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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斯年成影

第211章

原来是崔小文。

钱影儿松了口气,问:“你怎么在这儿?”

崔小文往后退了一步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他点了根烟,挺烦躁地抽了一口,说:“我是为娄哥来的。”

钱影儿里三层外三层地盯着他,只差将他整个人剥开来看看,他到底怎么了?还有上次崔小文说的话也实在让她很在意,他说只有她能救得了娄斯年。

到底怎么回事?

细看他除了神色恹恹,就是瘦了点,看不出有什么毛病,听说暴瘦和爆胖都是身体出大问题了,娄斯年这么瘦,莫非得了什么绝症?!!

“娄斯年让你来的?”

“他不知道。”

“好你说。”

崔小文讲了一个故事,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诉说了他眼中的娄斯年。

那时候娄哥第一次谈恋爱,内敛的他不懂表达,但他为她写了很多歌,存在他的u盘里,她不懂,他们却懂。

娄哥有一个人人都羡慕的女朋友,颜值高有才华烧得一手好菜,他不善言辞,却从不吝于夸她。

后来有一天,娄哥在彩排的时候摔到腿,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是张雨星张总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当时他们都好奇,也挺为娄哥不值当,他的完美女朋友呢?怎么一次都没来。

再往后,他们分手了,娄哥再也不笑了。

他玩命似的工作,身体日渐消瘦,时常想起来的时候吃一点,他的胃很不好,时常顶着胃痛工作。

刚进剧组的时候,他胃病发作,为了不耽误剧组进度,深夜跑去打点滴,第二天继续工作。

“他很敬业的,希望你能给他一点时间。”

“如果仅仅是这样,并不能打动我,”钱影儿说,“他只是经历了一次失败的恋爱,你不能将所有罪责全都揽在我身上,况且我也是当事人,我经历了什么你们也不懂,倘若我和他一样自暴自弃,谁来怜悯我呢?”

“你说的这些话,只会让我更加的看不起他。”她继续说,“一个演员,在拍戏之前不能将身体状态调整到最佳,这是演员本身的问题,不可能让整个剧组等你舒服的时候再拍戏吧?

如果今天是娄斯年开演唱会,粉丝都买好了门票,他临场说他状态不行,唱不了,观众会买账吗?”

她的话虽然无情,却是最现实的,人们只在意结果,谁在乎过程如何?

崔小文说不过她,只好半强迫地将人领去娄斯年下榻的酒店。

他的房间门没锁,洗手间却传来哗哗的水声,钱影儿以为他正在淋浴,转身要走,崔小文却将他推到另外一间客房躲起来,示意她不要出声。

透过细小的门缝,钱影儿看见崔小文拿着一条毛巾,拧开了浴室的门,就在钱影儿以为要看见限制级的画面时,入眼却空无一人,细看之下,才发现娄斯年趴在马桶边,“哇哇”地干呕着,却吐不出任何东西。

他到底怎么了?如果只是简单的胃病,那不至于这样啊!

一会儿后,崔小文扶着娄斯年从浴室出来,边走边说:“娄哥,李医生约你明天复诊,现在剧组这情况,要去么?”

“去与不去意义不大,反正也没有什么疗效,”他顿了顿,故作轻松道,“不过今天我们就要离开剧组了,去就去吧。”

崔小文不忍:“娄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不要憋着。”

娄斯年怔忡地望向窗外,层层叠叠的黑云压得他向来干净的眸子暗淡无光,他说:“我不难受,我有什么好难受的呢?在我决定推开她的时候,注定了我该有今天的下场。”

“可你是为了保她……”崔小文还想说什么,被娄斯年厉声打断,“我也伤害了她!”他坐在沙发上个,颓丧地将脑袋垂在膝盖间,喃喃低语,“我自作自受的……”

崔小文不再说话,而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从包包里取出两片黄色的药片,倒了热水,递给娄斯年。

娄斯年盯着那药,皱了皱眉,最终什么都没说,仰头吃下。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崔小文拿了一些吃的过来,海鲜馄饨,南瓜粥,银耳莲子羹,都是很清淡的口味。

娄斯年皱眉舀了一个馄饨嚼着,机械似的又舀了一个放入口中,他没什么表情的吃着,似乎胃口还不错。

钱影儿看着他,心渐渐地放下来,他只是瘦了些,能吃能睡,好得很嘛!只是不知道崔小文给他吃的是什么药。

正在她疑惑崔小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时,娄斯年却突然推开桌子,捂着嘴向卫生间冲去,伴随着水流的哗哗声,是掩盖不住的呕吐声。

钱影儿想冲过去的,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崔小文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只那一眼,钱影儿讪讪地将脚缩回去。

崔小文似乎对这样的事情见惯不怪了,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递进去,而后娴熟地处理着洒了一地的吃食。

没多久,娄斯年出来了,脸色比刚才还要白些,他虚弱地扶着墙,拒绝了崔小文的搀扶,慢慢踱回房间。

一会儿后,他的房间传出一阵凄然哀婉的琴音,是钱影儿从没听过的曲调,她听着听着,竟有些想哭的冲动,那音乐太凄凉,交织着思念、悔恨……还有很多她读不懂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停了,他房间的灯光透过门的缝隙钻出来,照到很远的地板上。

他睡了吗?

应该是的。

在钱影儿认识他的时候,他就习惯开着灯睡觉,后来与她同居后,才慢慢地戒掉了这个毛病,现在,他又开灯才能睡着了……

啪嗒——

房间灯光骤亮,崔小文推门进来,神色麻木地说:“看过这个以后,如果你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我不会再来找你。”

“你给他吃的什么药?”钱影儿问。

“止吐药。”崔小文很诚实。

“他到底得了什么病?”简单的

天啦——

“别听他瞎说,我好得很,”收到她打量的眼神,娄斯年扔下抱枕,慢慢的起身,“别说了小文,这戏我们不演就不演吧。”

“救——”

对方忙捂住她的嘴,低声道:“钱小姐,是我。”

“……”钱影儿心中一空,干巴巴地拎起包,“希望你说话算数。”

娄斯年不舒服?!

崔小文急得不行:“可是这传出去,一定会对你造成污点的,往后再想演戏,就难了。”

“无所谓了。”娄斯年说完,打开卧室的门走进去,他没看他们,慢慢地将门阖上,想还自己一方净土,只属于他的净土。

“呃……”

崔小文没再留她,或许他也觉得她这个人的心,比石头还硬吧……

钱影儿游魂似的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她住的是剧组安排的酒店,环境一般,主要是近,而娄斯年怕吵,住的是两条街外的五星级酒店。

她心情不太好,磨磨蹭蹭回到酒店,刚把房卡插进去,蓦地被身后的人影吓了一跳。

崔小文慷慨激昂,脸都气红了,“你是要把师洁姐孩子都气掉!”

娄斯年瞥了一眼钱影儿,讷讷地低声说:“可是钱小姐说,我不适合演戏……”

钱影儿转身进屋:“他意已决,多说无益。”

“钱小姐,”崔小文着急地抓住她的手,恳切道,“我希望你给我五分钟的时间,就五分钟,如果你听了以后,还是无法改变心中的决定,我会乖乖滚开。”

他的模样又软又无辜,隐隐地含着自责,钱影儿瞬间感觉自己成罪人了,她已经能遇见郭师洁挺着大肚子,步履蹒跚地来找她兴师问罪的样子了。

看到她为难的模样,娄斯年从角落提来一个行李箱,将桌上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收进去,说:“你不必为难,我明天就和导演说,我无法胜任,让他另请高明。”

崔小文哒哒地跑过去用身子拦住快要关上的门,不知痛似的挤进去,手舞足蹈的说:“你是无所谓了,可是你想想师洁姐,她废了多大劲儿才帮你争取到这个角色,你被人说两句就不演了,你还是我认识的哪个无所畏惧,越挫越勇的娄斯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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