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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通玄录

杭州盛况,郭家灾祸

一名穿青衣的年轻公子,和秦双各自搂着两个姿色不错女人的小蛮腰,而那手里玩弄着两只金疙瘩的金万贵,也同那位赵公子一样将那些女人拒绝了,这样一看,两人在几人中还真成了一股清流。

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入酒楼,见里面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富丽堂皇,热闹非凡,人来人往,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在身上绑着丝带,凌空表演舞技的,更有各种乐师为之伴奏,这里像极了一个大的皇宫宫殿,而这只是一楼,而二楼更是有独立的包厢。

“去,把你们家老妈子给本公子唤来。”赵公子轻挥折扇,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着那红衣公子哥怀中的女子吩咐道。那女子满脸堆满欢笑,说道:“公子,可觉得奴家有哪些服务不够周到?有什么吩咐,奴家为您办就好了,何必劳烦我们妈妈呢。”

在明朝,杭州是出了名富饶又温润的地方,不仅有着闻名天下的景点,如灵隐寺,钱塘江,杭州西湖等,更是富商云集,美女如云。杭州当时经济异常繁荣,一到夜晚,勾栏瓦舍、酒楼歌馆,灯火通明,十里长街,灯烛辉煌,几万人摩肩接踵地在夜市逛着,风味各异的小吃馆任君挑选,有满足南北口味的面馆,还有羹汤店、点心店、水果店、面饼铺,一边吃点特色小吃,一边听听评书,看看杂耍,给胸口碎大石勇士,耍猴儿的技艺人鼓个掌,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每当夜幕降临,人声鼎沸,肩摩踵接。天竺寺的夜晚香火依旧鼎沸;湖心亭摊位占满了整个台阶;西湖上,舟贩则会驾驶小船在湖中荡漾,将花卉、菱藕、荷叶、茭芡卖到了游客的手中。无论是晴雨雪霜、春夏秋冬,夜市都不会无故中止。

夜市分为城内和城外两种:逛城内的,主要是官宦士子和旅客。逛城外的,因为货物流转运输,大多是商民、贩客,比如北新关的北关夜市,北新关位于武林门外江涨桥北,这里是运河南端的关口,是杭城连接运河的主要港口,货品的漕运都靠着这条交通大命脉,日夜不断有着千百艘漕船商船往来。

而在王公子怀中的另外一个女子,见那女子好不轻松得了银子,立刻眼冒精光,撒娇卖乖了起来,那王公子捏了捏那女子粉嫩的脸蛋,又从怀中掏出一定银子,给了女子,笑道:“把爷伺候好了,想要什么,爷都给你买了。”

很快那女子便找来了这家酒楼的老鸨,那女人有四十多岁,风韵犹存,衣着华贵,身上穿金戴银,手上竟带着五个宝石戒指,在远处就看见了那几人中的最为熟悉的两个人,心下暗道:“竟是王公子,金大少,秦公子。”

那名女子问道:“妈妈这些人是谁呀?方才他们出手好阔绰呀。”

“那穿红衣的是当地富商王青松的公子,他家可在城内开着一条街店铺,日进万金。那穿狐裘的是万通钱庄金志才家的大公子,那穿锦衣的是当地盐商秦云斩家的公子,另外几个妈妈倒有些眼生,不过这几人能来到我这小庙,可都是妈妈的摇钱树,一会儿可要长点眼色伺候好他们,到时,妈妈亏待不了你们。”那老鸨吩咐完身边的女子,便甩了甩自己的手帕,脸声热情的喊岀:“哎哟——妈妈当谁出手如此阔绰呢,原来是王公子,金大少,秦公子大驾光临呀,不知今儿是哪阵风把几位富少吹来了?稀客呀。”

“让里面的人全部滚蛋。”赵公子轻挥折扇发话了。那老鸨原本满脸笑容,此刻听到这话,笑容多少有些生硬苦涩了,这明显是来砸场子的。老鸨看去说话之人,见其气质不凡,浑身流露着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

老鸨道:“哎呦,这位公子,妈妈这庙虽小,但也有不少达官贵人,公子要赶走他们,只怕是得罪了他们,我这生意不好做呀。”

那赵公子将折扇一合,看了老鸨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笑道:“有本公子照顾着你的生意,放心,没人会砸你的场子,除非是哪个不要命的。”

那老鸨看这公子语出惊人,按理说她开这么大的酒楼,混迹于各个场所,官匪勾结,不过确实眼生了,不能认出眼前之人。老鸨神色为难之下,开口道:“请受老妈子眼拙,敢问这位公子是?”

那手里玩弄着两只金疙瘩的男子,突然冷哼一声,愤愤道:“我说老妈子,你这生意还想不想做了?”见那老鸨变了脸色,金万贵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说道:“给我看好了万通钱庄的银票,今天这整座楼被我们包下了,让那些穷鬼给老子全部滚蛋。尽管好酒好菜的上,再找一帮漂亮的姑娘,伺候好了我这帮兄弟,本公子必有重赏。”

那老鸨虽然怕这么一闹得罪了人,但此刻见这万通钱庄的金公子发话了,这可是和那些官府有接触的人,多少已经有了些底气,当下接过银票,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奴颜媚骨的说道:“好,公子们快楼上请,上好的包间,保管给诸位公子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最好的姑娘。”

老鸨一边应付着几位公子,一边转头告诉那姑娘:“吩咐下去,今天飘香楼被万通钱庄金公子包下了,概不接客,已有的人客退还银两,让他们明日再来玩个尽兴,到时候酒楼一切酒水,账全部算在我的头上。”

她到底是人精,只看自己能赚多少银两,和这些上层名门攀上关系,已经想到会有人闹事,可报上万通钱庄金公子的名号,再以明日所消费的酒水免费,那自是赔不了自己的生意,再者这里还有一个,几位公子马首是瞻的神秘公子,她自然是有恃无恐了。

原本热闹的酒楼,却随着这几个财大气粗的公子前来,老妈子顿时要闭门谢客了,虽然那些客人都想着闹事情,可得知是当地万通钱庄的金大少,即便想找事情的人,也不敢闹了,而那些和女子共浴爱河的公子,也被下人逐一拍门叫起来,请了出去。

……

……

“这还让人过不过这个年了?当真是伤风败俗呀,还未岀阁,她就和野男人私混在了一起,她是不打算要这张臭脸了,可老夫还在这临安城开着几家商铺,要做这个生意呢。这要是让人知道了,我郭孝祥的女儿和人定有婚约,却被外面的男人搞大了肚子,这还让老夫这张老脸往哪搁?还有何面目在这临安城生存?”

在一个装饰极为富贵的大厅里,见一个男人一掌狠狠的拍在那梨花木做的几案上,几案上放一套紫砂茶具,男人一掌震的几案上的茶具嗡嗡作响,可见男人这一掌使的力气。

男人怒目圆睁看着那坐在椅子上的贵妇人,怒发冲冠的说道。见其四十五六左右,身高七尺,面色泛着惨白之色,浓眉大眼,身子健壮,留着极短的黑胡须,头上戴着四楞员外巾,身穿对花员外氅,腰里系着丝带。

那穿着华贵,打扮得雍容的贵妇人听到自家男人的指责,先是往外张看了一下,在这夜深人静,似怕别人听到这些话似的,见四周无人之后,有点妥协的说道:“你可就小点声嚷嚷吧。这还不是你害苦了女儿,要不是你给他从小定的那门婚事,她这会早就进了官老爷的门,做了那知府公子的夫人了,还不是你给找的那个穷小子,女儿今年都十九了,他老张家不着急,我还想着让女儿进官家门,享几天清福呢。”

见那贵妇人这么辩解,那男人气更不打一处来,当场暴跳如雷的骂道:“我呸,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死心,想做那临安知府的亲家。这都是你这死老太婆瞒着我,攀权附势,爱慕虚荣,才让那花花公子有机可乘,用花言巧语骗了这死丫头,如今可好,肚子怀的那孽种,她不仅见不了人了,老夫即要失信毁约,又要丢尽脸面,让人日后戳脊梁骨。”

这向来性格泼辣的老太婆,恨不得把男人管得死死的,让男人对她百依百顺,可今日她却没有那个底气了。

因为郭孝祥和张百禄两家订了婚约,郭孝祥在这临安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整日忙碌的不可开交,他曾派人去打听过,可是打听的人回来却说,那府上的人家早都搬走了,郭孝祥虽然心下奇怪,他也想过他大哥出海经商,说不定早就飞黄腾达,搬到别的地方去了,只得等十八岁的张坦义亲自上门,可这一等,对方十八岁也未前来娶亲,一家似乎人间蒸发了。

却不想出了一件天大的丑事,自己的女儿被自己惯成了千金小姐,一心想着嫁给有权有势的人家,根本就不愿意同意那门婚事了。

说来也巧,郭灵蕴一次上街买东西,被临安知府的公子瞧上了,便私下展开了追求,时常送些奇珍异宝,一心想着飞上枝头做凤凰的郭灵蕴,经过这么一番软磨硬泡,便开始动心了。后来她娘虽然察知,但从女儿口中得知,人家是临安知府的儿子,即使知道自家的女儿有婚约,但是别提有多高兴了,竟然怂恿女儿主动去和那临安知府的儿子发生关系。

那公子哥嘴上虽说要娶郭灵蕴进门,可自从和郭灵蕴私会几次之后,便渐渐的对郭灵蕴冷淡了,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便没有之前那么热情了。郭灵蕴自然想让那公子哥赶紧把她娶进门,可那公子哥总是百般推辞,最后竟然杳无音信了。

可郭灵蕴这时竟然意外怀孕了,郭母便和女儿相互瞒着家主郭孝祥。郭母和女儿曾私自去找那公子哥讨公道,但是得知那公子哥早已娶了数房妻妾,而且都是名门贵族,自然是瞧不上郭家的,便以郭灵蕴定有婚约为由,将其拒之门外。那公子哥的正房夫人私下派人还威胁郭家,若是再敢来府上闹事,那他们一家也就别想在这临安城里混了,不介意在这临安城多几具无头死尸。

郭母听到这话,自然是吓坏了,不敢和人家硬来了,只能委屈了女儿,却不想女儿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知道纸包不住火,每日提心吊胆,但郭母还是心存幻想,想着将这孩子生下来,这可是那知府老爷的血脉,他们到时候不能不认吧。可女儿的丑事,终是被郭孝祥给发现了,这可把老头一下子气的吐出了血,当场便昏厥了过去,直到经过郎中的一番调养,才渐渐醒了过来。如今她女儿人没有嫁出去,还大了个肚子,商铺整日都关起门来,不敢做生意了。

……

“这也不能全怪我呀,那丫头说,那知府的公子要娶她进门了,我想我们女儿若是能嫁给知府的公子,可比嫁给那穷小子强多了,可如今,那王八蛋杳无音信,提上裤子死活不认账了。这可让那丫头日后怎么见人呀。”郭氏心里也委屈极了,听到丈夫的指责,此刻用手绢擦着眼角泪水。

郭孝祥只觉心如刀绞,在这讲究名分,男尊女卑的时代,怎么能不让他痛心疾首呢,若是他女儿没有名分,却生下的那个孩子,那么他们一家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郭孝祥显得萎靡不振的起来,黯然伤神的说道:“死老太婆,老夫的家门算是被你们娘俩给毁了,如今已经成这样子了,我看就破罐子烂摔,干脆告官吧。”

那妇人听到自家丈夫要告官,心中一惊,那官家早已给自己下了警告,若是敢在去闹事,他们一家也就别想活了。

“老头子,你当真是不想让你女儿活了呀,告官,那可就是告诉天下人,你女儿被人给抛弃了。再说就算你告官,你可别忘了,人家是知府,你能告得过人家吗?就算我们想为女儿找个公道,砸锅卖铁,可官官相护,我们到时候赔了性命不说,还未必能讨回公道。”

听到这里,郭孝祥望去那老妇人,满腔怒火已经变成了恐惧。

“死老太婆,这都是你干的好事。”郭孝祥抬起手朝着那面目可憎的妇人,一巴掌甩了过去。

他这一巴掌夹着满腔的怒火和没处升诉的冤恨,只一巴掌打得那妇人晕头转向,半块脸颊火烫痛肿了起来,老妇人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疼爱有加的丈夫竟会对自己下这般毒手,她一双眼睛犹如喷火似的望着眼前男人,“郭孝祥你疯了,你竟然动手打老娘,老娘跟你拼了。”

穿着华贵的妇人发了疯似的,凶相毕露,郭孝祥还在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掌,刚才自己竟然动手了,那妇人却乘郭孝祥愣神间,伸手往他脸上狠狠的抓了过去,一下子便将郭孝祥脸上抓了一个深深的血印,一副泼妇形象暴露无遗。

“死老太婆,老子忍了半辈子了,终于忍无可忍了。”

郭孝祥脸上被妇人抠的火辣辣的,已是火冒三丈,又一巴掌狠狠都甩了过去,打的妇人另一边脸颊也肿痛了起来,双目喷火的骂道:“打你都算轻的了,老夫的名誉,财路不仅被你毁了,如今竟然是有冤没处申,我看今天不是你弄死我,就是我要你的老命。”

两人厮打吼叫声,将整个府邸都传开了,大半夜闹的鸡犬不宁,那妇人也不愧是泼妇,只将大厅中的一些珍贵摆件尽数咂在地上,让得的郭孝祥更是怒火冲天。

府上的丫鬟,仆人在外,根本不敢进来劝架,对此都熟视无睹,躲得远远的。

想这样的事,搁在谁心里都不好受,看着自己的女儿鼓大着肚子,被人抛弃,那简直是让一向爱面子的郭孝祥受到了奇耻大辱,做生意之人一旦有了些名望,爱惜自己的面子,甚过自己的性命,况且女儿未嫁怀孕之事,终是纸包不住火。

只听门外一道愤怒的声音传了进来:“爹,娘你们两个够了。”

紧接着一位年轻人夺门而入,望着此刻地上被摔碎的摆件,狼狈的场面,而那老夫老妻竟还撕打在一起,年轻人目光恶狠狠的望着二老,气愤之极的说道:“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你们这般阵仗是怕府里的奴仆听不到,在这小小的临安传不出去吗?如今是要解决问题,而不是在这里大打出手,搞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这样只会让那无耻小人逍遥法外,祸害更多的人。”

看这男子也就十六七岁,穿着一身华贵衣裳,长得黄白净面尖下颏,双眼皮、倒像极了富贵人家的公子,此刻眉头皱起,一脸怒火的看着那撕打在一块的老夫老妻。

这男子是郭孝祥的儿子,家里闹出这么大的事,他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了,不然这个家下一刻就要死人了。

经过儿子在旁拉架,说出话来合情合理,那对老夫妻方才松了手,扭过了身去,各自捂着自己的脸,脸上都已是伤痕累累,可心里都藏着怒火,若是有一个火星子,时刻就能爆发。

郭孝祥觉得这一刻难受到了极致,不由放声痛哭了出来:“儿呀,咱家的清誉算是没了,爹倒是没啥,已经活了一把岁数了,可你以后咋办呀?状又不能告,我看还是赶紧搬家吧,赶紧逃避的越远越好,不然被人的唾沫星子都给淹死了。”

“要走你走,老娘死活也不会走的,半辈子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岂能说搬走,就搬走。”那妇人愤怒的说道。

“你还有脸说家业,老夫的商铺都关起大门了,弄到这步田地,都是你害的。”

眼看夫妻二人又要干架,便听到门外丫鬟的一声惊喊声:“老爷,不好了,小姐上吊了……”

堂内几人心疙瘩一跳,郭树仁和他娘杜惠英大惊失色之下,急忙冲了出去。老妇人只觉胸口作痛,用手捂住,跑出去之时愤恨的看着丈夫一眼,冲他喊了一声:“我女儿要是有个好歹,老娘也不活了。”

郭孝祥刚想冲出去,但还是心狠了下来,停在了原地,气得身体直哆嗦,喊道:“伤风败俗,毁我家风,百死莫赎。一个女子不守贞操,让她死,让她死好了,不过她要死,就找远一点的地方,别死在老夫家里。”

话虽这么说,他虽气他那个女儿,毁了他的名誉,如果张家上门来娶亲,他该怎么回答人家,怕是只得赔出自己的老命了。但还是跟了出去,因为丫鬟喊女儿上吊,这也算是天大的坏事了,即便再冷酷无情的人,可女儿毕竟是他看着长大了。

……

……

每逢盛大节日,更是热闹非凡,最热闹的不过杭州的春节。普通小老百姓过年的食材,不过是大鱼大肉,大富商们却以“豹胎”,“象拔”,“熊掌”,“鹿筋”,“猩唇”为食,这些普通人别说吃,就是听都没听过,最多也就知道个熊掌。

大多数的富商,都会在春节期间在家中摆流水宴席,无论高低贵贱,只要带着100钱的礼金来到这里,向富商来几句拜年话,就可以坐在桌子上胡吃海喝,吃完一桌会有专人马上将盘子撤掉重新上新菜。

赵公子见两名女子向自己扑来,用扇子将其挡住,不是他不风流,而是要看人,外面这些没有一个他看上眼的,目光据傲,冷冷的说道:“一边去。”

那穿红衣的王公子可没有拒绝这些投怀送抱的姑娘,两只胳膊各搂住一个女子的蛮腰,左右亲了一下那两个女子粉嫩的小脸蛋,开怀大笑的说道:“看把你们急的,等下把爷们伺候好了,一会儿爷重重有赏。”

秦双惊讶的看着回话之人:“哦?王兄,竟还有这样的事?”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这也让当时的杭州形成了一种风俗,凡是到了大年初一,所有的农民都放下手中要紧的活计,穿上自家压箱底的丝绸衣服,骑上平时用来耕地跑腿的马匹,穿梭往来于各个富商家中,为的就是一日三餐,天天吃上流水宴,吃个大“便宜”。富商们也是殷勤伺候,还要拿出自家酿造的美酒尽情招待,生怕自己家不阔气冷落了宾客。若是因为菜不够丰盛,让门庭冷落少了人气,对于过年图吉利的富商来说,简直比赔钱还要命。

……

便见一个乌发束着银冠,浓眉大眼,气质非凡,风流倜傥的公子,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貂皮短衣,手中轻挥折扇,头发因风而动,嘴角泛着玩味的笑容,一看这人,便知他身份显贵,这些人似乎在他身前都表现得恭恭敬敬。

一名穿着狐裘的高大男子,手里握着两只金疙瘩,身强体壮,接着话道:“王兄可把这城里城外能玩的地都玩过了,消息自是神通,凡是能入了王兄的法眼,自然不是寻常之辈。”

“走。”赵公子随声而行,那身后的四名富家公子,紧随其后,似是以他马首是瞻。看这一行人身着锦衣玉带,都是非富即贵之人,不过想想,一方知府家的公子,又怎能相交那些家世等闲之辈呢?正如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那些风韵十足的女子,见到这几个衣着华贵的公子走来,无不争先恐后,声如黄莺般的扑上身前,卖弄风骚。

打扮的花枝招展,风韵十足的女子,站在酒楼外面弄首卖姿,千娇百媚,不停的往里拉客。

“赵大哥,小弟那里有个私人庄园,山清水秀,要漂亮女人有漂亮女人,要好酒有好酒,干嘛来这个污秽低级的地方呀?这不是有失您的身份嘛。”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瘦瘦高高的男子,望着这座人来人往的花楼说道,男子是当地有名的富商之子,名叫秦双。

那赵公子闻言便板着脸看去了女子,红衣公子看见这位公子漠然的表情,狠狠的拍了一把那女子的屁股,怨声道:“赵公子让你去,你就去,别他娘废话。”那女子被这么一拍屁股,似是有些怒火了,可下刻,那公子从怀中掏出一定雪花银子,在那女子面前晃了一下,笑道:“爷们有的是银子,赵公子要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女人家话别多,尽管叫你们管事的来。”

话落便极为大方的将一定银子扔给了那女子,那女子拿到一定雪花银,眼睛冒着光,浑身都来了精神,这公子可真出手大方,比得起这里面的每一个人了,喜不自胜的说道:“公子,奴家这就去给你们唤妈妈。”

一个穿着一拢红衣,相貌英俊的男子,笑道:“秦兄整日沉醉于自己的王国,自然是对外面的新鲜事不知了。今日赵兄能给我一个面子,来这红尘第一楼,听说这飘家楼近日来了个头牌,长的是国色天香,色艺双绝。

听闻那姑娘是京城上等官员人家的女儿,其父不知天高地厚,直言上书,得罪了当朝宰辅严大人,后被抄家,父亲发配边疆,那女子被其父提前送走,不知为何沦落至此。这女子虽成为了风尘女子,性子却倔得很,只卖唱不卖身,守身如玉,一会将她找来,可得好好的陪陪咱赵大哥。”

在这样繁华的古城中,自然是少不了吃花酒的地方,而在这杭州城最大的一家花柳之都,整座楼前挂满红布,精心装饰,规模宏伟壮阔,巧夺天工。三个用金漆刷成的行体书“飘香楼”,即便是酒楼下方,都铺着一路红毯,这家酒楼可谓是美女成群,酒香迷人,令人魂牵梦绕,在这里不乏出现寻花问柳的富家公子,走南走北闯江湖的豪侠,前往各地经商的富商,在这里面有的是能歌善舞的美人,要不然怎么能算得上是“红尘第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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