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妥协
“但好像一样好吃。”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卫然拍了一下她脑门，这些天为了弥补自己的些许愧疚，晚上回来又拾起了月余没动手的厨艺。
生生打断了汇聚的过程。
卫然无奈，只的祛除了对方的青点，但缺的那几点依旧无法完成穿行。
手镯也有不便之处，自己不能控制它自由吸收溢散的灵性，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卫然今晚不想当误，再加上白色的光点只差几个，赶紧喊住了她:
“香香，别慌睡，我刚才切到了手……”
十分钟后，卫然把刘定香重新抱回到了她的床上，然后慢慢关上了门。
出门，没有来的叹息一声。
如果自己有一个团队，还能掌控他们，想怎么吸就怎么吸，那就好了。
不必再找理由，想借口，甚至还得找不同的人吸灵性。
他回到家中，看到阿斯箱后，越发坚定了某个想法。
自己，需要有不同光序的人来给自己提供灵性。
……
是夜，凌晨两点，卫然坐到了一辆车上。
陈仪大半夜的开车而来，望着一身工装，工装上血痕暗淡的卫然，吓了一跳:
“你要做什么？衣服上怎么那么多血？”
“都是我自己的。”
卫然面无表情的回复，掏出了一块音贝，示意她说道:
“半个小时后，灌注灵性和我沟通。”
你自己的……陈仪眉头皱成了八字，难以想象，这么多血迹，那该是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势。
想法一闪而过，陈仪更是疑惑:
“你不是说，有事再联系你吗？文芳一直在约杜敏涛，但杜敏涛没同意啊。跟你联系说什么？”
“随便说什么都行。”
卫然只是想做个试验，看看音贝能否跨越秘地的隔阂，传递讯息。
如果能做到，自己就能和老师联系了，好处极大。
当然，今晚只是试验外围，核心之地下次再试，毕竟自己的主要目的是进阶能力。
说完这句话后，卫然又扔给了她一个匕首。
透体冰蓝，自己还有一把刚从阿斯箱里取出，这把就送给她了。
自己去能去深海遗迹就是吸了陈仪一次，当时就决定要补偿她，自己也没啥钱，就以此来补偿。
遇到危险是手镯穿行秘地带来的，吸别人灵性是自己做的，一码归一码，卫然做不到平白无故吸别人灵性，要不然和擅长剥削的资本家有啥区别？
所以，一开始就决定，吸谁就补偿谁。
“冰封，口渴，好像是序列6左右的物品，你这小刀上怎么没符号？”
陈仪疑惑的把玩着，听到她的话卫然才想到符号的问题，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先用着吧，一个月时间内摧毁，我也暂时没办法。”
刻画符号时序列6才有的能力，自己现在确实没办法。
现在想想，贸然把东西扔到阿斯箱里有点莽撞了。
幸好，看样子才影响到序列6，要是再过一段时间等阶更高，说不定一拿出来就能弄死自己。
冰封人棍，刀冰人偶，失血序列者……
一瞬间，卫然想到了各种各样的死法。
越发觉得，序列这条路，太特么危险了。
一个不注意就会玩死自己。
序列6之前不能再制造类似的东西了……卫然将这一点记住后，感觉光点聚合越发迅速，没等陈仪继续发问，就离开了车辆，快步回到家中。
自己总结的穿行规律里，看起来应该是之前在哪，回来后依旧在哪。
所以还是要回到家中穿行，免得突兀消失再突兀出现，吓人不说，还容易暴露自己的秘密。
陈仪见步履匆匆的卫然，再看着手中的匕首和音贝，越发感觉看不透这个男人。
隐藏了很多秘密的男人。
而，秘密，最吸引人的好奇。
她十分钟后用灵性沟通音贝，轻轻的‘喂’了一声，听到了对面传来熟悉的男声:
“听到了，你回家吧。”
带着不明的抽气声和呼呼之风，似乎在压制疼痛快速奔跑。
…………
选择浅绿青翠的区域，一落地，漫天繁星。
但上来就对上一个复瞳，然后胳膊被咬了一口，实在是卫然没想到的。
幸好随手就攥着匕首，卫然毫不犹豫的猛然刺向对方，来不及缓和窒息带来的憋闷，就手臂上覆盖了一层黑鳞。
眼球像浆果一样爆裂，黑甲挤出对方的利口，这时才看清对方的模样，是一只倒挂在树上的灰毛怪鸟。
独眼，双翅，嘴里长满利齿。
刺破了它的眼睛后它发出了嘎嘎的怪叫，又似乎受到了灵性等级的压制，飞快的远离。
飞扑的过程，卫然看到了它肚子下挂着一条线，线头是圆鼓鼓的类似肉球一样的东西。
却是暗道一声可惜，只刺中了眼睛，根本没啥用，对方的灵性核心根本不是脑子，而是那个肉球。
但匆忙之中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自己能做到最好的了。
他眼中浮现出绿色的光芒，伤口飞快愈合，见对方逃跑后本松了一口气，没过两分钟，又暗骂了一声，自己开始逃了。
逃走的那玩意叫来了更多的它，扑棱着翅膀追了上来。
然后他就一边跑，一边恢复自己，还顺便回应了一下音贝传来的声音。
虽然身后追上了一片灰黑的云，数不清的肉球像是被携带的头颅，在没有月亮的星空之下疯狂的追着自己，但听到陈仪的声音后，卫然还是露出了笑容。
……
一个小时后，
卫然轻松的摆脱了那群灰毛怪鸟，左手冰蓝匕首，右手银灰手枪。
这次穿行，自己是带着目的来的，所以要避免没必要的消耗。
即使已经序列7了，灵性压制下低于序列7的怪物都不会袭击自己。
但这一小时还是遇到不少东西，长者两个头像是狼异化的怪物，挂在书上像是枯枝败藤的虫子，喷出汁液墨绿，一下就将一颗树腐蚀了一个打洞的的怪花。
耗了几颗净灵子弹，没杀掉一个，也没多消耗多少。
卫然一边没头绪的寻找自己想要的目标，至少要序列7，要带壳的怪物。
一边思考，有点理解调应局的些许规定了。
比如，至少要序列6，才能有资格接触秘地。
因为序列6的自保能力极强，就论自己见过的诸如火焰跳跃，镜面跳跃，没准备的情况下真的很难伤害到他们。
卫然对此深表羡慕。
至于低于序列6，不是看不起谁，而是各种光途的人都不行。
自己要不是能穿行回去，就在这种到处都是吃人东西的地方，绝对活不过一天。
他想用金币来寻找自己的需要的能力，但金币却撂挑子了。
好不容易杀掉的一个嘴巴都裂到后脑勺的怪异猴子，金币却不吃。
气的卫然狠狠的踹了它两脚，很想就在这地方把它给扔了。
妈的，
竟然还只吃人。
钱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无奈的卫然刚想滴自己的血，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便满脸不怀好意的盯着金币上的头像:
“不帮我找，你就永远别想得到那个罗盘。”
它自动漂浮了起来，闭着眼睛的那一面正对卫然，似乎在考虑什么。
稍许，灵感传来同意的念头，它摇摇晃晃的漂浮像那个怪异猴子的尸体。
这么简单？
陈仪那个罗盘我就不给你，看你能怎么着我……卫然这个想法一出，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似乎真要这样做了，自己的下场一定不会太好。
他看着那个金币漂浮到了猴尸上方，一道淡淡的，像白色雾气一样的东西从金币上投射下来，那个猴子的尸体就自动分解，毛皮似布被剪开，血肉似膏油分化两边。
一滴浓郁至极的鲜血吸引了所有的视线，从下往上，汇入金币。
然后包裹住了它，然后消失不见。
等卫然重新将视线投向那个最多序列8的怪猴，发现地上仅仅有一个印子。
对方就像从没出现一样，散成灰烬消失不见。
金币重新飞了过来，一边飞一边颤抖，卫然竟然生生的看出了呕吐的感觉。
似乎是，它极其不愿吃这种东西，但要行使某种能力，必须有灵性支撑。
卫然重抛金币，也感觉到了，仅此一次，下次必须得要活人才行。
如果自己不想杀人，只能用自己的血了。
似乎达成了一种相互之间的妥协。
叹息一声，他遵循灵感，跨步直走，迈向更外围的地方。
林深向内，星多向外。
一个小时后，他看到了灯光，篝火。
听到了哭喊呐喊，枪声手雷声，夹杂只能听懂些许单词意思的语言。
这个词翻译过来，就是失控的意思。
失控。
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这代表自己根本，或者说，从未掌控过对方。
绿光途径对自己颇为重要，生命力激发有助于自己训练后的伤势回复，硬化是在枪械时代自保的手段，卫然不想放弃，所以想重回恐怖之森一趟，进阶能力。
“昨天还有红烧呢，今天这么清淡……”
她嘴上说着，却已经抄起筷子，夹起一块山药，然后露出了被甜到的笑容:
几个小时后，卫然在刘定香的公寓中喊醒了迷迷糊糊的她。
手镯上的光点原本都全部转化成了绿色，结果戴青青横插一脚，又将几个光点扭转成了青色。
要不然，自己就只有去荒原了。
荒原本身就对应黑光途径，要是再吞噬个吞噬能力，自己岂不是陷入了套娃的进程之中？
人一穷，连愧疚想做补偿，都做不到。
“起来了，吃完饭再睡。”
被揉着脑袋的刘定香略感迷糊，但很快就挣开了眼睛，馋虫被满桌饭菜勾动。
清蒸鲈鱼上撒上些许葱花红椒，拔丝山药上糖丝晶莹，紫菜蛋花汤散发着丝丝热气……
卫然叹了一口气，连续吸了刘定香好几天，还是有点愧疚的。
等这件事结束了，自己把金币卖了，有钱了，再好好补偿她一下吧。
“嘿嘿，我想吃肉嘛……”
刘定香傻笑一声，然后就进入了快速扒饭模式，还没持续到结束，就像小鸡叨米一样不停的点头。
想到这里，卫然更难过了。
……
“只能一会想办法骗骗她，再吸一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