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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书生乱武

第一四二章:久离

这些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似是握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越想越觉得对,自己就算不能为此相助,这数万的守军应当也能撑过一夜,待到天明,拨开云雾。

事是不如意十之八九,希望越大,失望,不!也许是绝望越大,这些想要相助却有心无力的世家大族不知道,许昌的四处城门已经相继沦陷,五千苦等苦熬数日的背巍军如猛虎一般冲涌而进,守将卫兵战死弃械者比比皆是,至于城中关键之处的暗哨更是悄无生息的被拔除的一个不胜。

至于被寄予厚望的屯兵训练之地里的万余兵将却是被许靖、张秀儿设法困束不得出,而聚集所有希望的周昂周大将军更是众人想象不到的昏厥在府内。

“平添杀戮,枉自白死,且不能对得起余将军一片苦心,更无面目去见同泽战友?”许靖横眉冷目的沉声说道:“还不放下!”

情、义自是人生来便难以取舍的,紧握战戟、长枪的兵士们忍不住想到家中妻儿,心中的狠戾不由得少了几分,有挂念,有不舍,便很难义无反顾的报仇。

“砰,砰。”寒冷的器械掉落在坚硬的石面上,带头的男子铁青着脸,朝着身后突然放弃的守兵怒喝道:“尔等恩仇不报,何以立足于世间。”

他定睛一看,只见刚才带过去的兵士侍卫不少还躺在地上,李通静静坐在一旁,看着那洞开的大门。

“太好了,将军你终于醒了。”一个穿着轻甲的兵士振奋得想要去扶周昂,却被周昂挥手制止,“小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怎么会退回到这里?”

“将军,这...这...”

周昂看着有些吞吞吐吐的兵士,顺着他的眼光瞧到了李通,不觉想到了什么,侧过身子,对着李通沉声说道:“文达,是你打昏了某?”

“是。”李通似是惜字如金一般,沉稳有力的吐了一字便不愿解释什么,只是皱着眉梢,望着大门。

周昂静默了良久,却是没有问为什么?毕竟有些头脑、有些眼界的人身在那时、那地几乎已是九死一生,退!还能是为什么?

进则必死,退则为生,若不得生,那退便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文达他又是拿什么说服那个已经大局在握的黑纱女子,那些人给自己的感觉绝然不是普通的强盗马贼之流,更不可能是娇生惯养、未经战火打熬的兵士。

老练精干!没有什么言语,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漠然的站着,漠然的出手将自己带去的兵士制服。

没错,就是制服,不是杀戮,制服一个从军多年的兵士远远比杀了他苦难的多,可是自己竟然有种他们似是留有余力的感觉,精锐!怕是只有精锐之士才能这般。

周昂思索了片刻,望着那紫铜色的大门,沉声说道:“文达,她可曾说过什么?”

李通转过头,瞧着眼中不是就酒劲上来,还是心里劳累的血丝,淡然道:“她说天明之时,自是一切分晓之机。”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嘛?”周昂似是自言自语的低声喃喃道,许昌郡城自己守了这么多年,一夜,就是这大喜的一夜,竟会风云突变,落得如此地步,四门的兄弟如今不知道怎么样?练兵之地的将卒也不知道如何?

自己堂堂的守将,居然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只能静坐在此,看着兄弟们死战、拼杀,何其残忍、痛苦。

“院子外应该有不少弩手,想来无论是谁出去,怕也难逃被射成蜂窝的命运。”李通无奈的摇了摇头,敌在暗,己在明,而且对方准备良久,装备精良,借助夜色哪怕是猎杀自己,怕是也不成问题。

“可是就这样等某实在是做不甘。”周昂双拳头拽在一起,青筋隆起,一起一伏像是在表露主人心中的愤懑难抑。

“活着就有转机。”李通抬头望了望天边,感觉似是有道如鱼肚一般泛白的线缓缓升起,天之将明,那幕后的人也该出来了吧。

“转机?”周昂不由低头沉思,如今许昌郡城几乎被那不知名的敌将控制,即便活着,空有武力,也不可能凭这区区数人夺回,“文达,你这算是安慰某嘛?”

李通苦然一笑,“直平,你我如今一样,某何苦违心而言?”

“那你这...”

“直平,你觉得对方耗费如此人力,布下如此大的局,仅仅只是为了许昌一座郡城嘛?”李通似是自问一般,轻言轻语得说道。

对啊,如此手段,如此人力,如此布局,非数年的布置能成,非数年的潜伏隐藏能成,为了一座农事不举,商务不兴的许昌郡城不至于如此?难道说....豫州?

竟是想一鼓拿下整个豫州!好大的胃口,周昂豁然有些明悟,守城、建城从某种方面要比攻城拔寨艰难的多,自己作为许昌郡城多年来的守将,若是能相助投诚,必然是一大助力,敌军怕是打的就是这般的主意。

旁边的李通想的却是另外的一件事,为什么自己心中会有一种挥散不去的感觉,今夜奇袭跟前些日子出城的他怕是脱不了关系,但若真是他,这事就真的....

冥顽不灵!陌刀队领头的汉子猛然大步上前,一个横斩往那不停呵斥的守兵而去。

“你....你这真是....”许靖看着突然倒在地上的守兵不满道。

天明?只要待到天明之时,一切就会水落石出。

尘埃落定?会是一番新天地嘛?不,就算布局者谋划了这么多点,安排潜伏下了如此死士,但郡城这么多兵将,周昂此人虽是好些美酒,但终究是有几分手段,向来奇袭也不是那么容易。

一缕一缕冒腾的热气从釉新的茶杯里飘散出来,而那些略带富态的中年男子却是愣愣的捧着,似是被震惊得还未缓过神来。

浓稠如墨的夜色中,许靖嘴角处的两撇胡子微微颤动着,似是气恼,似是愤懑,“你们可曾想过你们的父母?”

“许大人,四门需得配合而动,岂能让区区一痴迷不悟的人耽误了军情大事。”那身上满是血渍污垢的汉子冷然一笑,讲那么多道理还说不通,还不如手底下见功夫,用拳头解决,“况且某只是将其打晕,不会有什么大碍。”

也罢,许靖发觉那汉子是用刀背横斩,想来是没什么事,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既是如此,将军可率兵与其他兵将汇合。”

有些世家向来不喜战祸兵乱,同平头百姓一般紧闭大门,一副不理不管的样子,只是乎那些百姓是势弱管不了,理不得,而这类的世家却是看重自己,不愿意为此损耗多年来的底蕴,至于另外一些世家大族则是不愿许昌郡城就此易主,听得骚动后,便急忙调动府内可以调动的侍卫、仆从,翻找出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准备上街相助守军。

这....这到底是多大的局?究竟是何人在那么早以前就安排下这一切,这些想要出手相助守军的世家家主,很是不敢相信数年以来一直在院中尽心做事,深得好评的侍卫、仆从竟是敌人埋下的旗子。

墙角边全神戒备的汉子曾是那么的熟悉,听话,未曾想今晚竟会将自己挟持与此,虽然手脚没有被束缚,嘴巴也没有被布块堵住,但他们知道,自己若是做出一点想要高声呼救或是闪出门的端倪怕是还未得到救援就要死在其中。

杀气,这绝对是真正杀戮过人,刀口上滚过火烫鲜血之辈才会拥有的,一个世家的传承不容断送在自己手中的,许昌郡城虽然重要,但自己也不能为此跟这些潜伏多年的死士同归于尽。

夜风中闪动的火把渐渐多了起来,临近城门的四个街道也变的有些嘈杂,平头人家的百姓虽是听得一些动静,看透过窗户乔看后,只有零星几个穿整衣装,想要到府衙通风报信,奈何未走一半,便被两旁屋顶上的黑影击昏脱放在小巷深处。

豫州少经战祸,许昌郡城也就很少有兵乱,扎根与此的世家大族,商旅客户见得院子外明晃晃的火把和脚步声,喘息声,偷偷从门缝中瞄上几眼,惊慌的整个院子不知所措。

枪将李通的手劲不可谓不大,一记横斩将全无防备的周昂砍晕的毫无知觉,直至在府内用一些冷水泼面,掐人中才让其缓缓醒转过来。

“这...是...哪...儿?”周昂反手去摸脖颈,只觉得后面有些肿胀,咦,刚才不是跟带黑纱的女子对峙嘛?怎么会回到这府邸?

可是正当侍卫、仆从们忐忑紧张的准备时,家主居然莫名的又更改命令,所有人未得许可不得踏出府门一步,院外不管有什么生意都不用理会,一切待天明再说。

作为一个打工领月俸的,侍卫、仆从虽然不知道家主突然变卦,但终是不觉送了一口气,其实他们未曾注意到平日里一起干活的伙伴中少了几个,古色古香的书房里亦或是檀木清香的卧室中,几名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几乎一个模样坐着。

陌刀队、弓弩队、夜袭队以及冲杀的步兵队的几个领头的汉子相望一眼,不觉点了点头,留下些兵卒协助许靖监管已然放弃抵抗的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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