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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事务所

第4章傻子

清逆风看着花绯红和阿塔妮娅,说:“那就请你们俩一起吧,我父亲说了,多个朋友多条路。”

左娜说:“唉,真是一个孩子,在你的世界里,除了你的父亲,难道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清逆风说:“当然还有哇,我现在不是就有人你们三个朋朋朋,朋友吗?”

左娜说:“有理由吗?”

清逆风说:“我父亲说,人在异乡,不能喝酒,喝酒容易乡愁”。

左娜说:“真是一个傻子。什么都是父亲说,你还是吃奶的孩子吗?就是因为乡愁,才要喝酒。否则,喝酒还有什么意思呢?”

阿塔妮娅对左娜说:“不要逗他了,你要再这样逗下去,傻子就变成了疯子。”

花绯红对阿塔妮娅和左娜说:“你们这样欺负一个数学天才,真让人看不下去。”

阿塔妮娅和左娜说:“这就对了,天才不都是傻子吗?”

三个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三个女孩看着清逆风,一起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同时对清逆风说:“你不来一个开场白,我们怎么好意思动手呢?”

清逆风抬起面前的水杯,说:“很很很,很高兴认识你们,我以代水酒敬你们,祝你们永远都这样善良。你们知道你们像什么吗?不管是怎样黑暗的夜空,只要你们出现,天空顿然就灿烂起来。”

左娜说:“唉,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孩啊,在这种场合,你就说一句祝我们三个永远漂亮这样庸俗的话都说不出来吗?像我的这个颜值,往伦敦的酒馆一坐,哎呀,马上会有十个以上的男孩来谄媚。不过,后一句还有点意思。”

阿塔妮娅说:“是呀,是呀,魔鬼也会有善良的时候,可像我这张脸,就是在美女成堆的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仅仅用“善良”这个词,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侮辱。但‘天空就灿烂起来’还算有些诗意。”

清逆风说:“那我重新说一句。”

阿塔妮娅说:“好吧,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清逆风说:“像你这种漂亮完全无法计算。”

阿塔妮娅说:这句话还算及格。

花绯红说:“算了,本小姐也就不难为你了,可是,你一个男孩不喝酒,你让别人怎么看你呢?”

清逆风说:“我父亲说,人生不过是一个人的旅途,酒色是世间最锋利的两把尖刀。”

阿塔妮娅把端起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对清逆风说:“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你知道坐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吗?父亲说,父亲说,你就不能自已说一句你的话吗?听说过荒谬事务所的三剑客吗?就是你面前的三位。你要喝下面前酒杯里的酒,从今以后,咱姐们就罩着你。你要不喝下你面前酒杯里的酒,你和我们就一拍两散,从此相遇为陌路。”

清逆风看着面前的三位美女,说:“原来你们也在荒谬事务所工作。按那个伯伯伯,伯克莱博士的话说,你们不也是疯子和神经病吗?可是,怎么看,你们也不像疯子,更不像神经病。”

左娜说:“傻子就是傻子,你怎么就这样不上道呢?在荒谬事务所,被称为“疯子”和“神经病”的人,是一种至高的荣耀。”

清逆风说:“那像我这种傻子是否也是一种荣耀呢?”

左娜说:“你一个打杂的杂工,怎么能跟荣耀联系在一起呢?说你傻,你还真傻。在黄谬事务所,傻子有两种,一种傻子是基本能跨进荒谬事务所门槛的人,另一种傻子是高于天才和疯子的人。”

清逆风说:“我肯定属于前一种。那,你们三位呢?”

左娜说:“你还没有权限知道。”

阿塔妮娅说:“如果不是伯克莱博士让我们给你接风,三大美女会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在你的面前吗?”

花绯红说:“不要再逼他了,他就是一个新人,将来会不会留在荒谬事务所,还不一定。不过,我觉着事务所入门的门槛确实是越来越低了。什么都不用说了,喝酒,吃菜,散伙,走人。”

花绯红的话刚完,三位美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完全是那种剑扫烽烟的感觉,你一杯,我一杯,喝得满脸红霞飞,仿佛清逆风在他们中间就是一个不存在。

清逆风说:“我父亲说,斯文是女子的一种美德,笑不露齿,食不多语。”

三位美女开怀畅饮,就是不搭理清逆风。

秦逆风抬起剩下的半瓶酒,站起来,说:“三位美女,我干了。”

清逆风说完,一饮而尽。喊道,说:“服务员,再来一瓶。”

左娜说:“还算有了一点诚意。”

清逆风感觉天地旋转,晕了,坐下,扑在了桌子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阿塔妮娅看着清逆风,说:“唉,青鸟啊,青鸟。”

花绯红说:“可以把结论交给伯克莱博士了,不是伪装,是真傻。”

左娜说:“不一定,万一藏得很深呢?”

左娜说:“你在什么父亲父亲,我就把你扔出去。不是每一个父亲都值得想念。如果你的父亲酗酒,打他的妻子和女儿,整天什么事情都不干,靠他的妻子和女儿养着他,这样窝囊的父亲,你也怀念他吗?”

清逆风说:“我父亲……”

阿塔妮娅对女招待说:“请你再拿两个酒杯过来。”

花绯红对阿塔妮娅说:“这,怎么好意思呢?他们又没有请我们一起,这样,有点不太合适吧?”

菜肴摆上了桌子,就听见两个声音说:“这么多的菜,怎么吃得完呢?”

“我看着你喝,我不能喝酒”,清逆风说。

清逆风看了左娜一眼,把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左娜说:“说出来吧,我又不是暴君。”

左娜没有看女招待递过来的菜单,直接说:“水煮鳕鱼、猪肉丸子、马铃薯炖牛肉、牛肉汉堡、炸洋葱、奶酪,再来一瓶琴酒。”

清逆风和左娜抬头看,是花绯红和阿塔妮娅站在他们的桌子前。

花绯红对清逆风说:“今天是我给你送的信,难道你就不想请我喝一杯吗?”

花绯红旁边的阿塔妮娅也说:“是我帮你找到了挣钱的门,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挣到荒谬事务所的钱,真是傻人有傻福,傻子也能到荒谬事务所工作,确实是荒谬到了极致。”

左娜说:“哦。你真是一个善良的人。”

女招待走过来,说:“二位吃点什么?”

左娜说:“唉,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清逆风认真地对左娜说:“你的这句话在表述上有问题,难道我以前说的话不是人话吗?”

清逆风说:“吃不完,浪费。”

左娜说:“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还没吃,你就说吃不完,你怎么知道吃不完呢?”

清逆风说:“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父亲一个亲人。至于你说的窝囊的父亲,我觉得一定有他的原因。或许在世界的面前,他真的什么都不是。他永远只能跪在世界的面前,回到家里,他在妻子和女儿的面前,才感觉到自己是一个人,在家的世界里,他终于可以欺负两个人,欺负两个和他最亲密的人。或许每一次欺负之后,他都会躲在阴暗的角落流泪。因为他在世界的面前太失败了,失败得一点尊严都没有。只有回到家的世界,他才能找到他在这个现实残酷世界的存在感。当然,我同样不喜欢一个酗酒和打自己妻子和女儿的父亲。但我能理解一个男人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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