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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秦时明月]我除了帅一无是处

第43章 第十三杯

“我……”我将令牌收进袖子里,“舅舅,您的伤势到底怎么样?”

白亦非却对此事闭口不谈,只问我道:“你能召出白家百年剑灵?”

百年剑灵?我曾听说过那些绝世名剑都是有剑灵的,而剑灵是一把剑历任主人中最强的一位。这赤白双剑历来都是白家家主身份的象征,那么其中的剑灵,应该也是白家的家主了。

白亦非吐血了。ぷ99.

事情是这样的,从紫兰轩回来我没看出白亦非有什么异常,毕竟他的脸一向白得像鬼。于是我就准备去睡了,这一晚担惊又受怕,不睡到明天日上三竿绝不可能醒过来。

然而就在这时,白亦非弯腰呕了口血。

白亦非盯着我,血色眸子中的情绪几经变换,他向来是沉稳的人,极少有过如此的情绪波动,我不晓得他与我母亲关系究竟如何,也不知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才让他说起此事便缄口不言。

可今夜似乎有些不同,回忆便像是瓦沟中的细雨梨花,淅淅沥沥落得停不下来。

我娘叫白亦瑶,天之娇女一般的人,自小便得其母亲,也就是韩国唯一一位女侯爵的宠爱。而白亦非,彼时血脉天赋并未完全觉醒,能力普通,就遭了冷落。

从白亦非的话中可以听出来,白亦瑶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对他很好又十分照顾,白亦非很是依赖自己的这个姐姐。

可后来也不知如何,白亦瑶与一位秦国将领相爱,背着白家将我生下,交给了边境一户人家收养。彼时正值秦韩交战,女侯爵得知此事之后对白亦瑶失望透顶,出动了白家大量的兵力将其带回家中软禁。

后来女侯爵领兵上战场,却不想白亦瑶已从地牢中逃出,一路随着军队到了边境。两军开战至最末,双方都已被拖垮,最后一战时秦军欲攻城,女侯爵守城欲杀秦军将领,不想那秦军的将领正是白亦瑶所爱,白亦瑶替他挡了一箭,竟就死在了当场。

原来这便是白亦非先前说的,我母亲是为了一个男人死的。

“那我父亲呢?”

白亦非喝了口茶,淡淡道:“也死了。”

那一仗双方都打得惨烈,女侯爵痛失爱女一时杀心肆意,率着白甲军一路杀出去,亲手斩了秦军将领。

说起这事白亦非似乎格外不屑,末了冷哼一声,道:“一死了之,她根本不配做一个白家人。”

我只觉得遗憾:“可情之一字,不知如何起,又不知如何终。”

紫兰轩在战斗中被彻底摧毁,现如今流沙几人的据点就换到了韩非家中。

韩非在新郑城中的名声虽然是风流公子,不过他的品味却是上佳,府中设计亭台楼阁曲径通幽,意味悠长。

我一边打量一边评论:“韩非你这宅子设计得可真不错。”

“那是自然。”韩非笑嘻嘻地,“这整间庭院的设计可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哦。”

“哦?是哪位名家?”

韩非比了比自己:“当然就是我了。”

我翻了个白眼,径直就往里走。

韩非不服,跟在我身后絮絮叨叨:“难道不是吗?我难道不是这新郑城中的有名之人么?”

我停住脚步,转头与他道:“姑且算得上是吧,不过韩非公子向来是以惹是生非出名的吧?”

听我如此一语中的,韩非苦恼地直挠头:“哎,看来是该改改,连飒飒都这样误会我,可真是委屈。”

为防他得了便宜就卖乖的德性一发不可收拾,我迅速转移了话题:“卫庄他们已经在了?”

“是啊。”韩非点点头,“卫庄兄这次伤得可不轻。”

我表示赞同:“那个叫玄翦的那样厉害,只怕我两位师哥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你也瞧出他厉害,还敢正面与他冲突?”

韩非微微眯着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眼中分明写着“我已经看透了太多”。

“可我若不挡,他就会死啊。”

韩非不以为然:“可若是盖先生未及时赶到,你也会死。”

我不得不承认:“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想得太多,怕一多想,就来不及了。”

韩非笑道:“卫庄兄可是为了这事自责了许久。”

我不明所以,瞪着眼问他:“他自责什么?”

韩非笑得十分意味深长,却偏偏不告诉我答案。

我心说那不说就不说呗,我很稀得知道吗?

于是就进了屋,便见紫女、卫庄和张良都已经在了,卫庄正往青铜酒盏里倒着酒。

韩非问:“卫庄兄受了重伤还可以喝酒吗?”

卫庄冷冷看着他,仰头将酒灌了下去。

韩非:“能,当然能。”

我心说这可是打脸现场啊。

此番我是来探望伤患,带了不少吃的和药,此时正一样一样地往外拿。

“这是麻辣兔头,从前在鬼谷二庄你最喜欢吃我的兔子,还有这个治剑伤的白药是我从家里找出来的,一日涂抹两次,非常有效。”我又从袖袋中摸出一袋子钱,“紫女姐姐的紫兰轩损失惨重,这些就权当是赔偿了。”

紫女讶异地瞧了我一眼,甚是有些不好意思:“飒飒当真有心了。”

我冲她笑了笑,就又听韩非道:“哇,不愧是侯府大小姐,出手果然是阔绰。”

我一把打掉了他的猪蹄,又摸出一盒糕点给张良:“这是金玉楼的绿豆糕。”

张良意外道:“金玉楼的糕点向来难买,多谢白姑娘。”

韩非托着下颚眼巴巴地望:“我的呢我的呢?”

我调笑道:“我们家可没有酒。”

没有酒这个事情应该很打击他,就见韩非的眼角都沉了,并且觊觎了卫庄的麻辣兔头,搓着手道:“卫庄兄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不能吃得太过油腻,这兔头不如由我代劳。”

然而手还没碰到,就被卫庄冷冰冰的眼神瞪了回去。

韩非委屈,韩非哭唧唧。

紫女抬手掩唇一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孩子一样?”

“好了九公子,我就不逗你了。”我摸出几包蜜饯,“喝酒伤身体,你还是节制一些好,想喝酒的时候吃点蜜饯好了。”

韩非还是有点委屈。

我懒得理他。

“说起来,卫庄到底伤的怎么样?”

紫女瞧了卫庄一眼,与我道:“伤势虽重,却并未伤及要害,将养了几日,已经可以行动了。”

“如此就好。”

沉默良久的卫庄突然问我:“你怎么样?”

我寻思我也没受伤,他这问题有些奇怪,于是反问他:“什么怎么样?”

“白亦非可有责让你?”

“那倒没有。”我挠了挠头,突然想起那天白亦非与我说的话,脸上登时就发了烫,下意识抬手捂脸。

卫庄察觉到不对,问我:“怎么了?”

我立刻浑身一抖,否认道:“没什么!”

却遭了紫女的调侃:“飒飒的脸似乎格外的红呢。”

我都快把整张脸遮起来了:“我才没有啊。”

“好了。”紫女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说你了。”

我长长舒了口气。

“这次夜幕加上八玲珑这么大动干戈却颗粒无收,姬无夜一定很生气。”

见韩非得意洋洋,我故意调侃他:“九公子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不怕我回去告诉姬无夜啊?”

韩非哈哈一笑:“倒也无妨,我想姬无夜听了之后,一定气得脸都歪了。”

张良摇了摇头,从怀中摸出一袋钱,接着紫女和卫庄都往桌子上扔了钱袋。

卫庄给的多,韩非不由赞道:“哇,看卫庄兄的穿着果然是有钱人。”

约莫是被韩非烦得头疼,卫庄冷冷道:“希望你的钱和你的废话一样多。”

韩非被猛捅了一刀。

“你到底有多少钱?”

韩非皮了皮:“不让我说话还要我的钱,卫庄兄你好无情啊。”

卫庄的眉梢猛跳了跳。

韩非从袖中摸出自己的荷包往下倒了倒,意料之中,一分也没有。

最末,他从腰封和鞋缝中艰难摸出三枚金币,倒像是有三千金一般的气势,磅礴地往桌上一放。

我觉得我要是紫女,这会儿应该已经气晕过去了。

我戳了戳卫庄,小声质疑道:“他好歹是个公子,穷得有点不太合逻辑啊。”

卫庄显然是知道点什么,冷冷地哼了一声。

倒还是张良解释:“韩兄的钱应该都拿去兑换佳酿了吧?”

韩非一脸“你说得没错”,讨好似的望向紫女。

却换来紫女一阵摇头。

我讶了讶,凑过去关切道:“舅舅你没事吧?”

白亦非抬手制止我再靠近,一边摸出帕子擦了擦嘴角。

可我仍觉得奇怪,这也来得太突然了,白亦非管理白家多年,上下井井有条,且不说我根本不会这些,就算我会,他们会服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吗?

此时白亦非又道:“白家早晚都是你的。”

他将那样东西交到我手中:“这是白家令牌,历任白家家主所有,现在交给你。”

我是白飒,你们曾经的小苹果,现在我慌的一批。

我愣在当场,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是我第二次看到白亦非受伤了,上次他和天泽一战已然受了伤,只怕这是伤还没好全,又耗费大量内力制住天泽,这才导致气血虚浮。

“你去睡吧。”

良久,白亦非放下茶杯,从怀中摸出一物,向我招了招手:“过来。”

白家家主的令牌?听他这么说有种托孤的意思,心下更加害怕,一时不敢伸手去接。

“舅舅你这是……”

“别想多。”白亦非瞥我,“只是让你暂理事务。”

白亦非在榻上靠着,我端了杯茶给他,他接过浅浅抿了一口。

烛火在我们二人的沉默中轻轻地发出哔啵声。

而且她认得我的母亲,也就是说,我母亲曾经也是这两柄剑的主人。

“舅舅,和我说说我的母亲好么?”

我犹疑不定,转着眼珠想了想也不知他是为了什么,然最终还是坐到了他身旁。

“舅舅?”

我不太放心,拉着他的手往屋里走,边走边道:“你都伤成这样了,我怎么还敢去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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