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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有坑我来填

第四章 某乃常山赵子龙

“您若真想学,倒也不难。”

“此话怎讲?”

“我师父自是不能教您,我可以呀。”

后世里那位郭大仙儿最爱说的一段定场诗,次次必得再来一段的就是了。

可这贞观年间的人哪听过这个啊?这些话大人不太敢评论,此时从一个孩童口中说出,也只当是童言无忌了。

此诗一出口,台下顿时鸦雀无声,稍后便搏了个满堂彩。

说书人的手艺本就是口口相传,董先生见张十三愿意来说几天书,自然是喜不自胜,并不觉得这小孩是在抢他饭碗。

忙表示只要张十三愿意过来说书,今日所获打赏以及后面几日的银钱统统都给他。

张十三假意推脱了一番,便也欣然接受。

于是约定好后面连着三日,每日午时过后便过来说书,一时两厢尽欢。

……

话不多说,几日后张十三也算是赚的盆满钵满。

张十三拎着他在大唐的第一桶金,嘚瑟的在至元老道面前晃荡。

“我说便宜师父,这银钱可到手了,咱们该上路了吧!”

“哼!为师我既然答应你了,自然不会食言,走吧!”

至元老道翻着白眼哼唧了几声,有心想摆几下架子,但是想着已然答应了,便又懒得跟张十三计较,拂尘一摆,冲着出城的方向走去。

张十三也赶忙跟上。

营州作为大唐的军政重镇,民族繁杂,故而坊市制度极其严苛。

二人趁着天色还早,赶紧去坊市内买了一些干粮、水囊,以及赶路的必需品,便踏上了去往长安的行程。

按现代的说法,从营州到蓟州,也就是从辽宁到天津附近,核算下来至少有六百多公里的路程,这还是在修建好高速公路的情况。

但此时可是古代,没有高速,有些地段甚至于连官道都没有。

这一老一小一路上可算是受尽摧残,翻山越岭不说,有时一连几日还要风餐露宿。

等到抵达蓟州边界的黄崖关长城段时,二人已是一副灰头土脸,破衣烂衫,连乞丐都不如的模样。

张十三看到长城的第一想法便是:这长城真TM长啊!

想完便啐了自己一口,叫你不学习没文化,堂堂一个网文作者,连句高大上的形容词都说不出来。

远远的的能看到长城了,张十三担惊受怕一路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精神一松懈,体力自然也就跟不上了。

张十三将一路走来还神采奕奕的至元老道,连拖带拽的扯到路边的一颗歪脖子树下,便往地上一躺,说什么也不肯再挪动半分。

“你说你,这小小年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这才走了多远的路,就疲累成如此模样,我且看你何年何月才能走到长安。”至元老道靠着歪脖子树流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张十三不想理会老道,习惯性的翻了个白眼侧过身子。

心内绯腹这老道说的轻巧,难为自己一个正长身体的小孩子,星夜兼程,风餐露宿的在野外走了近月余。

好不容易看到看到城池近在眼前,疲懒一下有什么关系。

“嘿!快起来,你看那边怎么像几个蛮子被什么东西追赶。”欣赏四周景色的至元老道突然小声嚷嚷,还踢了张十三一脚,催促他赶紧起来。

毕竟还未进城,荒野中也着实怕有什么危险,张十三听到老道的惊呼后,麻利的翻身跳了起来,和老道躲到歪脖子树后。

远远的看着几个人不要命的往大唐与契丹交界的方向跑,口里还胡乱惊呼一些听不懂的语言,看样子似乎是落单的契丹兵士。

再跑近些,便看到几人身后坠着一个骑马追击的武者。

临到那歪脖子树的近前,那几个契丹兵士发现了树后躲藏着的二人,其中一人回头看了一眼追兵,索性冲往树后,决意要劫持二人稍作抵挡。

骑马的武者似乎发现那契丹兵士的意图,翻身踏马往前一个纵越,落地后一个滚地翻身而起。

还顺手将手中的银枪抛出,枪尖破空呼啸而至,刺入那契丹兵士的后背,而后穿胸而出,正正插入那颗歪脖大树。

张十三哪里见过这架势,随着银枪刺入大树的瞬间,一屁股坐落在地,一时惊得屎尿都快随着快跳出胸腔的心脏一起蓬勃而出。

至元老道不愧是长期在外行走,倒是应该见过一些大场面,故而并没有如张十三那么丢人,可也着实吓得不轻。

那武者快步走到死去契丹兵士尸体前,也不看那一老一小,只反手将扎刺在尸体上的银枪抽出。

遂后便去追击另外几个逃窜的契丹人,只见那武者如开了疾行buff一般,几个突刺闪身,便将那几个逃窜的契丹人留于长城脚下。

武者在契丹兵士的尸体上搜索一番,摸出几个钱袋揣入怀中,并顺便爱惜的将银枪在尸身上蹭净。

在二人战战兢兢的目光中,武者大踏步走到二人面前,抱拳拱手:“可叫二位受惊了,某乃常山赵子龙。”

众人贺完彩,纷纷以渴望的眼神瞄向台上的小娃,连掌柜的也朝台子的方向侧了侧身子,竖起耳朵倾听。

张十三自知说书说不过董先生,光只谈那口技,就不是轻轻松松能够练成的。

“引荐倒是不难,只是我师父乃是世外高人,怎可轻易教予您这些。”张十三故作为难。

“那可怎生是好?”董先生有些泄气。

“喏!台下那老道士便是他师父。”不知何时凑到二人身边的店小二,抬手往下一指。

各位看官,您要问张十三说了个啥?

但是他有后人的智慧啊,这些个古人到哪儿去听?

再说了,郭大仙儿的坑王之王不是浪得虚名,随便截取一段,搬到这台上来,便足矣让这些个边关子民听得惊为天人了。

这话便是有些失礼了,古时候不拜师,人家凭什么教你这些。

台下的至元道长哪里搞得明白他们要干嘛,只看得台上往他处一指,他也不深究,只昂首做了个世外高人的形象。

唐时道士还是有一定地位的,至元老道姿态一摆,董先生也不敢贸然扔下张十三下台找他。

求知若渴的董先生,只能再去求张十三:“小郎君,可否为我引荐一番。”

董先生生怕张十三跑了,还未及张十三下得台来,董先生便蹭蹭两步上台,完全不复老态。

他一把抓住张十三:“小郎君,这些言语的艺术你从哪里学来,可否教于老朽?老朽愿将今日所得通通予你。”

“你?”

“我与师父云游至此,刚才也只是一时技痒,多有冒犯。若您真想学,我们还可逗留几日,我每日上台说上几段,您在台下听着,能学到多少就看您的悟性了。”

可张十三等的便是这个,头一扬:“自然是我师父。”

“不知你师父在何处?”

一场书说下来,台下茶客被逗得哈哈大笑,打赏更是直接往台上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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