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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心芳华

第10章 伎俩说不得

“你教了她不少东西啊。”

柳和歌回答却没有丝毫停滞,诚如他现在如同往常一般冰冷的脸:

“不多。”

“城内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不仅仅朝廷要我徐某的脑袋,连武林同道也要向徐某脸上吐唾沫啊。”

柳和歌看到面前这人双目炯炯有神、身下步伐井然有度,显然是内家高手。但那书生看到窗边的南宫亦,好似故意装出一副恨铁不正常的样子:

“莫不是南宫小弟嫌我这个师兄不好,才会想让我徐胭脂在泮宫城忙里忙外,就等着我丢洋相是不是啊?”

柳和歌听着一阵风吹过他们两人后脑,细声说道:

“师父从未和我说过他所铸忠怒有两把,他只对我说过忠怒乃是他所铸七柄名剑之间首位,同时也是最次的那把,只是没想到他所谓的最次也可以次次把我带入绝境。”他扭过头,看向身后刚刚落地站稳的钟无书:“钟少侠我说的没错吧。”

钟无书却是将柳和歌的寒玉杖丢还给他,哆嗦着手说道:“我也没曾想过名震江湖的寿衣先生内力如此羸弱,直到拿到这杖才知道柳先生都把内力拿去抵御这冷玉寒气了。换柄鞘,你的实力至少可以提升五成。”

柳和歌接过玉杖低头表示道谢,抬头对少年解释道:

“若没有这寒玉杖相伴,在下早就蛊毒攻心气绝而亡了。”

柳和歌这话一说,南宫亦伸臂一挥将人搂入怀中,用手搓揉凌乱了柳和歌的一头黑发,惹得旁白的钟无书一脸尴尬:

“家丑不能外扬,你可给我少说点。”

钟无书见此情此景尴尬地笑着,向着“卿卿我我”的二人说道:

“我叫钟无书,而城中那个泮宫祭酒也叫钟无书。此事说来也简单,那祭酒正是我家二叔。”

南宫亦一听,倒是停了嬉闹点了点头说道:

“倒是和查不知先前与我说差不多,只是你手中忠怒何来?你此处随王将军进城又为何事?”

钟无书将背后忠怒抽出,黑白二色的剑身却只有一遍有着锋刃。他顺着无刃那边用手指轻轻一划,自然是无伤,但手指之上却是有着一道深深的压痕:“这个二叔手段算不上利落,漏了些马脚。王将军奉圣上密旨暗中查案,正巧遇上我就希望让我解决这事。”

钟无书话语刚落,一阵香风吹来,徐胭脂却是用书掩着口鼻摇着头从一边的房檐出走了过来。在这砖瓦交织的房顶如履平地,柳和歌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我说我的南宫小弟,我不管你是有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两个大男人搂在一块你也不嫌热吗?”

“本公子还就喜欢热!徐子公,你是泮宫的管事人,你倒是说说这老钟无书到底有什么古怪。”

徐胭脂这样一听,可是把手中的书都吓得丢了出去,掩着耳朵说道:

“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南宫小弟你就饶了我吧。”

南宫亦可看不下去,起身就要抽出腰间长情。柳和歌却是先一步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南宫亦即将拔剑的剑柄上,冷眼看着泮宫城的主人徐子公问道:

“这祭酒已经在泮宫任职十年,徐城主虽然接管泮宫大业不过五六年,但多少对这人有所了解吧。”

徐子公一听放下了手,看着三人向自己投来的疑惑眼光,一副“这可是你们和我说的啊”的表情无奈地摊了摊手:

“能有什么?这人在泮宫什么都不用做,每年向朝廷述职的内容还都是我来写的。真要说他有什么兴趣爱好,就是借着自己曾经是泮宫弟子的身份结交泮宫之内年轻一辈。”

“听来也没有什么问题。”南宫亦问道钟无书:“那你说你这二叔有问题,具体是?”

钟无书看着手中忠怒,不得已将一个情况说了出来:

“城中右相被杀之事虽然普通人家寻常学子不得而知,但那几个在场的官员多多少少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凡是和钟无书政评牵扯上的官员,这两三年间十有八九都已经死在一些杀手手上了。”

“想要升官发财飞黄腾达,雇佣杀手也算得上是明确之举,只要这些杀手不供出是他,这计策应该算得上甚妙啊。”南宫亦回答道。

可徐胭脂却摇了摇头:

“这是好巧不巧,这些杀手全是我泮宫出师的寒门子弟。朝廷密使三番五次找我的麻烦,这次让王将军来怕是要拿我的脑袋抵债啊。可我那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老家伙□□啊?”

南宫亦一时没了想法,这老头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柳和歌却是先一步问向钟无书:

“你这忠怒,是不是十年前有人赠予你的。”

南宫亦发现柳和歌突然将话题转向,刚刚想责备他却被钟无书的回答打断了:

“没错,恰是我与家母为父亲发丧时一笑面人送来的,好巧不巧当时与父亲亲如手足的二叔就从那个时候与家中没了联系。”

笑面人!南宫亦一听到这话气血翻涌,一把抓住了钟无书的领子说道:

“这笑面人到底是谁!”

这兵甲如金海,在烈阳之下照的通透。钟无书站在城墙上向下看去,却见这京城羽林军已将泮宫城围地水泄不通,就连城门看守也全有军队把控。王疆护在这城楼门前安了一张椅子,此时此刻正悠闲自在地喝着副将递上来的茶:

“我说小钟啊。你和南宫家的小子,还有那泮宫的小白脸谈的怎么样了。”

钟无书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短短答道:

“不甚明了。”

“哎,陛下也说了。若是此行抓得到凶手,那小白脸的日子照过。抓不到,就只能找几个人顶罪。你那二叔亦可高枕无忧地飞进东宫,让京城里那群吃祖坟饭的家伙咬牙切齿。”

“王大哥也是草莽出身吧。”

“若不是当年潘大帅看得起我王疆护,现在我指不定还在老家编草鞋呢。”他没有丝毫风雅做派,茶盏中的茶水被他一饮而尽,他却是将茶盏交予副将,一抹嘴说道:“可我不是你们江湖人,我一是一二是二,什么鬼蜮伎俩在我这都不好用。”

“那王大哥认为,这搅动泮宫风云之人,究竟是为了何等目的呢?”

“你读过书,可你王大哥却没读过。这泮宫虽说是江湖门派,这可要论教学之正统那朝廷的国子监算个屁。只要是在这里读过书的,哪一个不是京中大官?依我看,这□□者一是痛恨读书人,二来讨厌做官的。”

他咂了咂嘴,同时又朝着背对着自己的钟无书眨了眨眼:

“所以我说要是能抓个活口,拿去顶罪算了。这家伙显然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主,真要我们抓我们也不可能把这泮宫城掘地三尺啊。”

钟无书却是像是想到了什么,口中喃喃念叨。王疆护看着自己的小兄弟沉思地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我想你是知道了这幕后黑手是谁了对不对?”

钟无书扭过头,看向那大将军同样露出了微笑:

“忠怒而已。”

徐胭脂,钟无书听到这男人的名字掩着嘴笑。可柳和歌听到徐胭脂三字顿时一惊,这不就是几年前接任泮宫城主的泮宫儒家高手胭脂生。传闻这人保养有方,如今而立之年却依旧少年模样,这许多富家千金不惜千金来泮宫想听他讲课,实际为的就是一睹这城北徐公的美貌。

可那徐胭脂朝着钟无书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当然是个人都看得出是故意装出的表情:“徐某表字胭脂,实际叫子公!钟公子初来乍到,可别在因为我这字再取笑我了。”说罢他扭头看向南宫亦:“怎么?还是不愿意叫我声师兄啊?”

“眼下敌明我暗,箬小姐也非初出江湖。我曾教过如此情况该如何行事,你就安心好了。”

南宫亦却是叹了口气,叹完之后眼神却没了刚刚的温柔:

“你也知道我这个耐不住性子,什么四书五经根本没法耐心读下去。”

钟无书退了一步给了那人空间,那来的年轻人看起来与南宫亦年龄相仿,面若冠玉一身书生打扮。手中拿着一卷书,朝着房间中的几人指指点点:

南宫亦却是看着病榻上的柳和歌轻声细语地说道:

“你感觉怎么样?”

“原来亦以前曾经是泮宫弟子啊。”

柳和歌听得出他的无奈,难得在他人面前露出了和善的微笑,眉眼如钩倒是让看着他的南宫亦也一起笑了:

“你现在比以前而言,好了千万倍。若是没耐性,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

“对啊,只是现在箬儿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柳和歌我问你,你觉得这小姑娘会躲到哪里呢?”

南宫亦可没有和柳和歌解释什么,直接将床上的人再次一把抱起,掠过屋内两人夺门而出,在医馆走道上喊道: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m./

“钟无书你给我跟上!”

南宫亦倒是习惯看柳和歌这幅讨人厌的嘴脸,顺势看向街道上并排而行的披甲兵士,看来钟无书说道非虚,朝廷的军队果然进城了:

“为什么忠怒会有两把?为什么钟无书能有两个人?和歌,你比我了解父亲,你说说看吧。”

两人坐在一处民宅的楼顶,看着的正是昨天被烧成一片废墟的客栈。客栈老板娘一脸的不悦,虽说泮宫已经排人和她解释放火乃江湖人士有意而为将会尽力赔偿,但谁会喜欢看着自己打拼一辈子的心血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

南宫亦双手撑在房梁上,仰着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没什么大碍,只是你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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