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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可以开始虐了吗

第7章 痞子上将的从良纨绔

肖安从十来岁被接到肖家的时候,总是畏畏缩缩不肯与她和丈夫说话,他们二人也忙,当时觉得是孩子怕生,可到后来肖安脸上的神情就变成了怨怼,那眼里流露出来的狠劲儿让她害怕。慢慢的,肖安就与他们越来越远。

老爷偶尔在回来的时候脸色铁青,怒其不争地告诉她肖安又在外面捅了什么篓子。她听着,就感觉好像在听别人家的故事一样,她对这个孩子有着无法忽视的陌生感。

在这之前,肖安每回回来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钱,债主一样逼上门,理直气壮的话翻来覆去就这一个意思。

为首的是一位穿黑锦金纹旗袍的女人,拢着件翻领大麾,脑后梳了个一丝不苟的发髻,脚上踩着两寸的高跟鞋,带着种肃穆的优雅。

系统告诉肖安,这位便是肖夫人。

肖安下了车,走到肖夫人面前:“这天气也不暖和,何必出来等我”

她隐隐觉得老爷这样只给钱别的却放任不管的态度对肖安来说并不是件好事,但她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肖安对他们的误会很深,她无法同这孩子交流,只好逃避一般的对老爷的做法保持沉默。

她承认,为人父母,她与老爷是失败的。

而现在,她与这孩子坐在沙发上,她认为这是上天给她的一次机会。

肖安今天的态度,让她升起了可以和他心平气和地谈谈的希望。

肖夫人突然有些紧张,她用余光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肖安,这孩子正捧着一杯茶暖手,眉眼低垂,很是乖巧。

肖夫人的心蓦地一软,她啜了一口茶,有些试探着的小心翼翼,开口道:“近来怎么样吃穿用度的不要委屈了自己。”

肖安笑着摇摇头:“不会的,您看我哪像是个能委屈得了自己的人,我把我的日子过的实在是潇洒了。”

他说着,脸上带了些愧疚的神色,有悔意。

肖夫人道:“前些日子罗上将府上来电的时候,着实把我惊了一跳,你怎么和罗上将……”

肖安还没想好该怎么和肖夫人说自己是因为毒瘾发作才留了下来,万一肖夫人不知道自己抽大烟,他这么一提,反而白白让她担心。

肖安含糊其辞:“罗上将是个戏迷,他邀我去……我就多留了几日。”

肖安怕肖夫人不乐意听到自己说给人唱戏,便含混了过去。

肖夫人一听他这话眉心就蹙了起来,肖安唱戏的水平她是知道的,这罗上将要是想听戏,什么样的名角儿请不过来,何必让肖安过去。

莫不是像一些心胸狭窄之人一样,有意拿他们肖家的少爷取乐

可她观那罗上将眉宇是个君子,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肖夫人沉声道:“你一向是自由惯了的,我本不该干涉,但我一直希望你这辈子宁愿闲散些,也不要去碰政界的事情,像罗上将这样的人,不可深交。”

肖安由衷地笑了,为着肖夫人这番话,他心里暖呼呼,像偎进一个小暖炉:“我知道了。”

他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加了句:“母亲。”

声音很小,却很坚定。

肖夫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肖安从未这样叫过她,她上一次应的时候,还是在她第一个孩子活着的时候……

肖夫人想笑,但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后腰的风湿犯了,密匝匝地疼。

她年轻时争强好胜,府上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安排妥当,后来不知道怎么落下了这么一个毛病。

她喜欢强撑着端架子,一辈子都是优雅端正的,失态的时候极为罕见。

她突然变得脆弱,一边拿着肖安递过来的手帕擦眼泪,一边挺直背,反过手,在后腰用了力道锤了几下。

肖安看出来肖夫人的毛病,半跪在她身边,找了几个缓解的穴位给她揉着,转头吩咐一旁立着的刘妈寻个汤婆子来。

肖夫人好容易止住了泪,她把手扶在肖安肩上,仔仔细细看着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

她长叹一声:“孩子,母亲……对不起你。”

她长期缺席了肖安的成长,以至于现在听到一声温情的称呼都觉得得到了救赎。

肖安故意板起脸:“您真正对不起的是自己,怎么腰疼还穿这薄料子。”

肖夫人用手帕拭了拭眼角:“看我,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在孩子面前哭,罗上将和你父亲还在书房,我这太不像话了。”

说着,肖夫人站起身来,对肖安道:“我先上去整理整理自己,今日让厨房做了好些子菜,你可不许不吃晚饭就走。”

肖安道:“我坐这儿可就是为了这一顿饭呢,您赶也赶不走我——您上去吧,我让刘妈把汤婆子送房间去。”

肖夫人走后,肖安在沙发上坐了片刻,有些百无聊赖,他向系统调取了肖家的地图,想着要去自己的房间看看,万一能找到一些自己不知道的讯息也是好的。

好长时间没有做声的系统对肖安说道:“我感觉我给你找的这些信息都有一些偏差。”

肖安察觉到系统先生有些低落,便道:“你接收的资料应该是原身自己对他们的看法,旁观者清,我们自己去看就会有偏差。”

系统道:“搜集准确资料是我们系统的首要任务,这关系到宿主的任务能否完成,出现一点小小的失误都有可能前功尽弃……是我的失职。”

“是有点,不过不在资料问题上,罗义慈的情况和别人不同,你能搜集到资料已属不易,但是你不应该这么绝对地看待人,人有千面,只凭其中一面就作出评价有些武断了。”

“系统先生,你不应该把你的成功经验模式化,所以现在就会有点水土不服了。”

系统挺感谢肖安不是一味的安慰它,对于肖安的话它其实是信服的,但作为一个受到多方称赞的系统它还是想反驳一下:“我以后会酌情筛选信息的,但是对于任务目标宿主你一定不要心软,该虐的时候就要虐,大数据显示,这才是让人加深感情的最快途径。”

肖安沉默着也没应,他此时正在翻书桌的抽屉。

原身在肖家呆的时间很少,因此他的卧房整洁干净但也少了生活的气息,东西也不多,肖安只在最下层的抽屉中发现一支烟枪,估计是原身遗落的。

这卧房有佣人隔三差五的打扫,那么肖老爷和肖夫人就应该知道原身抽大烟的事情,方才肖夫人没提,大概是不想破坏难得的好氛围。

这烟枪放在这里也是碍眼睛,赶紧扔了了事。

肖安正打算去拿那烟枪时,刘妈敲门喊他下去吃饭,他应了一声,合上了抽屉,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归置整齐,便下了楼。

餐桌上已经布了菜,肖老爷坐在上位,正和罗义慈聊得高兴,看的出来很是欣赏他。

肖安走到了罗义慈旁边的位置坐下。

肖老爷脸上的笑意就此消失,他瞪了一眼肖安,道:“怎么连招呼不打一声就坐下”

肖安赶忙站起身道:“父亲,罗上将。”

说罢,他乖乖坐下,脊背挺得直直的,还特意往罗义慈身边靠了靠,让他挡住肖老爷看向他的视线,眼神却不住往桌上的菜肴上飘。

罗义慈失笑,他这样子,活像自己亏待他没好好让他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罗义慈很喜欢看肖安这怂怂的样子,他越这样,罗义慈越想逗逗他。

肖夫人和罗义慈互相打了招呼,只当他这样好声好气地讲话是因为有外人在场,因此也并未吃惊,略端详几眼肖安,道:“你好不容易能回趟家,罗上将又是贵客,我自然得出来迎一迎。”

肖夫人紧了紧身上的狐裘,道:“人老了总是觉得天热起来的时候慢许多,你父亲在堂屋里等着呢,我们也不必在这吹着冷风说话。”

肖夫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实话,她对这个儿子已经失望,但经过岁月的磨砺,肖夫人年轻时急躁的脾气也渐渐平稳了许多。

这孩子长得出挑,今日收敛了那让人不敢恭维的性儿,谦恭有礼的样子,实在是让她硬不起心肠来。

因此,哪怕是看起来挺热闹的一群人,一路上也过于安静了。

因为早早地去了电话,所以汽车还未驶至大门前,肖安就看到几个人在那桧木大门处站着。

肖安和肖夫人名义上虽为母子,但他们之间的相处实在算不上亲昵,甚至疏远又客气。但对于已经司空见惯的肖府仆人们来说,这样在别人觉得尴尬的氛围已经是不错的了。

最起码肖少爷这回像模像样了一些。

肖安自打同肖夫人在门前说了几句话后,二人就再没开过口。

到了堂屋,肖老爷对于他这个儿子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让他先回屋歇着,反倒是对罗义慈还更亲近一些。

肖老爷和罗义慈进了书房谈话,屋子里就只剩下肖安和肖夫人。

肖安哪里能一回来就钻到自己的房间,他有意同肖夫人聊一聊,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寒暄的话说多了未免太过刻意,可是肖安实在找不出什么热情的话题来,他也不能无缘无故就表现的与原身相差太多。

虽然肖父肖母再怎么怀疑也不可能想到儿子被掉了包,可是一旦被罗义慈察觉出不对劲,那他决计逃不过与之前的治愈者们一样的命运。

老爷和她不是没有试着以父母的身份或循循善诱或疾言厉色,试图让肖安浪子回头。可冰冻三尺,岂非一日之寒他们最终还是放弃了。

在经历了几回鸡飞狗跳之后,老爷就不再见他,每月把一部分钱存在钱庄里肖安的户头下,也不许让门房把他放进来。

罗义慈跟着肖安来也是隐约觉得对于肖安来说自己可能更让他有熟悉感,如今亲眼看了,才知道肖安与家人的关系僵到如此地步。

他无法介入肖安的家事,因为他并不了解,他怕弄巧成拙。

看样子老爷今天不会轻易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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