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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斯年成影

第212章

“怎么了?胃又不舒服了吗?”钱影儿隔得远远的看见他捂着肚子,以为他又犯病了,急蹬蹬地跑过来,两只手不自觉地搀住他,撑着他的重量往前走。

娄斯年本想说没事的,看见她细白的小手挽在胳膊上,话到嘴边了又成:“可能是昨天没吃东西的原因,我现在浑身没劲儿走不动路。”

“我扶你。”钱影儿最不缺的就是正义感了,二话不说将他的胳膊整个揽在肩上,右手没什么想法地抱住他的腰。

“神经性厌食症,非常严重。”

“!!!!”钱影儿怔愣,所以这就是他暴瘦的原因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问。

娄大少眸光氤氲地瞅着她,软绵绵地来了一句:“头晕。”

钱影儿心都化了。

**

钱影儿用车载着他,来到几年前两人一同去过的疗养院,这里清净,而且这里的人基本都认识他们,不必担心隐私泄露的问题。

那些小孩子可惦着娄斯年的好,缠着他闹了一阵,唱了好几首歌,被护士姐姐骂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两人来到湖边的草地上,那里有一个树桩制成的圆柱型桌子,一圈圈的年轮昭示着这桌子久经风雨。

桌子被打理得很干净,两人围着桌子坐下来。

“你理解我这个剧本,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吗?”钱影儿问。

“知道,不就是写的我么?”

“……!”

这天还能不能聊下去了?都是搞音乐的,娄大少你怎么就看出我写的是你呢?

算了。

钱影儿讪讪地坐下来,但凡追溯过她和娄斯年的过往的,但凡有点儿脑子的,都不难联想到她这故事主角的原型是谁。就像娄斯年出道至今从未演戏,荧幕首秀却选的钱影儿执笔的剧本,他们俩都是那啥,司马昭之心!

她的衣服有些短,坐下来挺不方便,钱影儿左扯扯右拉拉,那衣摆始终只能遮到臀部,无奈之下,只好蹲着。

她这一蹲,更不得了,又细又长的腿现在还加个白,润玉的肤色隐约可见绿色的青筋,路过的行人无不盯着她的腿看。

直到同一个人第三回“路过”此地时,娄大少忍无可忍地脱下自己的长风衣,长手捞住她腰杆亲密地将人抱起来,另一手拎着风衣态度强硬地往她身上套,直到裹得她严丝合缝,才慢慢地坐下来,无辜地眨眨眼:“我怕你冷。”

钱影儿摸摸鼻子,她确实挺冷的,这毛衣不挡风,她一早就冷得慌。

他人高马大,风衣又长,衣摆恰好遮到钱影儿的膝盖处,这下即便是坐在地上,也安全无误了。

这倒省了她不少事。

“你理解我这个剧本,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吗?”钱影儿又问了一次。

娄斯年却反问:“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人都坐在这儿了,你还跟我说这个?”钱影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娄大少面对她的时候向来没什么节操,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倒矫情起来了?

《音痴》它讲的是一个自闭症又非常有音乐天赋的男孩,在经历一系列的波折后,成为享誉世界的音乐家,在音乐中寻找自我,又在巅峰陨落的故事。

“你试试这一句,你当我是女主角,把话对着我说。”

娄斯年看了一眼,神色异样,随后挺别扭地望着别处:“没有你,我的余生怎么开开心心。”

“你看着我!”钱影儿着急,娄斯年艰难地忍住笑,又说了一遍。

“没有一丝感情,来,你抓住我的手,我现在要走了,我要离开你了,你要挽留我。”钱影儿伸出手,她是真的挺急的,她只给娄斯年请了一天的假,明天这场戏就要安排上,他若是不行,那她真的不想再浪费自己,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这个戏是她的孩子,是她倾注心力养成的,她不许他这么草率地玷污。

娄大少垂着眸,蓦地抓住她的手,从手腕往下滑,手掌停留在她的指尖,他的动作很慢很用力,看起来就像是爱人无情离去,一寸一寸拨开他的手似的。

“没有你,我的余生怎么开开心心。”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夹着来自心尖的颤抖与说不出的绝望和恐惧,犹如一只被遗弃的幼豹,卑微地乞求她的转身。

“……”钱影儿仿佛看见了他头顶的阴霾,心中微痛,一时间,竟忘了将手抽回来。

“可以了吗?”他问,微凉的指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小拇指。

“……可以了。”钱影儿胡乱地撤回手,心乱如麻。

她的动作有些大,娄斯年受伤地盯着空落落的手,而后委委屈屈地看她一眼,浓密的睫毛微微震动,只一刹,便戳动了她强自竖起的铜墙铁壁,她垂下眼角,微微叹了口气,将剧本推到他跟前,给他讲戏,讲“容易”的成长环境,讲人物关系。

听她讲完后,娄大少杵着下巴郁闷到极点:“我们别让他死了好不好?改个he,比如说他最后事业有成爱情美满什么的?”

钱影儿点头:“确实大部分人都会喜欢这样的结局。”

“是吧,”娄斯年循循善诱,“生活本身很压抑,看这种悲剧不是让人更加的悲观了吗?”

钱影儿却是摇头:“但我本身不是为了讨巧或迎合大众口味才写这些东西,这是新事物和旧事物的碰撞,是一个时代取缔另一个时代的开端,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容易’他虽然名叫容易,但其实并不容易。

他一直在追寻别人认同的路上,但当别人真的认同他了,他又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别人强加给他的,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他想以更激烈的方式去留下些什么,而不止是被动的接受。

他的死亡不是终结,而是开始。”

娄斯年听完后,神色极其复杂。

“钱妹,想不到我们家娄哥在你心里居然是这么伟大的存在。”

???!!!

哪儿来的声音?!

“他什么时候变瘦的,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崔小文打开门,是去是留,她说了算。

钱影儿猛然想起什么,急忙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若不是此刻时间尚早,只怕早惹来许多狂蜂浪蝶。

娄斯年突然有些不舒服,感觉胃里频频往上冒酸水。

那他……

“他到底得了什么病?”简单的胃病应该不至于会这样啊。

崔小文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半。”

“不是这个!”钱影儿急了,“我问你哪一年?”

如果她没记错,上一世的娄大天王,就是这一年过世的。

黎明之前,钱影儿来到娄斯年下榻的酒店,四月的早晨依旧很冷,她却一反常态的只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毛衣,这不是她的风格,可她不觉得冷。

或许是心境变了吧。

黎明之时,娄斯年从酒店出来,一眼就看见倚在路对面香樟树下的蓝色身影,她面容姣好,唇上施着石榴红的唇膏,艳若桃李,微卷的长发肆意随性地搭在肩膀上,淡蓝色的毛衣摆长及臀线,宽宽松松的设计,却遮不住她的好身材,尤其是那两条腿,又细又直,即便穿着平底小白鞋,一眼看去也全是腿。

!!!!

是了,是了……

娄大少可疑地嗯了一声,钱影儿以为自己弄得他不舒服了,赶忙将手放开,娄斯年却伸手捉住她的手,分毫不差地放回去。

钱影儿现在可不当娄大少是个碰不得的瓷娃娃吗!他哼唧一下她都敏感得不行,比照顾她们家小狗绒绒还要小心翼翼。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xx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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