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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生而为神

62高阳城去不去

只不过往往流民无地可耕、无房可住,哪里交得上赋税,但官家只管计算赋税,所以一般村子里是不愿意将流民入籍本村的。

但这些问题在孙先生身上都不存在啊,要没有他,交粮都成问题,更莫说布料和鱼塘。能让孙书敏入籍本村,莫说算一个人头,就是算三个人头老村长是巴不得的事情,哪有半分不愿。

不过稍一揣测他也明白过来,入籍自然是要见官家,从哪里来,何时来此,而今从事何类营生等诸多事项,都要说得清楚明白。

几方鱼塘已经凿了大半,按孙书敏的说法最好凿到一丈,也就是约莫两人深度,下面还要再垫上厚厚一层淤泥那便最好。

为什么好容易挖开的鱼塘又要填上一层淤泥,为什么当初不少挖一点呢?老村长饲弄了一辈子庄稼却没养过鱼自然不知,但现如今孙先生的话比什么都灵验,孙先生的话就是道理,所以听他的准没错。

老村长一直心心念念的沟渠,在开凿鱼塘时也被顺带着一起开挖,连接河道的前端,已经有了个初初的模样。这一切都让老村长打心眼里快活起来。

如此一来,孙书敏心下又琢磨自己是不是应该去高阳城走走看看,选个合适地方,盘下一块店面,将村里的东西自己经营起来更加妥帖。虽然有此想法,但也没有急急忙忙一口答应,而是笑了笑道:“我再寻思寻思吧。”自顾回家去了。

回家路上,孙书敏便琢磨开了,无论行商还是坐贾,不都是做生意?而今村子里不正有一个做生意的行家?这事儿不找她找谁?只是自己老是登门求人,总是空着两手实在不太妥当,思前想后,倒是想起来姚驰宇说过他家有一罐貂油,这东西防晒、防冻还能治疗烫伤,是很珍贵的东西,便托姚母拿了出来,用竹筐拎了一路去了客栈。

而今高老板和他婆娘对孙书敏的态度很奇怪,孙书敏一进门两人说不出的热情,嘘寒问暖不说,高老板更是有意无意先送上一番马屁,仿佛不让人浑身舒坦誓不罢休。

但说上几句他们就像得了号令般各自转头离开,要么去了厨房,要么去了门外,偌大一个厅堂就剩下孙书敏自己,由得他自去后院。

孙书敏对二人倏忽而来,倏忽而去的态度很疑惑,但若真要和高老板聊上一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所以他虽疑惑但也乐得如此。

于是他照例穿过后院,拍门入得墨萱房中,心情上却少了往日的随意。

毕竟是人生第一次上门送礼,东西拎在手上始终觉得局促,又不知搁在那里合适,仿佛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也不落座站在屋中间东瞅西望,半天憋出一句:“这个放哪里?”说罢还先红了脸。

墨萱见他拎着东西,本就奇怪,见他红了脸越发不知又打算唱哪出。而这人的心思完全不能按常理揣度,所以将审视的目光落在孙书敏脸上,稍稍停留,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皱眉问道:“手上拿的什么?”

“油。”孙书敏老老实实扬了扬手中竹筐。

“熊油?”墨萱只当又是从上次那熊身上搜刮来的,心道这人莫非生意做上瘾了,隔三差五就来卖货。

“貂油!”孙书敏答道,总算找到话题,赶紧说道:“这个东西是最好的,防晒、防冻保养皮肤一流,而且若是烫伤,抹了保险不留疤痕。”

墨萱一听笑道:“你莫非以为什么都能卖上价钱吧,这么小一罐即便是极少见的金貂油也不过一二十两银子,若是普通货色更是便宜,这个我收来没用,你自己拿着吧。”

“不是卖,这个是送……送给你的。”孙书敏一听她误会了,顿时有点结巴。

“送?”墨萱奇道:“平日见你过来也没这么大礼性,今日这是为何?莫非又有事求我?”

“哎呀,墨萱姑娘果然是冰雪聪明。”而今孙书敏拍马屁也是张口就来,说到正事脸也不红了,说话也不结巴了,把貂油往桌上一放,更不见外,自顾拖来凳子,在桌边顺势坐下。“那坐贾要如何才能做得?”

“你真想做生意?”墨萱张大了眼睛。

“我想到时候咱集体山货多了,绣坊也运作起来,若是靠行商十天半月不来一次,恐怕很难经营,而且即便来了也被他们盘剥得厉害,所以不如自己将生意做起来。”

墨萱皱眉略一沉吟,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只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生意若是做起来了,张黄两家的利润你会分去多少?他们会放任你做大不管?商场如战场,张黄两家毕竟经营多年,再不济底牌也有一两张,到时候为了利钱争抢起来恐怕会有一番大大的麻烦。”

“我也是先打听打听,若是到时候真不行便罢了。”孙书敏终究年轻,而今在村里几件事情办得漂亮不觉有些飘飘然,一听墨萱这话似乎又要泼冷水,赶紧截住话头。

只不过这次截得比较委婉,毕竟人家话里话外都是为他好,他自然能分出好歹。

但他心里想着先把坐贾章程拿到手,至于后话,到时候再说,何况墨萱想必不至于在这地方住上一辈子,等她走了自己再操持起来,也不算是拂了她的好意。

墨萱见他答得敷衍,也知他此时风头正健未必肯听,于是说道:“坐贾简单,若有地契、房契便拿了去衙门登记,若是租房则还要带上租契,所营何物告知官府,便妥了。只不过物资运送若是贵重少不得要找镖局,这个你到时便知,若是自己运送也使得。货物入城要过官验,清点完毕交上税钱,便可入城。其他都是小事,真要做起来很快就明白了。”

“孙先生,恐怕过几日鱼塘那边的事情得放一放了。”老村长笑着说,现如今老村长逢人便乐呵呵的。

“为何要停?”

老村长一愣,这事儿他真没想过。在他心中,孙先生是神明一般的人物,虽说平日里没有什么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派头,但天降甘霖、起死回生这是自己亲眼所见做不得假的,为何他会问出这么家常的问题呢?神明难道还要在乎户籍这么世俗的东西?更何况,村里入集体、凿鱼塘、分布匹一类的大事儿都办了,户籍这种东西对于孙先生来说不是应该完全不成问题吗?

入籍其实很简单,和罗稻言干的事情一样,就是登记造册。只不过村子里多了一个人头,各种赋税便会添上一人,于各地城守来说人口增加都是好事。

其实离开青峰村这事儿在他心里不是没想过,特别是在有了一大笔钱后。尴尬的是他现在无户无籍,虽说乡亲们真心实意的尊重他,但摊在台面上来看,他应该算是最贱的流民。有钱入籍想必不是难事,但他究竟从哪里来到青峰村这个问题却绕不过去,人家万一问起,自己该如何向官家说明呢?

当鱼塘凿到一人深的时候,地里抢种的庄稼也开始显出成熟的模样,被沉甸甸的穗头压弯了腰,有山风拂过,便翻腾起青黄色的波浪,一层层从山脚滚到河边。半坡上的果子也成熟了,粉红粉红的,晚霞中整个山坡仿佛燃起来了一般。瓜地里的瓜已经完全熟了,变成灿灿的黄色,脸盆大小,被周围绿叶围衬着,活像一个个巨大的金元宝。棚架上的豆荚有些已经裂开小口能看见里面珠圆玉润的豆子,像咧开嘴笑的娃娃露出了洁白的乳牙,透出丰收的喜庆。

现今形式一片大好,想必老村长也看在眼里,第二批货物也快到了,按孙书敏的心思正是快马加鞭一鼓作气的时候,偏偏在这节骨眼儿上老村长说要停,让他很是疑惑。

老村长乐呵呵的说道:“地里的庄稼慢慢就快熟了,今年干集体,抢种的时候比往年多开了些荒地,收成比以往多。地里的东西熟了就要尽快收起来,不然下一场雨若是积了水,要不了多久就沤烂了。交粮的事情可是大事儿啊!开挖鱼塘、沟渠说到头来都是为了补贴,但交粮才是根本,万万不可荒废了。”

这变化让孙书敏很欣慰,感觉集体一事越来越上轨道,前后一寻思而今村子里的确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而今他对这大夏的了解并不比青峰村的村民们多多少,能说的上来的地方也不过高阳城、屏州、东海,寥寥几个地方。而且若不是墨萱在此,恐怕连东海都说不上来,至于其他地方全然没有概念,就连从东海到此地要经过哪些城镇也一概不知。若是随意胡诌,万一被人问起当地风土人情,自己一定露馅。

一想到这事儿,孙书敏就换上一脸愁容,怅然的看着连绵不绝的山峦,用手不停摩挲下巴上好容易冒出来的几根胡须,自言自语道:“高阳城么?”

很快他又转过脸对着村长问道:“若是去高阳城,我这户籍怎么办,究竟算哪家哪户?”

“高阳城这两日也得去一趟,给城守大人送点山货过去,收粮的时间能晚一点就晚一点,把握更大。要送出去的东西姚驰宇已经在罗稻言那登记造册交给我了,孙先生忙活了这么久也没个停歇,现如今就等收粮,地里也没什么离不得人的大事,愿意去一趟高阳城么?四处逛逛,只当散散心也好。”

而今大家对登记造册已经习以为常,毕竟这些都算贡献能折算工时,也是到时候发放物资的凭证。

其他都好说,唯独孙先生从何而来,至今他都不知,莫非他不愿说那些秘辛?若是这样便不好帮他拿主意了,于是老村长也踌躇起来。

看着村长为难,孙书敏反而对去高阳城来了兴趣,倒不是为了入籍,而是想到以后村里绣坊、酒坊都运作起来,若是还要靠其他行商周转,被人盘剥不说,单单这张家几个月不露面就够他受的,总归不能做好的东西自家用吧,那有什么意义?

去不去呢?此次去高阳城,或许要和官家打交道,说不定还会见到城守大人,自己的身世会不会引起官家的怀疑,继而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好的后果呢?他心里非常犹豫。

可如果一直呆在这小小的青峰村又能做什么呢?莫非生老病死一辈子都窝在这地方?是不是应该暗中打探如何回去的消息呢?在这小小的村子里显然打听不出什么,但离开青峰村后该怎么做,该见什么人他还没个章法。

地里的事孙书敏懂得不多,但他当然明白交粮是天字第一号大事儿,最初干集体不就是为了这个么,听得村长如此一说,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老人家多费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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