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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秦时明月]我除了帅一无是处

第76章 第六年

那小孩儿巴巴皱着一张脸问我:“我父王在里面吗?”

我恭敬地回他:“在。”

小孩儿又扒拉着我的腿望了一会儿,委屈道:“我要见父王。”

到章台宫门口的时候嬴政也刚到,我向他规规矩矩地行军礼:“末将参见王上。”

嬴政扶了扶我的手,嘴角略微带了几分笑意问我:“睡醒了吗?”

从前还是“兰宜侍”的时候我一向疲懒,嬴政下了朝就喜欢往兰池宫跑,遇到大多数我没起床的时候,就大大落落地坐在外室着小青叫我起床,还特地叮嘱因为我是长睡不醒的体质,所以一定要把被子掀了,让我自己起床。

我心说你想他了我也没办法,我要给你放进去了,嬴政一定会直接打断我的腿。

于是我就向他身后站着的那几个宫女比眼神:还不带你们主子回去?

为首一个宫女为难地看了我一眼:奴婢们哪敢啊?

我瞪她们:一群废物!

“胡亥殿下。”

不知何时章台宫门口又来了一个人。

此人一身黑袍,暗红的头发微微卷曲,一张脸像是常年没晒过太阳一样白白嫩嫩,而那双狭长的眼睛中却盈着两道光。

这个人我没见过。

那三个宫女见了此人纷纷行礼:“赵高大人。”

赵高?哦我想起来了,此人因替嬴政执掌车马十分细心便得了嬴政赏识,逐渐重用,后又不知怎么的将他派去做了小公子胡亥的师父,教胡亥律法之类的,也算得上是个体面的文化人。

胡亥抖了抖,当即就绕到我身后躲着那人。

约莫赵高深谙严师出高徒的道理,平日里对小公子一定是十分地严厉,才会导致小公子胡亥一见到他,也不管和我熟不熟,就往我身后躲。首发 www..

赵高见了我,就道:“早就听闻白将军威名,今日高终于得见,实在是荣幸之至。”

我默了一默,点头:“赵大人谬赞了。赵大人是来找小公子的吗?”

赵高微微一笑道:“的确如此,给白将军添麻烦了。”

他这样客气我也不好说什么,就笑了起来:“噢,这也没什么麻烦的,小公子年纪尚小,想念父亲也是情理之中嘛。”

赵高脸上的笑容不减,便向胡亥招了招手道:“公子殿下,随高回去吧。”

胡亥磨蹭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乖乖地跟着赵高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赵高,当时就觉得此人眼神中的欲望与城府皆深不可测。而多年以后的许多事情也都证明,我第一眼看人的直觉很少出过错。

因我刚从韩国战场回来,对赵一战就没再让我上前线。先前与赵国定下的两年之约眼看着就要到期,嬴政迫不及待,已经选好了主将,不日便要攻赵。

然赵将李牧仍旧是嬴政心头大患,两年前吃了败仗,逃去燕国的桓齮再没回来过,这事一直是嬴政心头一根刺,难受得很。

所以他想把自己的面子找回来,就得先把赵国给打了。

不过李牧虽然用兵如神,但说到底赵国也已经几乎是个空壳子了,当初宜安一战赵国虽胜,可也损失了不少,而国内却又得不到补充,兵力可谓是衰弱。再加之前些日子代地发生了地震,又是大面积的饥荒,如今的赵国正好是能让秦国趁虚而入的时候。

李牧在的话,还能撑上一年左右的时间,但嬴政等不了这长长的一年,他准备半年解决赵国。

那就首先要解决李牧。

李牧是忠良之臣,彼时在赵国与他也有过一面之缘,算得上是投缘之人,我如今虽是站在秦国的立场上,但对他终究还是有几分敬仰的。

不过我更清楚的是,他始终是我们的敌人,敬仰是没有用的,它敌不过嬴政想要一统中原的雄心。

如今赵王器重李牧——当然这其中的器重是当真如此还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这样也就只有赵王和李牧自己知道——兵权都在他手里,正面交锋必然不是良策,而迂回行进就要考虑到从内部瓦解。鬼谷前辈所著《孙子兵法》中有一计名为反间计,间者,使敌自相疑忌也;反间者,因敌之间而间之也。

是以深得兵家之谋的王翦向嬴政提议,对付李牧还是要用反间计。

实施此计若是碰上国内君臣一心那必然是无能为力,不过赵国早就是一盘散沙,赵王又昏庸,反间计一上,简直易如反掌。

何况赵国之中还有个教科书式的人选。

郭开。

若说此人,可以说得上是近些年来各国奸臣之中的翘楚,早些年就因为一己私利构陷廉颇,使得这位曾令中原各国闻风丧胆的猛将最后凄楚地客死异乡。

不得不说,在如何做一位奸臣之上,郭开实在是颇有心得。

所以这次挑拨离间的人选,就非郭开不可了。

我们几人一拍即合,当下就开始讨论找哪个人去赵国买通郭开。

屋内沉默了片刻,几人的目光就统统落到我身上。

我瞪着眼将他们来回扫视了一遍,确定了他们眼神中别无二致的意思之后哭丧起脸道:“不是吧?”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老是我?

王翦满脸的信任,拍了拍我的肩道:“早听说你在对韩一战上勇猛,连鬼谷弟子卫庄都敬你三分。章腾那家伙,倒是有了个好侄子。”

我捂了捂额头不想和他对视。

“王上,您不会也同意我去吧?”我求助地看向嬴政,“我这可是刚从战场回来没多久啊……”

我本想着求求嬴政,毕竟这里还是嬴政说了算的,而且嬴政护我短我也是知道的。

却不想向来护着我的嬴政这次居然也站在了王翦一边,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道:“寡人也觉得白卿甚为合适。”

“我……”

一口血憋在喉咙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都已经连轴转了好几个月了,连个休假都不给,关键是工钱也不涨。我这可是一个人干着好几个人的活,其程度都快赶上安室透了。

最末我还是哀嚎了一句:“为什么呀……”

我寻思这朝中比我能干的不在少数,嬴政不能因为我先前帮他搞掉嫪毐时候表现出色,就把这种事情一直丢给我吧。我好歹是鬼谷出来的,老做这种间|谍奸|细的事情丢不丢人啊?

当然其实丢人还在其次,我一向都只是战术性的要脸,关键是这事儿做起来身心俱惫,嬴政还不给钱。

顶多报销个出差的路费和住宿费,其他还不都得我自己来。

“那个……”在众人期待而信任的目光中我举起了手,“我能不能……”

然而“拒绝”两字还没说出口,嬴政就用更加信任地目光看着我,一副“非你不可”的神情,道:“白卿办事,寡人放心。”

当然后来做了影密卫的副统领就不同了,这生活习惯被章腾章邯耳提面命地要求改过来,时间一长倒也习惯早睡早起甚至晚睡早起的作风,是以值早班倒也不觉得有多困倦了。

毕竟年轻,我还有大把的头发可以挥霍。

那孩子蹦蹦跳跳跑到章台宫门口,踮着脚就往里张望。

我挪到宫门口挡住了他,行礼道:“公子殿下。”

哎这都是说远了。

今日刚巧轮到我值守章台宫,我深知嬴政勤于政事,便提早了些从家中出发。

见他的神情如同春风拂面,我也不好意思驳他面子,就也笑,开口轻声道:“睡醒了。”

他便颔首,松开我往殿内走。

这是有强迫症还是怎么的?

都因为值班的时候没什么事做,脑中的想法就像脱了缰的草泥马,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一去不复返。

正当我刚把思绪拉回来的时候,就见远处跑来几个人。

为首的是个孩子,后面跟着三个宫女。

想穿越前军训,我都是能逃就逃能躲则躲,军训这玩意儿我就从来没弄懂他的意义所在。军校警校训也就罢了,反正他们平时的体能训练也不会比军训差。不过训普通大学生就很不可思议,大部分人在这十天半个月的军训之后再也不会碰这些东西,若说要用这十天半个月来让人能有什么改变的话,基本也是不可能的。

军训期间最离奇的要属整理内务,被子得叠得像小豆腐干,桌上不能有除了书之外的其他东西,牙刷甚至都要放同一个方向。

对于他扒拉着我腿这事我还挺为难,把他拽下去也不是,不拽也不是。末了我还是决定顺其自然,就撒手没管,道:“公子,王上批阅奏章之时,素来是无召不得入内的。”

“不嘛。”小孩儿松开了我的裤腿,又改抱着我的手臂摇摇晃晃,“我已经好久没见到父王了,我想他了嘛!”

当然这还不是最过分的,彼时我读大学的时候,查宿舍桌上不能有东西,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门不能关着,床上不能坐人。那我寻思着,不如把门放桌上,垃圾倒床上,我坐垃圾桶里?

剥夺了每一样东西的用处,简直就是反人类。

值班一事向来是十分无趣的,也就是在宫门外站上两个时辰等换班,我也实在是佩服自己年轻力壮,又加之习武多年,这才撑得住能站这么久。要是换穿越前的我,别说两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也能给我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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