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蓑衣雨剑》
蓑衣雨剑

第10章 赌馆赢镯

薛大娘摇头道:“大家是这么说的,不过流言蜚语总是难免的,有的说是发烧烧坏了脑子,有的说是勾引老爷,被方府夫人下了药,说啥的都有,总之人是疯了。”

刘三娘拉着薛大娘的手道:“三娘与大娘素未谋面,但是那日在集市上看到大娘救人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个热心肠的人,你最近要好生照顾这位傻姑娘,待我弄清一些事情后,定会重谢你。”

薛大娘看着她们三个道:“哎!人各有命,你们三个是好心还是坏心我老婆子也无所谓,银儿与我也投缘,我孤身一人,这两年她也是给我作伴,如今她疯都疯了,还怕什么。”

那傻姑娘拍着手道:“卖完了好,卖完了好。”

等到妇人开了锁,进入院门后,萧逸歌三人才去敲了敲敞开的门,道:“请问,是薛大娘家吗?”

那老妇人打量了三人一番后,道:“我是姓薛,几位是要买饼吗?”

三人看天色不早,谈论了一番便告辞了,走时三娘把一些银子偷偷放到了桌子上。

次日清晨,刘三娘,萧逸歌,苏柔婉三人来到薛大娘说的赌场。

三人见得赌馆掌柜的,问起孙小五,那掌柜的只仰着头,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苏柔婉欲掏出钱来于他,被刘三娘拦住了,刘三娘上前扯住那掌柜脖子下衣服,道:”快说。”

那掌柜的挣脱不得,说那孙小五前些天输了一个叫王三的人一些物件,具体有啥他也不清楚。

三人在吵杂的赌桌前见到那王三,他正开怀解带摇着色子,待色子摇必,他对着赌桌对面的一个年轻人道:”你若是再输了,拿什么抵?”

对面那人手压着骰盅道:”我就不信,老子赢不了你。”

那王三道:”先说你赌啥?”

围观的人起哄道:”快说,快说。”只听一群人中有人笑嘻嘻道:”听说他那小娘子长的水灵。”

王三笑呵呵道:”你若输了,让你家娘们来伺候伺候我,怎样?”说完哈哈大笑,围观的人也跟着哄堂大笑。

那人也不懊恼,道:”赌就赌,我就不信我还会输。”

王三道:”好,我就喜欢你这痛快劲。”

色子哗啦啦,两人又是一番摇晃,终于到了见分晓的时候,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

色子露出,王三胜,那人看后不敢相信的坐倒在地上,王三身边的一群人叫道:”我等都是证人,你可别想着耍赖,还不赶紧回去叫你家娘们过来,让我等开开眼界。哈哈!”

那王三叫来伙计,拿来纸笔,写好那人娘子归自己的字据,递到那人跟前,那人慢慢吞吞地不愿去按手印,等到手指关节要按的一瞬间,撒腿就要跑,结果没跑两步,就被王五身后的几个人死死按住,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按了手印。按完手印,便开始嚎啕大哭。

众人正哄闹的起劲的时候,萧逸歌穿过众人,挤到桌子前,拿起桌子上的色盅,上下翻飞摇了一番,对王三道:”雕虫小技,赢赢那些傻子罢了。”

那王三一听,拍了下桌子道:”哪来的野女人,口气倒不小,说吧赌什么?”说完上下打量了一下萧逸歌道:”不会赌你自个吧!”

”放干净你的嘴巴。”这时刘三娘穿过人群呵斥道。随即和苏柔婉都站到了萧逸歌身旁。

众人看到三个女人如此口气,都充满好奇之心。

这时萧逸歌道:”我要是赢了,地上坐的那个人的娘子归我,另外我还要你身上的一个镯子。”

说完刘三娘伸出手中的镯子,道:”和这个一模一样的一个镯子,你从孙小五那里赢来的,还在不在?”

王五道:”你若是赢了,全部给你,但若是输了,你就割了你那大言不惭的舌头。”

萧逸歌轻蔑一笑道:”一言为定,赌谁大,前提不准摇坏色子,否则就是不守规则,算输。”

说完拿起色盅飞快的摇动起来,她手法极快,色盅轻盈的在她手上来回翻动,幻化成十来个色盅的影子,有人不禁发出赞叹之声,摇必,王三身边的一群人都叫道:”小,小,小……”

苏柔婉听后,瞪了那群人一眼,大声叫道:”大,大,大……

萧逸歌自信的拿掉筛盅,三个六,十八点,众人一阵惊叹。

王五不懈的道:”走运罢了。”

萧逸歌嘴角微微一勾,又是极快的摇动色盅,接着把色盅扔到了王五跟前。

王五顺势拿起色盅飞快的摇起来,待要打开之时,苏柔婉大声叫道:”小,小小……”这王五在赌博上却有些许手段,色盅打开,竟也是十八点。

众人道:”平局,继续……”

王五撸起袖子道:”再来……”

萧逸歌给刘三娘使了个眼色,刘三娘悄悄来到王五的身后,挤在众人堆里。

第二局开始,王五先摇,他一刻不敢松懈,比第一局摇的时间还长,终于自信满满的准备开盅,刘三娘死死盯着他的盅,待到色盅刚露出一个小缝,便出掌,以内力推出掌风,力道恰到好处,色盅不倒,其中一个色子瞬间改变了方向。

色盅打开,众人先是惊呼,随后叹了口气,道:”六,六,四。”

萧逸歌看了一眼对面的刘三娘,微微一笑道:”该我了。”

王五恶狠狠的把色盅向她一掷,萧逸歌潇洒的接住色盅飞快的摇了几下,打开盅,不出意料,六六六。苏柔婉看后,高兴的蹦起来抱住萧逸歌的脖子道:”赢了,赢了。”

萧逸歌看着王五道:”愿赌服输,阁下虽然赌技不怎么样,但我相信阁下的赌品一定不错。”

那王五对刚才输的人道:”你家娘子呢?还不叫来送于这位姑娘。”

那人瞬间跪到萧逸歌的脚下,哭着道:”我家娘子自嫁给我,就与我恩爱非常,她离我了不能活,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小人平日里为人最老实不过,今儿全是因为受不住他人话激,才一时没把持住。”

苏柔婉听完他的话,道:”那你日后还赌不赌了?”

那人哭的更厉害了,道:”再也不敢了,日后要是再赌就让我天打五雷轰,还请姑奶奶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放过我这一次,我家不能没有我娘子啊。”说完不住的磕头,直到头破血流。

苏柔婉有些触动,看了看萧逸歌。萧逸歌道:”不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吗?大哥不必这样。”

那人听后,擦擦眼泪,疑惑的道:”这么说,姑娘不要我家娘子了?”

萧逸歌看着他道:”你家娘子是我赢来的,为何不要?王三,还不快快与我重写字据。”

很快伙计又拿来纸笔,两人写了字据,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人的娘子已被卖了两个人。

萧逸歌拿着字据道:”明日我就会到府上要人。”

说完又对王三道:”镯子呢?”

那王三摸摸头道:”什么镯子?我怎么不记得还有个什么镯子呢?”

说完给身边的一群人使了个眼色,那群人立马齐刷刷向萧逸歌逼近,显然想不认账,刘三娘看到后,瞬间绕到王三的前面,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向上提起,王三两只手抓着她的一只手,不断的挣脱,眼看着被憋的面红耳赤,三娘放开手,王三瘫软在地上。

刘三娘大声道:”镯子拿出来。”众人都是一惊。

王三坐在地上边咳嗽边道:”镯子……在万花楼,我送给九尾狐姑娘了。”

这时,后面有人轻声道:”原来是送给相好的了。”

刘三娘瞪了他一眼,走到萧逸歌跟前道:”走,万花楼。”

萧逸歌装好字据,拉着苏柔婉的手,与三娘走出了赌馆。

走了一段路后,刘三娘道:“妹妹何时练的这本领?”

萧逸歌道:“姐姐也被我骗过去了?”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筛盅,递给刘三娘,苏柔婉也凑过去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区别来。

萧逸歌道:“其实很简单,我在飞快摇色子之时,偷偷地把袖子里事先摆好的色盅与手上的对调了。”

苏柔婉道:“你胳膊动来动去,袖子里的色子不早就混乱了?”

萧逸歌笑笑道:“筛盅里设计了几处机关,手碰到哪处的机关,就会出来你想要的任何点数。所以天下之事,就算是用眼睛能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

刘三娘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看来摇色子也是如此。”

苏柔婉拿着色盅好奇的边研究边道:“要是被他们发现怎么办?”

萧逸歌笑笑道:“被发现嘛,有两种结局。”

苏柔婉好奇道:“哪两种?”

萧逸歌拍拍她的肩膀道:“一种就是打,把他们狂揍一顿,一种就是跑喽。谁叫咱武功高呢!”

苏柔婉捂住嘴咯咯的笑起来,道:“以后万一真打起来,你俩可别忘了保护我。”

萧逸歌道:“其实说来我练色子还是因为桃溪的俩姐妹,有一次,她俩出去做生意,在外面不知怎得迷恋上赌博,一开始只是偶尔玩玩小钱,没想到慢慢的越赌越大,直到最后把赚的钱输了个精光,还欠下一屁股债,人也被扣下了,为了让她们戒赌,我就和她们约定,若是我能连赢她们二十局,她们就不再赌钱。

我在摇色子的时候发现这玩意还能练手速,对打暗器挺有用的,就越练越有兴趣了,后来找叶风烟,让她为我设计了这个筛盅。

最后当然是我连赢二十局,还以为她俩从此会戒了这毛病,没想到我赢了后,她俩来了句:你这赌术,不开赌馆可惜了,我俩愿意入股。”

苏柔婉道:“然后你答应了?”

萧逸歌看着她道:“人生在世,没有思想定力,被他人随意牵着走,弄得最终悔之晚矣,我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刘三娘道:“如今那俩姐妹还赌不赌了?”

萧逸歌道:“半年没见了,不知情况如何呀!不过,这半年倒是没听说她们再倾家荡产过了。下次再赌,由得人家把她们卖了当丫鬟吧!”

苏柔婉叹气道:“这赌博输了,男子卖老婆女儿,女人就卖自己,哎!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

刘三娘听到丫鬟二字,想到傻姑娘,不禁也叹了口气。

路过顺天府衙门时,苏柔婉对萧逸歌道:“妹妹方才说不喜欢赌馆,姐姐我也有不喜欢的地方,这辈子都不想再走进去了,我就先回去歇着了。”

萧逸歌听后,立马明白她指的是妓馆,待要说些劝慰她的话,苏柔婉用手轻轻地捂住了她的嘴,微微一笑后,转身走进了府衙。

萧逸歌和刘三娘看着她的背影进入门里,转身去了万花楼,路上,俩人换了华丽的男子装束,一到妓馆门口,便有几个姑娘围了上来“公子,爷”的叫唤着。萧逸歌深叹了一口气,冲她们微笑的点了点头,随即踏进了门里,大声道:“管事的呢?”

这时一个二十来岁的伙计跑来道:“来了,爷有什么吩咐?”

“听说你们这儿有一位叫九尾狐的姑娘,才貌俱佳,舞姿柔媚,今儿我就是慕名而来的。”说着拿出一锭银子扔给那伙计。

“哎呦!公子可来的不巧哪,我们九姑娘昨夜去员外家陪客,今早才歇下,怕是要到晚上才能接客。”一个柔媚的声音道。

萧逸歌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正从楼梯上走下来,她衣着鲜艳华丽,上着白底秀着牡丹的抹胸,下着葱绿色的裙子,外搭大红褙子,手里攥着个红色手绢,正一步三扭的走下楼来。

那伙计赶忙道:“这是我们这里的妈妈,姑娘们都归她管。”

刘三娘看着她扭来扭去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只见那妈妈径直走到萧逸歌的跟前打量了一番道:“公子长的这般俊美,九尾狐姑娘不方便作陪,今儿就我来作陪如何?”说着便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挽住了萧逸歌的手臂。

萧逸歌勾勾她的下巴,道:“妈妈这万种风情我倒是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呢!只是谁让我这般痴情呢,就认准了九尾狐姑娘。”说完又拿出了两锭银子。

那妈妈看见银子,两眼一亮道:“哎!这一茬一茬的,看来我确实是老了。”随即对伙计喊道:“叫九姑娘接客。”

萧逸歌拉住伙计道:“不急,刚听说九姑娘一夜未睡,让她先休息,我们等等无妨,给我俩找个清净点的地方就好,不急于一时。”

那妈妈吩咐伙计带她俩坐在九姑娘房内的外间等候,伙计退出房间时,嘴上还嘟囔着:“第一次见这么稀奇的嫖客,等姑娘睡醒的。”

约摸一个时辰后,九尾狐梳妆完毕后出来,萧逸歌看着她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头戴鲜花,小嘴涂的红红的,稚嫩的脸庞配着妖媚的妆容,着实显得不和谐。

她迈着稀碎的步子走到萧逸歌跟前盈盈一拜,道:“奴家让两位爷久等了。”

刘三娘打量一下她那尖尖的小脚,红红的绣鞋,道:“奴家?我一向最讨厌这个称呼。”

那九姑娘一听,立马柔媚一笑道:“这简单,爷喜欢啥称呼,就称呼我为啥。”

刘三娘听后微微叹了口气。

萧逸歌道:“我们今番前来是想找九姑娘帮个忙的。”

九尾狐疑惑道“哦?”

刘三娘拿出银镯子道:“姑娘可否见过?”

九尾狐拿在手上看了半天道:“我也有一个,不过被我当了?”

“当了?”刘三娘道。

九尾狐眼波流转道:“是啊,不值几个钱的首饰。”

“王三送于你的吗?”萧逸歌道。

“我从来不记客人名字,你们姓啥名啥于我不重要,重要的是爷玩的开心了,能赏几个钱,妈妈开心,我能好过一时是一时罢了。”九尾狐妖媚的说道。

说完,她给萧逸歌和刘三娘斟了一杯酒道:“两位爷是要听曲还是要看舞?我九尾狐如今还值俩钱,不卖身。”

萧逸歌和刘三娘也无心听曲,掏出银子道:“那镯子对我俩是重要之物,姑娘说出当在了哪家当铺便好。”

“西街钱家。”九尾狐道。

“多谢了。”刘三娘说完转身就要走。不想袖子被九尾狐拽住,她娇滴滴道:“爷慢走,好歹听九姑娘我唱上一曲,留不住客,我可要吃苦头的。”说着已眼泪汪汪。

萧逸歌对刘三娘道:“就让她唱吧。”

那九姑娘听后坐到了窗前的筝跟前,伸出纤纤玉手,轻拨琴弦,唱着“哥哥妹妹”的艳情小曲。她声音婉转,情意绵绵,媚中带伤,唱着唱着便两颊飞红,似春色般撩人。

萧逸歌,刘三娘看到此情此景,都不免觉得情意难却。

一曲终了,九尾狐端起两杯酒,走到萧逸歌,刘三娘跟前道:“待我舞一曲以助公子雅兴。”

说完端着两杯酒便开始翩翩起舞,她两手灵活的舞动着,酒竟也没洒出来。

只见她衣带翻飞,大红色的抹胸时隐时现,发丝飞扬,柔若无骨,媚态无限,一双被缠的愈发尖尖的足尖在地上跳跃回旋。

萧逸歌刘三娘看着她脚下的步伐,瞬间觉得两脚生疼,犹如针刺在心间般难受,她却越跳越快,小脚在她俩面前晃来晃去,仿佛幻化成无数个脚影,晃的俩人着实头晕难耐,也不好叫她停下来,于是两人都不在看,任由她跳完舞将两杯酒送到面前,饮了酒便匆匆离开了。

两人出了妓院大门,都深深叹了口气,刘三娘回头望了一眼道:“纵使我们有一身武艺,又能把这世间奈何?”

萧逸歌看着街上飘落的黄叶道:“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谁又敢想这千百年的花开花落呢?”

说完道:“我们走吧!”

萧逸歌道:“我们能进去说话吗?”

那老妇人略带疑惑的请三人进了门,一进院里,便闻到一股绿豆的清香。

顿了顿道:“我日日在集市上做买卖,最近看见她那丈夫经常出入赌场,所以才想着是不是把她的镯子给赌了。”

刘三娘拿过薛大娘手上的镯子道:“这个并非银儿的镯子,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说完收了回去。接着问道:“听说傻姑娘以前是方家的丫鬟,后来得病疯了?”

那妇人指了指蹲在院子里玩耍的傻姑娘道:“就是她。她一来到我们这里,就疯疯癫癫的,左邻右舍的妇人寻思着叫她傻娘子也不合适,看见她胳膊上总是戴着个银镯子,就称呼她银儿了。”

等了许久,几人才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挑着两个篮子从远处走来,傻姑娘远远的看到那妇人,兴高采烈地跑到她跟前,围着篮子转悠,那妇人道:“今儿全卖完了,你没得吃了。”

苏柔婉道:“怪不得大家都夸你的绿豆糕做的好吃。”

那老妇人笑着道:“糊口的手艺罢了。”

萧逸歌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这时刘三娘摘下了手腕上的镯子,走到老妇人跟前道:“薛大娘,可见过这个银镯子?”

接着又看了看刘三娘道:“这些天我看她没戴镯子,就寻思着是不是她那个丈夫拿出去给赌了还是送给哪个相好的了?原来是娘子拿走了。”

刘三娘道:“他丈夫?叫什么?对她好吗?”

薛大娘叹口气道:“他那丈夫姓孙,叫小五,三十多岁了,在方家做事,听说方家二老爷还很器重他。平日里倒不曾见他打骂过银儿,只是他二人看着也不像夫妻,孙小五也就是隔几天给她送点吃的喝的,很少在家呆,让她不饿死就行。”

萧逸歌看着在院里玩耍的傻姑娘道:“实不相瞒,我们今天来见大娘,就是想问问关于这位傻姑娘的事情。”

老妇人道:“几位是她的什么人吗?”

三娘走到院里,蹲到傻女孩旁边道:“银儿,你的镯子被谁拿走了,还想的起来吗?”

那傻女孩道:“银儿的镯子……睡觉,公鸡打鸣,镯子……镯子就被公鸡叼走了。”说完她一个劲的学公鸡叫。

那老妇人把银镯子拿在手上看了半天,道:“这不就是银儿的镯子吗?”

“银儿?”刘三娘疑惑道。

老妇人带三人进入屋内,请她们坐了下来,屋内装饰简单,房子也陈旧,但是一尘不染,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