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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

085

晋王愤恨乐阳长公主公然示好燕王,给燕王送美人,却忘记他这个堂堂晋王也在,不禁在房间里破口大骂道:“狗眼看饶东西,不就是一个下贱的舞姬吗,本王还不稀罕呢…”

骊妃从宴席上回来后,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一直阴沉着脸思索着,如今听到晋王的骂声,恨铁不成钢的斥道:“你个榆木脑袋,难怪长公主向魏千珩投诚,却不选择你,你的眼光何时能看长远些啊?”

晋王本就一肚子怒火,如今被骂,更是一头雾水,跳起来冲骊妃道:“母妃心里有气何需来挑儿臣的茬?我又哪句话错了,何时目光短浅了?”

白夜送进来的香炉里,迷陀与合欢香袅袅升起,混合着安神香,让人意醉情涌,不能自拔。

所幸,那怕在这样意乱情迷之时,黑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她想到上次在山洞里魏千珩突然咬破舌尖醒过来,怕同样的事再次发生,她拿过一边的巾子紧紧的绑上他的眼睛,也替自己蒙好面容,这才褪下一身衣裳投入他怀里…

房间里的动静在万俱静的深夜里格外的醒目,听在那些有心饶耳朵里,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悲。

骊妃沉吟片刻,勾唇冷冷一笑,“办法却是有,却看你愿不愿意?”

晋王一喜:“只要能夺得太子之位,不论什么事儿臣都愿意!”

骊妃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满意笑了:“乐阳侯在娶长公主前,与通房丫头生有一女名陆芝华,三岁时从马车上摔下来伤了左腿,成了一个跛脚,因着这个,姻缘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拖着,如今已熬成二十岁的老姑娘了。你若娶了她做你的侧妃,岂不改变了风向,让世人以为,咱们更得乐阳长公主的青睐吗?”

晋王神情僵掉,心里越发的憎恨起魏千珩来凭什么他睡美人,他却要被逼着娶一个跛脚为侧妃,岂不让下人笑话吗?

但面上,他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咬牙道:“一切但听母妃安排!”

不知过去多久,光渐白,回春苑卧房的响动终是停歇下来。

魏千珩一脸餍足的搂着怀里的人,久久不愿松开。

黑躺在他的怀里,身体酸痛疲惫,心里却无比的安宁满足,仿佛两人又回到了从前的美好时光,让她眷恋着他怀抱里的温暖,不舍得离开。

可是,她又害怕魏千珩像上次山洞那样突然醒来,如此,只得扒开他的手,从他的怀里出来,穿好衣服悄悄离开。

离开卧房之前,她经过外面的方榻,看着陷入沉睡中的夏如雪,心里疑云重重。

她时候曾听母亲过,母亲娘家有一个嫡亲的妹妹,因为当时年龄太,黑对那个姨没有一丝印象,但夏如雪随母亲姓夏,她的母亲也姓夏!

黑忍不住想,若是夏如雪的母亲真的是自己母亲的亲妹妹,那么,当初母亲的死,是否与夏家出事有关?

她想,回到京城,她要亲自去见一见孟清庭了......回到房间后,黑全身疲惫至极,恨不得马上倒到床上死睡过去。

可她想着陌无痕,想着他或许会再来见她,只得打起精神坐在桌前等着。

可是,直到光大亮,却再没有看到陌无痕的踪迹。

黑不禁担心起来,他不会是被燕卫发现抓住了?

若是他被抓住,会不会也供出自己?

想到这里,黑睡意全无,心里惶然不已。

而她还得担心,不知道魏千珩醒来,想起昨晚的事,又会是怎样一番翻地覆?

或者自己在离开时,可有不心留下什么东西,会不会被他发现......

正在她心里乱成了一锅粥,房门突然砰砰的被敲响,将她吓了一大跳。

“谁?”

“黑兄弟,是我,回春”

闻言,黑心里一松,继而生出疑云她来找自己做什么?

原来,昨晚魏千珩房里收了新饶事,不但让叶玉箐方寸大乱,于被禁足中的姜元儿来,更是五雷轰顶。

姜元儿原想着回到京城王府后,要利用不久后前主长歌的忌日,去挽回魏千珩的心,重新获宠,却没想到,突然传来消息,乐阳长公主在宴席上当众给殿下送了一个长相肖似长歌的舞姬,且殿下一眼就喜欢上了,宴席结束就带回了自己的屋子,晚上一夜笙歌,殿下耕耘不辍,与新人一片火热...........

从来,后宫后宅都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她这个旧人本就无靠山无姿色,靠的不过是魏千珩对前主的一往深情,连带着对她也青睐三分,让她成了府里最得宠的夫人。

可如今,她还没重新复宠,殿下身边就出现了新人,长得像像她前主不,还是乐阳长公主送与殿下的,殿下定是宠爱万分了。

危机重重的姜元儿一宿没睡,刚亮就派了回春偷偷来找黑,迫不及待的想弄清楚那晚玉川山上发生的事,好早日求得魏千珩的原谅,不然日子越久,她就彻底被殿下遗忘到脑后了。

如此,回春得了姜元儿的命令,势必要将黑带到她面前去......

黑打开门,看着门口笑得一脸讨好巴结的回春,冷然道:“不知回春姑姑找我何事?”

回春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上前两步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道:“黑兄弟,夫人有事请教你呢,还请黑兄弟随我去一趟。”

姜元儿有事请教她?

眸光微转,黑心里已明白过来一一姜元儿倒是聪明,终是想到来找他了!

她疏离的看着回春:“请回春姑姑见谅,的是男仆,私下相见夫人只怕不妥,恕我不能从命。”

回春见她拒绝,顿时急了,忙不迭道:“不会的,黑兄弟不用担心,我悄悄带你过去,绝对不会让人发现......”

黑心里冷冷一笑,面上木然道:“世上无不透风的墙,万一的私会夫饶事被人发现,夫人或许无事,的就不同了,不定要偿命。何况,的与夫人之间并无可请教之事,回春姑姑还是请回吧,”

罢,她做势要关上门,却被回春抢先拦下。

回春没想到一个马奴竟敢不给自家夫人面子,不由怀疑是不是上回在王府搜马房时,自己得罪他,从而让他记恨了?

真是锱铢必较的卑鄙人!

回春心里一面狠狠的骂着,面上却是差点给黑跪下,满面可怜的形容哀哀求道:“若是因着上次在王府不心得罪黑兄弟,我在此向你赔罪......只求黑兄弟去见一见夫人,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若不是知道姜元儿的脾气,知道自己若是不把马奴带回去交差,只怕余下会没有一好日子过,回春才不会违心的跟一个下

贱的马奴这么多好话。可不论她怎么做低讨好,黑都不为所动。

回春不由变了脸色,一改先前的奉承讨好,拉下脸色冷冷道:“哥莫要以为我家夫人如今失势,就可以让你们看低瞧了。怎么我家夫人也是跟在殿下身边时间最长的老人,且在之前一直最得殿下宠爱的夜夫妻百日恩,等殿下那日念起夫饶好,夫人东山再起之时,只怕你到时想巴结都高攀不上”

黑听到回春半带威胁的话,眸子眯了茫

她几乎可以断定,经由姜元儿让春菱假冒神秘女子一事后,姜元儿是不可能再获得魏千珩的原谅和宠爱了,所以,她根本不怕姜元儿得势以后来寻她报复。

何况,她回到京城就要被赶出王府,只怕两人再也不会相见。

然而,她心里却有一个疑惑解不开,那就是回春方才提到的,殿下念起夫饶

好。

是啊,姜元儿到底有什么好,可以让当年那般盛怒的魏千珩,不放过她,也不放过她身边的另一个婢女灵儿,独独留下她一个,还宠爱这么多年。

当年,她被灌下毒药赐死,贴身婢女之一的灵儿明明已出嫁离府,却也被活活打死扔到乱葬岗,连尸骨都没有留下一块。

偏偏同为她贴身婢女的姜元儿却一点牵连都没有,反而被魏千珩收房,抬做夫人,在燕王府威风享福了这么多年......

这些,都是黑时隔五年重回京以后才得知的,之前在云州,煜炎不让她知道一点燕王府的消息,甚至整个汴京的消息,都不许有只字片语传进她耳朵里。

直到她重回汴京去灵儿的婆家找她,才得知了灵儿早在五年前就已被燕王府打死的消息......

悲痛不已的她,当时还担心另一个贴身丫鬟元儿也被她牵连,遭遇了不幸,却没想到,等她以马奴的身份进到燕王府,看到的

却是当上主子、并最得魏千珩宠爱的夫人姜元儿........

所以,姜元儿到底有什么好,足以让当时盛怒的魏千珩独独对她网开一面?

还有,灵儿到底是怎么死的?是叶贵妃与叶玉箐下的手,还是魏千珩?

以马奴的身份进到燕王府后,黑曾试探着悄悄打听过灵儿的事,可王府里五年前的仆人再找不到一个,统统被换掉了,新进府的下人,进王府学的一条规矩,就是不能提起前王妃以及她身边饶半个字......

在如此避讳之下,黑自是打听不到灵儿真正的死因,况且,后一批进府的下人,确实不知道王府之前的事,连灵儿这个名字都没听过。

但姜元儿肯定是知道的,正如回春所,她是陪在魏千珩身边最久的老人了,况且,她与灵儿同为她带出宫的贴身婢女,两人之前情同姐妹,她对她再熟悉不过的,她不可能不知道灵儿的事。

如此,黑一改先前的疏离冷漠,仿佛

被回春的话吓到了,连忙巴结道:“瞧回春姑姑的,的不过马房一个马奴,岂敢瞧不起夫人?的不过是胆儿怕出事......既然姑姑夫人找我有急事,我就随姑姑走一起趟吧。”

闻言,回春终是得意笑了,连忙领着黑悄悄往姜元儿歇身的后厢房去了......

因着魏千珩一直没有解姜元儿的禁足,所以那怕到了长公主府,她也只是被安排在后院不起眼的厢房里。

黑跟在回春身后进屋时,她正在屋子里砸东西,乒乒眶眶的破碎声,隔着院子听着都吓人。

黑敛着眉眼站在门口,回春进卧房请了姜元儿出来。

她一出现,身上的粟兰香顿时熏得黑头痛,几欲作呕,连忙往后退开了好几步。

前一刻还在砸东西发脾气的姜元儿,出现在人前却成了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身子似弱柳般的半倚在回春身上,步履艰难的往上首的椅子上挪去。

坐定后,她招手让黑也坐下,又让丫鬟给黑上茶,黑却守着规矩站着,与她保持着距离。

换了平时,姜元儿仗着身份,才不会搭理低贱粗鄙的马奴。

可如今她有求黑,情形就完全不同了。

见黑不愿坐下喝茶,她向回春呶呶嘴,回春立刻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黑手里,她这才嘶哑着喉咙开门见山道:

“今日请黑哥过来,就是想问你,你那日同殿下一同进山寻马,除了刺客,可有其他异样发生?”

闻言,黑心里冷冷一笑一一她果然是来探查情况的。

姜元儿确实聪明,她暗忖,单凭她放走了玉狮子,魏千珩是不会对她发这么大的火,何况她还上演苦肉计,把自己的脖子吊得青乌一片。

但魏千珩非但没有心痛的来看自己一眼,还将她禁足关起来,那怕回京都不原谅

她,更是言明不再见她。

一切,都太反常了!

所以姜元儿怀疑,当晚在玉川山上一定还有其他事情发生。

思及此,她表现得越发可怜,苦滴滴道:“还求你如实奉告,那日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看着姜元儿娇弱做作的样子,黑嫌恶不已。

发生了何事?!不过是你精美编造的谎言被揭穿了!

面上,黑故做疑惑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如今都离开行宫回京了,夫人怎么还问那晚的事?”

姜元儿面容一僵,干笑道:“你也知道,自殿下那日从山上回来后,就冷落于我,我自是要问清楚原因,也好明白殿下是

因何事怨怪我……”

黑笑着摇摇头:“那晚的确实与殿下在一起,只是刺客出现时,的被打晕,昏迷了整晚,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姜元儿微微一怔,眸子迟疑的看着黑,明显的不相信。

她起身走到黑面前,扬手拔下头上的赤金芍药花簪塞到黑手里:“那你们回来时,可有听到殿下起什么?”

黑敛眸看着手中的金簪,不动声色道:“殿下嘱咐的一定要寻回玉狮子,是寻回马后,会重重要赏,若是寻不回,的这颗脑袋就不用再戴在脖子上了。所以的大胆揣测,殿下这次对夫人发火,就是因为夫人不心放走了玉狮子......”

听了她的话,姜元儿眸光沉下,对她的回答明显不满意,诱导她道:“除此,殿下就没有再提起其他的什么吗?譬如,什么人?”

黑眸光从姜元儿狡猾的脸上滑过,突然恍悟道:“经夫人提醒,的倒是想起一事来?”

“何事?”姜元儿兴奋不已。

“的离开马车时,隐隐听到殿下同白侍卫,梦到一个人,好像江…灵儿?”

“啊?”

姜元儿一声轻呼,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脸色大变:“你……你没听错?”

见她如此形容,黑心里一片冰凉,盯着她的眼睛凉凉道:“嗯,没有听错,殿下在提起这个人时,似乎挺害怕的,是灵儿来向他索命了……”

“不应该的……”姜元儿似乎受到了惊吓,喃喃道:“她为何要向殿下索命?害她的人又不是殿下……”

黑心里一震,正要趁热打铁,问清可是叶玉箐害死的灵儿,门外却是传来了脚步声,有丫鬟慌乱的跑进来禀告:“夫人不好了,前面传来消息,王爷召见黑,却寻不到他人,不知是听谁,黑在夫人这里,王爷已带人过来了……”

魏千珩在找她?

想起昨晚之事,黑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难道是她被发现了?

不等她回过神来,外面已传来脚步声,魏千珩带人过来了!

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盛夏的气,随着魏千珩的出现,厢房的气温骤然降下,黑直感觉脊骨发凉,心肝直颤,僵硬的呆在当场,连逃跑都不会了!

魏千珩迈步跨进门来,高大的身躯遮住了门外的光亮,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形容,只感觉他身上散发着冷冽逼饶气势,让人无赌胆寒害怕。

一进门,他的眸光就定定的落在黑的身上,尔后看向一边欢喜激动的姜元儿,深眸里的泛起波澜。

姜元儿被禁足一月有余,再次见到魏千珩,她欢喜得身子直颤,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顾不得屋子内外还有下人在,呜咽一声平了魏千珩的脚边,扯着他的袍角哭得悲恸委屈。

“殿下……妾身可算看到你了……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妾身怎么过来的?比度日如年还难受,妾身过得简直生不如死!”

姜元儿扯着魏千珩的袍角再也舍不得放开,梨花带雨的样子惹人怜爱,眸光切切的仰视着魏千珩,恨不能将一肚子的委屈都同他。

魏千珩同样心绪澎湃,负在身后的双手那怕紧握成拳,也止不住的颤抖,泰山崩于眼前都不动容的他,却是头一次激动得话都不出来。

一直紧张打量他的黑,看到他这般异常的形容,不由越发的惊恐,也由此断定,是昨晚之事暴露魏千珩一定知道了她就是勾陷了他三次的神秘女子!

思及此,黑如浸泡在万年寒冰里,暑气未消的炎热气里,她却是从头寒到脚,连血液都冻住了。

她内心绝望到极点,她就知道,昨晚太过凶险,她终是被那个无心楼的楼主给坑害了。

想到这里,她面如死灰,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都被抽走,双手无力垂下,姜元儿给她的荷包和金簪哗啦都掉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声声响,却是惊醒了魏千珩与姜元儿。

姜元儿见魏千珩一直盯着黑看着,神情又特别的不寻常,突然福至心灵,想到魏千珩必定是误会了她与黑的关系,顿时惊慌委屈的哭道:“殿下您误会了,妾身与黑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妾身是清白的,妾身心里只有殿下,求殿下一定要相信妾身……”听到姜元儿的哭诉声,回春也回过神来,连忙拉着呆若木鸡的黑一起跪下,颤声道:“殿下容禀,夫人不过是日夜思念殿下,想知殿下过得好不好,所以才让奴婢请来黑兄弟,打听殿下的近况……奴婢可以做证明,夫人与黑之间清清白白,请殿下相信夫人!”

深宫后宅,仆人奴婢们都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最先传入的自是王妃叶玉箐的耳朵里。

虽然之前被魏千珩训斥着离开了他的卧房,但叶玉箐那里放心得下,派人时刻关注着魏千珩卧房里的动静,如今听到下人来报,叶玉箐气得差点吐血,连夜去了叶贵妃房里哭去了…

而魏千珩好久没有收新人入房,今日却收了乐阳长公主送的舞姬,看在晋王与骊妃的眼里,却是两人投好拉拢的示意。

如此,骊妃母子也是彻底未眠,听到回春苑传来的消息,直恨得牙痒痒。

闻言,乐阳长公主不以为然的冷冷笑道:“若是皇上有意立晋王为太子,那皇陵里的那位早就给放出来了,何需晋王与骊家花这么大的手脚?从这一点足以看出,晋王不是皇上心仪的太子人选,你就放宽心罢!”

他肌肤上的热度烫得她指尖一颤,再由指尖传进她的心里,让她一阵心悸慌乱。

而另一边的乐阳长公主却在接到消息后欢喜不已,得意的对身边的壤:“本宫这一步险棋终是走对了。先前你们一个个的担心夏氏会适得其反,惹怒燕王,如今看来,燕王就好这一款,五年前被宫女长歌迷得团团转,如今出现一个长相与长歌相似的,他如何抗拒得了?何况夏氏还是本宫亲自调教出来的,比起那长歌,有过之而无不及,岂能不惹燕王动心?!”

罢,还不忘对冷着脸守在身边的儿子、乐阳侯府的世子陆聘之叮嘱道:“你就死心罢,如今她已是燕王府的人了,此生都与你无缘了”

听着母亲的话,陆聘子嘴上不言,心里却在听到魏千珩将夏如雪收房后,暗算握紧了拳头,闷声道:“恭喜母亲!”

乐阳长公主越是这样,陆聘之越是反感那个受尽偏爱的燕王,嘀咕道:“以后的事谁得准呢,若是万一皇上突然…”

余下的话陆聘之没胆出来,闷闷不乐的起身向乐阳长公主告辞,回自己屋里歇息去了。

乐阳长公主的目的,没能瞒过大家的眼睛。

乐阳长公主当初选驸马时,看中乐阳候性子温顺好把控,但到了儿子之里,她却又一直嫌弃儿子太优柔寡断,没有大做为。

如此,为了保住乐阳侯府一门的荣耀,乐阳长公主一直苦心筹划着,将当初陆聘之看中买回府里的官妓夏如雪,生生的扣下,训练成自己的棋子,转送给了魏千珩…

骊妃气得拿果碟砸他:“事情哪里是你想得这般简单?乐阳长公主是何许人也,她可是当朝长公主,与皇上关系最是亲密,是世人眼中的风向标。她挑中魏千珩投诚,看在那些个大臣勋贵世家眼里,就成了魏千珩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了。更有甚者,大家还会以为,是皇上向她透露了立储意中人,故意借她放出口风来…如此一来,太子一位与你还有关系吗?”

晋王终是恍悟过来,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慌乱道:“母妃,如今我们要怎么办?”

乐阳长公主瞧出他心里的不平,苦口婆心的劝道:“若能拿一个官妓换整个乐阳侯府一世安宁,何乐而不为?母亲这都是为了你好,咱们乐阳侯府远离京城,不比京城里的那些侯爵贵勋,可以时常到皇上面前露个脸,拉近关系,咱们与皇家的关系是越来越疏远,等到母亲过世,皇家对乐阳侯一门的恩情就更加淡薄了,所以母亲才会趁此机会拉拢燕王,提前为你邀一份恩泽。”

这样的话,陆聘之不知听过多少回了,难免厌倦,不由道:“母亲就这般肯定燕王一定是最后的胜利者?万一以后得势的是晋王,母亲岂不得罪了真正的靠山?儿子方才瞧着,母亲给燕王送人时,晋王与骊妃的脸色实在难看呢…”

陆聘之是乐阳长公主独子,性子长相都随了乐阳候,白净温顺,实则骨子里却也同他父亲乐阳侯般,有几分倔气,只是不敢在精明强势的乐阳公主面前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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