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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可以开始虐了吗

第6章 痞子上将的从良纨绔

当他清醒时又屡次尝试自杀,嚎叫着不让儿子靠近他。

有一次,趁在罗义慈外出办公时,他进书房偷了罗义慈的枪劫了个烟馆。

当罗义慈赶到的时候郡王已经死在了烟馆里,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杆烟枪。

郡王一咬牙,把王府卖给了新政府的一个高官,得了足以让一个普通老百姓过一辈子好日子的银两。

他给自己置办了一处小宅子,雇了三两个佣人,把儿子送出去留了洋。

罗义慈成年后回国,经自己的恩师推荐去军校当了教官。他任职的地方距家乡甚远,平日的任务繁重,几乎找不到清闲的时候,所以与父亲的联系只能靠信件。

肖安静静听完罗义慈说话,给他倒了一杯酒,二人沉默地碰了碰杯。

肖安向来不会用长篇大论安慰别人,因为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感同身受。这不是一段让人唏嘘的故事,这是罗义慈活生生的、连皮带肉扯下来的经历。

面对这样的经历,他说不出“斯人已逝,你以后要过得好”、“难过的事就忘掉,你要开心一点”诸如此类的话,太苍白,也辜负了愿意对自己倾诉伤口的人。

罗义慈看着肖安紧抿着唇一声不吭给自己一直倒酒的样子,忽的笑了一下。

如果肖安能抬头看看,肯定会惊讶这个向来桀骜不驯的人竟能露出这样温柔的笑容。

罗义慈道:“这也是我答应你的邀约,同你结交的原因。”

肖安突然听到他说这么一句,一时有些懵:“嗯”

罗义慈看他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样子怪可爱,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发顶:“因为你的父亲。”

“我接触过几回肖老爷,他是个很正直的人,对你虽然呵斥多过于夸赞,但是他心底里还是很疼你的。”

肖安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这也是你让我赖在你这里这么长时间的原因吗想劝我回头是岸。”

罗义慈道:“不全是,很大一部分还是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戒掉鸦片。”

肖安乐了:“你这人,拿我当实验对象啊小心我一个不高兴再抽回去。”

罗义慈也笑了,过了一会儿,他正色道:“你和我听说的那个肖少爷真的很不一样。”

这酒味道香甜,肖安没忍住就多喝了些,他现在已经有点醉了:“怎么,哪里不一样?”

罗义慈回忆着关于肖安的传闻,一边为他正名:“你是一个真正温柔的人,嗯……还挺爱笑的。”

罗义慈觉得自己今天的酒量格外的差,不然他为什么会醉糊涂了以至于说出这样可以说得上是肉麻的话来。

肖安揭穿他:“你之前说我笑的假。”

罗义慈道:“是挺假的啊,你那种笑很得体礼貌,我总觉得很疏离。但是后来我发现你真的爱笑,就连逗丽莎你都能乐上半天。”

丽莎是前段时间罗义慈的一位朋友托他照顾的一只布偶猫,长得漂亮神气,就是偶尔欠欠儿的神情与罗义慈有那么点儿像,因此肖安常常逗它。

要不是怕罗义慈暴起行凶,肖安有时候真的很想给他一肘子:“那只不过是一种礼仪,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才让人讨厌呢。”

说完他又赶紧加了一句:“不过你这个样子就还好一点。”

罗义慈被他这幅又凶又怂的样子弄的哭笑不得,问他:“我不是很能想明白你这样性子的人,为什么会做出和父母闹成这么僵的事情来”

肖安垂首捏了捏自己的指尖:“你知道我的事情吗”

罗义慈道:“略有耳闻。”

事实上,就在肖安进府的第一天,他的资料就摆在了罗义慈的书房里。

“其实我大概是心怀不甘吧,偶尔会有像‘我只是那个从未谋面的孩子的替身’这样的想法。”肖安话锋突然一转,眼亮晶晶地看向罗义慈:“那,我明天回去看看,怎么样”

肖安看到了原身部分的记忆。原身觉得肖父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所以才能在之前几年对自己和母亲不闻不问。

肖安自穿到这里还并没有同肖父肖母接触过,每个人看人都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他无法根据原身的记忆或者罗义慈的话来妄断肖父肖母。

他需要自己去看看。

此时已近深夜,肖安觉得自己的脑袋格外混沌了,反观罗义慈,还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端着酒杯赏月,嘴里哼着一首英文歌,颇为惬意。

夜露深重,肖安搓了搓胳膊,对罗义慈道:“我要回我自己的房间去了。”

说着就要往出走,半途中被罗义慈一把拉住了。

罗义慈看着他迷迷瞪瞪的样子,失笑道:“你忘了我们今天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出戏,还不就是为了给这房子里的别人看,他们现在都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结果你倒想完完整整地回自己个儿房间去,给自己平反昭雪啊去,上床上躺着去。”

肖安困的眼皮打架,因此格外乖巧:“好哦。”

他慢吞吞上了床,还没等爬到枕头那儿,就在床沿处睡着了。

看着肖安陷在被子中微红的脸,罗义慈认命般叹了口气,不甚温柔地把人拎起来,放到床中央,确定肖安有好好的枕到枕头后,又给他掖了掖被角。

幸好管家平时习惯在衣橱里多放一套被子,罗义慈拿出被子躺在沙发上,听着这个房间里多出来的浅浅的呼吸声闭上了眼睛。

罗义慈是被冻醒的。

外面的天已大亮,原本躺在床上的肖安不见踪影,而他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毯上。

虽然地毯很厚,但是初春的时节在大理石上躺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也足够让人抓狂了。

他不是睡在沙发上的吗

罗义慈很疑惑地看了眼不远处的沙发,暗自忖度:自己的睡相应该不至于这么差吧,这沙发也不小,怎么能从上面滚下来

话说,这肖安又去哪里了不会就这样回肖家了吧

罗义慈顶着一脑门儿的问号,也没顾得上整理自己就下了楼。

正在楼梯上碰到了自己找半天没找到的人。

肖安笑眯眯的,仔细看目光还有点儿闪烁:“你醒来了呀我正打算走呢,为了感谢你这么多天对我的照顾,我还特意熬了粥,在厨房搁着呢。”

罗义慈寻思着这人感情是想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溜之大吉呢,于是道:“那你把粥热一热,等着我洗完澡下来吃。”

肖安听着他的意思自己还得再等一会儿,就有点蔫蔫地应了一声。

罗义慈火速洗了个澡,进了餐厅看到餐桌边坐着的肖安略微放了些心,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喝了口肖安熬的粥。

嗯,味道还不错,有模有样的。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肖安:“你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睡在哪里啊”

“沙发上,”肖安一脸尴尬地笑了下:“我怕你冷,就想把你弄到床上去。”

罗义慈没抬头,随意“嗯”了一声,问道:“然后呢”

肖安偷偷觑他的脸色,感觉还好,便道:“就是你有点儿沉,我拖了半天实在没劲儿了,就想着停下来歇一歇,结果这时候管家敲门问你醒了没……”

罗义慈笑得像个狼外婆:“然后呢”

肖安颤颤巍巍道:“我觉着你肯定也不好意思让管家看到你睡在地上的样子,就赶紧出去应付管家去了。”

“我怕他们别人进去,还特意告诉他们你还在睡,想想我也不能为你做什么,就熬个粥聊表心意。”

“哦,是这样啊,”罗义慈眯起眼睛笑:“原来这就是你把我拖到地上连被子都没给我盖的原因啊,我还以为你是想冻死我然后早早跑路,真是错怪你了。”

“……”肖安对着现在皮笑肉不笑的罗义慈心里发毛,他垂头丧气道:“我错了。”

罗义慈喝完了粥,用餐巾擦了擦嘴巴:“好了,原谅你,收拾一下,我们该走了。”

肖安闻言,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

罗义慈道:“你没听错,我是要和你一起去。”

“因为我正好有事要去府上拜访一下,所以我们现在顺路。”

他自幼离家,对自己的父亲了解并不深,只是觉得寄过来越来越粗劣的纸张不太对劲。

罗义慈思虑几日,向校长请了假,启程回到了那座对他来说有些陌生的城。

那段日子对于郡王和罗义慈都是极其黑暗痛苦的。

郡王烟瘾犯了的时候六亲不认,丑态毕露,满身脏污跪在地上磕头求每一个他看到的人给他大烟。

这件事他一直没敢让儿子知道,皇族仅剩的优越感被他小心郑重的给了儿子。

福晋死了,郡王却连件体面的衣服都拿不出来,他不能让他的福晋像低贱的草民和囚徒一样落的个草席子一卷的地步,况且他也决不能让自己的儿子,一个尊贵的世子成为市井小民。

他根据信件上的地址找到了父亲的宅院。

可当他敲开那扇漆红小门时,里面住的人并不是父亲。

有过得紧巴的人省下钱就为坐一趟王爷拉的车,被穷困压弯的脊梁此刻终于挺直了起来。

郡王在自己坠入黑暗的时候,最开心的就是自己的世子在阳光里。

说来好笑,罗义慈被人带到郡王面前时,他一点都不相信面前那个黑瘦的男人是自己的父亲。

后来,罗义慈把父亲接回了自己的居所,请专人帮助他戒掉鸦片。

原来,就在罗义慈在外求学时,郡王学会了抽大烟,仅剩的家财很快被他挥霍一空,最后把宅院也卖掉了。

为了糊口,郡王成了个卖苦力的黄包车车夫。人们知道他之前是个身份尊贵的王爷,因此能坐他拉的车成了大家乐此不疲的爱好。

罗义慈讲完了自己父亲的事情,忽略掉自己眼角的潮意,对肖安调侃道:“所以,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戒烟的时候也挺好看的人。”

肖安到现在已经戒了一段时间,熬过了前期几个最煎熬的戒断过程,他现在的精神头不错,整个人虽比之前清减不少,却显得一双眼睛越发黑亮。

当他们在郡王的破褂子上蹭干净自己的鞋底泥,坐在车上故意引他说以前的风光看他那有些窘迫的表情时,他们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因为贩卖尊严,这份差事郡王做得不错,又幸好罗义慈早就寄信来说是以后不必再寄钱给他,所以郡王得以成为烟馆里的常客。

那人听明他的来意,促狭地笑了,告诉他他的父亲现在住在棚户区里,偶尔会专程过来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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