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主咒术回战]诅咒之爱》
[主咒术回战]诅咒之爱

第 58 章 星浆体(完)

三千院桑远远望着她们,一点点合拢指尖,眼神逐渐严肃。

“想要改变这个不合理的社会,有两个选择:改革,或者革命。”

“改革是自上而下的,能以较小的代价、维持秩序稳定的进行和平过渡。而革命可能会更多带来普通人的苦难,或者造成整个咒术界的分裂。”

宽敞又透亮的客厅里,深红色天鹅绒窗帘被拉起,阴天的光线并不算很好,但位于十三楼的公寓依然不显昏暗。

双腿交叉架在茶几上的男人随便抬头看了眼她,“你最好是真的找我有事。刚赚了这么大一笔,赛马、女人都在等我,很忙啊。”

她轻笑着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我也是,善后的事情非常多,那么就长话短说。”

“但如果想要通过改革来纠正如今的咒术界,最大的困难在于平衡各利益集团、调和各方利益诉求。就算有最强的武力,失败的可能性也很大——破坏倒很简单,重建和维系却极其艰难。”

她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夏油杰,“但如果作为或者不作为,都可能会导致失败,那么去做了就是好事。”

“不过,说到底我只是任性地不肯接受这个社会的不合理罢了,并不是基于什么宏大的理想,至于天内的死亡,抱歉……但我们都是更大整体的一部分,只要方向对就行了,个体都没有那么重要。”

“杰不认同也很正常。”

她好像有些紧张,忍不住靠在五条悟的肩上,他自然地放松肩膀,两人格外同步地一人塞了一块巧克力,像仓鼠一样咀嚼着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没有发现,他垂下眼帘,思考着,语气缓慢又仔细,“咒术界的规则不一定正确,但是咒术师要正确——这是我之前的想法。”

“但这也许只是我抱着‘这是已经存在的东西所以应该接受’的心态,偷懒认同了现在的制度。”而不是真正的支持。

“但桑,对你来说,就算所有人都不认同,还是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这一点他都感到钦佩。极其牢固的锚点,信念和行动决不会因为任何干扰而改变,甚至可能连改变的念头都不会有。就算那结果会对她亲密的人或是她自身造成伤害,也是一样。

所以,她也可能在没有恶意之下,毫不留情破坏掉周围甚至她自己。

语气逐渐带上笑意,和下定决心的从容,“在我弄清我的真意之前,就先一起好了。”

她那种隐隐约约的、无意识自毁、毁灭的氛围,会给人一种完全无法放着不管的心情。

三千院桑缓缓睁大了眼睛,喜悦一点点叠加,似乎想要扑过来又忍住。

丸之内仲通街道两侧,银行和写字楼大厦鳞次栉比,现在这个时间,上班族们神色匆匆,暗藏焦虑的忙碌走过,没人注意到这个小小藤桌。

“那么桑,再具体说一下这次星浆体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信你单纯只是为了给他们添麻烦。”夏油杰不由轻笑。他会看住她,至少可以给她装上安全阀。

“为了试探~”她好像放松了下来,“天元的存在太特殊了,本身就有极大的不确定性。我们需要知道他的倾向。”

“这次同化是最好的试探机会。甚尔是在高专结界内杀掉的星浆体。我没有自大到以为自己的术式可以隔绝结界主人天元的感知,也不认为甚尔的潜入可以瞒过他——如果可以,那他也就不值得重视了。”

“那么,他没有阻止,只有两种可能。”她竖起了两根手指,晃了晃,语气格外轻松,“一,他不能;二,他不想。”

“不能的原因,我只能想到是天元他的能力或者意识上出了问题,但所有结界都很稳定,能力应该没问题;星浆体的这个任务是他安排的,意识也应当清醒。”

“那么就只有第二点了——他不想。”

“这就有意思了,为什么会不想?”她脸上满是解密的乐趣,“因为星浆体死掉也没关系?有备用计划?但星浆体已经到了高专,只需要通知高层派人来接就行,不管什么都不会比这更方便了。”

“没人阻止,这并不合理。那么就是通知了没人来,还是根本没有通知?”

“天元不想通知高层?还是无法联系高层?他们之间不是铁板一块?”

她轻轻击掌,笑着看向夏油杰,“很有趣吧?从这个结果可以推出很多可能性,每一种都很有利。”

夏油杰不赞同地摇头,“这些是你的猜测,证据还是太少。天元大人也有可能只是纯粹放手交给下面的人处理,自己不做任何干涉。”

“如果是这样就更好了,”她对他摇了摇手指,喜悦之色跃然,“不干涉任何事,也就不会影响任何事——那根本不用理会他了。”

“不过,我也没有期待会是这种最好的结果,”她有些狡黠地笑起来,兴致勃勃,“所以我还做了一件事。”

她停了一会儿,自觉掉足了胃口,才带着天真的骄傲宣布,“我有在结界内和甚尔联系——不可能瞒过天元的、身份表露的非常透的,根据咒术规定、会被算成共同正犯的那种。”

夏油杰一时间没明白。

五条悟的眼睛在墨镜后垂下,把玩着三千院桑放在他膝上的手指,没有什么表情。

她反过来缠住他,没有在意地继续,“所以,如果总监部通告了我的处刑,就说明天元告诉了他们,那他就是高层那一方的;如果没有,不管他是不想、不能还是不干涉,那么我们都可以暂时不管他了。”

“这样一来,我就是最好的天元风向标了,只要我还没被通缉,就说明他的态度没有改变。“她好像对此非常自得,“虽然这个断定也有些武断,但总比没有好。”

“而且,也算为拉甚尔入伙做铺垫?”又想起来地愉快补充,“他很强。”

夏油杰傻掉,随后一下子,难以置信地暴怒,“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还是说是被悟带得脑子坏掉了?”

莫名躺枪的人指了指自己,一脸无辜。

三千院桑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当初对杰表白时的场景,她忍住笑,坦率地点头,“嗯,我知道,非常清楚。”

夏油杰几乎是在骂了,气急败坏,情绪爆炸,“你知道?知道会被通缉?被驱逐出咒术界、甚至被执行死刑?你傻啊!”

被骂的人小心支吾,又不以为意,“不是没事吗?”

“以后也没事?!”夏油杰捂住头,深呼吸,狠狠盯住另外一个,“悟,你也同意了?”

如果知道还同意,那他就要考虑每天拉着他训练场见了——脑子坏了多打打可能会修好?!

五条悟懒懒地推了推墨镜,语调轻快顿挫地波动,“不,我也是事后才了解的,没有比杰你早多少。”虽然有猜到一点。毕竟按桑的习惯,同时多种方案才是常态。

「要想顺利实现目的,环环相扣、精致到每一步的计划是不行的。现实中的意外多到可怕、人心也复杂得不可能完全把握。要做的就是用足够的‘量’,确保最低程度‘质’的成功。」

十一岁的桑在东京去往仙台的新干线上,就是这么轻声对他炫耀。

在那之前,正值禅院家几个术师同时神秘死亡,禅院家怀疑是有人故意针对,于是暗中调查。但在五条家举办的他的生日宴上,被调查过的咒术师突然发难,顺势借着五条家,要求禅院做出解释和赔偿。虽然最后并没有对造成真正的损害,但禅院直毘人少见的灰头土脸的样子,被暗中笑话了好久。

而他和桑就是趁着那一场混乱,成功逃走。

五条悟现在也不清楚桑那时到底做了些什么,让那些咒术师配合地在那天闹起来。

非常完美的暗中作案。没人怀疑与他们有关。

所以这次他一点都不惊讶,“做都做了,现在骂也没用啦~”

非常清爽的口吻,让夏油杰血压更加飙升:就是这样的态度,才让桑越来越有恃无恐!

“不过我也有想过后果啦~”某个大胆妄为的人小声补充,“悟是一定会被牵扯,”她冲着五条悟调皮一笑,他不在意地努嘴,像是嘲笑。

“杰的话,我前段时间没说,就是在等结果——杰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会更安全。”

他停住。不敢相信。下一秒,怒气像是被浇了油的火一下子疯狂高涨:他是怕被牵连吗?

“但是!”她飞速赶在他开口前堵住他,“如果杰也被当成了共犯,我是不会抱歉的!”

“因为是杰嘛!”她一口气不停顿地说完,快到听的人都来不及反应。

卡住。怒气卡住。

OK,方案一‘添麻烦的亲密’成功,三千院桑在心里打了个勾。

“所以,之后都要小心,”她重新捧起棉花糖可可,又捏了一块浅粉色的巧克力,讨好地喂给夏油杰,“不过,现在的确没事,就先不气了?”

他下意识咬住:樱桃味,不算甜……等一下,这个剧情是不是似曾相识?初见,打岔,投喂,就连巧克力都是这一家?

非常突兀的,不知为什么的,很好笑的,怒意莫名保持不住。

继续OK,方案二‘利用回忆打岔’成功。三千院桑在心里打了第二个勾。

计划通。

她和五条悟默契地对视一眼,他在墨镜后对她一个悄悄的wink——干得漂亮。

夏油杰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他们俩,思绪万千又瞬间收敛,“之后做什么必须商量,”某人眨了眨眼,没敢应声,他强行改口,“至少事后要说。”

点头,非常真诚。

“那么,”他握起双手,双腿交叠,神情严肃又温和,格外可靠的态度,沉下声来,“我们就是共犯了。”

“桑,不管你想做什么,我们是最强的——所以,没问题。”不会一个人。

一直吃得很快乐的五条悟,这时候也勾起嘴角,举着一个小马卡龙做出了邀请干杯的动作,极度傲慢却又亲密,蓝眼睛在墨镜后闪闪发光,俊美的容色让周围的色彩都鲜艳明亮起来,肆意妄为。

“没错,我们可是最强啊。”所以,完全没问题。

三千院桑笑起来,很自然地肯定,“嗯!”

也跟着拿了一个,同时望向夏油杰的期待眼神。

成熟的叹气,他举起手,三个彩色的甜点撞在了一起。

“铛铛铛~”配着音,她灿烂一笑,兴趣盎然,“干杯~”

在三千院桑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五条悟和夏油杰隐蔽的、带笑的对视了一眼。

【就这样了?】

【就这样吧。】

一蓝一黑的眸子迅速交流完毕。

和高层对上?计划颠覆咒术界?

好吧——谁会怕?

“现在可以告诉甚尔的就是这些,所以,要一起吗?”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她含着笑意问道。

甚尔保持着从中途的神奇打量目光,笑得几乎忍不住,“很有趣啊,你、还有你的计划,”然后陡然收敛,他不屑又嘲讽的不可思议,“但我为什么要加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趣还不够吗?禅院家世家的地位会消失,那样的咒术界你不好奇吗?还是说你要拒绝?继一起杀那个禅院家的术师后再一次拒绝我?”

她抿嘴一笑,说不出的意味,“说起来,那之后你就和惠的妈妈在一起了吧?”

甚尔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她一直做出那副不知道惠名字的样子果然是在假装’,下一个念头才是‘哦,我的孩子叫惠’。

“惠妈妈是个很好的女人,谁都会喜欢,那段时间甚尔也很‘乖巧’,”她微微歪头,“如果一直这样倒也不错,我不会打扰的——但失败了啊。”

他慢慢直起身,危险的压迫感散开,学着她的样子好奇地歪头,有些恐怖的乖巧,“嗯?”

“她死了,普通的、简简单单的死掉了。那时候甚尔感觉怎么样?”她微笑,兴味地看着他,“伤心、怀疑、想要毁灭,然后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了爱她的心情?或许还感到轻松?可以回归本性的自由。”

咒力也随着蔓延开,面对面两张沙发,隔着茶几,两人狂暴与冰凉的杀意消蚀、碰撞,暗藏着丝丝血腥的疯狂。

厚重的深红天鹅绒窗帘瑟瑟,在冲击的波场中如血液渗出。巨大的玻璃窗外,高空的阴云积聚,恶意浸染。

“我猜错了吗?”她轻笑道。

甚尔的眼睛黑沉沉,深不见底的眼瞳中似乎存在着一个恐怖的黑洞。一瞬间,和初次见面时,那个十几岁他重叠在一起。

他想杀了她。再次的,不受控制的,就像很多年前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是,这次他没有动。

她死掉的时候,他在想什么?那个为他生下孩子的、美丽又包容的女性。

恋爱似乎不到半年,是她先提出的结婚,他明知道她干净的不属于他们的世界,却依然同意。孩子也是。

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

他好像一开始只是好奇苍和那个五条家少爷的关系——也许还有被比下的不甘——所以没有排斥她的接近。

后来他有真的喜欢上那个温柔干净、活力的女性吗?也许是有的,属于正常人的喜欢。是他的喜欢?

“甚尔,我们认识了很多年,”面前的女孩的语气有种大人的成熟,仿佛成年人看不懂事的孩子走上他们走过的路的感慨,“但我想我们那时只是让你从哭泣的孩子变成不哭的孩子。”

“孩子喜欢比较,就连痛苦比不过别人,也会不爽地想杀人。”

她的语气轻缓,似乎在忍俊不禁。

“对吗?你第一次看向禅院以外的世界,发现你被落下了,你嫉妒了,你决定用某个人填补你没有的东西。”

男人盯住她,缓慢咧嘴笑起来,仿佛冰冷的狼、猎杀者,“我嫉妒?苍,我可以在一秒内摸到他们的内脏和脑子,手穿过他们的肚子,然后他们会哭,大叫,像虫或是蛇一样蠕动,你会闻到垃圾和腥臭的味道。接下来,你知道会怎么样吗?”

她细声细气地捧场,那种天真、好奇、单纯的眼神如玻璃般易碎,此时却显出极致的残酷,“会怎么样?”

他知道,无名的怪物,他们一样。

“她会炸开,嘭——血浆和脑浆喷溅在墙上。”他换了人称。

她忍不住捂着嘴,摇头笑起来,“所以才说甚尔君是小孩子啊。小孩子这样就是,说不过就撒泼。真是毫无意义的好胜心。”

“知道吗?你不适合家庭或者其它类似的字眼,”她注视着他,“血、杀戮、死亡,这些里有我们生存的意义。”

甚尔同样没有移开视线。她的眼里有很多东西,透明干净的空气,黑色的男人影子,阴霾的光线,纯白巧克力的香甜,缓慢渗透而来的腐锈腥甜的血味——说不清哪个更让他兴奋。

“已经在血泊中涉血前进,回头的路也会使人厌烦。”

他没有表情,但改变的姿态、压抑的呼吸,都在显露着不平静的心绪。

“还要拒绝我吗?甚尔?”她将散开的发丝拢到耳后,恢复了往日的微笑,“如果我说错了,就让我失去你吧,我的同类。”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www./

“或者,”禅院家的叛离者、高专二年级的学生、名为桑或苍的咒术师、或者别的什么,慢条斯理地柔声,“我拥有你了吗?”

非常久的沉默,就连一直肆意的、黑色粘稠的杀意、咒力,都突兀地停下。空白的、蠢蠢欲动的、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却充满整个房间。

终于,有人开口。

甚尔的眼睛在碎发下的亮得惊人,唇角野兽般的笑一点点划开,如耀眼冰刃的刀尖划破,“……我需要做什么?你,或者你们?”

“兴奋起来了?”被问的人毫不意外地打趣道,“先定下咒缚?”

他和她都知道,在尘埃落定后的咒缚,不是不信任,而是仪式。是正式的同行和怪物的羁绊。

建立起新关系的人继续说道,“小夕夏会做你的中间人和其他人联络,或者找我也行。”

“单线联系?”他挑眉。

“暂时的,我信任甚尔,但他们还想再观察——不过这样你也更安全,不是吗?”

“对了,他们提前预支的诚意,”她取出一张黑卡,忍俊不禁,“我不知道数目。”

他浑身的气息突然愉快起来,黑沼泽中冒出黑色泡泡,“我收下了——如果诚意不够,”

“他们还会再加。”她很上道地回答。

两人都满意了,互相调侃间,一点也看不出刚才互放杀气的模样。

分开前,她好像想起来什么,“对了,甚尔。”

“嗯?”

“可以为我带来两面宿傩的手指吗?”

公园的角落,深木色的长椅。远处草地上,吵闹野餐的人群,捉迷藏的小孩子尖叫、大笑。

“所有计划的关键,永远都在于隐瞒、伪装、欺骗。”

“隐瞒自身真正的目的,伪装成别的想法,欺骗所有人的计划。这样就算中途被破坏,也不会影响真正的目的,甚至这样的意外还可能帮助完成目标。”

她黑纱帽下的似乎闪过银色的发丝,声音惊人的年轻,“而不管隐瞒、伪装、还是欺骗,都需要把自身藏好。”

“所以西泽尔,动作小些,不要暴露了自己。”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银发男子耸耸肩,而后语带提醒,“我觉得Boss你越来越啰嗦了——是当人当久了吗?”

为了骗过人,就得装作人的样子,说不定久了自己也信了。

“你是在关心我吗?”她失笑,被别扭可爱的下属逗乐,不由软下声来,“谢谢——别担心,我知道我是谁。”

她是千年前诞生的咒灵、披着人皮的诅咒、西泽尔的Boss、五条悟的青梅。

她是她。

“甚尔,”她抽出一叠资料,语气平静,“加入我们吧。”

“现在的咒术界没法让人满意。”

“别担心,我们没打算做什么推倒整个咒术界重建的暴烈的事。”

LM巧克力店附近,有着丸之内公园大厦、新东京大厦等购物中心,不少妆容精致、衣着考究的成熟女性,提着三五个奢侈品纸袋,从商场出来,无忧地自若。

夏油杰斟酌,“……不。”

“抱歉,这段时间太忙了,今天才抽出时间。”三千院桑关上门,略带歉意。

丸之内仲通,南北向连接乐町和大手町的宽阔街道,石板路两侧绿树成荫。临街的店铺,以时装、餐厅、咖啡厅为主,充满了时尚又考究的气氛。

LaMaisonduChocolat,三千院桑最喜欢的巧克力店,露天的小方桌旁,围坐的三人面前摆着饮料和甜点。

“对法律最大的藐视就是创造并执行毫无价值的法令,现在的咒术界就是如此。”

高层并不等于正义,早在星浆体之前他就已经确定。只不过比起这种程度的偏离,高层的存在至少维持住了基本的秩序。

“但是桑,制度所能带来的安逸才是最重要的东西。现在的咒术界是稳定的,无论高层如何,都无法否定作为这一制度基石的必要性。”

她放下杯子,侧头看他一眼,“我很喜欢杰你‘比起正当性更看重必要性’的价值基准。”

三千院桑缩在白色的藤椅上,捧着棉花糖可可,向右手边的夏油杰从头开始解释她的想法。

“不变,一个社会最可怕的特性。稳定坚固的权力阶级,普通咒术师毫无向上的阶梯。同时,又因为非术师的法律没有把诅咒这种超自然现象纳入、咒术界的法令是高层来制定——咒术界的那群统治者们,就这样,不受任何法律约束。”

“所以选第一条作为一开始的尝试会更好——而且就悟的身份来看,也更适合。”

五条悟听她提到自己,墨镜后的蓝色眼睛依然无理由的干净纯粹,漫无目的地打量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无限制、永久性的权力——会变成腐烂的魔窟一点不奇怪。”

“就算把各种漂亮的理由,保护弱者、维持社会安定之类,包裹在他们身上,似乎遵从他们就等同于执行这些真理,但真是这样吗?”她询问道。

无形的结界隔绝了他们的声音,外界只能看到三位气质出众、穿着制服的高中生,在本该上学的日子悠闲——感谢东京的繁忙,警察不会像小一点的城市一样,还管学生逃学。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