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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傀啸歌行

第52章旧事重提

一切尽按古礼,循古制,三媒六聘,六礼俱全。迎亲之时,大红盖头,大花轿!

催嫁的诗念了一首又一首,千呼万唤始出来,却是珠泪盈盈,辞父兄。

见新郎,红盖头下的,也便安了心,进礼厅,迎宾客。

以此为开头,萧狼便将他所知道的,娓娓道来。

“熊儿呀,想当年,我萧狼游历天下之时,途径北地便停下了脚,一者,图北地民风淳朴,二者,便是你郝家的功夫。

见你父亲时,他还没你大呢,当时得郝公容纳收留,我在你家学了一个月的外家功夫,又从你爹那偷听到了好多内功心法,嘿嘿,当时我化作少年模样,和你爹一道耍子,心性竟也成了少年的心性,记得当时还和你爹研究新功夫来着,就是你现在练的这套摘要拳,还有梅花枪。摘要拳中的那套大圣游,便是我们喝酒之时,随便取出的名字,现在看来,摘要拳中的这套大圣游,也算得上一品的功夫了吧?哎呀...扯远了,就单说你们家,当年就不是什么寻常小户,更是二十八家中人,也算富贵,但就算如此,在曲家人的眼里,也不过是撮尔小民罢啦!

二人新婚,这在《乘风诀》二十八家中,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话了。

婚礼上,二十八家的随礼,被看门儿的小哥儿喊了出来。

贾家老太君送的走盘珠,林家送的珊瑚树,白家的仙药,古家的兽牙,礼物各异,却都是难得的。

到得申家的时候,却并无随礼,都直道是定有下文,却不想因此上,祸端起!

都知申家有通神法门,祖上余荫,有一妙法可预知未来万事,没有不准的。

适逢其会,他们家族长申在水也到了,因此请了沙盘,给夫妻二人测上一测,希望二位新人,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扶鸾请仙,乩仙批了一些吉祥话,众人也知,那估计是申家族长自己加上去的,但都不语,继续看下文,却是...

“修罗道中,其子枭雄。”

一语天机破!

那申家族长申在水,继续探查,却不料一口鲜血,泼洒堂上,手不见停处,八字出!

【千秋凶鬼,乘愿而来】

四座神色诡异,夫妻的心也乱了,一如傀儡般,成了婚事。

人烟散,良人未成欢,醉观囍字红刺眼,富贵金玉看茫然,乱!乱!乱!

后来,郝霄熊出生了,曲家表面平淡,但也是暗潮汹涌...

萧狼将故事说的平淡,但郝霄熊却没有办法平淡,原本只想和孙欲让说说昔年旧事,唏嘘一番人生,以下酒的,但说到了沉重处,郝霄熊这个当事人当面,萧狼却是收了酒气,将满目怒气的郝霄熊搂到怀里,叹息一声继续道:

“霄熊啊,你的霄熊,便是从此处得来的,你父亲不希望你是申在水占卜中的什么修罗枭雄,或者凶鬼,只希望你既能够游戏九霄,又可以像一只熊那般,慵慵懒懒的过一辈子,你是云霄之上,自在的霄熊,不是什么修罗枭雄,这一点,你可懂得...啊...我听铁哥儿说,你们二十八家,历来有种秘法,叫【玉将军】,这玉可不是玉石头的意思,而是人,便是将那些有灵气的,有资质的,收拢一处,养起来...二十八家分支众多,有些资质平庸的,不得修炼法门,便多托赖这玉将军,那些平庸的,吸食玉将军灵气,便有所成就,而那些所谓的玉将军,二十八家族人是不会给予什么功法修行上的帮助的...至于你,其鬼神之气,自其而有,培养得当...倘若分食其气,吞其运...

你父母都是念过大书的,按照他们的话说,自由才是最重要的,再加上郝家去曲家要你,曲家强留,更有其余二十八家前来商量,说若你是二十八家传说中的那个凶鬼,那么就该二十八家族人共有,你父母被逼无奈,只有跑啦...”

“其实,是不是凶鬼,倒也没什么所谓,你郝霄熊就是郝霄熊,在我看来,就是一个朴实的好后生,都已经这个时代了,熊儿呀,幸福一生就好,别再去混什么江湖,那就是片烂泥潭...

你狼叔是打算在萧山活一辈子的,要我说,让我在这儿住上一辈子,也没什么的,就是怕寂寞,你们人怕寂寞,殊不知,我这种狼妖,更怕寂寞...好在有我那些狼崽子,还有你们,嘿嘿...

这里多好哇,日融融,天浩浩,宿鸟鸣虫,来鸿去燕,四季分明,春夏秋冬,多好...”

萧狼的声音越发的微弱,孙欲让把萧狼看看,又看看窗外的迷蒙山色,回过头来,对郝霄熊道:“确实挺好。”

郝霄熊看了看孙欲让那张瘦脸,又跟着看了眼窗外静谧的月色,一时间,竟不知道,是释放心中的怒火重要,还是此间的安隐重要。

(一页纸薄,暂叙于此。)

当年郝铁上大学,你狼叔还去看过他呢,当年他就说,喜欢上了一个姑娘,第二天我陪你父亲到操场上一看,嘿!你猜怎么着?”

郝霄熊听着萧狼的问话,连忙摇头,孙欲让倒在炕上,用手支着上半身,虽说醉眼朦胧,却也嘴角噙笑。

要知道,那书生扇,可是通灵的好宝贝啊!

曲家更是豪奢,直送了夫妻二人一栋别墅,一套楼房,更有仿王羲之的兰亭临帖,徐悲鸿的战马图,明晃晃,黄金万两作陪嫁,成车的蜀绣,大红的丝绸,直挂了几条街...

忆往昔,想当年,苏州城内,大婚之日!

“熊儿,当年你爹妈为了你,真真是吃了不少苦,将来你要是不孝顺,狼叔第一个不答应!”

这段故事,当年护送郝铁之时,他也听过一些。

“狼叔这么和你说吧,当年你老娘一进操场,无数双贼光灼灼的眼睛就都盯着她看,这么老大的一个操场,就属你老娘最好看,嗯...这个我该怎么形容呢,比她水灵的,没她有气质,比他有气质的,没她眉眼动人,更不要说,操场上,不对,那所学校里,就没有比你老娘眉眼耐看的了,哈哈,我是万万没想到哇,第二年我再去找你爸玩儿的时候,人家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已经和你老娘谈恋爱了,当时把我给气的呀...”

萧狼抿了抿嘴唇,而后语调变低了一些。

那天,来的人很多,乘风诀上,二十八家,自然也都前来随喜。

郝家的安排不可谓不隆重,礼物不可谓不丰厚,甚至就连他们家老祖用过的书生扇,都作为彩礼,送给了曲家十柄。

虽说两人是自由恋爱,但看得出来,郝家人,是奔着联姻去的...

萧狼哈哈笑道:“那老小子眯缝着眼睛,鄙视地看着我说,‘想不到吧?我二人是自由恋爱,自由恋爱,你懂么?’”萧狼学着郝铁当年的模样,或许觉得故事应该更加戏剧化一些,就把表情做的猥琐到了极致,也就是极致的猥琐。

萧狼咳嗽两声,回头见莽青云在听故事,顿时更起劲儿了,眉飞色舞地,看着莽青云继续道:“当年他爹可真真是个重色亲友的,我从北方去苏州看他,他就把我晾在那儿了,当时我觉得无趣,也就自走了,临走的时候留给郝铁一句话,就说是将来娶人家的时候,别忘了给老兄弟一份请柬。”

姑娘出阁羞红了脸,丈夫憨笑着喝多了酒,司仪调笑:他二人是自由恋爱!

到黄昏,二十八家,联袂齐至。

“再之后,郝铁就在苏州和灵儿结婚了,当时我没去,郝铁本想着在苏州办一场,在北方办一场的,结果北方的那场没办成,就连苏州的那场婚礼,也不尽人意...”

...

孙欲让是个好话搭子,当下帮腔问道:“你气个什么劲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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