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穿越之生而为神》
穿越之生而为神

137万花楼中谈生意

孙书敏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姚驰宇一说,觉得姑娘们似乎的确已经吹奏了很久,若是这一曲演罢又要添几十两银子,那才叫冤枉。

但这种勾栏之地他又是第一次来,的确毫无经验,贸然叫她们停下,却又怕失了面子不说,到时候五人围坐桌前一起发呆更加尴尬,只好低声说道:“这么大店面,虽说价格贵点,想必不会胡乱收钱,莫问、莫问,好好欣赏便是了。”

孙书敏嘴中让人好好欣赏,心里却只求庞道统快来解围,生怕这曲子演完了,房间陷入沉默就更加尴尬。

俄而,香茗展颜一笑,似乎回复了原来调笑模样:“奴家刚才失态,二位公子见笑。只是姚公子单单只说了一个闻香,却未答我为何总是盯着我看。”

这彻底让姚驰宇也闹了个大红脸,刚才在香茗身上闻到味道让他感到亲切倍增,便多看了几眼,心里却没来由的想到乡亲们说过,屁股大的女人好生养,偏偏香茗微胖,正是应了这话儿。

自家一个独子,若是娶个女人生上一堆大胖小子,自己母亲应该能高兴得合不拢嘴,只是这话叫他如何说得出口,只好又拿眼去瞄孙书敏。

一句还未说完,屋外传来一声长笑,庞道统推门而入:“香茗姑娘这是说谁呆头鹅呢,若是谁惹你生气,我是不依,定要让那人赔罪才好。”

香茗见庞道统进来,展颜一笑顿时又是千娇百媚:“有庞大人关照,谁敢惹我,只是等得大人许久连个影子也没见着,便拿下人撒气呢。”说罢赶紧福了一福。

众人也赶紧分别见礼,庞道统自去上首坐了,等待众人各自落座,而后望着孙书敏笑道:“孙老板,公务缠身实在难得宽余,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

孙书敏赶紧接道:“庞师爷公干要紧,比不得我们清闲。”

两人又寒暄几句,这才开始吃饭,三位姑娘斟茶倒酒、插科打诨,房间里的尴尬终于因为庞道统的到来而烟消云散。

酒过三巡,庞道统故作不知问道:“不知今日孙老板做东所为何事?”

孙书敏见庞道统问起正事,便打算将银票先递过去,若是对方收了,办事的底气也足几分。

但他却见着旁边立着三个姑娘,又怕人多眼杂,庞道统不喜,于是将已经伸入怀中的手缩了回来,说道:“还是上次百货铺子一事。”

庞道统只顾低头夹菜,口中却说道:“此事确实不易。”

孙书敏眼睛不由得一亮,相较上次这话头已然有了松动,不易终归比绝不可为要强上许多,顿时多了几分殷勤,端起酒杯敬了庞道统一杯,说道:“我思前想后不得要领,还望大人指点迷津。”

庞道统要说对孙书敏的了解,也不过在高阳城吃过一顿饭,到了屏州在家里见了几面,到而今为止也没搞清楚他与伍家是什么关系,至于是不是修者更是一头雾水。

不知根知底,他也不敢将想法和盘托出,一边吃饭一边低笑道:“我又有什么章法,只是见着孙老板一片诚心,不忍拂了好意,若是孙先生有什么办法的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详。兴许能从只言片语中寻来些解决之道,将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一方面了了孙老板一桩心愿,另一方面我也安心许多。”

孙书敏听得这话头又活唤了些,便赶紧说道:“之前庞师爷也说过,最贱的商品抽税十之一,最贵的商品抽税十之三,我这商铺虽说是售卖百货,断然不会去售卖金银珠宝,想必按十之一抽税颇为妥当。”

庞道统刚要搭话,香茗却笑道:“庞大人、孙老板,二位贵人在此只顾十之一、十之三的纠缠,也不知是做的哪门子生意,不妨说来听听,奴家三人在旁边伺候着也能听个有趣。如若不然,我们听得云里雾里却好没兴致。往常庞大人来都还行个酒令,说个诗词的,今日的话头只管打哑谜,奴家不懂哩!”说罢将小嘴一嘟,又是几分可爱、几分骄横、几分委屈。

庞道统哈哈一笑,转过脸去说道:“不想今日香茗姑娘倒是转了性子,难得对这生意也动了心思,便是说与你听又有何妨。”说罢就想用手去揽香茗腰肢。

香茗不待他揽实,用手将庞道统的手腕轻轻一托身子闪了出来,却又不经意的让他指尖在自己腰肢上轻触了一下,然后对着庞道统娇笑一声。

拒绝了他一搂却又让他占了小小便宜,算是丢车保帅。既不会让庞道统尴尬羞怒,又不会让他无法得手没了兴趣。单单这拿捏人心的功夫,端的是妙到巅毫。

孙书敏哪见过这个,实在觉得不堪入目,心道这庞道统虽然名为道统,实在是个老淫棍,只得装作被烛光晃了眼睛,不停捂了眼睛揉搓,求个眼不见心为净。

姚驰宇也被惊得张大了嘴,在村子里听过最令人遐想的事情,便是青年男女一起钻了小树林。

小的时候对这种飞短流长还不觉得,大到颇懂事的时候,见说的人笑得一脸暧昧,听的人也笑得意味深长,便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但也跟着傻笑,再后来便完全懂了。

只是这当面搂姑娘而姑娘欲拒还迎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惊骇,心中暗自腹诽这姑娘实在是孟浪了些,却不知该如何自处,见着孙书敏只管揉眼睛,也赶紧低头吃饭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庞道统一门心思都在香茗身上,没见着这二人作态,但三个姑娘却尽收眼底,都是捂着嘴娇笑。香茗心道这俩呆头鹅,只当这万花楼是衙门禁地呢,进了这个门子哪有正襟危坐只顾吃饭的,若是这样还不如去街边随便找个酒楼吃上一餐来得便当。

所以她也不理两人,自顾给庞道统斟了一杯酒,又自斟自饮了一杯,才托着庞道统手腕,将酒送到他唇边,娇声道:“庞大人既然应了就快快说来,莫教奴家等得心焦。”

庞道统赶紧将嘴凑到杯边仰头一饮而尽,又将色眯眯的目光落在香茗面上,痴痴说道:“小可人儿,我这就与你细细说来。你莫这般看着我,这可是折磨你家老爷的小心肝儿啊。”

孙书敏听得起了一身鸡皮,连耳朵尖儿都烧得快滴出血来,两眼也已经揉得通红,实在揉不下去,只好又换做低头吃饭。

不想庞道统却接着说道:“这事儿确是孙老板的主意,不如让他说来更是详细。”

说罢总算将目光依依不舍的从香茗脸上挪开,转而投向孙书敏。

孙书敏被刚才房中的景象弄得浑身发毛,见实在躲不过了,只得清了清嗓子,努力端正了面色,将百货铺一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只是在陈述过程中,脑子里时不时回响起庞道统那声百转千回的小心肝儿,顿时就觉得整个思绪都变得混乱起来。

也不知一个男人要饥渴到何种程度,才能说出那样肉麻的话来,以至于关于百货铺一事的来龙去脉,几次都差点说错。

香茗听罢,也不知听没听懂税金一事,眼睛骨碌碌一转,半是温柔半是撒娇的问道:“岂不是以后我日常所需的茶叶、花粉、丝巾、手绢一类都可以在孙老板店里买到?”

孙书敏老老实实答道:“一开始不可能这么齐整,不过我们的货品都是从青峰村直供屏州城,新鲜劲儿没的说,更加难能可贵的是没有中间商赚差价,所以价格绝对公道。我相信只要慢慢来,百货铺终究会慢慢好起来的。”

香茗也不理会孙书敏,将双手往庞道统肩上一搭,撒娇般前后摇晃。“庞大人,这可是新鲜事儿,偌大个屏州何曾见过百货铺这等新鲜事物。你便帮他将店子开起来,奴家买个花粉、手绢也便当,无论寒冬腊月还是炎炎夏日,都只用逛一家店子就妥了,如此一来还能免去不少辛劳。哪像而今买点东西还要东跑西跑,脚都跑得生疼,你看。”说罢褪了鞋子,露出一只光洁如玉的小脚,在庞道统鞋面上轻轻一点,又穿了回去。

香茗将双手搭在庞道统肩上时,他的骨头都酥了,而今又见了香茗小脚,还被轻轻点了一下,之前又触了香茗腰肢,以往哪见过香茗这般主动,现在心里却似猫爪般的难受,只恨自家那母老虎厉害,否则得手恐怕就在今日。

他脑子里又是小脚、又是腰肢、又是生意、又是……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嘴中却说道:“好好好,待我想想,如何将事情办得妥当。”

香茗盈盈一福道:“奴家便托付给大人了,不若奴家三人再给各位老爷演奏一曲助兴?”

香茗这话说得含糊,也不知是这事儿托付给了庞道统,还是身子也托付给了庞道统,人却早已退去屏风背后,未几,丝竹声又起。

庞道统得了这话儿,虽说没甚实惠,但心中美滋滋的,笑着对孙书敏说道:“孙老板,百货这题目实在是大了些,颇不好下手,进城验货时恐怕有些不妥,我却想着在这百货二字前面加上两字,这事情便好办许多。”

孙书敏见几位姑娘都去了屏风后面,这才从怀中掏出那张银票递了过去,第一次送礼孙书敏比庞道统还紧张百倍,也不知他会不会收,更不知他嫌不嫌少,握着银票的手都有些颤抖。嘴中说道:“全听庞师爷安排。”

庞道统将袖口不知怎的一卷,孙书敏手中的银票已然消失不见,简直神乎其技,可见浸淫此道已经多年。

他却如这事儿压根儿没发生过一般说道:“按孙老板说法,似乎多是买卖山货、绣品之类,却与金银珠宝不搭干系,既然如此,不若将百货前加上日用二字,如此一来没有了那些奇珍异宝,名贵药材,税金便好定得多。要知道那些个稀罕玩意儿,收税五成也不稀奇。若是加上日用二字,柴米油盐日常生活抽税十之一,布麻丝绢日常穿戴抽税十之二,山货酒水也多在十之二左右,若是孙老板诚心想做,十之一便少了些,十之二却颇为妥当,你我都好交待,你好我好大家好嘛。”说罢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孙书敏原本就抱着谈生意的心思,最初开价十之一也不过是抛出个低价先谈,而今十之二也能接受,便赶紧抱拳说道:“那便有劳庞师爷了,却不知几时可换得官文。”

庞道统道:“孙老板果然爽快,明日申时去我府上自见分晓。”

孙书敏心中大石落了地,觥筹交错间三人又闲聊半晌这才散了。

孙书敏本就被搞得一头雾水,见姚驰宇又看他,也不顾那么多说道:“这个我却帮不了你,你自己拿主意。”

姚驰宇有个屁的主意,脸越发红得像个柿子,几乎要滴出血来。

只有丝竹之声仍在房间里回荡,时而清越如山间流水,时而低沉如泣如诉,时而急促如风卷残云,时而缓慢如老妪登山。

过了半晌,姚驰宇又偷偷问道:“她们折腾了这么久莫不是要加钱吧?”

而做官之人都是官秩越高越是晚到,先将对方晾上一晾,一来能显出自己官威,二来迟上些许,说话做事也更加主动。

众人不知香茗所谓何事,都呆呆望她。

香茗一看心下已然有了计较,便娇笑道:“姚公子如此这般,莫不是想知道我生辰八字,芳龄几许?”

这话一出,孙姚二人还只道是调笑,旁边青莲、玉露二人却变了脸色。自称奴家那是见了客人的贱称,为的是显出客人的尊贵,私下可以自称我,断然没人在客人面前自称我的。而生辰八字更是忌讳,哪个女人会平白告诉一个陌生男人生辰八字,虽说身在这勾栏之内,但那生辰八字都在老鸨的卖身契中,谁会说出自己的真实年龄,毕竟年龄说得年轻几分,银钱也能多赚几两。

一壶茶很快见底,庞道统还没到,这雅间比不得大堂,连个跑堂小二也无,两人也不知该找谁续茶。

而这种时候,下属也会略微早到以示尊重,这是官场中约定俗成的规矩。

但孙书敏不懂这些,听了姚驰宇的话,他心中也没个主意,只好答道:“我也不知道啊,或许再等等?”

两人说完这话又变得无话可说,房内四角如小儿手臂粗细的蜡烛将房间内照得通明透亮,姚驰宇只管盯着跳动的烛光发呆,孙书敏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出神。

二女听得这话,面色才变得正常了些,青莲取下挂在墙上的琵琶,玉露从腰间解下一根短萧,在香茗身旁一左一右的坐了,未几,丝竹声渐起,似乎要穿透这一屋的沉闷与尴尬。

孙姚二人都是不通音律之人,就算胡乱品评两句也说不上来,只能默不作声的枯坐喝茶,偶尔相互递上几个眼神,也全是无奈。

孙书敏心下正胡思乱想,却听得那琴声如银瓶炸裂般一声脆响,孙姚二人回头望时,却看到琴弦竟崩断了一根,香茗正看着那断掉的琴弦发愣,玉露和青莲更是吃惊,何曾见过香茗如此失态,都停下来颇为尴尬的看着香茗。

香茗似全然不觉般,呆呆说道:“都说闻弦歌而知雅意,却没料到果然是只呆头鹅……”

姚驰宇实在坐不住了便凑近孙书敏偷偷说道:“你说那庞师爷不会不来了吧?若是不来,我看还是早走为妙,否则这地方坐得久了还不知道要多少银子,毕竟谁会平白的吹拉弹唱给咱听。”

孙书敏虽然等得焦躁,但而今有求于人,也由不得他说走就走说留就留。

香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又是粲然一笑:“二位公子坐着枯等也是闷了些,不若奴家和姑娘们合奏一曲,二位公子饮茶也多些雅兴。”说罢也不等孙姚二人应声,她自去古琴那边坐了。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