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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秦时明月]我除了帅一无是处

第33章 第三杯

“不会的,他顶多以为我是来这里喝花酒,觉得家风败落罢了。”我给自己倒了杯茶,“今天不是来与你说闲话的,韩非有危险。”

卫庄冷哼了一声:“这件事情,他自己最清楚。”

“事情比他,比你们想得可能更危险。”我盯着他的眼睛,“天泽,天泽就在新郑。是姬无夜放出来的,特地用来对付韩非。”

墨鸦笑着摸了摸下巴:“将军可是吩咐我定要送你回侯府的。”

我心说你这样跟着我,我还哪能去街上逍遥快活和败家呢?于是便推着他道:“没事的,我不会出事啦,现在新郑还有谁敢动我呢?”

墨鸦的脸色却沉了下来,我在一瞬间觉察出事情的不同寻常——确然,近来新郑绝对不是太平长安的日子,先前说的百越遗民就像是随时能被引/爆的炸/药,的确是不稳定的因素。

卫庄面无表情:“他当然知道,做不成垫脚石,就只能被当作绊脚石清除,权利之争,从来都是残酷的。”

我对此表示十分的认同,说实话,卫庄说出来的话虽然很多时候扎心,但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很有道理且见解独到。

这大概也和他过去的经历有关吧。

“话说起来。”我问他,“韩非人呢?怎么就连张良都不在?”

“他……”

“哎呀真是累死我了。”卫庄话没说完,就见房间的门被拉开,继而一人大摇大摆走进来,沉重的气氛骤然消散无疑,“白大小姐也在?”

我向他点头示意:“九公子好。”

张良跟在他身后,向我打了个招呼。

韩非不顾形象地先给自己吨吨吨灌了一杯水,瞧他这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必然是忙了一早上。我就问他:“你去做什么了?”

“害,前些天收留的那些百越难民突然间全死了。”

我讶异地瞪了眼:“全死了?一个都不剩?”

韩非点了点头:“是啊,一个都不剩。”

“发生了什么?”

张良叹了口气,道:“据韩兄与我去现场查看之后得出结论,应该是来自百越的百毒王对他们下了手。”

“百毒王?”我对这个结论很是意外,“同样都是百越人,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张良的眉间有些忧虑,下意识地看向了韩非。

韩非的桃花眼微微眯着,茶杯在手中一圈一圈地转:“我也很想知道,这位百越的废太子,究竟想做什么。”

说着旁若无人一般笑了一声,放下茶杯的时候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一双桃花眼滴溜一转,竟转向了我。

那眼神有点不对头,我当即就是一个战术后仰,准备躺倒在地装死。

管他是什么事,先装死就对了。

只听他道:“你对我家红莲做了什么?”

我堪堪地用手撑地以防自己真的后仰,然后就疑惑地看着他,像他比了个“我没有啊”的肢体语言。

“真的吗?”韩非显然并不怎么相信,“前些天红莲还向我问起你。”

问我干什么?我们见过……等等!剧情莫非向着我想的方向发展了?

我试探着问韩非:“红莲殿下问我什么了?”

韩非幽幽地盯着我,面色不善:“她总缠着我问你,还觉得你长得帅。”

我的心中拔凉拔凉——糟糕了!

看韩非现在的表情就知道这位风流无双的九公子必定是个妹控!妹控啊!我仿佛已经听到他在和我说,我妹妹现在看上你了,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迎着韩非那即将把我千刀万剐的眼神,我努力地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全新郑的人都知道我长得很帅。”

韩非似乎有点儿相信了,我刚想松口气,却又听他话锋一转:“可全新郑又有几个人晓得你其实是个女人呢?”

这个问题一针见血,不,不是一针,我捂着胸口,感觉受到了一刀下去九九加的伤害。

“其实……”我的目光在张良和卫庄之间来回逡巡了片刻,最末还是选择了一把掰扯过卫庄的头强行摁到自己肩膀上,“你可以说她见到的是卫庄!”

韩非一口茶呛在喉咙里。

张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卫庄的脸色,片刻后叹着气摇头,似乎在说“事到如今我也帮不了你了。”

那啥,你好像从来没帮过我吧。

我看了一眼卫庄,抬手顺了顺他的毛,又信誓旦旦地对韩非道:“我们俩长得还是挺像的是不是?”

然后我就被卫庄一个过肩摔摁在地上。

回侯府的时候不想白亦非已在厅堂坐着阅公文,心中暗道不妙,怕不是又要被打板子,想着如此转身就跑。

却觉脚底一阵寒意泛起,下一刻双脚就被冰在了地上。

呜呼哀哉。

白亦非悠悠然地从屋里走出来,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去了何处?”

“呃,就大街上逛逛……”

不过他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说辞,只见他轻轻扇动鼻翼,片刻又道:“脂粉之味。”

我去这你都能闻出来,你是狗伐?

周围的场景突然就变了,我眼前走马灯一般闪过几个场面,都是方才我亲身经历的。

是了,我想起来了,白亦非除了擅长冰系法术外,还极擅长读心和制造幻境。

“看来你不只是有点儿不听话。”

眼前的景象又成了侯府之中,白亦非的嘴角有一丝冷笑,血色眸子中的光寒冷而危险。

右眼皮猛地跳了几下,不详之感油然而生。

突然之间他伸手扼住了我的咽喉,速度之快根本没有留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

他手的温度比寻常人低上不少,带着常年习武而留下的硬茧,而他掐着的位置又十分精准,很快我便喘不上气,无力地张大了嘴妄图以此姿势增大与空气的接触。

然而却是徒劳。

他凑近了我,另一只手中不知拿了什么东西,我的视线已经模糊了,眼前的白亦非在我眼中只剩大片的血红。

冰冷的感觉萦绕周身,我不由地颤抖起来。

后背骤然传来一阵刺痛,那疼痛深入了骨髓,又沿着骨髓一路传到脑中,后脑某一个点像是被人用钉子狠狠地钻。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浑身都有点软,若不是白亦非还掐着我的脖子,只怕当场就跪了。

“啊……”

约莫半刻的功夫疼痛才慢慢散去,而在那之后一种奇妙的感觉在脊柱中蔓延开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游走,痒痒的却又挠不到。

白亦非松开我的脖子,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服。

我畏惧地抬头看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很缺少管教。”白亦非瞥了我一眼,“我在你身体里种了蛊,如若下次再背着我做些什么,我可以让你尝尝蛊/毒的滋味。”

犹如五雷轰顶。

他还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是他的外甥女,他都能下狠手?

等等,可是从来也没有人告诉过我,他和他姐姐的关系很好啊。靠之,万一他俩是死对头,现在我娘没了,他就逮着我报复,这话也不是说不通的!

心中这才渐渐有了绝望的恐惧感,而这样的恐惧比往常任何一次都更真实——自进了鬼谷之后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害怕了,那种明知道一件事关乎自己的性命,却始终无法解决的害怕。

蛊这种东西我从不了解,而且还是白亦非这种制蛊高手养出来的蛊,如果不是他想替我解,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帮我。

我知道自己在发抖,无论如何呼吸都无法克制住颤意,手心已经出了几层汗,大腿两侧的衣服已经被捏的起了褶子。

“白飒。”白亦非看着我,“不要妄图做任何背叛我的事,你永远都是白家的人。”

“话说起来我总想问你,百越与如今韩王室什么仇什么怨呢?还有,我舅舅总在说的那个灾星,又是什么人呢?”

墨鸦有些讶异于我的一无所知,顺了顺耳边的头发才与我道:“据说当年百越的内乱是由如今王上一手扶植起来的,在那之后又以平叛的名义让侯爷领兵深入百越王庭,将百越王室杀尽,还捕获了百越太子天泽。”

打发走了墨鸦我转向去了紫兰轩,却被告知韩非和张良此时都不在楼内,便被领去见了卫庄。

卫庄正在喝茶,见我来就道:“身为血衣侯的亲属,如此频繁地出现在紫兰轩,你不怕引他怀疑?”

“韩越之间还隔着一个楚国,韩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行了,就送到这儿了。”我向墨鸦摆了摆手,“改天见。”

我一惊,脱口便道:“天泽!”

这个人我不是不熟悉,早几年在楚越边境的时候曾经见过他,而且他还从我身边拐走一个漂亮的小妹妹。

是啊,韩非亲手揭开了一段不堪的往事,那么在这件事中被触及利益与伤疤的人,一定不会不采取行动。

墨鸦看了我片刻,道:“彼时几位公子实力相当,如今的王上才策划了百越的内乱,以显赫军功登上了王位。”

原来如此,我只晓得这件事不堪,却不想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而这个阴谋的参与者如今都是权力的核心,而韩非要做的,却是挑战王权!

身居高位者又怎能容忍他?

将他放出来是姬无夜的意思,可姬无夜为什么要放一个敌人出来?

听了我的疑问墨鸦笑了笑:“他这样做必然有他的目的,不过所有的一切归根结底,都还是为了对付韩非。”

卫庄的眸子一顿,脸上表情渐渐凝重。

“而且先前韩非被软禁这事你们应该就能看出来了,韩王和姬无夜对这件事也讳莫如深,如果韩非坚持要对抗,下场会很危险。”

我得去给他们提个醒。

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个问题。

“是啊。”墨鸦继续道,“这些年天泽都被关在新郑,也就是那天,你和白凤打开了地牢的门,将他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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