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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可以开始虐了吗

第74章 叮,男友养成中

直到后来情况才好一点,周母发现了只要她用自己在改嫁之前生的那个儿子的信息作为交换,自己就可以好过一点。

周知许,周母每天绞尽脑汁地去搜寻这个关于她都要淡忘了的名字的所有信息。

但其实,除了那个秘密之外,她对周知许的了解甚至不及林望暖的十分之一。

只是脂粉这样厚重,却仍掩盖不了她的倦态,皱纹苍斑重重叠叠,眼皮臃肿,下面坠着一对沉重的眼袋,行动间随着周身的肥肉一起颤动,简直一只喂养过度的猪。

她行动格外迟缓沉重,一双脚把精美的绣鞋撑的满满当当,多余的肉从鞋边涨溢出来——两只脚来回缓慢地向前递送,就这样走到肖安和林望暖的面前,整个人还愣呆呆的,目光涣散。

林望暖脸色沉下来几分:“怎么回事?”

眼见周母似乎有癫狂之态,林望暖朝下属使了个眼色,有几人便把她拖了出去。

林望暖推着轮椅到了肖安面前,见他兀自发着愣,便冲着他笑道:“怎么了阿许?还在怀疑什么呢?”

“没什么,”肖安摇了摇头道:“只想知道我之前是什么样子的……”他见到周母脸上的神色惧怕,知其中发展到现在这个状态其中定有林望暖的授意,却下意识的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情,身为人子,实在不该。

“这有何难?阿许只需问我即可。”林望暖对着肖安笑起来时眉眼澄澈,他执起肖安的手置于自己的掌心细细摩挲,目光盈盈:“我最开始发现阿许已经不记得我的时候好难过,不过后来想一下,只要阿许能够回到我的身边就已经很幸运了,哪里还能要求那么多。就像现在,我能够告诉阿许,你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无论是你的鼻子、眼睛、嘴巴……”

林望暖每说一个地方,眼睛就紧跟着看过去,逡巡着自己的领地一般:“小时候最喜欢去摁阿许的酒窝了,可惜你现在没有笑,所以看不到。”

肖安讪讪躲开了林望暖欲伸过来的手。

他稍微用了点力气,把自己的双手抽了出来,见林望暖抬头猛然看他,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妥当。”

“即便我就是阿许,但我现在已经是个近三十的男人,宁老头说我是被人从后背捅伤后推入河中的,虽不知道为什么遭到暗算,但我隐约感觉是自己做了这等蒙骗人的事情。”

“林公子,我很感谢你不计前嫌仍继续寻我下落,但我名义上虽作为女子嫁入林府,实际上却是个男人……林公子的一些行为是否有点越矩……”

“我知道了,”林望暖看着他,脸上是分明受伤的表情,还未等肖安说些什么补救,他已经格外勉强地笑了一下,说道:“阿许,我小时候,遇见你的时候,被囚在自己的院子里,家中的丫鬟婆子们定时端来饭菜茶水,不到时辰,即便渴了饿了也没有人搭理。我那时了无生趣,唯一的盼头就是死得快些。”

“你疼我宠我,又处处为我思虑,我当真是满心欢喜的——我百般求人让去寻你,他们都说你肯定已经……我不信,只是恨自己不够强大,没能护好你。后来我自己有能力去找,可是依然找不到你,我实在是没了法子,已经快要心灰意冷,最后还去拜了佛祖。”

“我之前是从不信这些的,心中满腔怨恨,也干了许多罪孽深重的事情,但到底也是怕了这世事无常,”林望暖苦笑道:“我听说佛是最明白众生喜乐的,便更害怕佛知道了我真正的喜乐是你,便要拿你来降罪于我。”

“我至此便虔诚礼佛,再不敢行杀孽,希望佛怜众生疾苦,了却我的执念,让我能再看阿许一眼。”

“我喜欢的只是阿许这个人,不论男女。但你既然已经回来,世事本难全,你前尘尽忘说不定是天意,我便不敢再有旁的奢望。”

“阿许,你就当我是你的弟弟,还不行吗……”

他的语气已经近乎乞求,肖安急忙摆手道:“怎么不行?当然可以。”

“那么,阿许,”林望暖目光满含期许:“你还像以前一样,叫我‘小暖’好不好?”

肖安不是一个不会拒绝的人,但面对林望暖时却总说不出会让他失望的话,虽然他觉得这样的称呼在两个大男人之间确实别扭,但还是硬着头皮唤道:“小、小暖。”

“叫着叫着就习惯了,”林望暖看出他的不太好意思,眼睛里亮晶晶的:“我真的好开心还能听到阿许这样叫我。”

不得不承认,林望暖平日里清冷,但一笑起来便格外有感染力,肖安不自主地跟着他笑,心情也开阔起来:“我也是,能够找到小暖,这种感觉还蛮踏实。”

林望暖听到他这话,便弯起了眼睛,柔声道:“阿许还是这样心软。”

那日之后,林望暖就常常过来找肖安,倒也没什么事,无非就是在街道上四处闲逛,或者找了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让他去看。

“我说阿灯啊,你就没问问他打算什么时候放我们离开?”宁郎中正在逗林望暖送给他的一只绿毛鹦鹉,余光扫见肖安正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知道他又要和那小子出去了,就冷不丁问道:“我看你这几天玩得高兴,却不知我们待的时间太久,你带来的银子现在住客栈都要花光了,咱爷俩总得找个出路。”

肖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乐不思蜀,见到林望暖时便挑起了话头:“小暖最近不怎么忙吗?”

“还好,大多数都有大哥二哥替我打理的,”林望暖随口答了一句,又兴致勃勃把肖安拉上马车:“阿许快上来,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即便是炎炎夏日,林望暖穿的也并不轻薄,腿上还盖了一张毯子,鼻尖上沁出了几点汗滴,但他不是喜出汗的体质,肖安反倒是,因此肖安身上就会多备一条帕子。林望暖只顾催促车夫快些到目的地,浑然未觉自己捂得出了汗。

肖安实在看不下去,从怀中掏出帕子替林望暖细细擦了汗,见他很乖地闭上眼睛任自己动作,捏着帕子的指尖动了动,还是问道:“小暖有没有……找人治过你的腿?诗落姑娘找到了我师父,你怎么也不问问他。”

“我不太想,我舍不得啊,”林望暖对着肖安说好听话就无师自通:“一直让它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坐在阿许给我设计的轮椅上了呀。”

“要只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可不行,”肖安不赞同的皱皱眉:“若是师父真的能治好你的腿,还能把你的身体调养过来,就一定要试试。”

林望暖点点头:“好,我都听阿许的。”

“应该是太久没有与人交谈过了,”带着周母过来的人道:“已经……不太会讲话了,只能做一些最简单的交流。”

肖安看到周母觉得自己对她没有一丝反应,听到她现在已经不怎么能说话,心中一跳:“这是……”

她每日的饭食尽成了些大鱼大肉、滋腻之品,里面还掺上了药,每每吃完一顿就头晕脑胀,直昏睡到下一次吃饭。

满满一桌子的饭菜没有主食,散发着肉类特有的油香味,连空气中都飘着这样粘腻的味道,闻久了令人作呕。但周母必须把这些菜都吃干净,若是吃不下,他们便会砍断她一根手指,作为她接下来三天内的唯一食物。

“不知道……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周母直接蹲在了地上,神经质地狠狠揪着自己的头发:“你放过我吧,我不吃了……不能再吃了……”

这老妇生得十分肥壮,全身都肉弹弹的,穿了件火红的缎面裙,却越发显得脸上油白,一双眉毛重重描过,被肥肉绷得很紧,仿若挂了两道炭柴。

“阿许的母亲说过自己好清静,一辈子追求的不过只是吃饱穿暖,我就特意寻了这地方,希望能让她安度晚年的,结果现在居然连话都不会说了。”林望暖挑起唇角冲肖安笑了笑,眉目天真:“不过没有关系,只要她可以点头就行了。”

“阿许,我没有诓你,你是男儿身,我也确实是你的夫君。当年你的母亲因为想要改嫁,有意把你摆脱掉,又看上了林府给出的丰厚嫁妆,便将你作了女孩儿的打扮,嫁给了我。”

肖安走到周母面前,问道:“周知许是您的儿子,不是女儿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向来待她还不错的丈夫,有一天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脸色阴沉,不由分说地先狠狠赏了周母一记掌掴,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张白纸黑字的休书已经被冷冷甩在面前。

无家可归的周母被接进了这处宅子,更准确的说,是一座牢笼。

其实,当林望暖把这件事说出来,结合宁郎中对于自己古怪装束的那些话,再加上自己见到林望暖时心中奇怪的悸动感,肖安就基本上相信了。

毕竟巧合太多,就一定存在着必然的联系。

林望暖下令,一定要让周母活到阿许回来。

周母苦了大半辈子,哪怕抛弃儿子做一朵菟丝花也要吃穿不愁,那么,她接下来的一生都将锦衣玉食。

周母一听到这个名字,竟打了个寒战,头低的很深,口中喃喃道:“是、是……儿子……”

“您能抬头看看我,”肖安道:“和您记忆里的周知许像不像?他脸上有什么特征?”

“这件事我也是在几年前寻你的过程中得知的。阿许,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就是阿许,这不是无端的臆测,也不是我有意戏弄,只是我真真正正的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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