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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心芳华

第9章 我你说不得

“箬儿,箬儿在哪里!”

柳和歌一时之间没法回答,这人却看到柳和歌被火光照亮的低沉脸色,二话不说冲进了火场之中。再后来的钟无书见南宫亦冲进火场,连醉意都吓没了:

“这人不要命啦!”

三个人几乎是同时斜着出剑,将率先袭来的三人一剑封喉。三具尸体被剑洞穿的同时,茶楼外的七八道身影刹那之间加入了战局。三人反应却是慢了半拍,没想到一招之后还接着一招。

柳和歌却只是使了个眼色给查不知,就在他从尸体上拔出剑的那一刻一壶瓦罐被查不知从一旁柜台抄起,一脚踢向三人:

“老板们闭眼!”

钟无书心想同时,整栋燃火客栈轰然倒塌,周遭围观之人是奔走呼救,唯有钟无书一人长大了嘴说不出半句话来。饶是天命无情,两个绝世高手就为了一个女子死在火场之中啊!

可钟无书想错了,却见火场之中猛然一股无形无色剑气向天冲去,钟无书眼力过日见那剑气已比那原先的楼还要高。待剑气落地,整栋坍塌之楼被剑气破开一个巨大豁口,那锦衣男人自火场豁口走出,双手抱着的却是奄奄一息的白衣人,他看着怀中之人恶狠狠地说道:

“败家玩意,本公子丢了个妹妹,难道你还要把自己赔进去!”

那是一片赤红的世界,自己的白衣被那火焰烧的焦灼。他在那火的世界寻找着无比重要的他,若是他为了那一时冲动而断送了整个南宫家的命运,自己将何去何从?

杀戮声,求饶声,哭喊声。也远远比不过火焰所带来的噼啪声。

他在那高楼之中找寻着,不惜灼烧自己白暂的双手搬开跌落而下燃烧的木梁,就算搬开只能辟开小小的甬道,就算会在手上烧灼所无法掩盖的痕迹,就算稀薄的空气随时随地会要了自己的命。

他柳和歌要找到他,不能让他一个待着这无情的火场里!

他是被吵闹声弄醒的,而非那个梦,缓缓睁开眼却看见南宫亦揪着中年大夫的领口把他跩离地面:“柳和歌今天要是醒不过来,我就把你一掌拍死赔他一起睡下去!”

“公子!公子!他醒过来了,你快把我放下来吧。”

南宫亦一听立马松了手,让那大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南宫亦赶忙跪在病榻旁边,握着他冰冷的手,语气都快哭出来了:

“和歌,你身体好点没,有没有哪里疼。和亦说,我去把那大夫砍成肉片逗你开心。”

大夫一听吓得是两股战战,昨天大半夜收了这在火场晕厥的瘦弱病人,只是没想到待他来的公子火气是比那刚刚烧掉的楼还要大。

查不知却是从房间门口露出了个脑袋,掩着嘴笑着:

“原来大大老板和老大关系那么好,香堂的姐姐们果然没说错。”

南宫亦恶狠狠地扭过头,对着查不知吼道:

“滚出去!”

可最后请查不知出去的是在一旁站了很久的钟无书,他一手提着在地上颤抖的大夫,一手将查不知的脑袋按了出去。当他将大夫丢出屋关上门后,扭头看着对柳和歌含情脉脉的南宫亦说道:

“大夫也说了,寿衣先生身体不佳,为了进火场救你用了闭气法门。只是火场环境瞬息万变,他一时受不住高温昏过去而已。”

柳和歌点了点头同意了钟无书的讲法,却让南宫亦看到他干瘪的嘴唇。他赶忙拿来装着水的瓷碗,扶着柳和歌喝完。柳和歌喝完那水呛了一口,南宫亦就不停的抚着他的后背直到他平稳下来提出了问题:

“箬小姐她?”

南宫亦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倒是让他轻松了不少:

“我冲进了客栈里的时候,看了眼客栈环境。随说算不上差,但箬儿那个娇生惯养的脾气肯定不会住在那种东西。处理火场的泮宫巡游弟子也说,屋子清理完没人埋在里面。”

钟无书补充道:

“所以杀手的目的还算明确,把你们一行人直接在泮宫城办了。看来这群人跟着你们跟了许久啊。”

柳和歌听闻,看了眼抱着忠怒的钟无书,连忙和南宫亦说道:

“茶楼里的敌人和之前追击我的敌人比起招式相同,但实力强得多。”

南宫亦一听,在联想到昨夜敌人所使刀法与宴席上刺杀右相的那一人相同之后,自然而然认定两伙人是一伙。可柳和歌的疑问却又把问题引导到另外一个方向:

“你到底是谁?”

他看着钟无书,这个他不知道名字的人。而抱着忠怒的少年人自然说道自己的名字:

“钟无书啊。”

南宫亦一听这名字,立马扭头吃惊地问道:

“你说你叫钟无书?”

钟无书挠了挠脑袋,一脸不解:

“我不叫钟无书,难不成还叫鼓无书啊。”

南宫亦这时才把目光移到他怀中那白柄黑鞘的宝剑上,虽然配色相反但制式相同,这确确实实是忠怒没错:

“你现在为何人效力?”

钟无书又抓了抓脑袋,寻思了一会说道:

“我现在是羽林右统领王疆护的贴身侍卫,只不过王大哥现在还没来泮宫,让我先来探探路。毕竟此事事关重大,王大哥不希望泮宫城在他的保护下出差错。”

这话一说,让南宫亦都忘了说剑的事情,赶忙追问道:

“是什么事?”

“也就是一群官老爷子坐一块,决定一下泮宫祭酒任调问题。”

钟无书见南宫亦听到后目瞪口呆的样子,反倒是看了眼床上的柳和歌。柳和歌将视线从他的剑转向他的人,细声细语地问道:

“泮宫祭酒已是不小的官职,再上去就是国子监祭酒摄东宫太傅了吧。”

钟无书点了点头,说道:

“对啊,国子监祭酒虽然也算是闲职,但东宫太傅可就不得了。老祭酒虽然一直想推这个钟无书接替自己,无奈参加品议的大官都和这家伙不对付。就王大哥所说,就像右相这类门阀世家上来的都是竭力制止。”

从一个监视江湖势力的野官,变成入主东宫的权臣。这样的权力变动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看见的。但既然那些长期盘踞京城的官员不愿他们这位同窗上位,为什么要来参加他的宴席呢?

这绝非顺道而为,很有可能钟无书尚未关说右相就被人杀了,恰好是自己的到来让钟无书没机会对各位官员游说。

南宫亦好像突然想通了一切,一时紧张抓紧了柳和歌的手。而柳和歌并没有吃痛,却是看着门被人推开,走进之人哈哈大笑说道:首发 www..

“南宫小弟莫不是太过严肃了吧!哈哈哈!”

那瓦罐被查不知强烈腿劲踢到的瞬间并没有破碎,却是落在三人头顶时轰然炸开,四散飞溅的瓦片之后是满屋飞舞的茶叶。在那片片墨绿之后,是三人不同的反应。

南宫亦将剑在那尸体之中转了一圈,同时整个人正对尸体之后的持刀杀手。随着长情剑上磅礴内劲一吐,不仅仅是挂在剑上的尸体被炸成点点血沫,就连那已经高举长刀的杀手胸前也是一个透明的窟窿。

“小店今天没有接待过哪家的千金啊。”老板娘看了眼身旁的旅客,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你说的是那个说话声音细细又小声的公子吧!我没有看到他出来啊。”

柳和歌一口回溯之血如鲠在喉,他强忍着情绪。可谁知随之而来的南宫亦见到自己劈头盖脸地问道:

“剑气锐而不利,没想到寿衣先生还是内家高手。”

若是血液溢不出咽喉,会是什么样的感觉?那群黑衣杀手不会明白,因为他们面前三人出剑的速度再慢,也足以在让他们在思考这个问题前死亡。

钟无书却是将身后尸体向后一蹬,反手抄起紫砂壶抡在了堪堪躲闪过同伴尸体的杀手头顶上,茶壶破碎的同时却是连尸带人跌在了地上一同捅了个对穿。

当两人击杀对手之时,柳和歌见南宫亦已是一身血污,用剑在肩部衣料一抹而尽,回敲入杖。而他身后的杀手用手掩着咽喉,去阻止不了在柳和歌背上的白绢上画成点点红梅。

在这气尽之时,那柄绯红细剑凌空刺出了三剑,三片原先飘落空中的茶叶瞬时化身夺命凶器,朝着那逃走三人后心闪去。

可柳和歌却没空听那人的奉承,直接冲入了夜色之中。南宫亦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信任的人大敌当前没有守在自己身边。直到他顺着柳和歌离开的身影看了过去,眼前所看到的不是一盏大红灯笼,而是一团冲天业火...

幸好那栋客栈的老板娘睡的浅,大火刚刚烧起就被她惊醒了。可当她在已成冲天火柱的客栈楼底安抚那些惊魂未定的旅客时,那个穿着染血白衣的高挑男人拿着剑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自己身边问道:

“那南宫家的小姐呢?”

“莫要节外生枝,撤!”

南宫亦刚刚想追击,可这茶叶还飘在半空遮挡住了他的视线。查不知这小子原本想迷惑敌人的障眼法此时却惹出了麻烦。他刚刚想破口大骂,却不知道柳和歌叹了口气。

柳和歌只能死命的咬牙,见客栈旁边恰好有一口水井。是将手里的玉杖往钟无书手里一推,冲到水井旁打了一桶水浇在自己身上。钟无书刚刚将那与自己同高的玉杖接好,就见柳和歌宛若一道白影也随之冲进了火场。

“这两人是疯子吧!”

只听到暗夜之中三声噗声,接下来的便是三具倒在墙上或是路上的杀手尸体。

倒在地上的钟无书爬了起来,拍了拍沾了烟尘的手,称赞道:

剩余杀手见同伴被杀,低声喝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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