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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风止

第16章 拜师学艺

“师父,若心他真的是……”阿辽从头到尾看完这出“戏”,着实有些不理解。

“是什么是,我管他是谁,总之梁长风他要疯便随他去,我还指望着好好过日子。“徐朔之撇着嘴抱怨个不停,“走,阿辽,陪我练功去。”

阿辽仍是有些心不在焉,出神的望着远处。

这一大早,若心便围着梁长风问了不下五遍,而梁长风给的回答始终是七个字。

“好的,可以,没问题。”

徐朔之却是一晚上没睡好,今早天刚蒙蒙亮又被梁长风那家伙的敲门声吵醒,正是一肚子的起床气没处撒。

“诸位想必已经知道了,今日我们要在这里举办拜师会。”

言无烈已站在前方发话,他看起来虽还年轻,但一开口便是一班之主的威信,众人皆不再言语,自行列排而立。

“若心,过来。”言无烈朝若心招手,若心看了梁长风一眼,才慢步走了过去。

他本来已经不紧张了,可当旁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一人身上时,一种没由来的压迫感忽然降临。

言浮花已经先他一步走上拜师台,许是察觉到若心有所紧张,始终用鼓舞的眼神看向若心。

梁长风则站在最后打量着今日的众人:

言无烈与他年纪相当,眉目清秀却身形高大,无半点文弱之气。

言浮花今日着一身深红色收腰长袍,脸上有淡妆点缀更显得娇俏,乌黑长发被绑成马尾高高束起,恰有一种英姿飒爽的女侠风范。

言无灼站在左列第一位,他的打扮与几日前无异,双臂环胸,神情严厉,光看着便是不好惹。

至于那天与他争执的言笑则站在他对面,他黑色武服加身倒是练家子的装扮,不过之前的小猴儿却不见了踪影。

其他的人多半是之前见过的面孔,诸如言皓、言皑,又如云席、湘姐等人。

若心在拜师台前站定,毕恭毕敬地看着言无烈。

“别紧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言无烈朝他递过一盏茶,又嘱咐了几句,退到了一旁。首发 www..

若心小心翼翼地把盏碗递给言浮花,言浮花微微点头,亦小心翼翼地接过,端到嘴边抿下一口。

尽管若心内心是拒绝的,但仍是按着先前的嘱咐,低着头说了句:“师父。”

言无烈拍了拍他的肩,对众人道:“好了从今天起,若心便是言家班第十六代学徒,云席、云轻、云安、云钧、云泽,往后若心便与你们一起练功。”

“是的,班主!”几个少年异口同声回答,一溜烟功夫就跑过来簇拥着若心了。

“若心,上次没来得及给你介绍。”云席是言家班内年纪最小的,却也是最活泼的孩子,他拉过若心的胳膊着其他人,显然十分热情。

“言班主。”梁长风上前道,“若心的事有劳担待了,可否带我去看看赤斑。”

言无烈正有此意,对言浮花交代了几句后,便领着梁长风往隔壁的院子走去。言无灼察觉二人要离开,也一同跟了过来。

坚固的牢笼内,赤斑正伏在地上闭目歇息,不知是睡是醒,而刺雎与柒啸则在牢中来回走动,见有生人入院立即警觉的转过头。

“这两日赤斑的情绪还算稳定,未有发病的迹象。”不等梁长风开口,言无烈便说道,“到底多亏了梁大夫开的药方,我想不出几日便会康复。”

梁长风点头,径直朝赤斑走去,赤斑伏在地上仍无半点反应,反而是刺雎与柒啸显得有些暴躁,它们似商量好的似的一左一右用脑袋抵在笼栏上,朝梁长风发出阵阵低吼。

被吼声吸引而来的言皓言皑从别院飞奔而来,见了言无烈便急忙问道:“师父,发生什么了?”

“没见是梁大夫来复诊么。”言无灼轻哼道,“你们带刺雎和柒啸去后面的笼院。”

言皓言皑拱手称是,转身却是往院子的另一处拱门走去。

“言班主,笼院是什么地方?”梁长风好奇道。

“笼院是言家班用来驯兽的院子,笼院的四面并非砖墙,而是用极其坚韧的银网织成,非驯兽师是不得入内的。”

“那银网可是与言家帐篷内的银网一样?”

“正是。”

言无烈正说着,梁长风发现狮笼内的坚硬石墙忽然晃动起来,只听到轰轰轰一阵低响,刺雎和柒啸背后的石墙正中居然出现一条缝隙,那缝隙越变越大,原来是一度可移动的石墙。

石墙被移开后露出了一人高、三人宽的“洞口”,刺雎和柒啸抖了抖颈边的鬃毛,威风凛凛地背过身钻了过去,仿佛他们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

“啊——”梁长风一个“啊”字转了好几个调,每次他想明白某件事便会发出这样奇怪的惊叹声。

可他还没“啊”,却听到洞的另一边传来一声惨叫,那划破天际的刺耳尖叫令他心中一紧。

“发生什么了!”言无烈下意识地往狮笼方向跑去,他未听见有人应答,却又听到一声惊叫。

“师弟!快出来!”

这喊声是从笼院那边传来的,梁长风一时也辨不清究竟是言皓还是言皑发出来的,但不管是谁,那边显然发生了什么不妙的事。

“柒啸,你做什么!还不退回笼子里去!”

这声音梁长风识得,无疑是言无灼,见眼前狮笼里的赤斑仍旧懒洋洋地趴着不动弹,梁长风忽然想到什么,转身朝笼院飞奔而去。

他刚跑到笼院入口,便看到言皓已经退出笼院瘫坐在地,言无灼则在一旁搀扶着言皑。

言皑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全然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他虽然被人扶着,可仍旧站立不稳,眼看着随时都会昏倒在地上。更令人心惊肉跳的是,言皑的右臂竟然被鲜血浸染了大半,粘稠的红色液体顺着他的右手往下滴落,显得无比骇人。

梁长风神色一变,边上前按住言皑的肩膀,便抽出袖子里的针包。

言无烈也跑了过来,只看了一眼言皑便惊诧万分。

“过来按着他的肩膀!”

梁长风一脸正色,撕了块布条飞快扎于言皑的臂弯处,又从针包里摸出三根针同时朝他的上臂刺去,这一刺言皑倒并无半点反应,却是一旁的言皓十分不满。

“你想对我师弟做什么!”

梁长风并不作答,继续取出几根针重复刚才的动作,那针法之快是旁人用肉眼也无法辨识清楚。

在施展一番针术后,言皑的手臂终于不再血流不止,他虚弱地靠在墙边,目光却死死盯着笼院里的柒啸。此时从别的院子赶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大抵是听到方才的几声尖叫。

“言皑这是……”站在最前面的正是言笑,他瞧见地上的一滩血迹,脸色也十分难看,“怎么回事?”

随后而至的人也均是倒吸一口冷气,自狮笼内蔓延至门外的石砖上印着斑斑血迹,想必刚才发生了不妙的大事。

“是柒啸……”言皓指着笼院里那头焦躁不安来回窜步的狮子回答道,“柒啸它突然发狂,咬了师弟的胳膊,它……”

“梁大夫,言皑的伤势如何?”言无烈分不出心思去回答,只半蹲在梁长风身边急切问道。

“幸得伤的不算深,血已经基本止住,不过还请言班主再腾个干净的地儿出来,我得给言皑在诊治包扎,以免伤口再恶化。”

“班主,这事我来准备。”一女子最先开口,“梁大夫,请跟我来吧。”

梁长风认得她,是当日言无灼与言笑起冲突时被误伤的湘姐,也是言笑的妻子、云席的娘。

这会儿,一群孩子也跟着言浮花挤到院口。

若心被落在可最后面,只得垫着脚尖往人群里瞧,这一瞧着实把他吓得够呛,下意识地开口道:

“梁先生……”

梁长风自然是听见了,但他完全顾不上搭理若心。

言皑的伤虽未伤及性命,但也是耽误不得,他身为一个郎中知道这时候该做什么。当然,除此以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的验证。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试完了我还得开铺。”

若心只顾着摆弄自己的“头发”,根本听不到徐朔之的抱怨。

徐朔之见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连连摆摆手道:“好走不送啊,明天也别来了,来了我也不开门。”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尽头,徐朔之心里方才舒坦许多。

“荭曳就是那个仙女姐姐吗?”若心终于听懂了一次。

“梁先生,我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徐先生,头发真的不会掉吗?”

“掉不了,掉不了。”徐朔之嫌烦的摆摆手。

“杞人忧天就是说,从前有个杞人担心天会崩地会裂,于是整天提心吊胆感觉要活不下去了之类。”

“仙女?你说荭曳是仙女?”徐朔之扶着墙笑得前仰后伏,“小鬼,你是被荭曳的那张脸给骗了吧,她才不是什么仙女,妖女还差不多。”

“若心,时候差不多了。”一直在旁默默品茶的梁长风突然说话,“出发吧。”

若心皱着张脸,既委屈又无奈地点了点头,说实话他压根不习惯穿成这样,这布袍又是束腰又是系带,看似华丽却不够舒适,头上被绑扎的完美的头发既古怪又突兀,若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当真不想装扮成这样。

“哪有什么万一,明明只是个小鬼,学什么杞人忧天。”

若心一脸茫然道:“什么叫杞人忧天?”

复塘街,言家班,偌大的别院内聚集了许多人,若心跟乖巧地跟在梁长风身后,眼睛却不知道该往哪里瞧。

这地方大概是言家班用来练功的院子了吧,若心暗暗想着,所以这地方极有可能与师父的失踪相关。可有一点若心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梁长风究竟是怎么查到这里的。

若心摸着“头发”继续问:“那什么叫杞人?”

“杞人就是……”徐朔之说到一半,便察觉不对,“喂,我为什么要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反正掉了也跟我没关系,这本来就是从荭曳那里借来的,出了事找她去。”

“可是万一掉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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