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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咒术回战]诅咒之爱

第 50 章 星浆体(二)

“怎么了?”夏油杰抛接着一罐咖啡,走在她的右手边,感到好笑:桑好像对自己没被指名很是不平。。

“指名两人……虽然据说我们已经在外面很有名,被称为最强什么的,”

夏油杰懒懒地打断她,纠正道,“我们就是最强。”

“不用紧张,我只是个替人打工的,没什么可怕。”

一位银色卷发的男子出现在房间,对着因为门被突然推开而惶恐不安的中年男人礼貌又散漫地说道。明明穿着一身很正式的黑色西服,整个人却显得随意。

“啊,抱歉,”他好像想起什么,“我忘记你看不见我,那就没办法了。”

“因为人手不够?”夏油杰单手插兜,虽然也觉得这解释有些不靠谱,但关键是,“我和悟足够强,可以保护住那位星浆体少女,也许天元大人是这么想的。”

夏油杰冲三千院桑恣意一笑,“桑觉得不对吗?”

“怎么会!”她否认,很为他们骄傲的样子,“超厉害的!”

“但是,”她的声音微微降了下来,还带着笑意,“虽然这么说可能像是在自夸,不过如果是保护的话,我也去会更好吧?悟和杰你们进攻都非常强呢,但在保护方面,我可是很有自信的。”

“拒绝伤害、拒绝攻击,这些我可是专业的,就算受伤,只要不立刻致命,我也可以用「生」帮忙治疗——虽然偶尔会不灵。”

“所以,为什么只指名了你们俩?难道是觉得我的实力不够?总觉得有些奇怪呢。”

五条悟喝着可乐,不在意地回答,“因为我们就够了啊,保护什么的,只要没了敌人,不就可以了?不需要桑去啦,你最近也没时间,还要帮硝子处理伤员。”

“嗯……也许吧,”三千院桑只是晃了晃两人的手臂,声音愉快又跳跃,“对了!因为以后说不定还会有这种专门的指名,所以我构思了一下你们的组合名,SRU(战略反应小分队),怎么样?!因为你们的名字里面都有这三个字母。”

“——这方面你异常的积极啊!”五条悟哽了哽,吐槽道。

在赶往星浆体所在位置的途中,夏油杰想着和三千院桑分开前,他们单独聊的内容。

“杰?你们要出发了哦?”

他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很确定的样子,“桑,快说吧。”

“什么?”她眼里闪过笑意。

“这次任务。”他挑眉逼供。

比起擅长理科的悟,桑更偏爱社会科学,也热衷于此。而敏锐的观察力又总是能为她提供视角。她说这次任务“有些奇怪”,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她笑起来,“好啦好啦,我说就是。杰知道吗,在围棋里,天元是个很特殊的位置,被称为尸位——因为下在这里的棋子,有没有用、有没有活着都不一定。”

集中注意力,夏油杰抚着下巴,轻微皱眉,“……桑是想说,天元大人的状态不对?”

“不,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天元可是日本咒术界的支柱,他的状况我怎么会知道。”

她笑起来,一双浅色的眸子眼尾略微向下,仿佛总是带着纯真的无辜,伸手抚上他的眉间,她跳跃地说道,“为什么这么严肃?”

“桑……”叹口气,夏油杰感到熟悉的无奈。

她不再逗他,“不过,不管天元的状态到底怎样,至少我们都知道他对整个咒术界非常重要,像星浆体这样的东西,如果只有一个,未免太让人不放心——就算是衣服,也会准备好备用扣。”

果然,不是他的错觉,在桑的口中,星浆体似乎已经不再是人类,而只是一件物品。

——也许只有他和悟这样足够亲近的人,才能接触到桑天真表象下、略显无序的灵魂。

就像小时候出于恶作剧般的好奇,人会用放大镜烧蚂蚁、扯掉蚱蜢的腿扔掉,无关道德,无关善恶。桑也同样,她没有“恶意”本身,只是“好奇”,以局外人的态度,「观察」着人和事,从这种观察中获得满足。

像孩子般天真,又像孩子般残忍。不,残忍本身是道德规范建立后的一种评价,她只是过于自我。

而且,夏油杰垂眸,桑好像一直称呼天元大人为“天元”?

“所以会忍不住好奇,这次星浆体位置被泄露,是不是有意的?只派两位咒术师去保护,是不是诱饵?”没有发现他的走神,三千院桑搂住他的脖子,在胸口蹭了蹭。

夏油杰抱住了她,思索起来,“你的意思是,星浆体的死活高层其实并不在意?”

仔细想,桑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那么只派两人去保护,也同样可以说通——不知不觉,他也用上了她的称谓,“星浆体少女”变成了“星浆体”。

“嘛,谁知道呢,只是猜测而已,”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看不到表情,“不过,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会把整个咒术界的安危寄托在一个人——重要的事情,准备多种方案才是常态吧?杰认为呢?”

夏油杰:我认为你说得对。

“说起来,”好像想起什么,怀里的少女抬起头,笑容明媚,“杰还没有杀过人?”

“……什么?”被问的黑发少年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虽然咒术师一定会有夺去他人生命的一天,不过杰到现在还没有吧。”

她自然而然的继续说道,抬起手勾画他的眉、眼,直至鼻尖,轻轻点了点,“也很正常啦,杰还是小孩子,杀人交给大人去做就好。”

已经190+的夏油杰感到无语,一时间都忘了吃惊,“小孩子……”

说实在的,在所有人包括老师、同级生都已经把他当作成熟大人对待的情况下,只有桑认为他还小——不过对待悟,她好像也是一样的态度。

“因为杰的确比我小。”

她捏了捏他写满抗拒无奈的脸,“开玩笑啦,因为杰还没有做出自己的选择。”

“成熟的大人,是有了不在乎所有也要完成的信念的人类。”她喜欢那样的人类,那个时候,他们的自我会如群星一般散射出光辉,普照无尽的黑夜。

她的手从他的鼻尖,滑到左耳的耳钉,柔声问道,“这次的任务你们如果成功,就是亲手将那位无辜的星浆体送入了死地。这也许有些太刺激了。杰有准备好背负起死亡吗?”

感到被自家女友小瞧,夏油杰有些危险地眯起眼,“桑呢?会这样问,你准备好了?”

她笑起来,手指插入他的指间,引导着覆上胸口。

夏油杰感受着手底下平静的心跳,没有理解。

“这里,曾经插入一把刀,”金色的卷发下小巧精致的下巴微微扬起,轮廓流畅,面容被阳光照的透明又清澈,不带阴影,“是的,我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是死亡而已。”

天真与疯狂的本性,因为捉摸不透而显得神秘,又因为危险矛盾而显得刺激。人总是本能地追逐危险,这是无法抑制的天性。

此刻,夏油杰看着她少见的静态神色,眼尾微微下垂的琥珀绿眼眸如同一汪湖水清澈,又带着解读不出的谜。

“杰,你是在发呆?这个时候发呆?”五条悟难以置信地声音传入他的耳朵,“我们快到了诶!”

夏油杰回神,果然他们距离星浆体的位置已经不远。

“你在想什么?”好奇起来的某人。

回忆着最后绿眼睛少女平静的神情,夏油杰问起和她相处更久的五条悟,“……悟,桑有杀过人?”

“——哇!杰你还真是开启了一个有趣的话题,”墨镜后的蓝眼睛吃惊地睁大,又很快变成思考的神情,“应该没有吧?至少她没说过……不过也不一定啦,有段时间她在和禅院家的一个人做黑市上的任务赚钱。”

“就算有,她不说我们也没法知道,”有些不满的语气,五条悟对于这点显然不平已久,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吐槽,“桑那家伙,一旦有想要瞒着的事情,就会说什么‘不想骗你,所以请不要问哦’——都这么说了,不是让人没法追问了吗?”

他突然警觉,“怎么,是桑和你说了什么?——难道现在杰你成了除我之外,对她而言能够无话不谈的人了吗?!”

“没有,她只是提了心脏受过伤。”夏油杰对于悟抓重点的能力非常无语。

顿时冷静下来的少年,“哦——那个呀,她父母和禅院家的人干的。”

“禅院家?”

“当时她的术式还没觉醒,禅院家有人想要杀她,他动手前,桑就自己先往心口捅了一刀。”变冷的声线,五条悟显然对此耿耿于怀。

“?!”

五条悟明白他的惊讶,不过现在应该习惯了才对啊?

“想要选个自己喜欢的地狱,她是这么说的。如果不是凶手想造成自杀假象而伪造的遗书被提前发现,那次就真死掉了。”

不过也因此,最终让禅院直毘人决定把她送到五条家。

夏油杰很难想象,刚被父母谋害、又差点被家族的人杀死的桑当时是什么心情,“……所以,她才说已经做好杀人的准备了?”

五条悟双手抱头,随声附和,“她应该一直都有吧。”

他想起桑一贯表现出来的对生命有些漠视的态度,对自己,对他人。

「……父母?我不在意,他们已经死掉了。但如果悟也死掉的话,我也会忘记你哦。」

「所以请不要让我忘记你——拉勾,这是约定。」

假装不在意却要求他不能死掉的桑非常可爱。想到这里,心情转好的五条悟有了聊天的兴致。

“桑一直都习惯提前准备好,虽然看起来很不靠谱,但实际上她会确保一切都在意料,所以也应该已经做好准备,”他说着对自家青梅的理解,有些骄傲,“所以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他很好奇,桑怎么会和杰讨论起这个?

夏油杰看着身侧的好友,好像看见了一只好奇心重的布偶猫,“……‘星浆体’不送到天元大人那里也行。”

「一定还有备选项,杰你可以选择。」

五条悟顿了顿,眨眨眼,“诶?桑这么说吗?”随后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那就随便啦,杰你决定就好。”

夏油杰皱起眉,“悟,你不在意?”

“在意什么?”

“那个星浆体少女,本身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这是夏油杰在意的地方,如果是诅咒师或者其它,他不认为自己会犹豫。

“这没关系吧,有必要就只能杀掉,”未加思索的回答,还带着孩子气的少年坦率地说道,“之前也和桑讨论过,不过她说杀人交给大人就好——完全把我当小孩子啊。”

“……她和我也这么说。”

五条悟恍然,和自己的好友交换了一个同病相怜的眼神,而后有些疑惑,“不过,杰,你在意?”

“……也许,”夏油杰不置可否,狭长上挑的眼睛看向五条悟,有些好笑,“悟你真的没杀过人?”这样的态度可有些过分平淡。

“现在还没有,”耸了耸肩,五条悟不在意地回答。

“不过如果有必要,”银发下一双冰蓝色瞳孔依然透亮如穹空,“杀人也没关系。”

“杰,我不知道你和桑为什么不想这个星浆体死掉,但应该是不会影响天元大人,才会这么说吧?”他的视线从墨镜后看向夏油杰,很随意的语气,“不然就算杰在意,我也会把那小鬼交到天元大人那里哦。”

“如果咒术界发生动荡,大家都可能会有危险,你,还有桑——可以理解吧?”

夏油杰不由一顿,“嗯。”

“嘛,那就没问题啦,”五条悟恢复了一贯的神情,放松地拉长声音抱怨,“桑干嘛不直接和我说?真是——”

高专,宿舍。

布置好结界,送走五条悟和夏油杰的三千院桑趴在沙发上,卷曲的金发凌乱地在肩上散开,支起的手肘处,一本诗集被随意翻开。

她拨出一个电话,耐心地等待接通,琥珀绿的眼中映出书页上的字迹。

【来,漂亮的猫,到我这里来,】

“苍?”对面传来男人懒洋洋的声音,“干嘛?”

如同糖块被咬碎,她愉快地招呼,“下午好,吃了吗?”

“你就是来问我这个?”

“社交礼仪嘛,”指尖漫不经心地在书页上划过,“甚尔不想就算了……对了,有个盘星教的任务要接吗?报酬很丰厚,「天逆鉾」的钱可以被赚回不少。”

【收起你的爪子,让我凝视你美丽的,蓝钻与锆石合成的眼睛。】

“星浆体那个?”男人的声音出现了上扬。

“没错~有兴趣吗?——等一下,你那边什么声音?”这边说着话的少女有些疑惑。

“只是爆炸,”男人站在高楼的落地窗边看着对面的战斗,以及那两位这一年来被誉为「最强」的二年级生,“这个任务不好做啊,我可不接受出力还拿不到钱。所以高专派谁保护?”

“铛铛铛~这就是我要说的啦,这次任务我们绝对没问题——是悟和杰!情报不用担心。”

【当我的手指悠然地爱抚着,你的脑袋和你富有弹性的背,】

她知道啊……甚尔露出野兽一般的笑,嘲讽、亲近、兴味,“有意思,我接了。不过我可不会留手,那两个死掉也没问题?”

依然轻快的声音,她似乎在笑,“每个人随时都可能死,每个人也绝对都会死。死亡是人类所拥有的所有可能中最极端、最绝对的一个。”

【当我的手触摸着你柔软的身体——锋芒般切入、劈开,】

“所以没问题,或者说,我很期待。”

“一朵花的美丽正在于它曾经凋谢过,当人无限接近死亡,也才能深切体会生的意义——我很期待。”

“那么,我现在就给甚尔资料吧?我想想,悟的话,大概连续三天开启无下限就会疲劳……”

继续进行的对话,在掩盖住一切的结界中被隐藏。

玫瑰色的指尖停在了最后一行文字,划出一道深深的印记。

【我的爱虽给你加冠,也把你钉上十字架。】

我爱着你,也掌控你。

我栽培你,也刈剪你。

——我的银色猫咪。

高专宿舍里,少女趴躺在软软的沙发上,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抱着玩偶,时不时笑出声,整个人散发出暖洋洋的感染力。

她身后的书桌上,放着一张三人的合照,黑色的相框中,白色的雪山、碧绿的湖泊,高挑挺拔的两位少年中间,玫瑰般的少女笑容灿烂如金色的阳光,双手比成手枪的姿势,对着镜头——

扣响扳机。

“我家Boss让我来和你聊一聊,”银发男子慢悠悠地走近,抬起中年男人的下巴,俯身,无视他惊恐无助地挣扎,“所以安静些,听我说,好吗?”

他黑色的眼睛里泛起银白色的光,“你会不惜一切,杀死‘星浆体’。”

被通知完任务,三千院桑三人一人一盒上原植买来的饮料,慢悠悠走在高专的石路上。

不情愿地喝着牛奶,重新恢复一头金发,三千院桑尽量忽略口中的味道,“这次的任务,总感觉有些奇怪。”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知道了。”

东京的某处豪宅。

中年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眼里同样出现银光,他行尸走肉般重复,“我会不惜一切,杀死‘星浆体’。”

“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杀死她。”

他拿着手机,抱怨道,“我说,盘星教的上层也太多了吧,跑了一天才弄完。”

“那就好,Hastaluego?(再会)”

“Hastaluego——”

挂断电话,西泽尔突然又有了干劲,决定把「Q」那边也跑一趟。没办法,他就是这么自觉加班的下属。

……

银发男子走出宅子,一路上遇见的仆人没有一个注意到他。

五条悟在另一边飞速点头,强烈地支持。

她从善如流地改口,“但这么重要的任务——夜蛾老师刚才说了,‘失败的话,影响甚至会波及普通社会’——只有你们俩,这担子不是一般重哦。”

带着笑意的女声,“辛苦了,西泽尔,之后的事情还要拜托你。”

“不过,西泽尔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这一点请一定记住。”

“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杀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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