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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狂想曲序章

第4章.“艺术大师”艾维

艾维重复着将一根管,子插入另一个男人的嘴里,这根管子能够保证他们脆弱的身躯继续苟延残喘。

“就像你见到一个女性遭受轻薄,你本能的冲动是赶走那个行凶的歹徒,因为你也很饥饿,为了让精神上的饥饿得到满足,你会从歹徒手中夺取猎物,那份叫做正义的猎物。”

艾维见这几个人肉雕塑都已经插上输食管,视线落在个互相殴打状的雕塑上,沉思了起来。

六个男性,其中占有三个亚人男性,长着符合现代畸形审美标准的兽耳,以及那见鬼的兽尾。

在艾维的艺术细胞作祟下,他们被艾维塑造成了形态各异的人肉雕塑,灵感……则来自艾维脑子里的怪诞幻想。

痛苦的,黑暗的,汹涌的……

艾维走到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男人面前,用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裸露在空气中的骇人肌腱,病态的将染上鲜血的食指放进口中吸允。

“事实上人类所有的日常行为动机,几乎都是源于欲望、不经思考的潜意识习惯,俘获正义、释放邪恶——这原本都是根深蒂固,刻在基因之中的天性,他们渴望肌肉与鳞甲,他们展现自己的肌肉与鳞甲,为了捕捉正义或是邪恶。”

艾维重新坐回来阴影中的靠椅上,她觉得自己似乎说的太多了,因为他们看上去因听到自己的箴言感到痛苦。

“然而这些概念都是人赋予它们存在的意义,评判道德高低的标准……只是,对于死人来说,他们的世界随着他的死亡也跟着湮灭,那么,之前所赋予意义的一切抽象概念……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这些抽象概念无法彻的底改变你——因为我们心中都居住着一头猛兽,叫做欲望的猛兽……”

“没错,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活着!是对生命最崇高的敬意,是对自己的正义救赎,也许你是个该死的恶棍——但,活着即正义!”

所有答案,所有物质,都是人赋予它们存在的意义,即使是真理,即使是一切物质、一切概念的终极答案……

但基于这一切的根基,是活着……只有不断的自我救赎……只有不断摧毁别人的世界……

“才能维系那可怜的正义……”

“凯瑟先生,这幅画就叫做“救赎”你觉得怎么样。”

艾维面无表情。

凯瑟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毫无疑问,艾维赋予这让人为之震颤的“艺术”最终的灵魂,从他那令人窒息的、荒诞却有迹可循的癫狂逻辑之中、凯瑟能看到一个个挣扎在深渊中的畸形灵魂。

“那只……哥布林不用加上么。”

凯瑟将调好的颜色涂在画布上,语气略有犹豫。

““猛兽”已经死了。”

艾维不加思索。

颤栗的哥布林躲在墙角可怜的呜咽着,抽搐的样子发出可憎的噪音。

艾维不在说话站起身来,拿起那个装着蓝色荧光的器皿,推开旧木质地的廉价木门,随着铰链上锈般的呜咽声,艾维带上了木门。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大厅,推开同样廉价的厅室大门,她看到了一幢幢如同怪诞幻想,与表现派艺术中才有的狂想式建筑。

阿卡姆。

艾维脑子里的回忆这样说着。

位于帝国西边,与北欧交界的阿卡姆。

似阴霾笼罩、晨间的稀薄雨雾,艾维从门后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罕见,或是稀少?艾维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帮见鬼的阿卡姆人。

零散在街道上的阿卡姆人相互攀谈着,操着一口地方方言,看到艾维走近视线不由被其吸引住。

艾维只穿了一件白色长衫——猩红的血浆参杂着龌龊的污浊附着在长衫之上,散落的黑色长发沁上血液,凝结后使得大片头发粘黏一起。

这让艾维觉得自己像一号歇斯底里的罪犯,不是什么善茬,是那种轻易能让儿童交出口中吸允的棒棒糖、哄骗儿童乖乖睡觉的恐怖货色。

“Fuck you,asshole!”

艾维竖起中指神色不爽的看了他们一眼,如果不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衣服,她也不会只穿个长衫就堂而皇之的、像个有着暴露怪癖的变态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走来走去。

佝偻的阿卡姆人对艾维不爽的神色不管不顾,仍旧用镶嵌在阴沉眼眶中的恶毒眼睛盯着艾维上下观摩。

兴许和传闻中的一样,阿卡姆人近亲繁殖致使他们不断退化,除了嫌恶的卑劣长相,以至于脑子也发生了畸形变得不好使。

……

……

……

坐落在阿卡姆中央。

最大化的空间分配,将它与其他的建筑用低矮的围墙隔离开来,以此彰显它地位的尊贵。

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和周围的建筑最大的区别就是它看起来要宏伟许多。

见鬼的城市,见鬼的建筑。

泥泞的道路留有新鲜的脚印,生锈的铁门向外敞开,直到内里才有用石头铺的道路,然而周围种植失败的植被显得这座建筑格外阴森。

嘎吱。

雕刻繁杂花纹的沉重古堡大门,在铰链的摩擦下发出刺耳的声响。

“布伦希尔德……大小姐……这究竟…”

梳的一丝不苟的发型,佩戴金丝边框的单片眼镜,黑色笔挺的礼服,即使年纪半百也依旧笔直的身躯。

霍夫曼神色无比沉重,难以想象她究竟经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让那个天才变得这般落魄……而那份藏在瞳孔深处的纯真彻底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霍夫曼从未见过的恐怖。

随后反应过来立马冲上前来,脱下自己的外套,极其绅士的为艾维披上。

“嗯……父…亲,怎么样?”

艾维略觉古怪的说着。

“老爷……死了……”

霍夫曼难掩自己的悲痛,家族这段时间经历太多事情,布伦希尔德失踪,接着其父垂危病死。

紧接着负责寻找布伦希尔德的威格森少爷也销声匿迹,近几天如果不是霍夫曼强撑着,才让几经崩溃的辛家族没有做鸟兽散。

“原来如此……辛苦了。另外,布伦希尔德死了,现在我叫艾维。”

“家族需要重新整顿,就麻烦你了,霍夫曼。”

“是,布……艾维大小姐。”

一人双手展开作迎接审判,两人互相殴打,一人席地痛哭,他们被摆成半圆紧紧簇拥,那个被白布条施以绞刑的莱克。

在他们斜后方是一个血淋淋、被生剥皮肉、钉在临时制作的十字架上的可怖男人。

安静的就像真的死了一样。

“但我告诉你,这两者其实有着惊人的相似,他们的原则都是为了服务人类原始的欲望冲动。”

艾维站起身,涉猎过舞蹈的原身让这幅身躯格外的笔直。

艾维坐在阴影之中,翘着二郎腿,双手抵着靠椅扶手,手指交叉抵着下巴,陶醉于自己的杰作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究极的恐惧,神情到瞳孔,那种仿佛面对了只有奥冈恐惧谷之中的幸存者,口中才能知晓的惊惧传说。

他们没死……

他们失去了对身躯的支配权,因为那个突然出现在阴影中的血色身影,仅仅是与其对视,就彻底缴械——如果真的只是被收取让人惧怕的獠牙的话……

“是儿童睡前故事里的坏人的到了惩治?还是蛊惑夏娃吃下善恶果的蛇妖?”

艾维走到莱克臃肿的身前,她抚摸着肥硕而又油腻的脸颊,将凯瑟准备好的一根软管轻轻的插入对方口中。

莱克想要恐惧的尖叫,但他已经失去了支配身体的权利……

但他们面临着,即使纵观奥冈帝国上下三千年历史之中,也未曾听闻过得终极酷刑。

灵魂上的主宰——艾维的支配酷刑。

直到她似乎灵光一闪,将雕塑像左偏移二十七度,不多也不少让它处在一个最正确的位置。

“遭受膨胀的原始欲望,或是没得到“正确”教导的歹徒,在面临一个助长他原始欲望膨胀的东西时,他会毫不犹豫的听从其指引——直到满足于自身对俘获猎物的欲求。”

就连身躯的支配权,也被如同恒古便注视着这方天地的瞳孔轻易粉碎。

“你们知道什么是正义么,什么是邪恶?”

至少还有着思想上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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