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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无惨日常抑郁

第47章 无月3

巫女说,我弟弟身体虚弱是被诅咒了,因为我这个变成鬼的哥哥所制造的杀孽太多,就算他以后会有后代,也将同样是诅咒缠身,唯有娶神官后代,才能保证在诅咒缠身的情况下,孩子能够平安降生。。

而且我弟弟还必须换一个姓氏,否则难以改命。

最后则是说打倒我诅咒就会彻底消失。

也就是说,我多了一个弟弟,父母给他取名为恒道。

虽然有点惋惜为什么不是女孩,不过这样也好,父亲说过,他要把这孩子培养成家族未来的支柱,在我看来,男孩总归是比女孩自由的。

他的手好小啊,我单手就能包住他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带着温度的。

我以前身体也一样差呀,那我要打倒谁诅咒才会消失你倒是说说看?

杀孽太多?我呸!我一直都在家里安安分分的哪来的杀孽?别跟我说是因为我杀的蚊子苍蝇之类的小飞虫太多了!蚂蚁也别说!谁走在草地上不会意外踩到几只蚂蚁的?

而且他们居然还对小恒的婚事动上了脑筋?

我当下气炸了,想冲出去,但理智又告诉我必须冷静下来。

......好吧,我忍。

真正面对这番言词的是父亲母亲,他们自有决定,我还是别出去捣乱的好。

而后我听到父亲问巫女说为什么非改姓不可,这跟命格的改变有什么关联,巫女的回答则是说,因为姓氏不能与我相同,在我之后的孩子都是,否则那些与我同姓氏的孩子会被我大程度的牵连到。

听后,父亲决定给小恒改姓氏,因为他的这个决定,我感觉内心有些酸涩。

父亲是相信那个巫女所说的话了吗?

我会被抛弃吗?

以一个不能见光的孩子换另一个孩子光明的未来,感觉上挺值得的。

想起那句要打倒我才能解除诅咒,我脑中思绪纷杂。

于是在巫女离开后,我的情绪一直是低迷的,直到父亲和母亲来找我谈话。

我已经做好被牺牲的心理准备,也有了赴死的觉悟,但父亲却是对我说,我和小恒,他都要,他不会牺牲谁,我们都是他最爱的孩子。

而且对他来说,我在他心里份量更重一点。

应下来只是权宜之计,这是为了不让那些人产生怀疑,他感觉神道的人有阴谋,而我是被算计了,为了查这件事,他决定先口头上把小恒的幸福给许诺出去。

母亲则是忧心地让我赶紧悄悄离开,离开家、离开那些人的圈套之中,她不希望我遭遇危险。

对此我沉默了很久,接着告诉他们我不想离开。

我想陪着他们、陪着小恒、看他们老去、看小恒长大,在我得到那份记忆的同时,我也知道自己的未来从有尽头变成了无尽的,虽然不能见到日光,但确确实实就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不老不死。

但这同时意味着在他们有尽头的人生走到终点后,我就会失去他们,也因此,和家人相处的时光我格外珍惜,一刻也不想错过。

我就是这样,还没失去就已经想到了失去,患得患失的。

母亲听闻后思考了一会,随即一拍掌,笑道不如我扮成女孩子,这样就没人能认出了,他们可以对外说我是我自己的胞妹,只是因为身体更差,所以送到别的地方静养,以求能平安长大,这样我也就有明面上的身分可以出现了。

这个办法很明显是母亲突然想到的,他们并没有提前商量过,我看见父亲的脸皮抽了抽,最后默默扭过头,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他向来是觉得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但除了母亲说的这个办法,他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了,只好保持沉默。

我觉得母亲提的办法挺好的,我前世就是女孩子,所以并不受父亲的观念影响,女装什么的一点也不排斥,早在先前的一个多月里就已经先穿过啦!

而且我还有女性型态呢。

于是,当我私下跟母亲说了这件事,变成女体又被母亲打扮过后,至父亲面前晃了一圈,我看见他严肃的表情瞬间崩掉,一口茶直接就喷了出来,那眼神明显表达的意思就是,【我儿子呢?我那么大一个儿子哪去了?】

哈哈哈还好我躲得快!

我被父亲的反应给逗乐,而之后的解释父亲马上就接受了,他说,既然好好一个大活人都能变成怪物,那男子变成女子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而且真要说的话,变成女子说不定比变成怪物要好得多。

女装加上女体,我的伪装可说是天衣无缝,于是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父母还顺带替我取了伪装身分的名字--无月。

他们说,既然我的时间是无限的,那他们希望未来总有一天我能回到灿烂阳光下,而不是只能出没于夜晚。

能够重回那个月亮不会出没的、明亮至极的白昼。

但对着无月这名字,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我忽然想到啊,没有月亮的夜晚,会有多黑暗呢?

不过才想完,我就摇摇头把这个想法给驱散了。首发 www..

我是在想些什么呢?忘掉忘掉!无月可是父亲和母亲给我的祝福啊。

意识到这点,我立即把手松开了。

我的手是冰冷的,听说婴儿很娇弱,要是让他感冒就不好了,在这时婴儿的死亡率挺高的,更不用我弟弟身体比正常婴儿还差。

出于这原因,我不能光明正大的旁听,但我仗着自己听觉敏锐,还是知道那神谕是在说什么了,但偷听到的东西让我觉得可笑极了。

虽然我知道父亲和母亲之后会跟我说,可是马上知道和晚一点才知道的感觉是有差的。

小恒会起身了、学会爬了、学会走了,但同时,家里过去那种经常有医师登门的光景也重现了。

母亲生下的是个男婴。

不知道为什么,小恒跟我刚出生时一样虚弱,自他出生后,好一段时间我都只敢干看着,不敢碰他。

见我把手收回,他扁扁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眼睛水润润的,双手动了下,是虚虚抓握的动作,看着似乎想把我的手抓住,在他眼中没有遥远的距离,只有我的手。

这么脆弱的存在要怎么活下来呢?看着我时真的是在看着我吗?眼里还映着什么东西呢?

他们都说,小恒活不过二十岁,就像过去的我一样。

父母再度放出了寻找有办法调理这症状的医师的消息,只是,没想到消息才放出去没多久,上门的人却不是医师,而是巫女,说是前来传达神谕。

自回家后,我并没有把自己回归的事放到明面上,父母听完我所说后也认可我的理由,因此除了父母,其实是没人知道我在家的事实的。

望着那两只意图触碰到我的小手,我摇头失笑,待在小恒身边我总是会忘记时间,除了他喝奶时我会回避,其余时间,我都在看他。

对此母亲感到很欣慰,就连父亲见到我跟小恒相处的场景时,面上也会难得的带上一点笑意,但其实我只是好奇而已。

我手动给自己打一排问号表示迷惑。

小恒身体虚弱是不假,但这是被诅咒?要打倒我诅咒才会消失?

当你看着我时是在想什么?笑又是在为什么而笑?当你对我笑时是想表达喜悦还是想让我也跟着笑呢?

至于那小小的手,除了一开始的惊叹,之后我再也没试图去抓住过。

这样小的孩子,哪里懂得什么叫做量力而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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