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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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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睡了多久,魏倾一个翻身掉在了地上,将自己吓得清醒过来,摸了摸榻却发现空无一人,原来冀璟到现在还未回来,或者说回来了却没有进自己的屋子。

魏倾只觉得悲从中来,恨不能从未结识过冀璟,更是后悔入了这二皇子府,如此哭了一番又是累得睡了过去,待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明。

魏倾睁开眼睛,却被一片胸膛挡住了视线,魏倾抬头去看,却是冀璟放大的笑容。

李千玟则是对魏倾先入了冀璟府上之事极为不满,心里想着明日便去求了皇上允自己嫁与二皇子,故而二人此刻对魏倾都是怒目而视。

只听得四公主继续说道:“来人?难道你便不是人吗?已经进了我皇兄府上,还当自己是什么大小姐不成,不过是个庶女罢了,摆什么架子!”

魏倾被四公主一席话说得是火冒三丈,她生平最忌讳人提起她是庶女,偏偏四公主一个庶女也敢嘲笑自己是个庶女,不就是出身皇家,有什么了不起!

冀璟自然听得出魏倾声音里的委屈,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了句:“昨夜委屈你了,可我也是没办法。”

“殿下完全不顾婢妾,任由着她们欺负婢妾……”魏倾听冀璟这样说,又是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嘟着嘴说了一句。

冀璟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无可奈何,“倾儿,我也有苦衷,我同你哥哥最近因着一些事情是忙得焦头烂额,偏偏现在朝堂之上愿意帮我的大臣也少。我……我不能让多年努力付诸东流叫你过苦日子,也不忍心叫你哥哥独自担负这些事情,万一出了事惹得你伤心,我只能靠别国的势力,我只能去讨好李千玟。”冀璟说道这里已经是眼眶一红,揽着魏倾的手臂也是收紧了几分,“你以为我愿意吗,倾儿,我也是有血有肉的男儿……可我没有办法啊,若是你给我取来了镯子,我也不必叫你受这个委屈……倾儿,是我不好,是我保护不了你……”

魏倾听冀璟这样说,也是鼻子一酸,说了句:“是婢妾无能……叫殿下受这样的苦……三日后婢妾回门,一定想法子将镯子给殿下带回来。”

“好,”冀璟低头,在魏倾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倾儿,你现在只是一个婢妾,纵使我心中有你,到底也不能陪着你回门,你且先委屈些日子,待到我大业成了,定然许你高位,让你我一起共享这世间繁华。”

魏倾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完全不去想冀璟的话有几分可信性,只是赶忙应下,泪眼汪汪地说了句:“好。”

却说昨日冀璟将四公主送回了皇宫,各家小姐也都乘着马车归去,唯有李千玟靠着冀璟的肩,在这晋阳的月光下缓缓散着步。

“璟哥哥,你可是喜欢那个魏倾?”李千玟皱了皱鼻子,“我瞧着她狐媚得很,又会装可怜,想来很多男人都会喜欢吧。”

冀璟笑了笑,伸手溺地刮了刮李千玟的鼻子说道:“你啊……就知道胡思乱想,要说狐媚她哪里狐媚得过你,你这一笑啊,怕是要笑丢晋阳城里全部男人的魂儿呢再说这装可怜啊,到底也是要看相貌,你瞧瞧,以你这长相,便是不装可怜,也有许多男人喜欢呢”

“那璟哥哥可是只喜欢我的相貌呢!”李千玟嘟起嘴来,有几分不满意地看着冀璟。

冀璟却是浪迹于花丛中多年,自然懂得当一个女人漂亮到一定程度便会对自己的相貌极为自负,而别人若是喜欢她的相貌再她看来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夸奖,因此冀璟半开玩笑半正经地说了句:“可不是,你瞧瞧,你呀,除了这相貌和身材比我好,还有哪点值得我嫉妒?”

“璟哥哥真讨厌,”李千玟素手松松握成拳,在冀璟肩头捶了几下,嗔怪道,“那璟哥哥还要将那狐媚子抬进府里,可见不是真心喜欢我呢!”

冀璟抓住李千玟的手,置于唇边轻轻一吻,说了句:“我到底中了她的奸计吸了迷香毁了她的清白,不给个交待父皇和魏尚书那里都过不去,你也知道,最近在朝堂之上我并不好过,叫你帮我你又不肯,我可不是只能这样做了……现在你又来怪我,说什么不是真心喜欢你的话,可要我将这心掏出来,呈与你看看呢!”

李千玟抿唇一笑,眉眼的姿韵直直逼退了月亮的光华,她靠在冀璟肩头,低着头踢着脚边的石子,娇嗔着说了句:“我同璟哥哥说了的,咱们俩的事情是咱们俩的,万万不能扯到南唐和北汉上去。我不过是个公主,哪里有管父皇借势的道理……”

李千玟说到这里,抬起头来,朝冀璟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附耳来听,冀璟耐住心中急躁,浅笑着弯下了腰,李千玟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尔后在他耳边说了句:“过几日我哥哥就要来晋阳了,你可以同他交流一下,他是父皇顶喜欢的儿子,你若和他交好,不光咱们俩的婚事可以顺利进行,连你托我的事情也是不在话下。”

冀璟听言便是眼前一亮,不过还是带着疑惑反问了一句:“你哥哥要来晋阳?”团叉见号。

而魏央也在同一天里问了这个问题,苏晋和冀镡今日约了魏央出门喝茶,顺便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南唐皇子要来晋阳?”魏央拧紧了眉头,自己前世死得早,和这南唐皇子完全没有过交集,不过这南唐男男女女都往这晋阳城里钻却是个什么意思,思虑及此,魏央直接开口问道,“这南唐公主来晋阳是为了联姻,难不成这南唐世子也是想来娶个公主?这消息可是属实?”

苏晋点了点头,又往前凑了几分,小声地对冀镡和魏央说道:“应当无误,是从边关传过来的,不过这理由嘛……据说是南唐皇子想南唐公主了,怕妹妹在北汉受欺负,所以要来看看。”

“这算个什么理由,”魏央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却不知道到底是该笑还是不该笑,“难不成这南唐人做事都这般荒诞不成,只是思念妹子就可以作为一国皇子出使别国的理由?再者说了,这南唐皇子也是太多虑了些,李千玟是南唐公主,皇上说什么也不可能叫她受了欺负才是,这有何好担心的,难不成是南唐另有意图不成?”

冀镡和苏晋皆是不言,过了一会儿冀镡方叹了一口气,面色凝重沉声说道:“阿晋所说……确实属实。”

“确实属实?”魏央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反问了一句,“那南唐皇子当真是因为想念妹子?”

“当真,”冀镡点了点头,“边关驻守官兵皆有耳闻,这南唐皇子李千昊他的亲生妹子李千玟算是上了天,二人自小一块儿长大,日夜不分离,李千玟对于每一个妄图接近自己哥哥的人都是心怀怨念,故而李千昊到现在府上连个侧妃都没有,更不要说是正室了……据说前几日李千玟遣了信使归国,诉说了自己对于哥哥的思念,李千昊便收拾了东西向南唐皇帝说了一声,准备来晋阳探望李千玟。”

魏央忍不住为之绝倒,扶了额头说了句:“我天,这大千世界还当真是无奇不有……”魏央抬头看了看冀镡和苏晋二人的面色,方才问了一句:“这李千昊来晋阳,可会对二皇子之事起到什么作用?”

苏晋点了点头,面色也是有几分凝重,“先前咱们的证据虽然准备得充足,到底大多数证据还是直指魏然,咱们只能抓着几件事情和魏然与二皇子的关系做文章,可这二皇子做事也是干净得很,若是皇上当真要袒护二皇子也不是不可以。之前因着黄河堤坝和你姐姐的事情皇上其实已经厌烦了二皇子,要不然也不会将国事交予三皇子,还起了召五皇子归京的心。”

苏晋四下里看了一下,见周围无人注意他们三个,方才继续说道:“只是二皇子太过会利用自己的皮相,先是吸引了你姐姐,现在又叫南唐公主对他另眼相看,原本皇上碍着李千玟的面子就要宽恕二皇子几分。现下又插进来一个南唐皇子……李千昊在李慕眼里可是重要得很,若二皇子可以和李千昊交好,怕真能叫他躲过一劫。”

魏央叹了一口气,抿了一口茶方才悠悠说道:“若真是如此也没有办法,只能说他福大命大,命中贵人颇多,只是她总归不能次次这样好运。”

“到底还是糟心,准备了这么久……“苏晋也叹了一口气,“不过好歹能扳倒魏然,也算是断了二皇子一条有力的臂膀。等来日他不再好运,咱们总能抓着他的把柄,不叫他再这么逍遥自在下去。”

魏央也点了点头,说了句:“表哥莫急。”

冀镡则是饮尽了面前的茶水,目光空旷望向远方,喃喃说了句:“不远了……”

春节虽然刚刚过完没几日,不过大街小巷又恢复了平时的作息,开铺子的又开了门。摆摊的也上了街,见着走亲访友路过的行人便拱了手道一句:“过年好啊!”

今晨起来的时候冀璟叫人从库房给魏倾拿了好些东西,又派了一顶软轿将她送回府中。

因着被冀璟训斥过的缘故,府中的丫鬟待魏倾也都恭敬起来,每日“倾主子,倾主子”地喊着,也叫魏倾颇有了几分做女主人的感觉。

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

就算心中这么想,魏倾还是脸上含了笑,说了句:“妾身是想着……到底妾身也是二皇子的人,就这么伺候几位闺阁小姐未免栽了二殿下的面儿,且妾身从前在家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怕是不合公主得意,还是唤丫鬟前来,也好伺候的周到一些。”

“哼,”四公主冷嗤一声,不耐烦地给了魏倾一个白眼,“就是一张嘴伶牙俐齿,传得这晋阳风风雨雨,非叫我皇兄将你抬进府里才算完。你既然入了府,就本分一些,说什么妾身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你不过是个侍妾,只可自称婢妾,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丫鬟,能够伺候我和众小姐也是你的造化,断不会栽了皇兄的面儿,若是你伺候的还不如一个丫鬟好,那还要你作甚,早日发卖了才好。”

不管几人如何糟践魏倾,冀璟都只做看不见,只顾着与李千玟谈笑玩闹,叫一旁的魏倾看红了眼也哭红了眼。如此这般一直到半夜,众人方才散去,四公主缠着冀璟去送,冀璟便欣欣然起身,于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又只剩了魏倾一个人。

魏倾累得浑身又酸又疼,趴在榻上不住地哭,却突然发现自己哭出来的泪水是黑的,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烧水时沾了一脸的煤灰。魏倾想要去洗脸,却是浑身酸痛动弹不得,叫了几声也是没人理,只好挣扎着下了榻,用毛巾沾了茶水胡乱地擦了几下,也顾不得梳洗,趴在榻上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何德何能,能当得公主一句倾主子,”冀璟在桌下悄悄捏了捏李千玟的手心,抬头望向魏倾说道,“还不快给大家将茶斟上。”

“来什么人!”四公主虽然不喜李千玟,此刻二人的想法却是出奇的一致,只想好好整治这魏倾一番,四公主是因着当年魏倾凤凰一舞身着蓝裙在众人面前抢尽了自己的风头,要知道当年年幼,表哥亲口说过自己穿蓝裙不好看,故而这天下女子,谁着蓝裙便是触了她冀落月的霉头。更何况,她魏倾还将这一袭蓝裙穿得这般漂亮!

魏倾没想到会被四公主如此凌辱,唇齿张合了一番差点哭出声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抛到了冀璟身上,软软糯糯说了句:“殿下……”

“公主教导你是为你好,你且听着便是,”冀璟莞尔一笑,面上丝毫不动声色,仿佛冀落月当真仅仅是“教导”魏倾而已,见魏倾委屈地朝自己望过来,这才开口说道,“且你茶技极好,泡一壶给大家尝尝也是好的。”

魏倾是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出嫁第一天便遇见了这种事,早知如此,是说什么也不肯以侍妾身份入府的。

魏倾没想到冀璟也会这样跟着众人一起欺侮自己,原来从前那般温柔体贴都是假象,什么翩翩公子,什么温和皇子,全部都是骗人的!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魏倾虽然心中委屈,也只能含着泪低着头给众人斟上了茶,又站在一旁等候他们的差遣。

魏倾本以为放低姿态众人就会放过自己,没想到今日四公主和李千玟就是存了心的想要作践自己,一会儿捏捏肩,一会儿捶捶腿,到最后,四公主甚至叫魏倾给方晴雅捏捏脚,说是方小姐走了这么久的路,一定累得很。

那些丫鬟见魏倾孤身一人,也是懒得理她,便将烧好的水提走,说她自己想用便自己烧。魏倾抬出二皇子和四公主的名号也是不好使,只能自己蹲在灶前蹩脚地生火烧水。

待到魏倾烫了一手的水泡熏了一脸的烟灰端着茶壶回去的时候,冀落月已经和李千玟分别坐在冀璟左右两侧,剩下的大家小姐也是顺着坐下,完全没有给她留一个座位。

“醒了?”冀璟溺一笑,见魏倾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整齐的衣衫,又笑了笑说道,“我作夜见着你太累,就没吵你。”

魏倾昨日的怨恨和委屈被冀璟这一句话全部稀释成了泪水夺眶而出,只见她泪眼朦胧地望着冀璟说了句:“殿下……”

“在那里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斟茶!”方晴雅朝她怒斥一声,随手撒出的瓜子皮溅了她一身,“这衣服的料子也是差得很,针脚这么粗一看就是这两日才赶出来的,怎么,先前那么久的时间,你连件嫁衣都缝不出来?”

李千玟又是抿唇一笑,声音如泉水叮咚如环佩般清脆,可是在魏倾听起来却是尖酸刻薄得很,她说:“人家倾主子不是说了吗?自己在家中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呢?璟哥哥,这样的美人儿入了你的府,你可要好生疼惜才是啊”

魏倾没有法子,只能咬了唇含着泪出去。去后厨要水的时候也是被丫鬟百般讽刺了一番,她欲出言呵斥那些丫鬟却是抱成一团欺负她,说要到二皇子面前告状,状告这新来的侍妾欺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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