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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生而为神

130买楼

当年遭了火灾,房东觉得此屋不吉,遂开价二千两白银,这个价钱相对这上好的木料装饰其实已经亏了。

只是这房屋诸多弊病,卖了一段时间却卖不掉,后来价格一路下行到一千五百两,仍是无人问津,再后来房东也没开过价,就一直闲置了下来。

此时此刻,若是没有胡德彪一帮人在旁边虎视眈眈,按规矩,金宝本应该去房东那边打听价钱再来与孙书敏商量。

孙书敏不知为何看房还能引来这么多人围观,但转念一想,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应该没人敢做什么违法勾当,只怕更加安心,所以也不在意。

姚驰宇被一群人簇拥着前行,心中不由得有些飘飘然,人家见他只觉得四处冒着傻气,偏偏他只道是金钱的魔力,甚至连看那群人的眼光也变得高傲起来。

人群中有人低声问道:“这孙子上当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终于他拿定了主意,将右手缩进自己的袖口,而后轻轻的拢住了孙书敏的右手。

这也是行规,多少钱都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来,免得被人听见截胡了生意。

所有讨价还价都是两人将手拢在袖口里偷偷比划着进行,最后双方击掌确认,这样旁人就不会知道最终价格,交易也才安全。

不过他一紧张却忘记了最关键的一件事情,孙书敏是个初哥。

孙书敏正审视着整栋房屋,结果右手便被一只汗渍渍的手握住了,更要命的是那只手还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挠了挠他掌心。

孙书敏心里猛然一惊,侧过头看见金宝正眼盯盯的看着他,不停的挤眉弄眼,顿时恶心坏了,赶紧把手抽了出来叫道:“你干嘛摸我?!”

这一来不但金宝差点惊掉下巴,连周围围观的一众掮客都目瞪口呆,心中暗道,这他妈真是“墩儿”得可以啊,不懂行情也罢了,竟然连交易规矩也不懂,金宝是从哪里捡来这么两个活宝。

这也不怪孙书敏,他哪里和这种灰色人群谈过生意,以前读书的时候没谈过,后来见了墨萱也是在房子里当面私聊,若是他敢这样抓着墨萱的手抓抓挠挠,估计命都没了。

金宝见这么多人盯着,本就紧张,一见孙书敏怒目相向,顿时慌了神,至于孙书敏说的什么更是全没留意。

刚才那番比划,他原本意思是想着既然一千五没人要,不妨先报个一千四。

便先握一下对方的手,意思是提示对方我出价了,然后伸出一根指头这便是一,在掌心挠四下便是四,再握拳两次便是百,合起来就是一四百也就是一千四。

结果刚刚伸出指头挠了三下,孙书敏便将手抽走了。

他完全没理会是孙书敏不懂规矩还道自己一千三百两银子对方都嫌价高,赶紧叫道:“还可以再便宜!还可以再便宜!”说罢又要去拢孙书敏袖口。

孙书敏一边躲闪一边怒气冲冲的说道:“就算房子价格再便宜,我也不会让你摸的,这是素质问题!”

姚驰宇早就一步抢上前来,堵在金宝和孙书敏中间叫道:“我师父不会……”

这话初始说得掷地有声,但到了一半,他忽然想到孙书敏救老村长时,将老村长衣服扒开,对他上下其手,还用嘴……

所以这话到了中途就有些犹豫,而后索性不再看金宝,而是将脸转向孙书敏,音调越发上飘,开始往疑问句上靠。“会不会答应你的……?”

如此一来,反倒让人觉得他似乎在问孙书敏究竟应不应该答应。

众掮客纷纷摇头,这尼玛不但是“墩儿”,而且还“脑有病”,简直是丧心病狂混合型的。

金宝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得抹了一把汗,心中暗骂自己也是糊了心,怎么就忘了这是俩“墩儿”啊,赶紧叫道:“我不是要摸公子,我那是报价啊,报价,我们这行的规矩便是拢袖子里比划啊!”

孙书敏一扫身后伸长脖子望着这边的众人,心里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干脆说道:“你和我去迎宾楼,咱们单独谈,省得摸来摸去犯恶心。”

众掮客听了这话,知道孙书敏肯定不会现场“撂话儿”了,便三三两两的散了。

金宝心里乐开了花,能去迎宾楼的可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他们这种身份的掮客哪有机会去那种地方谈生意。而今看来,就算这笔生意做不成,单单去迎宾楼一项都能在他们这圈子里炫耀很久。

想到这里,金宝此前心中的失望早就烟消云散,剩下的全是兴奋,自己熬了这么多年终于遇见贵人了,颇有一种骏马遇伯乐,山水逢知音的感觉,更是攒足了劲要促成这单生意。

接下来几日,金宝就在迎宾楼和房东家往返奔波。

这处地产那户人家卖了两年也没卖出去,自用又觉得不吉利,拆了重建不但淘神费力还花银子,心思早就淡了,不想竟然还有人会要,所以也颇为爽利,先赏了金宝十两银子,约定若是办下官家文书还会另赏十两。

金宝越发觉得是贵人相助,对孙书敏更加客气,到了后来干脆竹筒倒豆子将那房子三处缺点也说了出来,这份实诚,便是始终没人愿意和金宝搭架子的原因。

孙书敏这几日也差姚驰宇打听了一下市场行情以做比对,四处问下来才觉得自己一千四百两银子盘下这处产业实在是赚大发了,很是兴奋。

至于三处缺点虽然听了但浑没在意,封建迷信要不得,当初李铁嘴摸骨摸得自己吐血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孙书敏看来金宝这人虽然丑点,但贵在实诚,对他印象又好了几分。

至于佣金他不太清楚行情,但也留了心眼没问金宝,只记得当年读书陪同学出去租房,隐约记得租房佣金是一个月租金,买房是成交价的百分之二,套用在这里应该是二十八两银子,看着金宝前前后后跑得勤便,干脆算作三十两,先付十五,事成再付尾款。

他将这想法和金宝一说,金宝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一单生意买卖双方合计起来赚了五十两,这可是他从没做过的大生意。

双方谈妥价格、拟好契约已是五日后了,只是此时房契、地契均为“白契”,只有加盖了官印变作“红契”才算生效。

这日孙姚二人连同金宝、房东便去寻官牙办理官家文书。

官牙办妥文书,事关律法便去寻马忠画押签印,做好画押签印才好送苏望处最后用印。这类都是日常事务,马忠往往都是瞄上一眼无不妥处便签了,这次马忠却看见文书、地契、房契中有孙书敏的名字,又想到庞道统上次来找自己的事情,便问道:“这孙书敏是高阳来的么?”

官牙只管文书案牍,哪管那些,听得马忠如此一问,对答不出,见马忠脸上不喜不怒,也摸不准这人和马师爷是有过节还是有交情,只好又跑出去照原话问了一遍,才又回来复道:“是的。”

马忠捋了捋胡子,问那牙官:“这处房产有何来历?”

官牙自然清楚,便将房产位置、用料、新旧之类又说了一遍。

马忠越发皱了眉头:“你是官牙,价钱之事应该比我清楚,这处产业听你所说只值这个价钱么?还是为了躲避官税虚报价格其中藏了其他猫腻?”

官牙一听,赶紧又将房屋着火,背靠刑司房之类的事情说了一遍,还说道:“这处产业从初始二千两银子一路降到一千五百两都无人问津,房东也冷了心肠,而今一千四百两银子,已是讨了天大的便宜,房东卖得欢天喜地断然不会事后有其他龃龉。”

马忠这才释然,不过心里却寻思这孙书敏不是营商奇才么,怎么会挑这么一处人人都看不上的产业,还花了这么大一笔银钱。

原本他就有会一会这人的意思,现在越发上心,既然今日人都来了,倒不妨见一见面,也不显得唐突。

于是马忠索性起身道:“我去见见此人。”说罢头里走了,官牙赶紧鞍前马后的跟着服侍。

房间里几人正百无聊赖等着签批文书,忽然见得房门处转进一人,生得高大威猛,面无表情却不怒自威,后面官牙赶紧叫道:“马大人到。”

金宝和那房东也不知为何买卖房产会惊动了马忠,赶紧跪伏下去。

孙书敏还在琢磨究竟跪不跪,跪吧自己心里难以接受,不跪吧这初来乍到又不想横生事端,至于姚驰宇从来都是唯孙书敏马首是瞻,孙书敏没有动作,他便也立在他身后没有动作。

马忠似没见到一般问道:“你便是高阳来的孙书敏?”

孙书敏见马忠也没怪罪自己不跪,赶紧躬了躬身答道:“我就是的。”

马忠心里寻思,这人不跪便罢了,既不自称草民也不自称小人,商才还未见着,狂妄倒是见着不少。

不过马忠谨慎,既然苏望、庞道统都道此人自有一番见地,应该不会走了眼,所以仍是不露声色对那跪下的二人道:“都站起来说话。”结果见着金宝长相,皱了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金宝做了多年掮客,以往官牙都不待见,何尝会劳动马忠问话,心下不着有些着慌,眼睛又不由自主的眨巴了起来,原本躬身答话,结果变作挤眉弄眼的说道:“小人名叫金宝,不过是个中人。”

马忠心里暗道,这人容貌竟然叫做金宝实在可笑,只是这贼眉鼠眼的样子莫非是混同房东将孙书敏诓了吧。

虽说交易价钱与官家无关,但若是受骗上当,少不得到时候要打讼案官司,与其到时候来啰嗦,不如索性问个清楚,于是他又问道:“你是中人,产业底细可都与买家交代清楚?”

金宝赶紧急急答道:“都说清楚了,都说清楚了。”心中暗想,幸好之前已然将产业来龙去脉和盘托出,若是当时自己没出声,而今双方反口,又是马忠问话,还不知生出什么事端,于是干脆又将几处不妥说了一遍。

马忠这才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孙书敏一眼,问道:“这些你都清楚?”

孙书敏答道:“清楚!”

“哦?”马忠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孙书敏,显然是想知道原因。

孙书敏答道:“一来做生意都要披红挂绿求个红红火火,而今那房子已经火了,想必离兴旺发达不远。二来做生意最怕宵小蟊贼惦记,这房子偏偏背靠刑司房,想必寻常宵小蟊贼不敢打自己主意,图的便是安全。三来做事情都是不破不立,闲置太久阴气太重那更简单,我将它重新粉饰装修一番,破了旧容貌,迎来新气象岂不是美事一桩?所以完全没问题。”

马忠不由得笑道:“不想你倒有这样一番解释,细细想来倒也说得过去,尤其那不破不立,还颇有几分深意。”说罢痛快的画押签印径自去了。

有人指了指脑袋,答道:“恐怕这儿有病。”

“脑有病得买药啊,买什么房?”有人接口。

而且修建时,东家花了心思从西极之森搞来火云杉做房梁,这木头通体通红,时间越是久远这木头颜色越是深沉,颇有几分古意。

花窗用上好的金丝楠木雕琢,太久无人居住才蒙上了一层灰,若是抹去浮尘,那一丝丝金线在阳光下几乎会流动起来,将整座房屋映衬得美轮美奂。

“多少钱?”孙书敏问道,人群中又发出了一阵低低的惊呼,看来这两人都是脑有病,居然还问上价钱了,但为何这俩孙子偏偏让金宝碰上了。

几人到了那处房产前时,后面已经跟了一群看热闹的掮客,都想看看金宝今天撞了什么狗屎运,居然碰到这样的傻子。

“可能已经放弃治疗了吧……”有人解释。

……

金宝惴惴不安的扫了一眼围观人群,一脸忐忑的看着孙书敏。“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金宝现在一点兴奋之情都没有,他知道什么叫做功亏一篑,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回答正确,恐怕真能促成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笔生意,若是回答错误,那么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他不由得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又摸了摸自己怀中揣着的半个白馍,回头看了一眼这房产。

这房产若不考虑其他,单单从房子来说的话,占地几乎是周围铺面的三倍有余。

一来场地够大,二来火灾并不如想象中的严重,只是一楼东墙靠里的位置烧了个窟窿,将二楼东面墙壁熏得有些焦黄,三来也并不在坊市的最里面,应该算作中段。虽说此地往来人流比不得坊市入口几间,但也还说得过去。

除了因为时间放得久了,窗户有些损坏,地缝里钻出一些杂草之外,门柱都保存得上好,而且还是个二层楼房,一楼经商二楼住宿都能兼顾,到时候把姚驰宇母亲接过来,那也倍儿有面子。

但现金宝几乎可以肯定,胡德彪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自己只要离开此地,只怕他会立刻接手自己的生意。

那么应该开价多少合适呢?金宝拼命的思考。

人群中已经发出低低的笑声,等着看金宝笑话。

金宝更加局促,虽然天气严寒,但手中却攥了一把汗,双眼瞬也不瞬的盯着孙书敏面孔,生怕从表情中流露出一点失望。

未几,到了那处房产跟前,孙书敏一看已然有了几分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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