下来,却因为马车忽然的急停,身子往前倾倒了过去。

“吁——”

一时马声长鸣。

“彭”地一下,温筳整个身子便撞在了车壁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容易稳住了身形,外头便又传来了秦严急促又紧张的声音。

“皇妃待在车中莫要出来,有刺客!”

温筳心头一惊,下意识便扑过去将那比震荡落下来的车帘又重新掀开来,正好因此避开了一柄忽然从车厢外刺进来的长剑。

马车外已然围拢了十几个黑衣蒙面的刺客。

即便秦严是闻淮卿的左膀右臂,三皇子府最好的几个侍从之一,这会面对大批的刺客,也是双拳难敌死手。

叫人围在中间,一时半会难以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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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妃。”

听得此言,梧叶应了一声,才定了定神,将方才下人回禀的消息道来:“前头奴婢派人去寻的,那个跟着被罗大人带走姑娘的侍从,被发现打晕捆在了罗大人府上的柴房里。”

“你说什么?!”

“竟然是闻崇明?!”

这满屋寂静中,外头忽然响起来的声音,便越发明显清晰。

没过多久,梧叶便回来了,只是相较于出去之时,脸上多了几分凝重的神色,她对着温筳一俯身,道:“皇妃,府中的侍从仆役已经安排出去了。”

这便叫人有些奇怪了,即便温筳派遣去的侍从只是府中寻常的下人,而非林家暗卫之流,可能叫温筳派遣出去,本身功夫也不会太差。

罗禾妗一个受了伤的弱女子,怎么会察觉到有人盯着她,又在离开罗家府邸之前,将人打晕了塞去柴房中。

“皇妃可在此处?”

温筳抬头看过去,得了下人肯定回答的秦严已经大步踏了进来,一眼未给边上坐着的罗成镜。

他对着温筳一屈膝,便道:“皇妃,宫中出事了。”

“大皇子殿下带着一个灰衣女子进了宫,道她才是真正的罗家六小姐,这会正与皇上要求,与皇妃一道去验明身份。”

温筳无意识地伸出了一根葱白的手指,轻扣掌心。

屋子外头,阴沉沉的乌云越发厚重,朝着底下压来,直叫人喘不上气来,屋中豆沙着人点起了烛火,灯芯跳动,一时光影交错。

温筳脸色变幻,虽然她已经打算着寻个机会脱离了这罗家小姐的身份,却决不是在这种被动的情况下。

毕竟她是正正经经与闻淮卿过了大婚,上了皇家玉牒的。

温筳正垂眸沉思,罗成镜一时无法,也跟着沉默坐在椅子上,只能焦灼又无措地等着三皇子府的下人传消息来。

几次想要开口与温筳说句什么,却又堵在喉咙口,将吐不得。

不论怎么想,此事都格外蹊跷,且其中定然有第三人的手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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