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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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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青和安凌为已经被苏晋控制住,拷打之下审出了另外一个人,西北军参谋,刑部尚书之子魏然,扯出了魏然便不由得想起之前贪污军饷之事,魏然想来和二皇子也有些关系,此事关系重大,苏晋便先行回来请示了苏梓椋。

苏晋只和魏央说了一点,魏央是根据自己前世的记忆补充完整了此事,黄河堤坝出了问题,这是历朝历代的大忌,黄河宁,天下安,黄河泛,天下乱。

魏央便不信,这一次魏成光仍旧能将此事压下来,她偏要将前世得罪过她的人一一整治了,你知我有靠山而收敛几分?不好意思,侵我者,百倍偿还!重善因得善果,你们不重善因,便不得善果,我不求善果,故而不种善因!

却说此时被四公主羡慕嫉妒着的魏央还伏在案前,屏气凝神地写着字。三百六十

春晓在一旁闲得发慌,扔了手里的绣帕撑着头看魏央写字。

“你有什么话就说,别憋着。”魏央仍旧挥毫,并未回头。

“我……”冀烨满心欢喜地深夜前来,却发现此刻自己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今日他去见了念慈大师,听他讲了好一阵的禅理,又问了他自己命中贵人之事,念慈大师说,二皇子命中万盛之象已经有了凋零的兆头,而自己的命格竟然也有了很大的变化,说明贵人已经影响了他的命格,只是逆天改命之人的命格太过难测,他现在也还不能测出此人将来之事。

十月当半,有女如狐。魏央那双桃花眼当真是像极了狐狸,只是这十月当半自己还未参透,想来当半是未央的意思确乎是无错了。

如果魏央真的是自己命里的贵人,冀烨承认自己当时心里很是欣喜了一下,手握万里天下,怀抱美人如花,真正是好无可好的人生。

冀烨看着魏央的眼睛渐渐觉得自己有几分心虚,眼神游离了一下方才说了句:“我……我不放心你,来……瞧一瞧……”

“臣女无事,多谢三皇子挂心,”魏央面上仍旧是不冷不热的,好似这是青天白日的大街,她偶然遇见了冀烨,正在礼节性的寒暄,“三皇子若是无事……”

魏央的话未说完,却看见窗外人影一闪,本以为是春晓或是立夏,可是魏央却又感觉不对劲,伸出手制止了冀烨说话,自己却娇媚地说了一句:“瞧瞧,你这几日没来了,可是不想我了?”

冀烨听得魏央的话便是一愣,素日里魏央总是冷着一张脸,有几分笑意也是到达不了眼底,和表哥倒是有一拼,刚刚她那句话却是自己不曾体会过的娇媚温婉,听得他心中一酥,爽快得很,方觉原来女子是这般好。

“三皇子若是无事臣女便不送了,若是有事还请三皇子明日白日再来。”魏央脸上娇媚褪去,摆明了是一副不留客的架势。

冀烨却是铁了心要将自己的心意表露出来,只做不懂魏央的意思,上前了一步说道:“魏央,我……”

“臣女与三皇子素无往来,三皇子还是莫要直呼臣女闺名,贱名恐污了三皇子尊口,烦请三皇子……“魏央已经有几分不耐烦了,这大晚上的莫名其跑到别人屋子里来,撵还撵不走,难道做皇子的都是这般不要脸不要皮的?

“你怎么总是要撵我走!”三皇子素日里也是作威作福惯了,哪里有人敢不顺着他的心意,且他从前也不善与女人来往,现下见魏央很是不愿意与自己说话便有几分恼了,也不管是自己深更半夜跑到人家屋子里来,只梗了脖子说了句,“我欢喜你,要同你在一起。”

“三皇子喝醉了,请回吧。”魏央不耐烦与他纠缠,若是被人发现了又少不了要说闲话,若是魏成光为了堵悠悠之口而将自己嫁给面前这个人就更是不划算。

偏偏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冀烨还在这里磨叽着不肯走,窗外却已经传来了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的声音。

“听说有歹人往妹妹这边来了,妹妹可看见了?”魏倾带着一行人,火把照亮了整个院子,在外面扯着嗓子问道。

魏央以眼神示意冀烨,却未曾想冀烨却一脸玩味地看着她,像是非要让外面的人闯进来瞧见他一般。

魏央只能硬了头皮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算准了一切偏偏没有算准这三皇子是个怪脾气,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妹妹不曾瞧见,姐姐真是一心为家,大晚上的还带着人到处查贼。”魏央故作镇静,皱着眉头不停地朝冀烨挥着手。三百六十

魏倾已经是不耐烦,朝身后众人挥了挥手,她已经遣了人去通知魏成光,千载难逢的机会,今日说什么也要将魏央作践到泥土里,魏府嫡女,闺中藏人,魏央还真是胆大得很!

“姐姐不放心妹妹,妹妹还是让姐姐进来瞧一瞧吧!”魏倾说着便是伸手一推,本以为会瞧见魏央同男人私会的场面,却没想到只有魏央一个人,坐在桌旁,正浅浅酌着茶。

魏央见魏倾带着好几个丫鬟婆子闯了进来,面上一阵不爽,皱了眉头道:“不知大姐这是作甚,大晚上地来我这屋子里倒像是要搜查一般。”

魏倾也是诧异,秋棠明明急匆匆地跑过去告诉自己这屋里有人,难道是她看错了?

既然已经闹到了这份上就没有轻易收手的道理,魏倾长袖一挥,面上一道险恶闪过,“给我里里外外搜查一番,今日家中进了贼,若是潜在二小姐的屋子里伤了二小姐就不好了!”

魏央起身,扬起下巴,一张眼角微扬,一张脸上尽是不屑,“搜查?大姐昏了头吧,我犯了家规里的哪一条要叫大姐带着这么多人在我院子里胡闹!无理取闹扰乱后院惹得家宅不宁这个罪名大姐可还担得起!”

“我自然担得起!”魏倾已经是红了眼睛,说什么也要进去搜查一番,“妹妹还是不要拦着得好,没得叫人以为妹妹屋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初冬的天气冷得很,夜也早已拢住了整个世界,魏倾一袭华衣,金钗步摇样样俱全,面色凛冽更胜过这寒冬,反观魏央却只着一身白衣,在这暗夜里面亮得耀眼,眉头微蹙眼角微扬,满面不屑不见丝毫慌乱。

魏倾狠狠一挥袖,示意众人不必理睬魏央,丫鬟婆子正要依着她的命令硬闯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后面一阵低沉的男声说了一句:“胡闹!”

魏倾转过头去,见着正是魏成光带着临清前来,满目冷色,呵斥了魏倾一句,魏倾转过头,一脸的不甘心,跺了跺脚道:“父亲,女儿瞧着有人闯进了后院……”

“行了!”一向着魏倾的魏成光却不知为何对她怒目而向,没由来得便是铺头盖脸一阵责骂,“你妹妹是嫡女,咱们魏府的脸面,你总是这般对你妹妹无礼便是打我的脸!你已经这么大了,上不知尊父,下不知爱妹,我真是白生了你这个女儿!回去给我反省,没有我的话,不许出来!”

“父亲……”魏倾红了眼睛,拧紧了衣角看向魏成光,希望他告诉自己刚刚只是说笑。

魏成光拂袖而怒,两眉之间拧出了一个川字,“还不快去!”

魏倾的泪水立马夺眶而出,转了身使袖子擦了就要走,却听得身后魏成光唤了她一声,满怀欣喜转过身去,却是低沉的一句:“给你妹妹道歉。”

“父亲!”魏倾从未在魏成光面前跌过这样大的面儿,魏成光从小便着她,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和魏央这个嫡女有什么区别,之前因着赵姨娘掌家的缘故,自己甚至过得比魏央还要好一些,从前魏成光呵斥她也是因为她做得有些太过,叫魏成光不好偏心,可是现在魏成光却问也不问,直接就为了魏央呵斥自己……叫自己怎么能接受。

“扰乱后院,影响家风,若是你妹妹不肯原谅你,那你就呆在院子里一个月不要出来,把女儿经抄二十遍!”魏成光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仿佛突然转了性子,偏要给魏央出一口气才算完。

魏倾虽不知是什么原因,倒也知晓今日定是触了魏成光的逆鳞,故而虽是极为不爽,却还是福了福身子,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是姐姐考虑不周,莽撞了,还望妹妹不要见怪才好。”

魏央嘴角含着笑,眼睛里也尽是柔情,轻声笑了一下方才吐出一句话来,她说:“不好。”

魏倾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瞪着魏央,魏成光也未曾想到魏央会这样说,只见魏央朝着魏成光盈盈一拜,满面春风,“姐姐怒气极重,若不能好好清除怕是以后还会这般无理取闹,闹了妹妹不打紧,若是惹出什么祸事来伤了自身也给魏府带来灾祸就不好了,依女儿的意见,不如叫大姐去郊外庄子上的庵里祈福一个月,叫佛清一清大姐身上的怒气和怨气。”

“魏央你不要得寸进尺!”魏倾一双美目涨得通红,可怜兮兮地望向魏成光,禁足不要紧,罚抄书也不要紧,可是庄子上的庵里条件多艰苦啊,她才不要去!

“我不过提个意见罢了,真正拿主意的不还是父亲吗?”魏央声音轻巧,在这夜色里却是如针尖一般刺着人的耳膜,偏魏央还不觉,只歪着头看向魏成光,仿佛自己真的提了一个很好的建议,只等着他点头便一声令下开始执行。

魏成光却真的点了头,魏倾只顾着恨意滋生并未瞧见魏成光脸上的无奈,他点了头,说了句:“央儿的想法甚好,倾儿你便去吧,你妹妹也是为了你着想。”

“听闻那南唐公主好看得很,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好看,要我说,肯定没有小姐好看。”春晓瘪了瘪嘴,自顾自地点了点头道。

一个“静”字正好写完,魏央便笑了笑,“你现在是学得愈发嘴皮子利落了起来,你说我好看也不涨月钱,还是省点力气吧。”

素来一个国家,不怕强敌入侵,最怕内里腐朽。

前些日子苏晋前往灵州就是为了调查此事,偏偏就真被他查出了问题。秋雨虽是连绵到底也不如夏雨一般来势汹汹,不至于冲垮大坝造成这么大的损失,查来查去竟查出了这堤坝有问题,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贪污下来的钱财全部进了黄河监工赵志青和灵州州吏安凌为的口袋里。

“小姐,”春晓自外面进来,头顶沾了一层薄雪,被屋子里的热气一激,便化成了水,“奴婢依着您的话去查了,咱们院子里有四个人是自外面来的,两个人是逃荒过来,没几天就卖到了咱们府上,一个是阿圆,她是家生子,老子娘是在后厨做事的,先前阿圆是在赵姨娘处伺候的,后来赵姨娘被贬为了贱妾,这才遣了一些丫鬟出来,阿圆和其他五个丫鬟被分配到了其他院子里,至于秋棠,她也是打外面买进来的,奴婢却查不到她的底细,只是立夏说,她有几日瞧着夏姨娘和大小姐处的丫鬟都悄悄和她说过话。”

奈何妾心重万分,君心属他人,来生若再见,早早定终身。

“表少爷想来一定入了宫,见了那个公主,要是和小姐说起,小姐可要学给奴婢听一听,奴婢整日呆在这府里,闷得紧。”春晓又是扣了扣自己得耳垂,瞧着是闲得发慌的样子。

听春晓这般说,魏央却不由得想起了冀镡,手下的“心”字一抖便变了样子,魏央只顺着写下去,装作毫无情感起伏的样子说了一句:“你闲得紧就去后院劈劈柴挑挑水,做得不好我过几日去外祖父家里可是不带你。”

如果冀璟和魏倾知道自己怨念凝结扭转了时空再度归来,他们,会不会怕。

魏央这才转过身来,抬起头,眸子晶亮,如漫无边际的夜,嵌着万千星辰也是暗黑,“那便着重去查秋棠吧,查她和哪些丫鬟有来往,别叫她发现了,平日里若是瞧见她做什么事情,小心跟着就是,别打草惊蛇。”

“奴婢省得,”春晓福了福身子,“小姐遣立夏去查的事情也有了信儿,大公子和夏姨娘的关系仍旧未断,老爷有一次险些撞破了他们俩的好事,被大公子搪塞了过去,老爷虽是略有疑惑却好像并没有往心里去,另外大公子在朝堂上的事情,老爷也暂时还未收到风声。”

前些日子天气不是甚冷,灵州一带发洪水,黄河堤坝被冲塌,水淹了下游五百亩良田,若是在夏季雨势充足,怕是可以一泻千里,直接淹没了灵州至方洲这千余亩地,灵州和方洲一带是北汉的粮食主产地,若是发了水灾,瘟疫盛行不说,还会引发全国范围内的饥荒,物价飞涨,南唐和西夏趁势往北汉境内倾销粮食,金银外流,国库空虚,别国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在经济方面压垮北汉。

晋阳的冬天寂寥得很,鹅毛大雪扑落落地扬下来,盖住了平日里喧嚣的街道,黑色的瓦上落了一层白雪,竟衬着平日里雪白的墙暗黄了几分。

魏央坐在窗前,望着外面飞扬的雪花出神。前世也是这样一个雪天,她被五花大绑在晋阳城门前,被百姓唾弃,被自己的姐姐和夫君背叛,被一把火烧了个一干二净,死而无骨,这是最恶毒的诅咒,叫你魂魄不得安息,永远不再轮回。

入了夜后魏央便坐在案前发呆,突然听得窗子一阵响,本以为是寒风呼啸,谁曾想一个男子自窗口跃入,虽有几分拘谨,却仍旧笑着望向魏央。

魏央一脸惊恐地转过头,正望见这方情景,呼叫卡住喉间没有吐出去,蹙了眉头说了一句:“三皇子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不管他们会不会怕,自己是会怕了。

前世今生,自己都注定不能好好爱一个人,前世冀璟背叛在先,今生冀镡又是这般若即若离的态度,倒不如来生投胎做一把飞雪,扬过便过了,再也不留念。

春晓这才有拾起了帕子,使针在头顶擦了一下又继续绣了起来,“小姐可别,奴婢不敢扰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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