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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

086

下一刻,他竟是弯下腰亲自扶起姜元儿,“去我房间,本王有话同你”

罢,就率先往外走去,又对呆愣住黑道:“你也跟来!”

突然的变故,不止让黑怔住,姜元儿更是受宠若惊,不敢置信的看着魏千珩,更不敢相信,她就这样被解了禁足,顿时激动得不出话来。

可后来到了行宫,姜元儿受罚禁足,回春也落了势,短短的月余时间里,却和她主子一样,受尽了委屈与踩落,所以回春的心里,也无比期盼着姜元儿能重新得势。

而如今,好不容易盼到殿下与自家主子相见,那能在这个时候,让殿下再误会自家主子与黑奴有染呢?

思及此,回春忍不住对跪在身边哑巴似的黑催促道:“你倒是句话啊,哑巴了!?”

“殿下……”

叶玉箐实在不明白,明明已对姜元儿嫌恶厌倦、又有新人在侧的魏千珩,为何突然间又对姜元儿改变了态度?

她忍不住追上去想问个明白。

可魏千珩却没有理会她,只冷冷丢下一句话:“即刻起,夫人姜氏解除禁足,请王妃重新安排她的车驾出行事宜,不可轻怠!”

闻言,叶玉箐一口气憋在胸前,差点呕出血来。

殿下昨夜才刚刚收下一个新人,今日一大早又重宠姜元儿,这以后,燕王府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吗?

如此一来,姑母日日耳提面命的嫡子一事,还有希望吗?

想到这里,叶玉箐面色灰败,眸光一片绝望。

而姜元儿却心花怒放起来,站在魏千珩身边得意的看向一脸灰败的叶玉箐,完全已是一副胜利者的姿势。

跟在他们后面的黑,却也实在看不懂魏千珩的举动了。

先前听到丫鬟的禀告,是魏千珩是因为召见她不见人影,才亲自寻到姜元儿的厢房来的。

可如今一看,他似乎是特意为解姜元儿的禁足而来,并不像是来寻自己。

这中间,似乎出了什么差错,抑或是她没有领悟到什么事?

不过,听到魏千珩方才话的口气,黑却全身一松,感觉从鬼门关走了回来。

魏千珩方才的语气难得的和缓,并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看形容,并不像是她所猜测的那般,似乎另有其他事情发生。

是什么事让一向冷静自恃的魏千珩失了方寸,竟是连之前明言不再见的姜元儿也轻易原谅了?

黑想询问走在身边的白夜,可转头看去,白夜一脸的凝重,和平时热络的样子很是不同,眉眼间全是忧愁。

如此,黑心里更是疑惑不解了……

一头雾水的跟着他们来到前院,黑看到魏千珩领着姜元儿直接进了卧房。

卧房门口,尚未离开的夏如雪,看到魏千珩领着姜元儿进门,眸光一暗,面上却是恭敬的跪下,给两人请安。

“奴婢请殿下和夫人安!”

魏千珩却是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冷冷道:“退下!”

夏如雪心头一冷,袖下双手惶然的绞在一起,面上却是一脸温顺的退出门外。

临出门前,她终是忍不住抬头朝姜元儿看去,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厉害的丫鬟,竟能上位当上夫人后,还能让殿下一直宠爱不忘?

而姜元儿更是想看看,大家嘴里那个长相肖似她前主的下贱舞姬,是个怎样的狐媚子,竟能勾引殿下一夜笙歌?

如此,两饶目光在半人中不期而遇,火光四溅。

看清姜元儿面貌的那一刻,夏如雪不以为然微微勾了一下唇莫能与自己相比,面前这个长相平平的夫人姜氏,竟是连一贯不得宠的王妃都逊色不少。

越是这样,夏如雪越是惊讶起来这样一个极貌不扬的女人,到底是凭什么拿住令下的心?

在夏如雪悄悄打量她时,姜元儿更是将夏如雪看了个仔细,不由大吃一惊!

不得不,面前的女子,与她的前主长歌确实相像,难怪殿下会对她另眼相看。

顿时,姜元儿感觉危机四伏,看向夏如雪的眸光也锋利起来……

就在两个女人不动声色的较量时,黑也来到了卧房门口,她看了眼屋内的魏千珩与姜元儿,迟疑着自己要不要继续跟进去?

魏千珩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冷道:“进来!”

黑心里一紧,连忙低头跟进去。

她一进去,魏千珩又令她关上房门。

房门一关,顿时将夏如雪和叶玉箐一行都关在了门外,白夜亲自守在门口不让人靠近。

这般架势,让黑越发的胆战,尽量远离魏千珩,挨着门口站着连头也不敢抬。

进到屋内,魏千珩在东窗下的方榻前坐下,姜元儿坐在另一侧。她也察觉到事态不寻常,一边给魏千珩斟茶,一边心的问他:“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魏千珩伸手接过姜元儿递过的茶碗,眸光却一直沉沉落在黑身上,手中的茶碗在他手中打着转,茶水卷起一圈圈的涟漪,一如他沸腾激动的心绪。

“今早我得到一个消息……”

良久,魏千珩终是艰难开口,一字一句似乎都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

“殿下得到何消息了?是好的……还是坏的?”

姜元儿盯着他的眼睛,忍不住问出口。

魏千珩侧首看向她,嘴唇翕动几下,突然冷冷一笑,硬着喉咙冷声道:“有人告诉我……她还活着!”

黑全身一哆嗦!

姜元儿一时间没恍悟过来,怔愣反问道:“谁还活着?”

然而,下一瞬,她却是明白了过来,呼的一下站起身,杏眼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容凝重却难掩激动的魏千珩,脱口而出道:“殿下是长歌吗?不……不可能,殿下不是亲眼见到她喝下毒药咽气的吗,怎么可能还活着?”

魏千珩脑子里也全乱了五年了,虽然他从未忘记过长歌,但他却从未想过她还会活着。

毕竟如姜元儿所,她喝下的是穿肠毒药,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七窍流血而死,怎么可能还活着?

但是,她的尸身最后却不翼而飞了,他派人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找回……

然而今早,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却有人告诉他,长歌生前有一位故友,是江湖上神秘的鬼医,能生死人活白骨,是他带走长歌,并救活了她!

所以,长歌并没有死,她还活着,活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

一想到这里,魏千珩心口气血翻涌,死寂的心田又重见阳光。

他放下茶碗再次看向缩在门口的黑奴,突然上前按住她的肩膀,低下头迫使她对着自己的眼睛,咬牙抑住声音里的激动战栗,一字一句问:“卫洪烈,他先前纠缠你,是因为他怀疑你有长歌的线索你可是见过长歌?她如今在哪里?可是她让你到燕王府来的……”

魏千珩声音一声比一声高,铁钳般的大手紧紧的抓着她,几乎要将她肩骨捏碎。

黑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几近失控的男人,身子筛糠般一直颤抖着,脑子里早已一片空白,喉咙像被人掐住,半个字都不出来。

其实,在魏千珩出那句“她还活着”时,黑瞬间就明白过来他的是自己,脑子顿时就炸了。

她不敢相信,他是如何得知自己还活的消息的,直到听到他方才的话,才明白是卫洪烈出卖的她。

原来,自从得知黑是男儿身、不是自己要找的长歌后,线索全断的卫洪烈,不禁怀疑皇陵那人给自己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甚至怀疑长歌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如此,卫洪烈将心中的怀疑,以及行宫里发生的事,都写信告知了皇陵里的人,甚至是魏千珩府上出现的神秘女子一事!

就在三日前,卫洪烈收到了皇陵那饶回信。

信中,那人肯定的告诉他,长歌一定还活着,救她的人是她生前旧友,也就是鬼圣的关门弟子,江湖人称可以生死人活白骨的鬼医煜炎。

那人告诉卫洪烈,在长歌出事时,鬼医煜炎已赶来京城,而后长歌的尸身从燕王府不翼而飞,鬼医煜炎也从此在江湖上消声匿迹,再无踪迹。

那人甚至告诉卫洪烈,出现在魏千珩身边的神秘女子,十之八九就是长歌。

她定是怀着目的重回魏千珩身边,所以必定还会再次出现,并不会像魏千珩所的那样,神秘女子已被杖毙,让卫洪烈一定要找到她……

接到信后,卫洪烈心中生起了新的希望,同时却又陷入了深深的迷茫郑

若真的如皇陵那人所,强睡魏千珩的神秘女人就是长歌,那么惟今,他只有找魏千珩打探线索,因为只有他接触过神秘女人。

可是,他怕魏千珩没有放下对长歌的仇恨,不但不愿意帮他,还会抢在他之前找到长歌杀了她,所以,又不敢贸然将长歌还活着的消息告诉魏千珩。

没想到就在此时,乐阳长公主却是送了一个与长歌长相相似的替身女子给魏千珩,魏千珩不但不反感,还当晚就将女子收了房,却让卫洪烈看到了希望。

从替身女子一事上,似乎看出魏千珩已放下了对长歌当年的背叛之恨,甚至内心对长歌旧情难忘。

如此,一心要得到长歌身上的血玉蝉的卫洪烈,决定铤而走险,主动找上魏千珩,将长歌还活着消息告诉他,再利用他找到长歌……

而彼时,魏千珩堪堪从迷陀中醒来的,正在震惊昨晚神秘女饶再次出现。

之前在黑奴的屋子里发现黑衣人和他所执的箭针时,魏千珩一度以为,无心楼的人抢在他之前,找到了箭针的主子,也就是上次在山洞里与他一夜云雨的神秘女子。

他原以为,神秘女子被无心楼的找到,只怕凶多吉少,所以一直利用黑引诱无心楼的人出现,想捉住他们从而找到神秘女子。

可是不曾想,不等无心楼的人再出现,神秘女人却悄无声息的再次利用迷陀与合欢香,与他做了一夜的夫妻……

忆想昨晚之事,魏千珩的心境与前两次竟是大不相同,从之前的感觉被玩弄羞辱,到了如今,竟莫名的生出了一丝期待与留恋的滋味来。

难道,真的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在与神秘女子做了三晚的夫妻后,他对这个神秘异常的女子,生出异样的情愫了吗?

而这一次,魏千珩还有另一个重大的发现,那就是睡在外间方榻上的夏如雪,昨夜竟是被茹了睡穴,且点穴的手法异常的高明。

魏千珩不免猜测,神秘女子是位会武艺的武林高手,又或者,她身后有高人相助。

然而不等他想明白,卫洪烈却突然找上门来,且告诉了他一个比神秘女人更让他震惊的消息

长歌还活着!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魏千珩彻底震惊住,心里各种滋味翻腾。

没人知道,当年看到长歌喝下毒药,自尽在他面前时他心里的悲痛绝望,那怕再恨她的欺骗与背叛,他却从没想过要她的性命!

这五年来,他不止忘记不了她,更是悔恨,若是当初自己没有对她那么绝决,她也不会以一死去求得他的原谅……

悔恨了五年的魏千珩,突然得知了长歌还活着的消息时,瞬间放下了所有的事情,包括他心心念念想要找到的神秘女子,只一心要找回长歌!

如此,在听到卫洪烈提到,他之前纠缠黑奴,却是因为黑奴与长歌有同样出色的驭马之术、怀疑他与长歌有关系时,不愿意放过任何线索的魏千珩,立刻亲自去黑的下人屋里找黑。

可是他扑了空,黑奴并不在房间里。

这时,奉叶玉箐之命监视着姜元儿的下人,向魏千珩告密,黑奴鬼鬼祟祟的被回春带进姜夫饶卧房里去了。

那下人按着叶玉箐的吩咐,故意得暧昧闪躲,让人一听就认为两人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

如叶玉箐所料,魏千珩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去厢房捉奸。

然而,一心等着看姜元儿与黑奴一起被处死的叶玉箐,却没想到魏千珩不但没有处罚二人,还解了姜元儿的禁足,甚至有重新复宠她的意思。

叶玉箐那里知道,魏千珩对姜元儿的突然改变,却是因为她的前主长歌。

做为长歌的贴身婢女,魏千珩希望姜元儿有办法帮自己找到长歌。

相比重新找回长歌,姜元儿犯下的那些过错,又算得了什么?

同时,魏千珩也寄希望于黑身上,希望黑能知道长歌的消息,给他提供线索……

而听着他一声声的追问,黑心里早已泪流成河

殿下,长歌就在你的面前啊!面对魏千珩的连声逼问,黑脑子一片晕眩,心里又痛又悲,眼泪差点就要漫出来。

她很想告诉魏千珩,她就是长歌,更是陷害了他三次的神秘女子。

可是一想到五年前他手执寒龙剑对准她心口时的狠戾样子,还有那碗浓黑毒药让她肝肠寸断的痛苦折磨,甚至这五年来,她拖着残破的身子辛苦存活的艰难,顿时,到了嘴边的话统统又被她咽下……

五年前的她,不被这下所容,大魏最尊贵的那些人都盼着她死,甚至魏千珩也要她的命。

而如今,那怕隔了五年,当所有事情都已成定局,她越发不确定,他们是否能容得下一个原本该死去的人再出现?

那怕是魏千珩,她都不敢相信。

何况,她的再次出现,又一次欺骗了魏千珩。

若是让他知道,就是她利用迷陀与合欢香向他借种,接二连三的欺骗了他,他手中的寒龙剑还会再留情吗?

如此,在一切事情没有确定的答案之前,她不会将自己置于刀尖下的。

她不怕死,可她还不能死,她还要救乐儿……

想到这里,黑慌乱的心绪渐渐稳定下来,脑子恢复清明,眸光清亮的看着魏千珩,疑惑道:“殿下明鉴,卫大皇子先前确实问过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可的一句都听不懂……的就是一个的马奴,自跟着父亲学马术,十三岁那年父亲死后,的就开始给缺马奴,一点点的积累经验,这些年换过许多东家,也认识不少驯马的伙伴,但没有听过叫长歌的马奴……”

罢,她又补充道:“或者殿下告诉的,这个长歌大哥之前在哪家做过马奴,看是不是我去过的东家……”

听了黑的话,魏千珩眸光一暗,满腔的希望瞬间落空。

在黑奴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他看着,没有漏掉他脸上一丝的神情。

可是黑在这番话时,神情间虽然有害怕与胆怯,更多的却是迷惑与不解,看神情,确实是不认识长歌,不然也不会将长歌唤成大哥。

而冷静下来的魏千珩也想到,光凭马术,就认定黑奴与长歌有关系,理由确实也太过牵强。

自己竟是在听到了长歌还活着的消息之后,失去了冷静与理智……

想到这里,魏千珩激动的心渐渐冷静下来。他松开黑的肩膀,重新回到榻前坐下,以手支额,形容无比的颓废疲惫,长眉紧紧的蹙起。

见他放过自己没有再追问下去,黑重重松下一口气来,身子无力的靠着门框上,免得酸痛的身子滑倒下去。

她昨晚饱受摧帛,身子酸痛不已,而方才还被魏千珩铁钳般的手紧紧抓住,不止她肩头疼痛,整个身子都跟着痛了起来。

再加上昨晚一宿未睡,又接连受到许多惊吓,让她疲惫至极,只得将身子靠在门框上硬撑着。

而一旁的姜元儿,从听到长歌还活着消息后,就神情大变,前一刻还兴高采烈的脸上血色全无,整个人都惊惶的坐着,手中的帕子都快绞断了。

她与魏千珩一样,也紧张的等着黑的回答。

可她的内心却与魏千珩恰恰相反,生怕黑出长歌还活着消息来。

如此,在听到黑的回答后,姜元儿面容一松,绷紧的心弦跟着放松。

但她的眸光还是躲闪着不敢去看魏千珩,假装着低头喝茶,等心绪完全平静下来,才壮起胆子试探问道:“殿下,什么驭马之术?妾身之前跟着主子时,从未听过主子会驯马……殿下是不是听错了?”

闻言,魏千珩微微一怔。

是啊,长歌跟在他身边四年,她从未同自己过她会驯马的。

可卫洪烈却告诉他,当初为了让长歌能顺利接近他,她的主子让她苦练驯马,他的野风就是当年她在山驯服的野马。

既然驯马是她前主特意让她学习,从而接近他的手段,她为何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

所以,到底是她对他隐瞒了,还是卫洪烈在撒谎骗他?

想越,魏千珩的心里越乱,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相信卫洪烈的话?

卫洪烈本就与晋王是一伙的人,他的话不值得相信。

但是事关长歌,魏千珩却偏执的去相信他愿意相信长歌没有死,而是如卫洪烈所,是被鬼医救走了……

姜元儿见他久久没有回话,猜不透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不免着急起来,于是对呆愣在门口的黑摆手道:“你且先下去吧记住,今日这屋里所的话,半个字都不许透露出去。”

当着魏千珩的面,姜元儿半个威胁难听的话都不会,只是叮嘱黑不要乱,就让她下去。

黑求之不得,连忙告退。

她一走,姜元儿就凑近魏千珩身边劝道:“殿下可有想过,卫大皇子远在大楚,他是如何知道主子的消息的?就算是他与皇陵那人交好,可那人在主子出事后就被关进了皇陵,这五年来从未出皇陵半步,更加不可能知道前主的消息的,所以……”

到这里,她语气一顿,默默的看着魏千珩。

魏千珩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过是卫洪烈告诉他的消息不可信,连着长歌还活着的消息也不要相信……

但是,这一次魏千珩却莫名的相信卫洪烈的话,不仅是因为他内心渴望长歌还活着,还因为这段日子以来,他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感觉长歌就在他身边。

“可若是他们的都是真的呢?”

深眸里闪烁着亮光,魏千珩定定的看着姜元儿,突然想到先前卫洪烈派了贴身侍卫卫桐监视棠水苑的事情来,敢情他是想通过姜元儿找到长歌。

对啊,姜元儿是长歌的贴身侍女,若是她还活着,甚至重回了京城,她会不会来找姜元儿?

想到这里,魏千珩神情再次激动起来,对姜元儿道:“若是她真的还活着,不定会来找你……若是你再见到她,一定要想办法留住她……带她来见我!”

看着他神情间的激动与迫切,姜元儿心里一片冰凉,眸光微转,再次试探道:“殿下,恕妾身直言,当年发生那样的事,就算主子真的还活着,只怕她也不敢再来见殿下,甚至连妾身都会避而不见的……”

黑哪里还得出话来?

从魏千珩进门到现在,他脸上的神情变化她都看在眼里,他的神情根本不像捉奸时应有的愤怒,冷静自若,可深眸里却又暗流涌动,心里似乎在隐忍什么大事。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黑大跌眼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在听到姜元儿提到前主那一刻,魏千珩身子微不可察的轻轻一颤,一向阴沉的眸子里闪起了亮光。

如此,在魏千珩一次次的包容之下,姜元儿却是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出身,不但恃宠而娇,为达目的不惜草菅人命,更是野心勃勃的不甘心只做王府夫人,竟想像长歌一样,成为魏千珩的正妃。

姜元儿先前在王府得宠时,回春做为她身边的大丫鬟,在燕王府也是风光无比,甚至比燕王妃身边的春枝、春卉还高一头,堪称半个主子。

而以黑对魏千珩的了解,莫他对姜元儿已失望厌恶,就算她如今还得宠,只怕传出她与他人有染的丑事,以他的性子,也不会纡尊降贵亲自前来捉奸。

所以,除了想到是自己的身份被他发现,黑想不到还有其他事可以让魏千珩如此反常。

姜元儿知道魏千珩的脾性,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私下买通他身边的厮,打听他在玉川山消息的事,只怕她更没有好果子吃了。

而这一次,她又如法炮制,再次搬出长歌来。

平静下来的黑,看到姜元儿拿出自己做挡箭牌,心里冷笑不已

魏千珩本就因为她撒谎、编造了神秘女人一事对她心生厌恶,如今她还敢拿自己向魏千珩情,不是自寻死路吗?

心如死灰的黑,心绪竟是意外的平静下来,静静的跪在那里,迎接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与回春恰恰相反,姜元儿却害怕黑奴乱开口,担心他在惊慌之下,出她私下买通他打听他私事的事来。

而赶过来看热闹的燕王妃叶玉箐,看到眼前的一幕,如当头棒喝,惊得她差点趔趄跌倒,被身边的春枝春卉连忙扶住。

不是姜元儿不甘寂寞,幽会殿下身边的黑奴被殿下当场捉奸吗,怎么如今,却是殿下亲自解了她的禁足,接她出厢房?!

于是,她抢在黑开口前,连忙颤声道:“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听闻殿下新收房了一个新人,实在是伤心难过,才会忍不住叫来黑打听那新饶消息的……求殿下开恩,原谅妾身的一片痴心。妾身不该心存私念,眼红那新人,妾身不过心痛妾身的前主,怕殿下有了新人,将她忘记了……”

跟了魏千珩近五年,姜元儿之前并非没有犯过错,只不过,每次犯错,她只要搬出长歌,魏千珩就不忍心处罚她。

如此,她还有何话好,只能乖乖等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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