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蓑衣雨剑

第11章 见镯思亲

又一位妇人叹气道:“哎!这也难怪她想跑,她那丈夫天天出去赌,迟早是要把家底输光的。”

又一个男子不屑地道:“我看啊!是外面有相好的了,跟别的男人私奔了。”

这时,萧逸歌看到昨天赌馆里那人走出家门,站在院里哭道:“真是无情无义的女人哪!昨儿夜里还对我百般柔情,说会等我挣了钱把她再赎回来的。原来是故意诓骗我,好偷偷地跑。”

钱掌柜的手捧着银镯来到两人面前,三娘用微微颤抖的手接过银镯,瞬间泪如雨下,不能自已,萧逸歌给了店家银俩,扶着三娘去了衙门找苏柔婉。

夜晚,昏黄的烛光下三人坐在一起良久,刘三娘缓缓道:“逸歌妹妹,其实我来京城并非是为了帮你,我有我的目的,只是我们目标一致,都是要去查方府。”

萧逸歌看着她道:“姐姐是要找人,与这个镯子有关。”

萧逸歌在心里道:“看来此娘子是我辈中人,倒是希望他日有缘能与她相遇。”

这边刘三娘和苏柔婉到了薛大娘家,薛大娘正在帮她洗头发,洗完头发后,三娘边帮她擦拭头发边问她:“银儿还记得郑叶儿吗?是她把银镯子送给你的是不是?”郑叶儿正是刘三娘姨母的名字。

银儿边玩弄着垂下的一缕头发边口中呢喃道:“叶儿姐姐,叶儿姐姐……”说着说着便觉得头疼难耐,抱着头钻入薛大娘的怀里,浑身不住的颤抖。

薛大娘抱着她道:“银儿不怕,银儿不怕,有大娘在。”

刘三娘呆呆的望着她,心中不是滋味,苏柔婉走过去轻轻拉住了刘三娘的手。

刘三娘和苏柔婉看着银儿受惊的样子,着实不想再逼她,就坐在屋里等着她情绪平稳。

很久之后,她在薛大娘的怀里睡着了,苏柔婉打量着她的睡颜,觉得她面容白净,眉眼秀丽,平日她痴痴傻傻的,这才发现原来她长得如此秀丽。

刘三娘把她抱到床榻上盖好被子,和苏柔婉转身离开。

萧逸歌回到府衙,正碰上站在门口的苏成,苏成道:“我正等你回来呢,屋里说。”

俩人进了屋里,苏成道:“近日我派人暗查,查到那死去的方怀仁原先是定州土匪,打家劫舍,掳□□女,无恶不作,后来一夜之间竟成了京城富商,这其中的门道恐怕没那么简单,他曾经既是土匪,那么有仇家寻仇也是正常了。”

萧逸歌道:“何不去定州查一查当年剿匪的事?”

苏成道:“这正是我找你的目的,我已奏请圣上,密查当年定州剿匪一事,圣上已恩允。只是我担心水太混,我的人应付不了,希望你带着密旨去一趟,我会给你可用的人手。”

萧逸歌道:“我去了从哪里入手?”

“定州现任知府是我多年的同窗,刚刚上任,我已经休书一封给他,你去了他会助你。”说完苏成把密旨递于了她。

萧逸歌道:“提前说好了,我就是去了也不见得有什么效果。”

苏成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行的,上次粮仓失火案我还记忆犹新呢!”

萧逸歌道:“你当然忘不了,靠它升的官嘛!”

苏成看着她道:“官场有时候比江湖更险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此去要……”

萧逸歌道:“打住……”说完微微一笑道:“我可惜命的很。”

夜里,萧逸歌刘三娘苏柔婉三人商议,萧逸歌去了定州也顺便再打听打听三娘姨母的事情。苏柔婉刘三娘就留在京城盯着方府,有什么消息互通书信。

天微微亮,寒意阵阵,萧逸歌戴上斗笠,拿着密旨,跨上骏马,飞快地出了城门,直奔定州去。

苏成赶到城门口时,她早已不知去向,苏成在心中叹道:“总是如风般来去匆匆,多余的话一句没有。”

随即吩咐身边已扮成普通百姓的十来个捕头赶往定州,协助办案。

刘三娘把两只镯子都放到桌子上,道:“这镯子一只是我娘的,一只是我姨母的,是外婆留给她们的。

我三岁时,爹在给当地的一个财主家盖房子时不甚摔死,他们只赔了一副棺材,就那样草草了事。从此,就是娘和姨母照顾我,我外婆有五个孩子,我娘是第三个,姨母是最小的,剩下都是舅舅。姨母那时候还很小,不过十一二岁,记忆里我娘和姨母都很勤劳,她们在院子里种了各种各样的菜,养了许多鸡鸭,还有蚕,虽然日子过得拮据,但很温暖,姨母长得很美,她很爱刺绣,我穿的衣服大都是她一针一线做的。

一位妇人道:“她家娘子昨晚听说丈夫把她赌给了别人,偷了公婆的钱财连夜跑了。”

另一位妇人道:“不对,不对,她家娘子是早计划着要跑了,先前对公婆的百般殷勤,都是为了让公婆对她放心,其实是早就惦记着公婆那点家底了。”

萧逸歌看着她俩痛哭不止,心中也实在难受,走过去抱住了她俩。

刘三娘萧逸歌飞快赶往钱家当铺,一进当铺,萧逸歌马上询问掌柜的银镯下落。

八岁那年,我外婆去世,去世前把她仅有的两只银镯子送给了娘和姨母一人一只,那一年年景不好,舅舅们给财主家种地,交不起租,财主逼的紧,他们就寻思把我和姨母送去财主家当丫鬟抵债,后来姨母以死相逼说她可以去,但是坚决不让我去,舅舅们无奈只得作罢。就这样姨母去了那个财主家抵了一半的租。

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她,十岁那年,母亲积劳成疾,亲戚们唯恐向他们要钱,当然他们日子也艰难,就这样母亲拖着病躯在街上乞讨食物,维持着我不被饿死,幸运的是我遇到了师父,师父颇懂医术,可惜娘的病已拖得太久,最后还是嗑血而死。

京城这么大,姓方的又何止一家。在京城一呆就是一年,一日在一家酒馆饮酒时,听到两个人谈话,说是方怀仁抢了他的生意,气愤之余说了句果然是不改土匪本色。我想既然这人以前是土匪,如今改了名也是正常,赶忙去打听方怀仁是谁,不曾想听到的却是你萧逸歌在泰山杀了他。”

窗外寒风嗖嗖,树枝的影子在窗上来回晃动着,三个女子相互抱在一起,泪水与温暖交织,尽情地释放着心中的惆怅。

次日清晨,刘三娘和苏柔婉去了薛寡妇家,萧逸歌早早赶去了赌馆里输了娘子的那人家里要人,没想到一大早那人家门口就挤满了人。

萧逸歌疑惑的问路人:“这家人出了什么事吗?”

十八岁下山后,我最想去见的就是姨母,四处打听得知姨娘做了财主家大儿子的小妾,我就半夜潜入财主家,但是连姨母的影子都没见到,于是我就绑了财主的大儿子,拿刀逼问他,他说姨母后来被来他家打家劫舍的土匪看上了,掳去了南山跟了土匪。

我又上山去找,但是山上的土匪寨到处破败不堪,早已没了人影。我不甘心,就这样不断的打听这些土匪的去向,终于过了两年打听到一个曾经在山上当过土匪的人。这个人说他们被官府剿灭,大当家的早死了,而且大当家的生前不好色,要说女人,多半是被二当家方虎掳去的。说他也是听说,如今二当家的金盆洗手,有了钱,去京城舒服自在去了,他那样满口吹牛语气,我也是半信半疑,抱着试试的心态来京城探寻。

那人正说着时,一个老人拿着棍子狠狠地打向他的腿,边打边道:“打死你这个败家子。”

那男子“爹爹”地喊着求饶。院子里鸡飞狗跳的,只见那老人气的一口气喘不过来,险些晕倒,被邻居扶住。

苏柔婉听着她缓缓说着过往身世,不免也想起了自己的过往,心动触动,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刘三娘看到她的模样,从袖子里拿出手帕,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不想越擦她流的越多,本已在极力控制情绪被她这么一感染,也终于忍不住,抱着她哭了起来。

在师父的帮助下,我葬了母亲,跟随师父上山种茶,种草药,习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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