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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心录

第7章代价

“你害我儿子,老子不会放过你。”刘克元又恢复了泼皮本性:“老子能整死王强军,就能整死你妈。”

“我既然来了,你觉得还有机会吗?”

王澄不再搭理坐在地上破口大骂的刘克元,手结定印,元神凝炼,运起惊神术,紧盯刘克元双眼,感知延伸,震动元神,把刘克元的意识瞬间震散。

半小时后,王澄身体恢复一点,马上盘坐在沙发上,努力控制呼吸,凝炼元神,待平复了混乱的脑子之后,立刻洗了个澡,躺到了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9点,王澄才算恢复过来。

他躺在床上,也是一阵后怕,这惊神术的效果太强了,代价也太大了。昨天晚上连续使用,还用到最大效果,差点让他刚凝炼的元神崩溃,这可不是简单的回到第一个境界,而是元神崩溃,意识混乱,别说修行了,脑子可能都不好用了。

看着地上的刘克元已经安静下来,只是双眼仍旧圆睁,王澄也是叹了一口气:“恶性不改,还威胁我妈,不可能放过你了。”

随手提着刘克元的后脖领,把他拖到凳子上瘫着,收起地上的材料,顺手用材料垫着开门离开。

回到车上的王澄,把车开出一公里外又停在路边,点了一支烟,揉着头,怔怔看着路上的车流,思绪回到了十年前。

刚上高中的王澄,初入修行门槛,每天精神十足,成绩又好,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每天下课就跑去网吧玩游戏,去操场踢球,去台球室,去滑冰场,玩的不亦乐乎。

愉快的高中生活刚过了2个月,王澄父亲王强军就从工作岗位失踪,家里也不停有人上门讨债,说王强军在广西私下做生意,欠了上百万债务。

王澄母亲是国企普通职工,对这些债务一无所知,家里积蓄也远远不够偿还这些债务。追债的人几乎每天上门,搅扰得王澄母子居无宁日。

王强军单位的领导和警务处的人也上门来查问王强军的踪迹,说他无故离岗达一个月,还带走分公司印章和财务档案。

那段时间,王澄母子每天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报警又不管用,当地派出所碍于这是国企大系统内部事务,无法干涉,只能移交系统内警察处理。

王澄父母都是一个国企系统内的职工,两个单位的警务处都对王澄家的报警无动于衷,单位领导也奇怪地没有什么反应,任凭王澄母子每日被骚扰,上课被人跟着,上班也有人盯梢。

就这样持续了三个月,王澄一天下课回家,在院子门口被邻居拦了下来,说他家被人撬开门闯了进去,邻居报警后也没有结果,那帮人就在王成家里占着不走。

等王澄母亲从单位赶回来,无论怎么苦求这帮人也没用,母子俩就此被赶出家门。王澄被母亲拜托邻居暂时收留,而母亲则四处求告。

王澄毕竟初入修行门槛,也算头脑清明,听母亲讲述了单位领导和警务处都不管家里的事,就找到了经常在学校门口堵门的混混大哥,以跟着混社会为交换,带着人马上门,和抢占王家的刘明一伙打了一架,伤了几个人,惹来警察把两伙人全抓到派出所关了两天,王家的房子也勉强算是收了回来。

事后刘克元带着儿子又找上门来找王澄母子威胁,被王澄用家里菜刀斩掉左手两指,赶出了家门,更是把断指扔进下水道,让刘克元无法接回断指。

之后王澄被派出所拘留,经学校再三证明王澄品学兼优并作出担保,又因为他母亲找到市长办公室恳求干涉,王澄被放出来,受学校监管。

母亲单位的领导也因为市长办公室干涉,不得不有所反应,刘克元也没法再闹事,最后王澄母子房子保住了,却是倾家荡产,还被迫认下一笔烂账,一直到王澄大学毕业到了齐斌公司上班后,才算还清。

此后,王澄母亲一直不准他再和刘克元一家见面,学校也把王澄盯得死死的,生怕他又惹出祸端,他才让刘克元一家逍遥至今。

这个心结一直死死缠在王澄内心近十年,直到今天,才算真正开解。

刘克元从今往后,只能是一个脑子糊涂的老头,过日子还行,再想耍什么泼皮手段,却是再也别想了。刘明这次证据确凿,身败名裂,被判入狱之后,也有光头的兄弟‘照顾’,王澄更是不怕他耍什么花样。

刘家父子咎由自取,王澄算是请君入瓮,不违国法,于他自己也算问心无愧,至于对他的修行有没有影响,只能走着瞧了。

一支烟在手指间燃尽,他也回过神来,心结解开大半,后续事宜更不能就此放过,有始有终才好。

王澄驱车回到母亲家里,陪着母亲聊了聊天,被母亲的催婚大咒念得昏昏沉沉,吃了晚饭,说了声明天就要出门旅游,就逃回了自己的小窝去。

连续使用惊神术,已经对王澄身体和元神带来很大负担,几乎是强撑着陪母亲吃完饭,王澄到家洗漱完毕,就盘坐在蜀锦圆垫上,依经文口诀入定境,蕴养元气,细细修补已经有些裂痕的元神。

王澄可不愿意承担元神破裂,变成白痴的后果。

睡眠是人体自我修复的有力手段,在元神受损的情况下,通过睡眠来修补精神损伤也是当年老师讲过的诀窍。

王澄强压倦意,起身在窗台边缓缓打着五禽戏,这时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是光头发来的消息,他们已经去了刘明家里,那份材料也在刘明单位和公安局上班的第一时间都交了过去。

老头马上明白过来,厉声责问王澄:“你把我儿子怎么了?你敢乱来,老子跟你拼命。”

“你觉得呢?这份材料已经到刘明单位领导手里,公安局也收到一份,贪污三十万,加上倒卖单位配件,差不多够十五年了吧?”

刘克元看着手里的材料,内心已经信了一大半。自己儿子刘明的字迹是认识的,刘明的德性他也清楚,这些事绝对干得出来。他看完材料,抬头瞪着王澄,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觉得王澄很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愁眉想了起来。

王澄上了出租车之后,心神一松,背心额头冷汗淋漓,四肢麻木,直到出租车到了小区门口,才缓过一口气,慢慢下车叫开小区大门,扶着腿挪进了电梯,摸索着开了家门,瘫倒在客厅沙发上。

看过这个消息,他随便做了点早饭吃了,洗漱一下,就驱车出门,按着老黄给的资料,到了市区东二环一个国营单位家属楼外面,手拿材料直接上了四楼,在一扇老式防盗门外伸手敲了几下。

门内传来一个老头的喝骂声:“哪个不长眼的龟儿子,大清早就来吵人睡觉?”

王澄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为老不尊、满嘴臭气的老头,直接把手里材料砸在他脸上,冷冷说了句:“刘克元,你儿子刘明贪污公款三十万、倒卖单位配件、寻衅滋事、赌博嫖娼的事发了,我特地来通知你。”

王澄也懒得和他演戏,直接开口:“看看你的左手,应该能想起我是谁。”

刘克元埋头看了看没了尾指和无名指的左手,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上的材料掉落地面,指着王澄,结结巴巴地小声喊着:“你...你是王强军的儿子,你不是说...说不会再找我麻烦了?你不要乱来,C市是法...法治社会,你也不是学生了,要承担后果的。”

王澄看着这个色厉内荏的老头,淡淡说着:“当年砍你两根手指,是因为你和刘明带人赶我母子出门。你已经付出代价,你儿子可是好端端地过了十年。我今天不过来收账而已。”

门内的老头听见王澄的喊声,急忙打开门,把王澄拉进去,‘嘭’地一声又关上门。

老人关上内门后,对着王澄又是一顿喝骂:“你妈死了?喊这么大声?刘明出什么事了?要你大清早跑到我这来叫魂?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我骂你祖宗十八代。”

坐在地上的刘克元停了喝骂,倒在地板上,双眼发直,呼吸紧促,嘴角发抖。

王澄继续运炼惊神术,这次不是震动精神,他的感知在刘克元散成一片的精神识海里,四处安抚,把快要散去的意识又强行糅杂在一起。做完这个精细操作,王澄矗立原地,双眼虚阖,将自己元神细细凝炼,直到精纯唯一,再无杂乱思绪,神完气满,才散了手印。

老头闻言,大吼一声“你放屁!”却又弯腰捡起材料看了起来。

王澄不愿意碰这个屋子里的事物,只是背手站在门口,冷冷看着刘克元。

“开门,XX单位的,你儿子出事了。”王澄也不客气,放开嗓门,在楼道里嚷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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