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之沫

林心翊也举手道：“请问长老，武技和秘技有什么区别？”他之前有看见过神秘的少女施展秘技，但他还没搞懂秘技是否属于武技。

宋长老笑道：“这个问题要是详细讲解，只怕得花上一天一夜。简单的说，武技有分品级，分别是天、地、玄、黄。一般上品的武技会比同类型的下品武技要强，不过通过不断的练习，下品武技也有战胜上品武技的机会。秘技则没有品级划分，秘技间的效果也是千差万别。一般而言，秘技是由发明秘技的宗师，制作传承竹简将秘技记录其中，他人可以通过传承竹简立即学会秘技。但是传承竹简只能供一个人使用，用完后便会损毁。通过传承竹简学会秘技的人也没办法制作传承竹简，秘技的传承竹简是用一个少一个，因此秘技显得更为珍贵。”

林心翊道了声谢，心想后续还需要询问其他人，再详细解释下秘技是什么东西。

宋长老是灵阵师，他控制着灵阵，在祭坛上空形成了一个大大的“礼”字。

“你们说说看，看见这个字，联想到了什么？”

有点人回答周礼，有的人回答儒家，有的人回答《礼记》，有的人回答礼仪。

宋长老道：“你的意思，你往后要放弃修习武道，专心研究阵道？”

孟子倩摇了摇头：“小女想阵道、武道同时修行。”

灵阵虽然强大，但是灵阵师本身却是脆弱的。若是只修习灵阵，日后若与人争斗，在自己灵阵完成之前，对手发动袭击的话便相当危险。因此，孟子倩下定决心，要灵武双修。

宋长老板着脸道：“灵武双修？好大的口气。需知阵道和武道都博大精深，专修一系尚且不能奢求稳中进取，你一个人分出两份精力，还想有所建树？”

孟子倩回道：“我想试一试。朱雀王不就是公认的灵武双修的强者吗？他可以办得到，我未必不行。”

震惊。在场有了解朱雀王的人心下都大骂孟子倩不知好歹，居然敢将自己和朱雀王相提并论。

张浩然摇了摇头，心下也觉得孟子倩太过狂妄。他是朱雀国人，对朱雀王自然十分了解。当今的朱雀王，被公认为五代最强，号称“天纵神武，百战无败”。又是奇迹七子中，排名第一的奇迹之王。换一种说法，朱雀王虽然只有战王境巅峰的实力，却可以跃境斩杀武圣，被认为是“至尊之下无敌”。灵阵方面，他更是当世仅有的几位阵道大宗师之一！

虽然张浩然本人非常讨厌朱雀王，却不得不承认，朱雀王的确是当世翘楚，是当世绝顶高手之一。凭孟子倩这三脚猫的实力，居然好意思碰瓷朱雀王？

宋长老怒喝道：“荒唐！你居然敢拿朱雀王自比，当真是不自量力。”

孟子倩猛然抬起头，瞳孔中爆发出惊人的锋芒，直视宋长老：“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我相信，只要有信心，梦想未必不能实现。”

宋长老听了她的话，与孟子倩对视良久，从她的眼神中知道这女娃是认真的之后，便长叹一声，道：“你走吧，我先回青萍居了。”

说完，宋长老不待其他人继续提问，便离开了祭坛。

周颖走了过来，笑道：“呵呵，癞蛤蟆想上天不成？就算你能凭借运气攀上高枝，终究还是会狠狠跌落地上。”

孟子倩起身，边走边甩下一句：“那也比只会躺在男人身下的贱人要强得多。”

“你！”

“够了，颖妹。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先去领取腰牌要紧。”秦立决定晚上要好好和周颖谈谈，再这样得罪人，迟早会出大事的。

林心翊也决定去领取去腰牌，当下和张浩然结伴而行。一路上谈论了不少趣事后，不知不觉间，终于抵达了执法堂。

执法堂内，负责发放腰牌的是李源。林心翊上前打了个招呼，说明了来意。

李源道：“林师弟，这是你的腰牌，记得要保存好，若是遗失，需要来执法堂挂失，并补办新的。”

林心翊拿起了腰牌，见青绿色的腰牌上赫然刻着自己名字，当下便将腰牌收了起来，道了声谢，就要离开。

“慢着。林师弟，执法长老说了，你若是过来，请到内殿面见长老，领取考核奖励。”

“多谢李师兄。”林心翊道了谢后，告别张浩然和李源，便转入了内殿。

宋长老笑道：“很不错，都回答得很好。不错，接下来我要讲的就是关于儒家以及礼仪方面的事情。张浩然，你来给大家讲讲，儒家的事情。”

听到宋长老直接点名，张浩然只能硬着头皮道：“儒家是当世三大显学之一，也是万年前灭秦的首倡者。灭秦后，儒家发展迅猛，且对各个世俗国家影响颇深。三大帝国中，除了灵煌国儒道较弱之外，其余各国的官吏、属员、将领，都有近半为儒家出身。就算是灵煌帝国儒道不兴，也照样有相当比例的儒家官员。可以说无论是谁统一天下，最后治理都需依靠儒家。儒家出身的官员，升迁的速度也比较快，有不少纵横家在入仕的时候都会伪装成儒家子弟，以增大升迁几率。”

宋长老笑道：“这个不是问题。若是真有需求，可以让武技阁的弟子帮忙读给你们听。当然，这不是长久之计。宗门会专门免费为这些弟子开设识字班，有需求的可以去李长老那边报名加入，经过三年五载的学习，辨别常用字，读懂武技秘籍当不成问题。这也需要你们课下下点苦功夫，才能加快识字的进度。”

新入门的弟子中，有不少人加入青云宗就是为了白嫖青云宗的文化课的，听到宗门会开设识字班后，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江凡一拱手，道：“宋长老，我认为我们习武之人，重点还是要加强自身实力，努力提升境界。是否讲‘礼’，这是腐儒要考虑的东西。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实力就是一切，天骄自然要有天骄的傲气，若是对弱者都平辈相交，反而坏了规矩。”

宋长老看全员已经全部测试完毕，小盒子也顺利全部回收，便示意众人坐好，他要继续讲解了。

林心翊听了这些话，觉得颇有意思，心里也对儒家有了初步的判断。这儒家在玩的，比较接近游戏的宗教胜利。三大帝国玩的，是征服胜利。但在他们征服胜利的过程中，无论谁赢，最后获利都是儒家，可以说儒家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宋长老摇了摇头，心想这张浩然不亏是官宦子弟，回答的都是儒家政治方面的表现：“说的不错，不过老夫并非需要你回答这个，先坐下吧。”

“这次只是用儒家举例。名家、兵家、墨家等的功法都与我们道家有所区别，所以要灵活对待。另外，你们日后若有机缘得到道门以外的功法，千万不要无脑修理。不少功法和我们道家修炼的灵力是有冲突的，胡乱修炼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会直接爆体而亡。”宋长老环顾四周，发现有人困惑不解，当即便解释道，“不需要一股脑的记住，老夫只是给你们提个醒，具体的细节可以等实际碰到了再说。实际上，我们还是和其他道门打交道的机会更多。”

宋长老道：“争强好胜，一时的意气之争其实并没有好处。你在此处实力超群，但换一个地方，你不可能永远是拳头最大的那个。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建议而已，若是不认可也无妨。”

宋长老结束了这个话题，对众人说道：“好了，我的话已经说完了。待会儿结束之后，所有人去执法堂领取腰牌，宗门会给你们分配房间，也可以使用腰牌接宗门任务，领取奖励。若是还有人有问题，可以举手提问，若无问题，便可离场了。”

牛二立马高举大手，问道：“宋长老，我是乡下人，不识字。就算去武技阁挑选武技，我也看不懂，这该怎么办？”

徐文诺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在落月国国都中多有与儒家子弟交往，因此便举手回答了这个问题：“儒家为世间三大显学之一，其内部学派林立，各种学派的修炼体系并非完全相同。包括尊孔学、性善学、性恶学、理学、心学、气学等。但大体而言，除了气学之外，大多数儒家修炼的都是浩然气，对付妖邪之物效果奇佳，但不善与人争斗。气学则是以练气为主，实力强横，但因为走的不是正途，在儒家里地位较低。”

“不错，回答得很好。一般来说，你们要是碰到儒家的人，客客气气地对待他们，一般不会和他们起冲突。记得，不能叫他们道友，不然有些脾气差的儒生会认为是在侮辱他而直接动手。若是万不得已，必须交手的话，气学的儒生战力强悍，最好还是能避则避。除气学外，其他儒生若与你们同境界，大可一战。”宋长老赏赐给徐文诺一颗丹药后，示意她坐下。

孟子倩举手道：“小女在家有自学过灵阵，想拜宋长老为师，学习阵道，希望宋长老收留。”

说完，孟子倩站起身，朝宋长老单膝叩拜，并鞠了一躬。

“这个‘礼’字，另一方面就是教育你们要与人和善，与人交往要讲礼貌，这样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冲突。”

宋长老瞄了一眼江凡，发现他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当下便笑道：“江小子，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有意见可以说出来。”

会场安静了下来，宋长老又继续说道：“诸子百家，各加的修炼体系均有差别。因此，不要听我之前解说了灵力属性就以为其他各家都可以统统纳入到这个体系中。以儒家为例，他们修炼的并非是灵力，因此便谈不上什么九属的问题了。有谁可以和大家解释下儒家的修炼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