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血沸腾在都市

“胖子，你不觉得你往我们身边一站，这功耗太高了些吗？”卓越可不希望身边多出两个大功率的电灯泡来，不客气地损道。

“哪里哪里，这不是跟卓少你也是难得一见吗？你跟嫂夫人天天腻在一起，也不兴淡了咱朋友情谊不是？”这胡胖子对程杰的授意心领神会，知道自己肩负监视之责，生怕被卓越甩脱，这才涎着脸，使出了浑身解数。

一旁的苏粲脸上尽是尴尬之色，不过，他并没说什么，且不说他也看到了刚才程杰那个示意的眼神，单从他个人角度来说，他还是很愿意陪在卓越身边的。

“阿太，管好你的女人！”程杰那阴郁的眼神扫了桃花眼痞气青年一眼，淡然说道。淡然至几乎让人听不出这话里还有那么寸丝半缕的责备。

“啪”一声脆响应声响起。这个声音系出自阿太的巴掌与那花瓶翘滑屁股的亲密接触。与其说这是对花瓶犯错的责罚，不如说是一对鲜廉寡耻的年轻男女，在众人面前上演了一场拙劣的戏码。

“宝贝，乖，别乱说话。”阿太的声音透出无尽的轻佻，看他那一脸的痞气，似乎完全没把这当一回事。

几人走出不远，卓越便看到商姓中年拉着程杰在各个展台间左转右拐了一阵，不过一会儿，便从一个门里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僻静过道，在一排窗户边站好。商姓中年从包里掏出一包硬盒华夏香烟，给程杰递了一根，随后，放低姿态地他主动点上了烟。

“程少，一直以为，我为良白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而分外欣慰。可惜他……”商姓中年道出了开场白，只是这一开场就打了苦情牌。

“商叔叔，我相信良白会好起来的。”程杰一脸凝重地说道，至少从他的脸上，即便精明如商姓中年也找不到太过明显的演戏成分。

“程少，咱明人不说暗话。那个叫卓越的年轻人，我对他的印象很不好！”商姓中年并不想在一些无谓的话题上绕圈圈，开门见山地说道。

“商叔叔的意思是？”程杰却是不紧不慢，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朝天空吐了一个烟圈后，才微眯着眼睛看往商姓中年问道。

“我想知道一些关于这个年轻人的事情！”商姓中年一点也不避讳地说道。

“商叔叔，我知道你一直没有放弃要找出把良白迫害成现在这副惨状的真正凶手。我不相信，你雇的私家侦探查不到卓越的资料。”程杰虽然年纪轻轻，但这番对谈下来，却也已经显露了商场上那种尔虞我诈的机锋。

“我自然有查过他，可是他的资料我看不出任何可疑之处。”商姓中年看着程杰说道，脸上露出焦躁的神色，为自己也点上了一根烟。

“既然如此，那你让我说什么？”程杰不禁皱了皱眉头道。

“就说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吧？因为在我查到的资料里，根本就没提到你。”商姓中年脸上一片凝重，喘息间，隐约透着一股无名的躁意。

“看来，商叔叔请的私家侦探有点不称职啊！”听了商姓中年的解释，重新掌握了主动权的程杰心情顿时变好，有点不合时宜地调侃了一句。

商姓中年额角的青筋**一下，重重地一点转头，摆摆手道，“现在说这些也是多余。程少，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哦？”程杰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却是看着商姓中年，不再说什么。

真是一只小狐狸，怎么自己的儿子就没他的半分精明呢？商姓中年目光深沉地看了程杰一眼，心中小小地腹诽兼惆怅了下。

“这次，我代理的是意大利雷勃兰品牌的跑车产品。等会儿有一场新品发布会，暨时前期宣传过的雷勃兰明年三月才会正式上市的‘神翼’车款会面世，我会安排你参加新车试驾，并且给你优先的订购权！”商姓中年最终凑近了几分，压低了声音，一阵低语，抛出了一些好处。

听到“神翼”时，饶是年纪轻轻已经住进了北欧神殿的程杰也不免眼睛一亮。

很快，两人的协议就达成了。程杰将他如何与卓越认识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

“哦，听你这么说，这卓越的身手十分了得啊？”听程杰讲完后，经过了一番沉吟后，商姓中年问道。

“刚才他一下子扑到阿太面前，你看清楚了吗？”程杰反问了一句，脸上的表情根本就是在对商姓中年说出这么一句“废话”浪费口舌而心怀不满。

之后，两人再度沉默了起来。

一根烟时间后，踱来踱去的商姓中年停了下来，扔掉烟头，狠狠一踩，猛地抬头问程杰道：“你说，逼疯了良白的会不会就是这个卓越？”

“你们……”周仪君生气了，她峨眉倒垂，面罩霜色，就要为卓越鸣起不平来。

可是，卓越拦住了她。

下一刻，原本眼见着卓越和周仪君相偕而去的背影，满脸复杂神色的苏粲，突然被胡胖子推了下。

“卓少，我和苏粲也没事，一起逛逛吧？”苏粲面带错愕地转头时，胡胖子已经大叫着朝卓越追过去。

“卓少，大家朋友一场，别为个不懂事的女人伤了和气。”看到阿太受制于卓越，程杰只得站出来当和事佬了。

就在周仪君面露不忿，一对水灵灵的漂亮眼睛泛带些许嗔意，朝往那个花瓶投去生气的凝视时，一个没有多少生气的声音响起。

“嘘！”卓越迅速地移位到周仪君面前，双手抓着她的纤薄双肩，比了个手指在唇间，打住了周仪君的怒意。

“乖，别生气。嘴长在狗身上，咱还能不让它叫唤？”卓越的声音之刻薄，比起那花瓶的话，有过之而无不及。

话音未落，一阵劲风扑面，一道人影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目瞪口呆，躲避不及。

“哼哼……”卓越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两声，放下搭在阿太肩头的手，走回周仪君身边，牵着周仪君的手，扫了众人一眼，“各位，我先到各处转转，开开眼界去。”

卓越说完，便扬长离开。

目前两人背过身离开，程杰的朝胖子用过去一个眼角。

阿太闻言，顿时脸色阴沉下来，但并未说什么，只是低头扬眉地瞅着卓越，目光阴沉。

“你说谁呢？”自作聪明的花瓶似乎跟卓越玩针对还上了瘾了，仰着脖子，朝卓越顶了一句。

得，看来是无法甩脱这块超级无敌的大牛皮糖了。于是，之后卓越和周仪君就在胡胖子和苏粲的陪同下参观起整个场馆。

在卓越等人离开后，他还暗地里留了点心思，程杰身上安了一位蚂蚁特工。

“管好你的狗。若真有困难，说一声，我很乐于助人的！”卓越连眼角也不往花瓶身上带一下，一只手拍在阿太的左肩，一脸笑意盎然地对满面吃力的阿太说道。

至此，阿太似乎才想起上次见面时，卓越那恐怖的身手似地，稍事挣扎后，感觉着肩头如同扛着千斤重担似的他终于再无法支撑，服软地垂下了头。

听了卓越这不带脏字的讥讽，周仪君心头的气结顿时消解，展颜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