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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含雪

第120章 nbsp; “你压着我头发了。”

怀絮深深望她眼,干脆地照做。紧接着,她攥住手下的脚踝,拉开。

宋莺时重心不稳跌回,再仰起上半身时,只得及看到怀絮埋下头后的后脑勺。

她长发乌黑地覆在冷肩背上,发尾挠在妖娆腰身,随着躯体浮动。

那四个字犹在耳边,宋莺时回想一次怀絮清冷又带欲的调,体内的水分便烧干一次。

两人洗漱完毕,卧室房门早已反锁,曲清,宁霄, 李亦凝,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她们的休息时, 不会打扰, 这是属于她们的时。

绵软的床接住两人, 宋莺时压在怀絮身上,睁着眼吻她。她喜欢看怀絮被自己取悦的模, 素冷淡自持的面容裹上似难耐似渴求的薄雾, 眉心轻轻一蹙又舒展开, 细微又诱人。

怀絮窥视的目光灼热得像黑暗海底的灯,带有温度,难以忽略。

她的试探看似轻柔无比,则步步为营,搅得深海表面天翻地覆,『乱』糟糟的一塌糊涂,却因为那分温柔让人难以察觉她的真用意,放松警惕。

最后她在温存伪装之下入侵而,于黑暗中搅起令人颤栗不绝的风暴,自己也沉浸于深水宝藏之中。

海面疾风骤雨,海底暗『潮』涌生。

宋莺时随着海浪起伏,晃晃悠悠,直至被送到浪尖。

她耳畔传海水下落、如退『潮』的响,粘连着泪水的睫『毛』随着眼皮轻颤,在怀絮凑过跟她交换一个吻时方渐渐找回自己,匀净了呼吸。

她望向近在咫尺的怀絮,看到怀絮此时的神『色』,她像刚攻城掠地的胜利者,眸光清亮,彰显着她勃发的意志神采,又因那份过人的漂亮,活像刚吸人精气的妖精,冷的脸上嘴唇殷红得妖魅。

宋莺时清了清嗓子,可惜没什么用,再说话时音依旧如她先前的叫,低哑而柔媚,那双艳丽到极致的红唇只说了两个字,便不自在地停了停。

怀絮喉嗓倒是极为润泽,连带着说话都发绵:

“要不要喝水?”

她说着,跪起身要往床下。

宋莺时眼疾手快,将她拽回身下。

谁要中场休息?亢奋的可不止怀絮一人。

这把火已经烧着,不可停下。另外,要寻找水源,不必舍近求远。

未熄灭的火焰如遇干柴,烈烈席卷而。

怀絮身发红,衬着她本就极的肌肤成了清透的粉。有人在她身上使坏,她高高扬起头,脖颈拉扯出漂亮的流线,发丝如瀑。

她脚趾紧紧蜷起,仍带着咸湿的指尖早已失攻城者的自在强势,指尖发着力,绷在空中,抑或是抓紧床单。

她的身体像一张银玉弓,被宋莺时『摸』索,使用。

宋莺时抚『摸』过弓的每一处,熟悉所有纹路,从外壁到内壁。

最后,她将弓张到极致。她长久地按着指弓弦,勾着弦的两指猛地松手——

漫天快感跟着弓弦回弹,在空中『荡』起青玉碰撞般的清鸣,如闻凰音。

俱失神。

宋莺时再度醒时,房和睡前一的暗。她一时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抬手『摸』一旁的手机看时。

刚摁亮屏幕看清现在是晚上八多,身边怀絮便侧身抱过,埋头在她颈,呼吸温热地低抱怨:

“照到我眼睛了。”

宋莺时把手机向下放回:

“八多了,我们睡了三小时不到。”

怀絮轻轻嗯了,过了会儿道:

“还睡会儿。”

“我饿了。”

宋莺时『摸』『摸』肚皮,她运动后饿得特别快,要不是之前洗完澡后怀絮非要抱着她才肯睡觉,她可还会个餐吃了再睡。

她由衷觉得自己是饿醒的。古人都说秀『色』可餐,没说吃饱。

宋莺时道:“起床吃饭啊,晚再睡,不然晚上睡什么?”

“打电话让他们送上。”

宋莺时刚想批评怀老师懒,转而发觉她身也懒洋洋的不想动,于是话到嘴边变了子:

“行吧。”

她起身到一半,轻嘶着止住动作,嚷道:

“压着我头发了。”

“……”

怀絮应往旁边挪开自己。

宋莺时这才慢悠悠地联系了前台,好双人份的晚餐,又躺回床上,被怀絮极为熟练地再度抱进怀里。

夏天的冷气,软绵绵的被子,和柔软的、带着香气的怀絮,包括残余在肢体中尚未完退的余味,这一切都让宋莺时的脑袋转速缓慢下,从身体到思维都慢到极致。

她不想思考任何事,不想考虑什么天,只想让这一刻无限拉长。

她不知道怀絮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怀絮跟着她一起躺了很久。

她们躺在对方身畔,呼吸嗅着彼此的味道,都没怎么说话,或者说,说的是毫无意义的废话,懒洋洋又低效率,一都不像她们。

直到门铃响起,晚餐送,宋莺时才拉着怀絮快乐起床、奔向美味的食物。

今天的晚餐很清淡。

宋莺时晚上喜欢吃米饭,把怀絮叫的鸡丝面放到她面前。

吃着吃着她想起:“之前是不是还没说,得到了什么记忆?”

怀絮夹面的动作毫无异常:“一不重要的细枝末节。”

宋莺时将信将疑。

她又扒了两口饭,心中的疑虑越越大。

按照怀絮的『性』格,在傅树出重要线索后,她一定会关注傅树出的信息,除非有什么让她的注意力完偏移。

这件事绝不会小。

宋莺时抬头,怀絮的面容氤氲在汤面的热气中。

怀絮……有什么事瞒着她。

宋莺时动作若是大, 勾起太多细碎音, 怀絮会抿紧唇——如果那时宋莺时不在吻她唇的话——如果情.动太难耐, 她甚至会咬自己的下唇,就像现在。

宋莺时放过她遍布湿痕的耳垂,低着撬开她的唇,『舔』了『舔』,居高临下地宣布:

她腰下还压着怀絮的手,于是动了动腰身蹭她掌心,灵动的水蛇腰晃出涟涟清波,看得人喉嗓干渴得冒烟。

她还不自知,抬了抬小腿:“睡袍挂着呢,不舒服,弄一下。”

宋莺时看不到怀絮的动作,只觉得方才还被冷气吹得香汗发干的背,顷刻就被腰窝处窜出的麻痒攻占,脊骨像怀絮的帮凶,将电流一路往宋莺时大脑送。

天『色』仍亮, 两三前后烈阳正盛,世界炙热如火烤。先前透过纱隐私帘闯入房的昼,此时被遮光帘喝退, 卧室暗如暮『色』降临,昏昏沉沉。

“只有我咬。”

怀絮没说话,她躺在枕头上, 自下而上望着宋莺时。

香软的,柔韧的,清甜的,微咸的。

宋莺时头皮一阵发麻,腰跟着发酸塌下,呼吸愈发急促。

还未重振旗鼓,那只撩拨春水的手骤然合掌压下,强势地带着她转向,等宋莺时再回过神,上下早已颠倒。

从前也是,就没谁一直占上风。宋莺时早就一回生二回熟,适应良好。

宋莺时在心里暗骂一,勾起怀絮下颌,再度俯身而下。

这次她在清冷的月亮身上流连许久,以唇丈量她的所有尺度与味道。

很快,宋莺时便再无心情欣赏美景,所有感官心神部集中在一个部位。宋莺时肩头细微抖动,整个人像分成了两部分,身体认真感受,灵魂轻飘飘地『荡』起。

她像珍馐佳肴被食客缓慢而仔细地品尝,又像藏在深海丛林中守着宝藏的船只,接受着侵袭者的窥视、试探、甚至是入侵。

高不可攀的月亮在这时候也会坠落人,与太阳一起发起烫。

宋莺时的睡袍卡在膝盖以下一位置,她跪在怀絮两侧正尽情,怀絮默不作地任她施为,揽着她的手却轻触她腰窝。

她的舌尖在唇划过,原本偏淡的唇『色』此时透着艳.情的粉润,猩红舌尖贴着唇角落到洁牙齿上,仿佛连呼吸都带着与平日不同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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